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國賓冷哼一聲,看著身後的十幾個兄弟,對領頭的花豹說道:「把門封死,該清場清場,一個私人醫院而已,別讓人打擾到我。」
「好的梁哥。」花豹嘿嘿一笑,帶著幾個兄弟守在門外。
疤臉老四頓時目光呆滯,想不明白為什麼梁哥會在這裡。
混道上的,說白了都是混口飯吃。
打工嫌太累,創業又沒有那個腦子。
但是梁國賓不一樣。
人家本來就是天梁集團的少東家,混道上純粹是個人愛好。
加上家裡的實力背景和資金,可以說短短几年時間,就把整個臨江市的勢力範疇給收入囊中了。
就算沒有被梁少收服的勢力,等閒也不願意跟梁國賓作對。
畢竟人家是真的有錢又有閒,可以剛到底。
還比強的沒他有錢,比他有錢的,又不是混道上的。
可以說梁國賓簡直就是臨江市的地下土皇帝。
要是真得罪了梁國賓,以後在臨江市地道上,可就一口飯都混不下去了。
到時候就算是正經打工,很有可能都沒人要。
馮強雖然聽說過天梁集團有一個不務正業的少東家,但是根本想不到就是眼前這個花臂年輕人。
他皺了皺眉頭不悅道:「小兔崽子,你是來給江澈出頭的?」
一聽到這話,老四的感覺自己汗毛都炸起來了。
他回頭狠狠地給馮強一個大耳光,緊接著又一拳打在他的臉上,直接把他的嘴都打破了,幾顆碎牙混合著血水,從馮強的嘴裡飛了出去。
馮強一時間懵了,整個人被打得眼冒金星。
「狗日的,你再敢對梁哥不敬,信不信我撕爛你這張狗嘴。」疤臉老四恨聲怒罵道。
你找死,可別連累我啊!
他可不想被馮強連累,這一拳算是與梁國賓劃清界限,表明自己的心意。
「啊?」馮強捂著嘴,口齒不清地問道:「那....那個梁哥。」
「還能有哪個!天梁集團的少東家,臨江市地下老大!」疤臉老四恨聲說道。
馮強整個人頓時後背一涼,感覺魂都要飛了。
道上鼎鼎大名的太子賓?
江澈怎麼認識他!
那可是曾經打殘了十幾個人,結果一點事都沒有的太子賓。
梁國賓看到這幅場景面露失望。
本來以為會是一場令人興奮的血戰,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兩個慫貨。
他慢悠悠地走到疤臉老四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臉頰。
「你很勇,連我大佬都敢惹,嘖嘖我都不敢惹他,你真的是活膩了。」
疤臉老四面色蒼白,滿臉冷汗,討好地笑道:「我要是知道江澈是您的朋友,哪裡敢跟他作對。」
話剛說完,梁國賓狠狠的一個耳光打在他的臉上,疤臉老四頓時被打翻在地,但是卻連吭都不敢吭一聲。
「他是我大佬,也配你直呼姓名?」梁國賓神色倨傲的說道。
「是是是,您教訓的是。」疤臉老四慌忙點頭道。
聽到太子賓說江澈是他大佬,馮強頓時忍不住渾身顫抖直打擺子。
他這才意識到,江澈為什麼能夠如此有恃無恐,自己竟然惹了這麼一個人物!
梁國賓懶得搭理疤臉老四,回頭對江澈嘿嘿一笑道:「不好意思大佬,我來晚了,花了點時間。」
江澈平靜地點了點頭,下巴沖疤臉老四揚了揚:「你們認識?」
梁國賓隨意地聳了聳肩:「以前來找我拜過碼頭,想跟我,但是身手太差了,我就沒要。」
「他剛才說要撕爛我的嘴,還說要廢我手腳,你怎麼看?」江澈冷笑道。
此話一出,梁國賓頓時勃然大怒。
「狗東西,竟然敢對我大佬出言不遜,有眼無珠的東西,大佬你放心,我先廢了他雙手雙腳,然後把他的牙一顆一顆全部打爛!」
疤臉老四聽到梁國賓這麼說,頓時嚇得手腳冰涼。
他剛才只說一手一腳,怎麼到太子賓這裡就變成雙手雙腳了。
他最清楚,太子賓這個人說到做到。
真要是把他的手腳廢了,別說繼續混在道上了,就算生存下去都是困難。
更何況牙都打掉了,他以後豈不是只能戴假牙了。
他可不想年紀輕輕就跟那些八九十歲的老人一樣。
疤臉老蘇趴在地上,匍匐到江澈的面前,抓著江澈的鞋子苦苦哀求道:「江大哥,您放過我吧,我狗眼看人低,你放我一馬,我保證離開臨江市,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您的面前。」
江澈平靜的說道:「剛才沒有給你機會你走嗎?」
「給了.......」疤臉老四滿臉苦澀地回道。
他回想起剛才江澈跟他說,現在走還來得及。
當時只覺得是江澈不知天高地厚,沒想到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竟然是自己。
疤臉老四頓時磕頭如雞奔碎米:「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求求您了江大哥。」
梁國賓一腳踹了過去怒道:「把你的髒手從我大佬的腳上拿開。」
江澈嘆了一口氣:「那就一隻手一隻腳吧。」
梁國賓冷笑一聲:「我大佬心善,你就偷著樂吧。」
隨後衝著花豹招了招手:「看夠了沒?還不過來動手,難道要我大佬親自動手嗎!」
花豹神色一凜,急忙帶著幾個小弟沖了過來,把疤臉老四拽了出去。
疤臉老四大聲呼救。
可是早有人將自己的襪子脫了下來。
他一開口,嘴裡就被塞進一團熱乎乎的臭襪子。
花豹掂了掂手裡的鋼棍,狠狠砸了下去。
一陣一陣骨頭碎裂的咔嚓聲音響徹在寂靜的病房內,聽得令人有些牙齒發酸。
疤臉老四痛得呲目欲裂,只覺得自己的膝蓋好像被打碎成了粉末。
「繼續。」梁國賓冷冷地說道:「要讓他的手腳徹底廢掉,要是他以後腳能走手能提,別怪我找你們的麻煩!」
花豹等幾個小弟,聽到自己大哥這麼說。
頓時鋼管揮舞得更加用力。
生怕疤臉老四以後能痊癒。
疤臉老四痛得一下子暈了過去,可是剛暈沒多久,又一下鋼管砸了下來,頓時又把他疼醒了。
馮強看著眼前這令人心生畏懼的場景,耳朵里全是令人發酸的骨頭碎裂的聲音。
整個人已經被嚇得失禁了。
兩腿發軟一下子跪在地上。
沒想到自己為了一個女人,竟然惹到了太子賓的頭上。
「江先生,我.....我剛剛是跟您說笑的,您千萬別放在心上。」馮強滿頭大汗強顏歡笑地說道,「您就當我是在狗叫,放我一馬吧,這家私人醫院就當是我送給您的見面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