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子將嘉賓們都聚集在了一起,打開手卡,聲情並茂道:」我們幾個小組選擇的住宿地方各不相同,每戶的主人家謀生的方法也不同,所以請大家詢問各自居住的主人家主要謀生手段是什麼,今天下午,就和主人家一起努力為他們賺錢吧!」
嘉賓們都面無表情,也沒有想要鼓掌的意思。
【真是一個毫無規劃的節目組啊,說賺錢就讓賺錢,這東西能一下午搞定嗎?】
【不過按理來說,趙大強去打麻將也算是一個營生,要不然我去小賣部那邊打麻將吧?】
【太好了,不僅能打麻將,還能順便打趙大強,一舉兩得耶!】
導演只覺得兩眼一黑。
這個嘉賓怎麼回事?總是想些不符合節目規範的東西!
他接過樓子手中的大喇叭,趕忙解釋道:「我們說的勞動主要是體力勞動,一些不規範的娛樂性勞動不可取哈!」
許尋清無辜地眨眨眼,這不會是在說她吧?
「當然,嘉賓們無故辱罵或毆打村裡的原住民,這也是絕對不可以的!」導演又強調了一條,見村民們神情都很奇怪,他立刻補充道,「村民們對嘉賓也不可以這樣哈!」
其他嘉賓都有些無語。
的確是不正規的節目組,這才第一天,就是順著許尋清的心聲現打補丁,這規則修訂真來得及嗎?
導演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
他發覺樓子作為專業主持人,有時候也跟不上嘉賓們的奇怪腦洞,只好自己繼續工作:「今天嘉賓們都已經和主人家接觸過一中午了,那你們知道自己家是做什麼營生嗎?」
有的嘉賓中午和村民們聊了天,有的院子裡放著的東西十分明顯,所以早就知道了。
但有的嘉賓卻無從了解。
所幸那些漁民們都過來看熱鬧,一人一句就給補齊了。
這五組人家裡,許尋清小組和路勤小組都是正兒八經的漁民,乾的活應該差不多。
而万俟小組這一家則是包了山種水果,小部分直接賣給村里人或者換魚,大部分跟著船賣去岸上。
許茉茉小組所在的人家是半漁半蔬菜,天氣好點就去撈魚,季節到了就種些蔬菜,也算是整個村的蔬菜交換點。
至於靳朝家裡就更獨樹一幟了,房子的主人祖孫三代都是傳統木匠,手藝特別好,幾乎整個村子裡的木製品和家具都是他家做的,只有在很少的時候才會去碼頭一起撿魚。
導演聽著村民和嘉賓們互動的介紹,感到十分滿意。
其實這也是他暗地裡調控下的成果,要讓大家都處在不同的勞動家庭中,之後才方便安排各種組合活動。
導演見時間差不多了,且基本每個房的主人都在現場,便開口道:「大家該忙啥就去忙吧,把我們的小年輕們領回去,有啥要做的就儘管讓他們做,隨便使喚,大家過來就是給村民們幫忙的!」
他這一番話說得很好聽,但漁民們只是淳樸不是傻,也就隨便聽了聽,不會放進心裡去。
年輕人嘛,來旅遊的多,來勞動的還沒見過呢。
許尋清已經站到了趙大娘跟前,趙大娘探頭探腦地出去看,問道:「姑娘,咱們是不是還有個小伙子,聽說是你哥哥,叫他一起回去吧?那會兒沒見著呢。」
「哦,他啊。」許尋清抬眼瞥了一眼,頗有些嫌棄道,「他可能會跟他的好妹妹一起去住吧,不一定跟我們回呢。」
許茉茉所在的那戶人家確實是他們這裡條件最好的,家裡夫妻倆年齡不小,好在孩子們都孝順,經常郵寄東西回來,生活倒是充裕。
【他家要是多出一個房間,不就正好把許司言收編了?】
