趙興安搖了搖頭,臉上充滿擔憂之色。
「朝廷要是有兵力剿滅亂民的話也不會動用邊軍,這說明朝廷兵力捉襟見肘。」
「就算是這一次能夠將燒香教直接拿下,恐怕朝廷也會大傷元氣。」
「所以我猜測到時候朝廷對於并州的情況,應該是安撫為主絕不會輕易動兵。」
這事情是明擺著的,白逢時和謝文軒平時沒考慮過這些事情。
聽他這麼一提醒兩人紛紛點頭,覺得這種可能性是最大的。
這時候白逢時嘆了一口氣。
「真是沒有想到這天下居然要亂了,陸大人開了這個頭,其他人有樣學樣。」
「這豈不是要形成藩鎮割據的局面?到時候國將不國了。」
說完之後他舉起酒杯。
「咱們只是白身,這些事情離咱們太遠,乾脆今日有酒今朝醉,不談這些了。」
有了他兩人幫助,趙興安這邊也是鬆了一口氣。
目前讓他們先接觸一些管理方面的事務。
至於更加機密的事則是暫時不讓他們知道的好,免得走漏了消息。
只是正在喝酒的時候,一名護衛到了趙興安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趙興安便站起身來。
「我還有事情你們在這裡喝著,一會兒我再過來。」
到了書房的院子門口燕子飛已經在等著了。
進門之後趙興安便開口問道。
「是有什麼事情?」
燕子飛當下便說道。
「燒香教這邊,被馬富貴折騰的不行而且馬富貴看中了秦婉兒。」
趙興安聽完之後眼睛微微一眯。
雖然說他跟秦婉兒現在還是處於相對比較敵對的狀態。
但是有了肌膚之親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女人。
馬富貴這是跟自己搶女人啊!
而且根據牛太白的探查,馬家在上次自己被抓入獄的事情之中起了重要的角色。
馬承諾前後牽線搭橋,一方面跟陸宇恆有聯繫。
另外一方面則是私下勾結韓山林。
只不過他們沒有料到,陸善行會忽然下手。
趙興安被放出來之後陸善行還專門見過馬富貴,用意不言而喻。
這是非常正常的權力平衡。
現在趙興安的確能賺錢,可是他手裡握有的勢力太大了。
陸善行這麼做也是防範於未然,也表現出來一個態度。
那就是他們兩個人在泗水縣相安無事,卻彼此保持敵對狀態。
只有這樣對於陸善行來說才是最有利的。
而且有了馬富貴這個打小報告的人,趙興安但凡有一些風吹草動都瞞不過陸善行。
想到這裡他便開口說道。
「秦婉兒可不是一個普通角色,他馬富貴敢打主意將來肯定要付出代價的。」
「對了,朝廷那邊有沒有什麼消息?」
燕子飛馬上開口道。
「亂民進入關中之事已經傳到朝廷了,陛下震怒,但是又拿陸善行無可奈何。」
「正在從各地調集人馬準備入關中剿匪,如今命令已經傳達。」
「而且楊相國,還專門派人送信過來,讓我們打探陸善行的消息。」
趙興安聽完之後,臉上露出思索之色,然後他看向燕子飛。
「你的家人都已經安置好了,而且你哥哥的傷勢也好的差不多了。」
「我準備讓你哥哥,過來負責守護我的安全。」
說到這裡他停了一下。
「我有一件大事交給你做!」
燕子飛聽完之後心中就是意林。
趙興安說話之前先提自己的家人擺明了就是告訴他,想清楚自己的處境。
接下來又說有事情交給他,做那就說明這件事情肯定牽涉重大。
燕子飛當即一抱拳。
「這是我家人的性命都是東家救的,東家讓我朝東我絕對不會朝西。」
趙興安輕輕點了點頭。
「我這個人恩怨分明喜歡把醜話說到前頭,這件事情可能會有些危險。」
「不過要是做成了對於我將來的謀劃會起大作用的。」
說到這裡他深吸了一口氣。
「你在我這裡的事情其他人並不知道,但是燒香教的人知道你的身份。」
「所以你選個自己覺得能夠控制住的人,讓他去陸善行那裡告狀。」
「把楊相國的信交給他,納一個投名狀。」
燕子飛作為密探聽到這話馬上就明白了他的打算。
「公家是打算,借著這個房子打聽陸善行的消息?」
趙興安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
「你猜的不錯,這個陸大人權力之心極重,而且城府極深。」
「選的人心思要縝密,打探到消息之後不要頻繁傳遞,到時候由你親自去接受。」
「安排好之後告訴我一聲其他人不必理會,務必做到保密。」
燕子飛想了一下之後便說道。
「我到時候有一個結義兄弟,地位雖然不高但是人絕對靠得住。」
「原來是個死囚犯,我看他一身武藝死了可惜,便把他救了。」
「後來出任務的時候,他替我擋了一刀所以我們就義結金蘭。」
趙興安對此倒是沒有在意,他把醜話說到前頭也就是給燕子飛提個醒。
但是真正決定用這個人的時候,他還是盡最大可能給對方信任。
因為這種事情他控制不了乾脆表現出來最大的善意。
放開手讓燕子飛去做,也免得到時候讓他畏首畏尾好事做壞。
因此當下他便開口說道。
「既然把這事情交到你手上該怎麼做你自己看的安排。」
燕子飛當下一抱拳。
「屬下領命。」
趙興安這時候又說道。
「在此之前,你查明馬富貴的行蹤,我要私下跟他見一面這件事情你去安排。」
燕子飛臉上露出吃驚的神色不由得開口提醒。
「東家,這個馬富貴為人狡詐,萬一東家跟他說了什麼,他說給陸大人聽。」
「這對於東家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甚至會引禍上身。」
趙興安的眼睛眯了起來。
「這個馬富貴是個聰明人,要不然的話也不可能在泗水縣混到這種地步。」
「我見他就想看看他是怎麼想的,也順便考慮一下接下來該怎麼對付他。」
「畢竟咱們的勢力都是擺在暗處,除非緊要時刻,要不然絕對不能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