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留男朋友過夜
他先前隔著薄薄的綢緞在她心臟位置落下輕吻,讓連厘的身體升溫。
現在,他洇著些微涼意的長指觸及她腿根,二者產生的溫度差令連厘哆嗦了下。
她條件反射抓住他的手,制止他的進一步動作。
靳識越退離她唇,拉開一些距離,眸色沉沉地看著她。
連厘也望著他,眉眼帶著親吻的迷離和忽然分開的茫然。
靳識越瞧著她的表情,驀然笑了,接著繼續湊近,含住她嘴唇親吻她。
連厘一手抓著他的襯衫,另一手摁著他的手,男人的手骨節硬朗,觸感溫熱,充盈著不可估量的力量感。
兩人舌尖糾纏數秒,靳識越反手扣住她的手,握著她手,沿著腰線原路往返,直至觸碰綿軟滑膩,方才停留。
連厘愣了一瞬,意識到什麼,臉部熱度以指數式上升。趁著他一松一緊切換至鬆開的間隙里,她將手從他掌心抽離出來。
靳識越咬住她舌尖,時而野蠻時而輕緩地吻她,他手心溫度滾燙,攏著的力道偶爾失控。
「有……」連厘兩隻手抵著他肩膀阻止他,「有點疼。」
靳識越眸色幽暗,愛不釋手地覆了幾把,撤離,擒住她的一隻手,摁在他松松扎進褲頭的襯衫衣擺上。
隨後在她耳邊低聲誘哄:「把衣角扯出來。」
連厘被親得暈頭轉向,聽到好聽的聲音下意識去做。
男人腰身勁窄,即便是坐著的姿勢也掩飾不了兇悍的體魄,野性的爆發力。
他的衣物都是量身裁定的高定,獨一無二的,用料考究,極具質感。
連厘手心攥著舒服的布料,一時間沒鬆手。靳識越卻掰開她白淨的五指,和那晚一樣,將她的手摁在他腰腹肌肉上。
一涼一熱相貼,仿若冰火兩重天。
之前喝了酒,腦子不清醒,記憶模模糊糊,現在意識清楚,掌心下的身軀既陌生又熟悉。
連厘心底浮現難以言說的感覺,情不自禁哼了一聲。
靳識越的吻驟然深重,汲取她的呼吸,唇舌熱烈地纏繞。
連厘喘不過氣,唇齒間滿是酥麻,指尖顫抖。
兩人分開時,她雙眼迷瞪,身子軟得無力支撐,趴著他肩膀上急促呼吸新鮮空氣。
耳邊傳來男人性感的輕喘聲,連厘閉著眼,其他感官被放大幾倍,跨坐的姿勢使得緊貼的變化避無可避,她福至心靈,不敢亂動。
片刻,抵著的危險消散,連厘準備從靳識越身上下來,她雙手撐著他肩膀,推了推,腰間和後背卻被結實強壯的手臂往前收,她無法動彈。
靳識越偏頭,熱氣全呵在連厘的耳朵上,對她說:「二十二歲了,連厘。」
「我會算數。」連厘不知道他在特地強調什麼。
靳識越懶洋洋勾著唇:「可以留男朋友在家過夜了。」
男朋友這三個字對連厘來說屬實陌生,聞言,她怔了怔。
「現在快凌晨兩點了,你睡在這裡明天趕不回去的。」
大年初一他肯定得回靳家老宅,和家人過年。
家族根基越深厚,越重視禮儀禮節。
「趕回去做什麼,他們那麼大把年紀還需要我叫他們起床?」靳識越問。
他明知故問,連厘也不想多言。
反正他紆尊降貴住她的小廟,委屈的人又不是她。況且,他也不是第一次在她這裡沒有留宿了。
大少爺最大,連厘點頭同意他留下。
她闡述事實道:「我這裡沒有男士衣物,也沒有男士睡袍。」
客廳暖白的燈光打在靳識越眉骨間,將他眼底未散的欲遮掩住。
他的聲音低而散漫:「我不穿衣服是不是正合你意?」
連厘轉過頭看靳識越,驀然撞進他漆黑的眼底里,心臟騰起一抹難言的感覺。
她雖然沒談過戀愛,但也知道正常談戀愛的流程不像他們這樣。
先睡了,要求負責,然後不情不願地在一起,並約定半年後結束。
仿佛是在完成一個工程項目。
可時至今日,事情發展到現在,貌似也沒那麼難以令人接受。
至少她現在答應和他在一起,沒有任何的牴觸情緒。
「不是。」連厘建議道,「附近有酒店,要不你去住酒店?」
即便是凌晨,靳識越那些下屬仍然隨叫隨到,可以送衣物過來,就算不想讓他們來,附近也有頂奢酒店,可以給金尊玉貴的大少爺住。
靳識越眉梢輕輕挑了一下,慵懶而悠閒靠著沙發背,掀眼皮睨她,饒有興味地問:「這是打算給你男朋友花錢?」
「沒有。」連厘誠實否認,「你自己付錢。」
靳識越低笑了聲,摟著她腰的手臂順勢收緊,頭低下來些,額頭抵著她額頭:「給你那些錢用去包養其他男人了?」
他眉骨深邃,丹鳳眼鋒銳,笑起來時眼尾翹起恣意的弧度,格外能蠱惑人心。
「你把錢給我就是我的錢了,我不給男人花錢。」
連厘機靈地提出一個方法,「這樣吧,你把錢拿回去,錢是你的,你想怎麼花都可以。」
靳識越又輕輕笑了聲,他嗓音悅耳,飄進耳畔似是有迴響,連厘視線不經意看見他飽滿凸起的喉結滑動了下。
視覺和聽覺重迭,莫名性感撩人。
靳識越該不會是狐狸精轉世吧?
連厘移開目光,佯作淡定道:「我給你找乾淨的浴巾吧。」
靳識越好整以暇地瞧她:「你用過的?」
連厘搖頭:「新的。」
他鬆開她,連厘立即從他身上爬下來,踩著棉拖鞋進房間找新的浴巾和毛巾。
靳識越進浴室洗澡,在潺潺水聲響起前,連厘說:「你在這睡吧,我睡隔壁房間。」
裡面沒回音,但她知道他聽見了。
連厘洗漱完,躺在臥室的床上,明明困意十足,卻怎麼也睡不著。
擱在床頭的手機亮了一下。
她瞥一眼,來自大少爺的消息:「燈壞了」
燈壞了?什麼燈?
怎麼個壞法,是關不了,還是開不了?
信息量太少,連厘只好起身去看看。
靳識越已經洗好澡,腰間只松松垮垮圍了一條浴巾,健壯結實的好身材一覽無餘。
他身上的肌肉線條精悍漂亮,塊壘分明,有種渾然天成的性感和尊貴,而氣場裡的那部分邪痞勁兒,則增添了危險的性張力。
連厘挪開視線,問:「哪個燈壞了?」
靳識越輕抬下巴,示意床頭燈。
連厘邁步走過去,伸手按了兩下開關鍵,燈亮了又滅,反應極靈敏。
沒壞啊。
她轉過身的剎那,靳識越兜住她腰,一把將她整個人帶入懷裡。
兩人身體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他身上殘留的熱霧,裹挾著男性荷爾蒙氣息朝她撲面而來,莫名誘人。
連厘心臟抑制不住地狂跳起來,她揚起一張愕然的臉,儘可能風輕雲淡道:「燈沒壞。」
「是嗎?」
靳識越托著她細腰將她抱起來,放到床上,他單膝跪在被褥,高大身軀伏在她上方,嗓音低磁微啞:「我怎麼覺得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