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軍令狀:拿下徐州,為徐州牧
張遂告知袁蜜十幾個名字,讓她選一個。
這之後,他才趕往府衙。
府衙大廳裡面,此刻已經有了六個人。
除了坐在首位,一臉病懨懨的袁紹,還有沮授、田豐、郭圖、荀諶和許攸。
張遂快步進去,朝袁紹行了一禮道:「將軍。」
袁紹遠遠地看著張遂,蹙了下眉頭。
將軍?
連岳父都不喊!
這小子,似乎鐵了心要和自己槓上了!
也懶得搭理他。
若非他是蜜兒的夫君,這般傲慢,就得治他!
不過,今天心情不錯,懶得計較這些。
袁紹淡淡道:「之前蜜兒提過,說是你答應了,讓你和蜜兒第二個兒子過繼到尚兒名下,給尚兒做兒子,劉氏做孫子?」
張遂點了點頭道:「是。」
「三公子的死我很遺憾,但是,畢竟三公子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出的事。」
「如今他沒有子嗣,我作為當事人之一,也是他的姐夫,做些退步是理所當然的。」
袁紹滿意道:「可以。」
從案几上拿出一份捲軸,打開,袁紹道:「這是那孩子過繼到尚兒名下的承諾書,我讓沮公寫的,你看下有問題沒有?沒有的話,就簽下字。」
張遂走過去,接過捲軸,掃了一眼。
就是一些正常文字,交代過繼孩子之後的種種流程以及意義。
這第二個孩子,還沒有影,袁紹已經給他取好名字了,一個字瑾,美玉之意。
也寓意這個孩子會繼承袁尚的一切,含著美玉出生,貴不可言。
上族譜,也是上在袁尚名下。
這孩子也像袁譚、袁熙的兒子一般,擁有袁紹嫡孫子同樣的待遇。
張遂沒有猶豫,直接按下手印。
袁紹看著張遂毫不猶豫的樣子,暗暗點了點頭。
這女婿,其他各方面都讓人不滿,可能真如女兒所說,他的孝心倒是還在。
正常情況下,要將親兒子過繼出去,哪怕是過繼給親人,也不容易,至少要考慮很久的。
這女婿,都沒有怎麼考慮,就直接答應下來。
袁紹看著張遂按完手印,這才又取出一份竹簡,遞給張遂道:「這是軍令狀。」
張遂疑惑地看了一眼袁紹,接過竹簡。
袁紹咳嗽了幾聲,攏了攏肩膀上的大衣道:「之前讓郭援頂替你的位置南下壽春,你給我甩臉色。」
「我知道你心裡不服,所以和諸公商議一番,給你其他機會。」
「此次郭援南下壽春,原本我計劃親率三萬精銳從青州南下徐州,拿下徐州,從而配合郭援最後拿下淮南,拿下江東,形成對曹阿瞞的圍剿。」
「如今,我身體這等模樣,不方便出征。」
「我原本想著讓其他人去,你既然不服,就把這機會給你。」
「機會只有一次。」
「錯過這次,你以後別給我甩臉色。」
「要怪只能怪你能力不足。」
「呂布不是甚厲害人物,你連他都拿不下,只能說也就如此而已。」
張遂快速掃了一眼軍令狀。
軍令狀里交代袁紹會派遣顏良為主將,從易京撤下騎兵二隊三千人,還有兩萬七千各種精銳步兵輔佐張遂。
指定田豐、郭圖和許攸三人為軍師。
其他將領和謀士,張遂可自行挑選。
但是,也要徵求這些人自己的同意,不得耽誤他們政務。
挑選的名單,要上報到袁紹這裡經過審批決定。
在兩個月後大軍正式跟著他開赴徐州。
糧草依舊由沮授負責調派。
作戰時間為期兩年。
兩年之內,至少要拿下如今徐州的新治所下邳。
失敗,張遂所有的官職和軍權全部剝奪,只維持他一個新城亭侯的爵位。
成功,任命張遂為徐州牧。
袁紹沉著臉,看著張遂道:「好好思考清楚。」
「不要急著下決定。」
「如果你失敗,到時候你求誰都沒有用,哪怕蜜兒來也無濟於事。」
「我這個人一向公事公辦,不會徇私枉法。」
張遂看向沮授和田豐。
田豐點了點頭。
張遂又看了一眼軍令狀,確定沒有其他坑,這才按下手印。
袁紹陰沉著臉道:「你想好了?軍令如山!」
張遂按好手印,將竹簡交還了回去道:「我知道在做什麼。如果真失敗,我也認了。」
袁紹這才問道:「孩子名字起好了?」
張遂搖頭道:「還沒,蜜兒剛剛醒,我昨晚想了十幾個名字,今天等她慢慢選。」
袁紹擺了擺手道:「那你去陪蜜兒。」
張遂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一直到張遂走遠,袁紹才道:「到現在還給我甩臉色!」
許攸右手食指和大拇指摸著八字須,一臉不滿道:「不是我說你,本初,你就是對這群年輕人太過寵愛,讓他們一個個狂妄自大,目無尊長!」
「你都給他如此大機會,他連句感謝都沒有!」
「我看他萬一失敗了,到時候怎麼說。」
一旁的田豐冷冷開口道:「你是軍師之一。」
「未戰而先衰,你作甚軍師?」
「我醜話說在前頭,你要是在作戰中虛與委蛇,甚至拖後腿,不用等大軍回到鄴城,軍中我必殺你!」
許攸怒道:「田豐,你反了?真以為你隻手遮天了?本初還在呢!本初才是主公!我真犯了事,要殺要剮,也得等本初決定!」
袁紹見許攸吵起來,只感覺腦仁疼,忙道:「都別吵了!」
許攸這才安靜下來,和田豐怒目而視。
袁紹揉了揉眉心,對許攸道:「我不管你對伯成有何不滿,這次你既然選擇出征,就好好協助他。」
「此次拿下徐州和淮南至關重要。」
「我之前已經失誤過一次,坐看著曹阿瞞壯大,如今,我不能再給他機會了。」
「子遠,你也得給我出力。」
「這次徐州失敗的話,所有參戰的人員都要受到處罰!」
「就算是你,也別怪我不念舊情。」
許攸這才哼了一聲道:「只要聽我許攸的,自然一切可成。」
「怕就怕張遂那小子目無尊長,不聽我的。」
「屆時,我只能說我盡力了。」
田豐看著許攸,恨不得拔出佩劍,直接刺他一下。
自己的弟子文武雙全,溫文爾雅,禮貌待人,就偏偏這麼對你,你不找找原因?
沮授見田豐有暴怒的趨勢,忙拉著他坐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