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賀蘭臨直接把江雨蘅打橫抱起。
突然的懸空感還是讓江雨蘅有點害怕,緊緊抓住賀蘭臨精壯的手臂。
賀蘭臨大步走上旋轉樓梯向樓上走,跟平時的沉穩比起來,此時就顯得有些急不可耐。
等到輕而易舉打開了主臥的門,他把江雨蘅輕輕放在床上,唇齒再次交纏在了一起。
江雨蘅也伸手摟住了賀蘭臨的脖子,彼此交換氣息。
良久之後分開,頭頂柔和的燈光映在江雨蘅的眼眸里,杏眸化作一潭映著星空的秋水。
「雨蘅,可以嗎?」
江雨蘅有些頭疼,賀蘭臨還是跟以前一樣有些木頭,關鍵時候總要問一下。
見她久久不應,賀蘭臨微微抿唇。
江雨蘅伸出手撫了撫他的臉,比上一次更加粗糙了些。
稍稍用力把他拉近,江雨蘅的紅唇附在賀蘭臨的耳邊,吐息如蘭。
「笨蛋。」
賀蘭臨感覺耳邊輕癢,聽了她的話,抿緊的唇綻開笑。
他終於明白了江雨蘅的心意。輪廓分明的臉上帶著薄薄的汗,處處透露著誘人的氣息。
俯身再次吻住了江雨蘅,這一次更加深情而熱烈。兩人的氣息交織在一起,仿佛整個世界都靜止了,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在這一刻,所有的恐懼、所有的不安都煙消雲散,只剩下他們都是彼此的溫暖和依靠。
賀蘭臨的手臂緊緊環繞著江雨蘅,仿佛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而江雨蘅也緊緊地回抱著他。
地上一件又一件的衣衫飄落,留下滿室旖旎。
……
江雨蘅醒來的時候,正枕在賀蘭臨的胳膊上。
時間還早,賀蘭臨還沒有醒,江雨蘅就在他的懷裡,一會兒摸摸他的鼻樑,一會蹭蹭他的臉。
昨晚上她體力不支,最後隱隱約約感覺賀蘭臨給自己擦洗過了。
果然是不能惹二十多年沒開過葷的男人,因為惹不起。
江雨蘅本想開口輕輕喊一下他的名字,結果嗓子都啞了。
她從賀蘭臨的懷裡蛄蛹起來,打算穿件衣服去倒杯水。
抬頭便看見床邊已經放好了一杯水,應該是昨晚賀蘭臨放在這裡的。
江雨蘅的嘴邊噙著笑,轉過身在江雨蘅的臉上親了一下。
這一下就把人給弄醒了,賀蘭臨睜眼,就看見江雨蘅的臉靠的很近。
一直到他伸出雙臂把人摟在懷裡,江雨蘅才發現他醒了。
「醒了?餓了嗎?」
不只是江雨蘅,賀蘭臨的聲音也好不到哪裡去。
江雨蘅點點頭,又搖了搖頭:「想多睡一會兒。」
賀蘭臨聞言,輕輕把人樓了過來,薄唇在江雨蘅的唇上輕觸,像是對待一件易碎的珍寶。
兩具身體可以說是僅僅挨在一起,江雨蘅自然而然注意到了男人的反應。
唇剛要碰上來,江雨蘅伸出一隻手指抵住。
嬌俏的臉上露出壞笑:「王爺大人,原來你這麼不知道節制啊。」
「節制是何?我聽不懂。」
賀蘭臨把江雨蘅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充滿了誘惑意味。
儘管是什麼都發生了,江雨蘅還是不禁感慨,這人是真的撒開了,敢情以前都是裝的。
「身上可有不爽利?」
賀蘭臨把玩著她的手指,如大提琴般的嗓音輕柔。
江雨蘅偏著腦袋,還是搖頭。
昨晚一整晚,賀蘭臨一直都很輕柔,時時注意著她的感受,當然,如果排除他一直纏著的話。
「那可否……」
賀蘭臨又來了,平日裡的寒眸卻化了冰,盛著暖陽一般。
饒是江雨蘅自認為貪財好色,也架不住賀蘭臨一波又一波的攻勢。
氛圍都到這裡了,江雨蘅再推拒的話,太對不起自己母胎solo這麼多年了。
手惡意地觸上賀蘭臨緊實的腹肌,向下遊走。
不過在摸到一塊磨手的地方時停了下來,碰到這裡的時候,賀蘭臨的臉上划過一抹痛苦,連帶著腹部的肌肉都瑟縮了一下。
江雨蘅這才想起來賀蘭臨受了傷。
手指拿到眼前時,果然帶著點滲血的痕跡。
「賀蘭臨,你傷口裂開了怎麼不說啊?」
她抓過地上的衣服穿上,去給賀蘭臨找了一身乾淨的。
賀蘭臨只是笑著說:「別擔心,我無事。」
這種傷在行軍打仗之時都是兵家常事,對他而言不足掛齒。
但這一次他被折磨了多日才會變成那般慘樣,估摸也把江雨蘅嚇到了所以才會這麼緊張。
江雨蘅還是不放心,看了一下賀蘭臨腹部的傷口。
好在沒有崩開,只是用力的時候微微滲血,她找了小藥箱給賀蘭臨簡單消毒處理了一下。
剛收拾完,賀蘭臨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江雨蘅都快忘了自己給賀蘭臨買了手機,來電的人是賀嶼。
賀蘭臨有些不悅,本來安撫好江雨蘅過後,還想享受一下兩個人難得的時光。
「何事?」
接起電話之後,賀蘭臨語氣里的不滿已經快要穿過手機到賀嶼那裡。
賀嶼還三省吾身了一下。
自己惹江雨蘅了嗎?
自己惹賀蘭臨了嗎?
自己又犯什麼錯了嗎?
「祖宗,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我和璟雯已經在你們別墅門外了。」
江雨蘅耳朵湊近也聽到了,直接在手機上遠程開了門。
等賀嶼通完電話,委屈巴巴地看著周璟雯。
周璟雯皺眉:「怎麼了?」
這表情就跟誰讓他受罪了一樣。
「我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
他願稱之為是男人的第七感,現在是早上,剛剛賀蘭臨那種幽怨的語氣,加上他還聽到了江雨蘅的聲音。
完蛋了,早知道不這個時候來了。
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是撞槍口了。
「來都來了,先進去再說。」周璟雯聽了賀嶼的話,八卦之心熊熊燃起。
而且他們也確實是有正事,越早告訴他們越好,當面說最好。
等他們進去的時候,江雨蘅和賀蘭臨已經收拾好坐在一樓客廳沙發等著他們了。
賀嶼和周璟雯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
「你們一大早來,不會就是來我們面前秀恩愛的吧。」
江雨蘅喝了一口賀蘭臨給她調的蜂蜜水,頗為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