【剛好不用礙著我的事,反正這大少爺看起來就做不了什么正經事,我單人一組嘎嘎亂殺。】
【正好他過去跟許司澈兄弟掰手腕,比比誰能在許茉茉面前獲得更多的好感值!】
許尋清想著想著,就看見站在許茉茉面前的許司言抬手摸了摸許茉茉的頭,然後表演了一個傳統非遺變臉,黑沉著張臉朝她的方向來了。
【嘖,真是晦氣!】
許尋清轉過頭去,親親熱熱挽住趙大娘,跟一旁的靳朝小聲講話:「你帶錢過來了嗎?」
靳朝想了想,點頭道:「倒是隨身帶了一些,不過這裡的漁民們似乎都不要。」
「肯定是不要的。」許尋清鬆開趙大娘的胳膊,湊到靳朝耳旁,「但是趙大娘家裡的桌子快要爛了,我想著能不能讓劉叔給重新做一套簡單的家具,順便哪天過來給床板修一修,我們多給點錢就是了。」
趙大娘家只有她一個人工作,不僅要養女兒,有時候還得被流浪漢一樣的弟弟偷錢。
她捨不得吃穿用,家裡一根麻繩都囤了好幾年,反覆修剪。
隔壁的劉木匠幫過她家很多,她不好意思再去麻煩人家,每次都說不需要啥,那些爛的家具就將就用著。
靳朝自然是沒什麼意見的,他稍稍躲開了點距離道:「可以,等會兒回去了我跟劉叔說一聲。」
許尋清比了個ok的手勢,兩人就這麼定了下來。
「你好,我是許司言。」許司言被懂事的妹妹推了回來,想起妹妹溫聲的囑咐,他儘量放柔了聲音跟趙大娘解釋,「早上我妹妹身體不太舒服,我就去醫務室那邊陪她了,沒有過來跟您打招呼。」
趙大娘侷促地在衣服上蹭了蹭手,才去和許司言握了個指尖:「你、你好,小許她咋的了?她早上不都在我那兒嗎?她身體哪裡不舒服?」
許司言一聽就知道趙大娘誤會了,開口道:「不是,我說的妹妹是那位,許茉茉,她才是我妹妹。」
趙大娘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轉不過來了。
她看了看遠處亭亭玉立的許茉茉,又看了看身旁不知道和另一個嘉賓嘀咕什麼的許尋清,問道:「我聽說你們都是一家人一起的,咋小許不是你妹妹啊?」
許司言愣住。
他只想著解釋許茉茉的身份了,忘記許尋清才是自己的親妹妹。
「這個。」許司言有些猶豫,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他想說都是妹妹,但不一樣,具體哪裡不一樣又不能真說出來。
許尋清跟靳朝聊完了修家具的事情,剛好聽見趙大娘跟許司言在聊這個,立刻加入群聊:「是這樣的大娘,我呢,是他血緣上的妹妹,那位呢,是他喜愛的好妹妹,你懂了吧?」
趙大娘似懂非懂:「哦哦哦,好妹妹,有感情,懂懂懂。」
許司言:???
不是,你們懂什麼了就笑成這樣了?
雖然許司言不懂,但是屏幕前的觀眾們聽懂了,彈幕直接飛起:
[好妹妹不就是情妹妹嗎?嘖嘖嘖,他終究還是淪陷了啊。]
[其實大哥和許茉茉還挺配的,霸道總裁與小公主,寵死了!]
[你們能不能清醒一點,嗑點兒陽間的cp,我有門路的姐妹都跟我說了,許茉茉和靳百明青梅竹馬,差點就訂婚了。]
[這兩家人挺奇怪的,豪門沒有其他人了嗎?為啥一家聯兩門?]
[感覺都是許尋清在搞事啊,許茉茉沒惹任何人好吧。]
[誰知道人家私底下在家裡什麼樣子呢,最好還是不要妄下結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