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江澈到底為什麼能這麼風輕雲淡,但事已至此,秦銘也只能順其自然,任由事態繼續發展下去了。
江澈看到馮強手上那副眼熟的手串,臉色更加陰冷了幾分。
這個女人不光出軌,竟然還吃裡扒外,竟然把沈嵐送給秦銘的禮物,送給別的男人。
真是下賤。
他問向秦銘道:「這個女人這麼過分,難道你岳父岳母就不管管嗎?」
老一輩的觀念大多比較保守,應該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做出這種事情吧?
秦銘眼神有些黯淡,自嘲地笑了笑:「管什麼,他們一直都看不上我,每次去她們家,她爸媽都要當著我的面長吁短嘆,說他女兒跟著我受苦了,享受不到榮華富貴。」
「今天下午我們分開的時候,我還給我岳父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我和陳霞要離婚了,讓他把彩禮退給我。」
江澈點了點頭,既然陳霞沒有錢退還彩禮,那就應該找她的父母,老秦這麼做倒也沒問題。
「然後他們怎麼說?」江澈追問道。
「他們讓我滾。」秦銘一想到這個事情更加惱火,咬著牙惱怒的說道,「他們說我和陳霞怎麼樣,那是我們年輕人的事情,他們不管,但是想退彩禮那就是痴心妄想,我岳母......那個老太婆還說,我耽誤了她女兒的青春,還要讓我再給她補二十萬。」
「嘶。」江澈倒吸一口涼氣,隨後驚訝地說道:「怪不得女兒是個爛褲襠,原來爹媽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真是有什麼樣的爹媽,就有什麼樣的子女。
「江澈,你是不是活膩了,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的嘴巴撕爛!」陳霞歇斯底里地說道。
江澈看向陳霞,挑了挑眉毛站了起來。
走到距離陳霞和馮強不到兩米的位置,江澈冷聲說道:「我不信,有本事你來撕爛我的嘴,你們倆一起上我也不介意。」
江澈站起來身高足足有一米八三,比馮強要高出一個頭都不止。
此時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這對狗男女。
梁國賓帶的人還沒到,江澈倒也不介意先收一些利息。
陳霞不住地搖晃著馮強的胳膊,楚楚可憐地說道:「強哥,你幫我撕爛他的嘴!給這個小崽子一點教訓!」
馮強有些猶豫。
他人到中年,體力早就比不了那些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更何況整日裡花天酒地,身子也早就掏空了,現在上兩層樓梯都氣喘吁吁的。
真要是跟江澈動手,肯定是要出洋相的。
反觀江澈,早些年為了保護陸瑤,苦練了多年的散打。
硬朗的西服下面,是如同刀刻一般的肌肉線條。
馮強這種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他能打十個。
之所以不出手,江澈更想在他擅長的領域內擊潰他。
馮強雖然很想給這個小子一點教訓,但是沒有萬全的把握,他不敢冒險,看著一米八高的江澈,馮強感覺自己很難占到什麼便宜,不如等自己的人到了更安全。
他拍了拍陳霞的手,冷哼道:「不急,先讓這個跳樑小丑再囂張一會兒,等老四帶著人到了,你想怎麼教訓他都行。」
「慫嗶。」江澈冷笑一聲,又回到了病床前,坐在了床邊。
「小兔崽子,你最好一會兒還能像現在這樣嘴硬。」馮強陰沉著臉冷聲說道。
就在這時,大門被打開了。
陳霞頓時眼前一亮。
只見一個一光頭刀疤臉的壯漢,帶著七個滿身文身的社會人沖了進來。
「老四你終於來了!」馮強見到刀疤臉漢子,頓時有了底氣。
他指著江澈,咬牙切齒地說道:「給我弄死這個小兔崽子,我要讓他後悔在我面前裝逼。」
老四看向江澈,一個二十多歲細皮嫩肉的年輕人。
沒想到大哥喊自己來,竟然是為了對付這麼個毛頭小子。
不過得罪了馮強,算他運氣不好。
老四獰笑了兩聲,嘴角扯動著臉上的刀疤顯得極為可怖:「小子,你知道你得罪了誰嗎?現在誰也救不了你了!」
按照大哥的習慣,眼前這個年輕人免不了要被打斷手腳,然後好好玩弄一番。
老四舔了舔嘴唇,眼中滿是戲謔。
江澈面無表情,平淡地反問道:「你知道你得罪了誰嗎?」
見到江澈如此有恃無恐,老四有些遲疑。
他有些分不清江澈到底是真的有底氣,還是在硬撐。
混道上的,講究的就是一個人情世故,要是不小心招惹到自己惹不起的存在,那可就不好了。
老四有些遲疑,皺著眉頭問道:「小子,你大哥叫什麼,跟誰混的,別說我沒給你機會。」
江澈笑道:「我誰也不跟,臨江市還沒人配做我的大哥。」
陳霞急忙說道:「他和秦銘是好兄弟,肯定沒有什麼背景的,你別被他給詐了。」
此話一出,老四心頭大定。
那個秦銘他調查過背景,無父無母的一個窮小子,高中沒有念完就出去打工賺錢了。
能跟他這種人做朋友的,估計也不是什麼有來頭的人。
「草,差點讓你給我唬住了。」老四晃了晃脖子,發出咔咔的聲音:「大哥怎麼說?先廢他的一隻手還是一隻腳?」
「先把他的牙都給我打碎,嘴撕爛!」陳霞大聲說道。
馮強說道:「放心吧,這家醫院是我家的私人醫院,我早就安排好了,絕對不會有人來打擾的,放心動手,出了任何事情我都能擺平。」
她早就忍江澈很久了,現在幫手來了,她哪裡還忍得了江澈剛才的嘴臉。
「好嘞。」老四點了點頭,「小子,趁著你現在還能說話,有什麼想說的都說出來吧,免得一會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看在這個年輕人重情重義的份上,老四打算給江澈一個說遺言的機會。
「你現在走還來得及。」江澈面無表情,平靜的說道。
老四一愣,沒想到這個年輕人死到臨頭了,竟然還這麼嘴硬。
隨後他獰笑了一兩聲,欺身上前。
「你讓我走我就走,你當我是嚇大的!」老四冷笑道:「我就當剛才那句是你的遺言了,受死吧小子。」
就在這時,推門聲響起。
一個胳膊上滿是文身的年輕人推門而入,頓時吸引到了全場眾人的目光。
「疤老四,我大佬給你機會,既然你不想走,那就別走了。」
疤臉老四皺了皺眉毛。
臨海市敢叫他這個外號的人沒有幾個。
一扭頭,看到那個花臂年輕人,頓時神色一滯。
「梁.....梁哥,您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