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還是不死心地一個勁往外伸手,眼神似是要把江雨蘅生吞活剝。
賀蘭臨最恨有人敢動江雨蘅。
兩手抓住江林的手,抬膝用力,隨後便是江林的一聲慘叫。
外面看守的警員趕緊跑了過來,被賀蘭臨的眼神嚇了一跳。
「你們幹什麼,不准動手。」
江雨蘅笑著上前:「警察同志你放心,他自己撞到了而已。」
警察:……
他看起來很像個傻子嗎?
不過他沒有親眼看見,口頭警告一下也就得了,裡面這種畜生不如的東西也是活該。
「行吧,不准動手,時間也快到了。」
說完這句話警察也就回去了,只留下江林在原地打滾。
「二叔,還是要多虧了你一手培養出來的江茉茉,不是她的話我還真的拿你沒什麼辦法。」
殺人要先誅心,讓一個人悔得肝腸寸斷也是一種懲罰。
時間也差不多了,任憑江林在地上痛呼,只要沒死,外面都不會有人來。
直到江雨蘅出去跟警察說了一聲,那邊才打電話聯繫了醫生。
走出關押江林的地方,江雨蘅看著外面的天空,深呼吸了一口氣。
相信江父江母在天上也能看到。
賀蘭臨一直都陪在江雨蘅的身邊,伸手將人攬入懷中。
「一切都解決了嗎?」
說話的聲音很輕,溫柔得不像話。
想讓她大仇得報,又怕她太過勞累。
「還有一點點,不過也快了。」
江雨蘅把整個腦袋埋在賀蘭臨的懷裡。
之前聽周璟雯說,遇到喜歡的人會莫名其妙感覺他身上有好聞的味道。
果然,一股子清冽香氣。
她想到一句GG詞:「一口提神醒腦,兩口永不疲勞。」
賀蘭臨把人抱住,下巴抵在她的頭上。
「別太累了。」
他如果能幫到她就好了,也不會讓她這麼累。
江雨蘅點點頭,事實上也不會有多累,只是讓人在江雨蘅的門外講鬼故事。
只不過主角是她自己,因為對江父江母的死有些害怕,江茉茉每天都覺著自己的身邊有鬼。
不過一個星期下來就被嚇得沒了正形。
江林和江茉茉也算是各得報應。
兩人回了別墅之後,剛打開門,一道白色的影子直直地沖了過來。
不過目標不是江雨蘅,而是賀蘭臨。
雪影之前貪玩又跑出去了,所以賀蘭臨出現的那一晚,它不在別墅里。
等它開開心心回來,感受到了賀蘭臨的氣息,以為是他來了,卻不見人。
後面還是聽江雨蘅說才知道是受了重傷。
但江雨蘅不讓它去找賀蘭臨,說是有什麼什麼菌。
雪影就只能天天在家裡等著,江雨蘅把食物都給它放好了,它變成了留守鴿子。
跟著賀蘭臨這麼久,它也明白肯定是這段時間出了大變故被人埋伏,賀蘭臨才會受傷。
都怪自己,要是多留一段時間,也不會這個樣子。
賀蘭臨把張開翅膀扒在自己身上的鴿子摳下來。
「我沒事,放心吧。」
他們三個現在這個樣子,還真像是一家三口。
但它還是一直纏著賀蘭臨,始終要站在賀蘭臨的肩膀上,賀蘭臨也就由著它了。
也是因為看到了雪影,江雨蘅才想起來賀蘭臨之前給她寫的信。
一下子惡趣味上來了不禁想要逗一逗他。
賀蘭臨看了一眼周圍陌生的環境,應該是在他不在的這一段時間江雨蘅置辦的。
尤其是在看到院落里熟悉的梨樹之時,他想到了之前山上遇到的老先生。
芳菲滿地因果續。
原來是這樣的因果續。
「卿卿如晤……」
賀蘭臨還沉浸在回憶里,就聽見江雨蘅清亮的聲音,只是說出來的東西不是那麼友好。
雪影飛下賀蘭臨的肩頭,躲在角落裡悄悄地笑。
想不到堂堂王爺是這樣的王爺。
江雨蘅還在慷慨激昂地念著賀蘭臨寫給自己的信,沒注意到身後賀蘭臨越來越近。
聽到身後一點動靜都沒有,江雨蘅轉過腦袋去看。
結果除了一堵肉牆,其餘什麼都沒看見。
「賀……」
話都沒說完,賀蘭臨一米九的大高個就低下了頭,手捧著江雨蘅的臉輕輕吻了下去。
周圍一時間什麼聲音都沒有,本來在角落裡躲著的雪影也識趣地離開了。
它可不想當一個小燈泡,還是超大瓦的那種。
雖說是賀蘭臨主動的,但是他的耳根子還是不受控制地紅了。
江雨蘅也好不到哪裡去,臉上瞬間染上了一抹紅暈。
她的心跳加速,快得仿佛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賀蘭臨自從第一次之後,撩起人來就更加的輕車熟路,加上那一張極具誘惑力的臉,神仙來了都遭不住。
小惡魔又開始在江雨蘅的心裡叫囂。
賀蘭臨的呼吸變重,改成一隻手捧著江雨蘅的臉,一隻手摟著她的腰。
摟著腰的那一隻手更加用力,把人按向自己,恨不得融入骨血一般。
最終,江雨蘅心中的小惡魔還是戰勝了天使。
手又開始不自覺地在賀蘭臨身上作亂,原本就呼吸加重的賀蘭臨更是亂了氣息。
只能騰出一隻手把江雨蘅的手抓住,不讓她繼續搗亂,唇齒卻是一刻也沒有分開。
下一秒,江雨蘅發出一聲痛呼。
賀蘭臨趕忙問:「怎麼了?可是弄疼你了?」
不知怎麼的,江雨蘅把這句話想歪了。
該死的,終究還是成了秒懂女孩。
「不是,硌著我了。」
她指了指身後,不知何時,賀蘭臨把她抵到了有些冰冷的大理石吧檯上。
「抱歉,我不曾注意到。」
「沒事,不如我們換個地方吧。」
要是忽略江雨蘅臉上有些雞賊地表情,賀蘭臨真的會以為她的目的很純潔。
只是不純潔又怎麼樣呢?尤其是這一次死裡逃生之後,他算是徹底明白了江雨蘅曾經說的話。
未及及冠之時他便開始奔走沙場,沒有什麼事情能讓他的心有其他的起伏。
直到遇見了江雨蘅,猶如救世主一般降臨。
在將死之際,他對這一生也有過遺憾,不能與江雨蘅共白頭。
好在上蒼眷顧,他還能站在江雨蘅的面前,一切都還來得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