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夠了,」秦相離眼中迸射出光彩,「柳兒,可否幫我也建一艘這樣的戰船?」
許雙柳點了點頭,「這有什麼難的,我儘量吧。」
其實這樣的船原理很簡單,只要在船板下面打出一個隔層,人在裡面用腳蹬,類似於自行車的原理。
秦相離用力的抱了她一下,「柳兒,你真是我的福星。」
許雙柳心裡甜甜的,但還不忘提醒秦相離,「你可別忘了批准我開水路的事。」
這件事非同小可,算是挑戰百官的認知底線。
果然,第二天在朝堂上提起後,在百官中掀起軒然大波。
可秦相離是什麼人,他想做的事就沒有考慮別人建議的時候。
緊接著又下了另一道束令,責令船舶司重新造戰船,用於海上作戰。
這無疑又是在朝堂上砸下的一記重錘。
大青國一直以陸路戰爭為主戰場,當今天下也沒有用船打仗的,而那十幾艘戰船不過是太祖突發奇想下的產物,當時國力強盛,造幾艘也無傷大雅。
可自從造出來也一直擺在那落灰,重來也沒機會用上。
如今大青國剛經歷一場惡戰,百廢待興,連皇上登基這種大事都一切從簡,哪裡還有銀子造船啊?
白閣老率先提出質疑,「王爺,我們如今並沒有過海上作戰的經驗,也從沒有海上敵人來犯,造船之事不必急於一時吧。」
此話一出,得到了廣大官員的附和。
而秦相離只淡淡的說了一句:「若有敵國來犯,你屆時再造可還來的及?難道讓漁夫劃著名漁船去對敵嗎?」
眾人被懟的啞口無言。
如此,秦相離力排眾議(剛愎自用)拍板把事情定下。
知道這件事落實的人中當屬許雙柳最開心了。
齊禹也動作利落,以最快的速度跟內務府的人接洽,很快便簽好了協議本章。
江天水整理好行囊匆匆上路。
這件事雖然被齊禹雷厲風行的敲定了,但修蓋殿宇需要耗費很長一段時間,但秦相離的登基大典卻不能再耽擱了。
國不可一日無君,大青國已經好陣子沒君了,再沒下去可能國本就要動搖了。
秦相離被百官催促著,左一道疏右一道疏,就差把龍袍披他身上了,好像秦相離再拖延一天,大青國就要滅國了。
秦相離推脫不過也只好把登基提上日程。
他一準備登基,連帶著許雙柳也跟著忙了起來。
畢竟她是皇后,許多禮服都要重新做,還有鳳冠鳳袍這是最最馬虎不得的。
許雙柳起早貪黑的試妝,好在帝後服飾都是有規制的,否則許雙柳真要暴躁了。
終於敲定了皇后的衣服,又要進宮選宮殿,有什麼需要添置的都要提前備好。
原先蘇裊裊住的皇后的棲鳳宮是歷代皇后住的,許雙柳肯定是不想住進去。
她心裡多少有點犯膈應,選來選去,最後挑了錦繡宮,畢竟是挽情住過的地方,她以前也常常在那裡進出,熟悉些。
錦繡宮本來就來歷不凡,裡面奢華無比,許雙柳讓人搬出去了好些,又添了很多花草,這才算大功告成。
秦相離反倒比她輕鬆些,除了處理軍國大事之外,登基的事一概不要他操心,內務府和禮部各個官員都給他安排的明明白白。
許雙柳忙完了宮裡的事便也閒了下來,就想趁著沒進宮的時候好好玩玩,故而每天都不著家,府里的人想見她一面都難。、
今兒逛花鳥集市,明兒就能在茶館聽書聽個一整天,後天又去鏢局裡搗搗亂,實在無聊了就在侯府住一天。
沐妙兒每天被她擾的煩不勝煩,本來嚴濟安就剛剛班師,倆人正是小別勝新婚的時候,可許雙柳每日這麼來上班打卡,搞的她都不好意思早上賴床了。
她趴在床上斜眼看著許雙柳道:「我說你有事沒事,沒事回府去吧。」
許雙柳早就習慣了把沐妙兒堵被窩裡的操作了,故而也不在乎的道:「沒事,就是沒事才來找你啊,你作為我的好閨蜜不就是給我排憂解難的嗎?」
沐妙兒都無奈了,她扶著腰坐起來靠在枕頭上:「我說你都是快做皇后的人了,怎麼天天拿我開涮啊,現在你們王府的門都快讓那些王親貴族的婦人踏破了吧?」
自從秦相離登基的事步入尾聲,許雙柳作為皇后的不二人選,便被那些達官貴人的夫人纏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所以才被追的東躲西藏。
其實這也是人之常情。
皇后進了宮裡那想見一面可是難如登天,但現在在府里,又沒有高門大院擋著,還不趕緊趁這個機會好好聯絡感情。
許雙柳惆悵的道:「我現在無比希望快點進宮,被一群不熟的女人圍著,我真是快瘋了。我、我社恐啊我!」
沐妙兒早就從她這知道社恐的意思,不由得翻了個白眼,「別滿嘴跑馬了,說吧,今天又想去哪?」
許雙柳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不然咱們去青樓逛逛?」
沐妙兒就算再大膽也是根正苗紅的古代人,聽到她這個提議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
「你瘋了吧?」
許雙柳委屈的道:「那我能怎麼辦,京城能玩的都玩遍了,就差青樓還沒逛。」
說起逛青樓的經歷還要追溯到她剛穿來的時候。
雖然當時事後被秦相離罰的很慘,但大有收穫。
沐妙兒抽了抽嘴角,「你要作死自己去,我可不陪著你,這樣的事被王爺知道了,濟安的官位都有可能不保。」
說著,又勸她,「我說你好歹也是要當皇后的人了,能不能有點正行啊,不指望你母儀天下,好歹賢良淑德要有一點吧?」
許雙柳無辜的攤了攤手,「我很賢良淑德啊,你要是想看我可以拿出來給你秀一秀。」
沐妙兒滿頭黑線,一邊慢吞吞的起床一邊道:「你就作吧,早晚攝政王教訓了你。」
許雙柳在侯府上又耗了一天,晚上回府的時候剛進門便聽齊伯道:「王妃,那些夫人還在西院等著您呢。」
她悲傷的嘆了口氣,無語望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