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聽晚愛了傅西城十年。
對他的氣息太熟悉。
他吻上來的那刻,她便認了出來。
她的驚慌恐懼褪去。
只剩下無盡的冷意。
蘇聽晚面如寒霜,抗拒地偏過臉,避開傅西城強勢的吻。
她的抗拒讓傅西城眼底的墨色更濃,大手強硬地把她別開的臉轉回來,再次低頭吻了上去。
傅西城身上的氣壓很低。
夾雜著莫名怒氣。
這是在咖啡廳里,她讓程沐煙受委屈了,他來為她心上人出氣嗎?
蘇聽晚心底抗拒更甚。
但捏著她的力道很大,蘇聽晚避不開,她只能咬緊牙關,把他滾燙的氣息拒之門外,不讓他侵略。
同時身體也掙扎得更厲害,抬手去推打他。
可男和女天生的力量懸殊,她哪怕用盡了全力也撼動不了傅西城分毫。
雙手剛舉起就被傅西城用一隻手鉗制住,壓在了她的頭頂。
這姿勢,也讓兩人的身體貼得更緊。
緊到她能清晰察覺到傅西城炙熱的欲望。
蘇聽晚身體瞬間繃緊,下意識弓腰想避開,但躺在真皮坐椅上的她,退無可退。
她氣紅了眼,從齒縫裡擠出一句,「傅西城,放開我……你沒資格碰我!」
「呵。」
傅西城眼底泛起一抹冷色,冷笑出聲。
沒資格?
他是她的女人。
他要碰她。
她根本就沒有拒絕的權利。
傅西城捏在蘇聽晚下頜的大手突然加重力道。
蘇聽晚吃痛,唇瓣微張,傅西城趁機長驅而入。
他吻得很兇。
像在發泄著怒氣。
蘇聽晚想故技重施,去咬他。
但,她剛有行動,傅西城便靈活地避開。
順勢加深了這個吻,越吻越深。
蘇聽晚只能被迫承受。
直到,傅西城鬆開她被吻得紅腫的唇瓣,順勢而下。
蘇聽晚氣息不穩。
在傅西城吻上她耳側,她突然開口,「傅西城,你心愛的煙兒已經知道我們分手了,你再來碰我,就不怕她傷心難過嗎?」
傅西城親吻的動作一頓,卻沒有放開。
而是,咬住她耳垂,動作親昵,嗓音卻透著森冷的寒意,「蘇聽晚,五年前你給我下藥爬上我床的時候怎麼沒想過煙兒會傷心?」
聽到他再次提到五年前,蘇聽晚呼吸一窒。
她下意識開口辯駁,「我沒有給你下藥!」
「呵。」
傅西城嗤笑出聲,「你以為我會信?」
他不信她。
五年前,他就不信。
不信她說的,她沒有給他下藥,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他的房間裡。
因為那晚,他中了藥,意識不清,她卻是清醒的。
而她太愛他,在他被藥力所控,迫不及待吻上她,把她壓進大床上的那刻。
她想過推開他,跑的。
可,看著他難受的俊臉。
她最終沒捨得推開,成了他的解藥。
她的心甘情願讓她百口莫辯。
「你到底想幹什麼?」
蘇聽晚冷冰冰拋出幾個字。
事到如今,她不想再為五年前的事情辯解。
以前,她真的太愛他,在意他的誤會,總想自證。
如今,無所謂了。
傅西城眸光幽深,嗓音沉啞道:「你!」
音落,在蘇聽晚不敢置信的眼神里,再次低頭,肆意吻上她的唇。
不給她抗拒的機會,寸寸逼近,肆意糾纏。
任她怎麼閃避,都避不開他。
密閉空間,熱度節節攀升。
隨著傅西城越來越放肆的動作,蘇聽晚放棄了掙扎。
她閉上雙眼,別過臉,不給他任何反應。
五年裡,他們親密過無數次。
蘇聽晚知道傅西城不喜歡她死魚一樣的反應,會讓他掃興。
就如那晚在楓林苑,他覺得掃興。
他喜歡她熱情回應。
她越熱情,他越有興致。
他每次回去,她為了留下他,總是使出渾身解數。討好他,無非是想他滿足盡興了,心情好一些可以在家裡多留一會。
能多陪陪西西。
可蘇聽晚能控制住自己的心,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
如她了解傅西城的一樣,傅西城也很了解她的身體。
她已經極力去對抗了。
可……
「換新花招了?欲擒故縱?」
男人暗啞低沉的聲音突然在她耳邊響起。
似嘲弄,也是諷刺。
蘇聽晚驀地睜開雙眼,傅西城修長的長指擺在她眼前。
昏暗不明的光線下,依然能看到上面泛著盈盈水光。
那是她的。
耳里迴蕩著傅西城的話。
嗡嗡作響。
宛如一個耳光,狠狠抽在蘇聽晚臉上。
火辣辣的疼。
她的身體是熱的,心卻是涼的。
目光緩緩地從傅西城長指上移開,對上男人深不見底的眸子,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女人正常的生理反應而已,傅西城,並非只為你,而是,是個男人都可以。」
「傅西城,這一點,你不是最清楚嗎?」
「你不愛我,甚至極度厭惡我,但這也不妨礙你這五年裡,一次又一次對著我起反應。」
蘇聽晚用尖銳的言語,來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堪。
她以為,這樣可以激怒傅西城。
他會放過她。
這個向來高高在上的男人,怎麼受得了她這樣說。
可沒想到,傅西城非但沒放開她,還直接扣住她的腿往他腰上一按。
動作強勢霸道。
他,勢在必得。
……
箭在弦上,一觸即發時,一道熟悉的來電鈴聲突然響起。
是程沐煙的電話。
以前,蘇聽晚很怕聽到這個鈴聲。
因為,只要一響,傅西城就會毫不猶豫地丟下她跟西西立刻離開。
此刻,蘇聽晚卻鬆了一口氣。
男人在興頭上的時候很難停下。
但傅西城為了程沐煙可以。
他收了禁錮蘇聽晚的那隻手,從口袋拿出手機,按下接聽鍵。
但身體依然壓制著她。
「西城……」
程沐煙泫然欲泣的聲音在車內響起的同時,傅西城扣在蘇聽晚大腿上的大手,也有了動作。
指腹曖昧地摩挲著,順勢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