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鄭繼業前來拜見。
趙興安笑眯眯的看著他。
「傷都養好了嗎?」
鄭繼業當即便是一點頭。
「回東家的話,身體已經大好了沒有落下什麼暗傷。」
趙興安點了點頭。
「我聽你弟弟說過你的一身武功也是不俗,接下來我想讓你負責院子裡面的護衛工作。」
「你覺得怎麼樣要是想做別的事,你也可以開口直接說。」
畢竟這個鄭繼業以前手底下也有一幫人,要說沒有野心絕對不可能。
所以他就想要把此人留在身旁觀察一陣再說。
鄭繼業聽完之後毫不猶豫的便說道。
「以前在京城的時候都是給那些達官貴人擦屁股,可是到頭來得了什麼?」
「不過是被人當做一塊破抹布一樣扔了,連看都不看一眼。」
說到這裡他的眼中露出感激的神色。
「東家將我給救了出來就相當於給了我另外一條命,那我這條命就是東家的。」
「東家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絕對不敢有二心。」
顯然他也是知道趙興安在擔心什麼,乾脆把話挑明了。
這倒是讓趙興安有些意外。
「看起來讓你當個護衛是有些大材小用了,想必你弟弟也跟你說過這邊的情況。」
「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鄭繼業此時的臉上露出佩服的神色。
「以前我雖然帶了一票兄弟,但是那都是瞎胡鬧而且上面還有人。」
「跟東邊這邊比起來差的不是一星半點,而且大難臨頭各自飛。」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
「大體來說,我是挑不出毛病來的,不過也有一些淺見。」
見到趙興安等著回答,鄭繼業接著說道。
「聽說流民營地那邊有不少的青壯,東家御下甚嚴這些人倒也聽話。」
「不過年輕人難免會有些好勇鬥狠,我覺得應該給他們找點事做。」
「他們對於務農耕田興趣並不大,反倒是對於有本事的人佩服的很。」
趙興安一聽就知道他什麼意思了,眼睛微微一眯。
「那我就把這件事情交給你去做你看如何?」
鄭繼業搖了搖頭。
「我那套把戲無非就是籠絡一些流氓地痞,要是論真功夫的話還是有些不如。」
「重點手下人才濟濟,應該選擇有威望,沒有私心之人去做這件事。」
「畢竟這些年輕人都是佩服本領比自己強,做事就敞亮的人。」
這倒是一個好建議。
最近一段時間,趙興安都是忙著工坊的事兒,流民營地那邊顧不上。
鄭繼業所說的話跟他原本的打算倒是不謀而合。
原本他就是想要讓陳十三,多教出來一些有本事的人,為將來做打算。
不過現在因為草原之事已經步入正軌,陳十三需要在暗中幫忙顧不了這件事。
至於他兩個徒弟,從平時所作所為來看,好像並沒有決定要留下來。
雖然說在教授那些徒弟不過顯得有些不太上心。
這個鄭繼業倒是一個好選擇。
不過這件事情倒也不急,如今并州的形勢並沒有明朗到不妨等一等。
於是趙興安便說道。
「你這個想法不錯,回頭再仔細想一想,儘量做到實確不移。」
「而且眼下春耕在即,先把這段時間忙過去以後再說。」
鄭繼業當下一抱拳。
「屬下明白。」
零零碎碎的事情忙完之後婚期將近。
泗水縣裡面早就傳開了。
不少人心裏面已經在盤算著到時候應該怎麼做。
以前的時候,馬富貴一家獨大。
現在趙興安異軍突起如今泗水縣城裡面兩家是分庭抗禮的局面。
而且他們的背後都是陸大人,關起門來說都是一家人。
所以不少人就抱著了不得罪的態度。
如果他們真鬧起來反而是好事,不管誰打贏了誰,最後總會有個人倒下。
到時候他們這些人也能夠跟上嘮叨一點湯喝。
可是這麼長時間以來,趙興安和馬富貴都表現得非常平靜。
不少人心中不解。
馬承諾前段時間上竄下跳,要說跟趙興安入獄之事沒有關係,他們打死也不信。
可是趙興安居然能夠忍下這口氣讓他們有些看不懂。
估計是陸大人發了話。
就是在這種思潮之下,不少家族私下都開始坐在一起商談此事。
馬家院子之中。
馬承諾看了自己老爹一眼。
「全縣城的人都知道咱們兩家不對付,怎麼現在這個姓趙的成婚咱們還要送厚禮?」
聽到這話馬富貴看了他一眼。
「你懂個屁,現在我跟他姓趙的都是為陸大人效力,上次見面的時候路達人專門說過。」
「和氣才能生財,這就是在點我,讓我跟這個趙興安能夠相安無事。」
「所以這檔口上,咱們自然要大氣一點,讓陸大人放心才是正事。」
馬半程陰著臉開口道。
「那我的仇就不報了嗎?」
馬富貴伸出手捋著自己的鬍鬚眼神變得陰沉起來。
「要看誰的本事大了,如今并州陸大人說了算,而且也有讓我盯著趙興安的意思。」
「我琢磨著陸大人對這個姓趙的不放心,那咱們就先安心做事。」
「風水輪流轉將來總有他姓趙的倒霉的時候!」
馬半程眼睛微微一眯。
「爹,我有個主意。」
聽到小兒子這麼說,馬富貴眉頭微微一皺。
他都已經把話說明白了,可是馬半程依然不死心。
這讓馬富貴心中有一些不爽,不過看到自己兒子那張陰沉的臉,他還是不忍心苛責。
「有什麼主意?」
馬半程壓低聲音開口道。
「這姓趙的不是喜歡女人嗎?那咱們就給他送幾個過去,專門去江南買。」
「這些女人最為磨人,讓這個姓趙的整日把心思花到這些女人的身上。」
「咱們只要把這幾個女人的家人控制起來,到時候這個姓趙的就沒秘密可言了。」
馬富貴的眼睛微微一眯覺得這個辦法倒也不錯,臉上露出讚許的神色。
「好法子,正好我沒有想到送什麼厚禮你這麼一說,倒是解了我的難題。」
馬半程見自己父親答應下來當即站起身來。
「既然如此,這個事情交給我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