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他什麼癖好啊
浴室早就開了暖氣,隨處暖意融融,空中還飄渺著熱水的蒸汽,可男人長指貼著她大腿勾下最後一點布料時,連厘仍然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靳識越手掌墊著她後腦勺,將她整個人壓在牆壁上,低頭,又深又重地親吻。
連厘仰著臉跟他接吻,唇舌糾纏,空氣被榨乾,雙腿軟得幾乎要滑下去,本能地抬起兩條胳膊摟住他的脖頸,以支撐自己。
不止房間擺著弗洛伊德玫瑰花,浴室也擺著嬌嫩欲滴的玫瑰花。
連厘隱隱還能想起來弗洛伊德玫瑰花的花語:你漫不經心穿梭於我的夢境。
靳識越吻住她的唇,那隻勾下布料的大手順著腰線往下,手指探進去,那嬌嫩軟滑沾著些許清水,將欲盛放。
花灑噴出的水淅淅瀝瀝灑了滿地。
朦朧薄霧籠罩著連厘,隨著長指數量的增加,探索,她纖長濃密的睫毛愈發打顫,喉嚨里不自覺溢出輕吟聲。
她小口小口呼吸。
匠人慢條斯理地磨著蹭著,蜜罐子嬌氣地哼唧,甘露傾出得更歡。
靳識越目光落在她緋紅的臉蛋上,水汽將他羽睫染濕,襯得眸色極深。
連厘睜開眼,猝不及防撞上他的濃烈的眼神,身心都顫了下。
目光相接,暗藏在心裡的渴望翻湧,將理智和顧慮全都淹沒,懷揣著一顆被浸泡至軟爛的心臟,向彼此獻上滾燙的身軀。
靳識越握住她的細腰,猛地將她拉近。
前奏結束,進入正式的音節。
一瞬間,連厘不自覺地掐著他的肩膀,身高差令她腳幾乎離地,靳識越攬著她腰,空氣被帶動,劇烈地盪涌,潮熱得令人缺氧。
連厘咬著唇忍了沒一會兒,哼唧出聲。
她的頭髮剛修剪,不算非常長,發尾垂在鎖骨往下一點,隨著大幅度的行為,柔軟的發梢凌亂飛舞,掃著靳識越的胸膛,滋生絲絲癢意蔓延至心臟。
心癢本就難耐,加上她唇間溢出的甜膩聲,靳識越不太經得住這種撩撥,手掌托著她的臀,將她整個人抱起來。
……
她這隻鳥兒,完完全全離地,飛了起來,隨著狂風上下起伏飄搖。
浴室的溫度越升越高,頭頂的花灑水不曾停歇,他們亦是。
男人時而附在她耳邊低喘著說幾句浪蕩話,惹得連厘心臟也開始膨脹起來,不知道該怎麼做,只能緊緊抓住他結實的肩膀。
靳識越先前講會輕點,顯然只是計劃,根本無法實現。
連厘臉埋進他肩窩裡,不斷蔓延的快意,使得她後脊不自覺地打著抖。
好似被帶著潮熱和濕潤的薄霧覆蓋,整個人被動鑽入五彩斑斕的世界裡,飛到最高處看徜徉的花海。
那是巨大的刺激,她似乎要喘不過氣來,溺斃於愉悅的感覺中。
連厘從來都沒想過,有一天她家裡的浴室會發生這麼旖旎的事。
第一回結束後,她趴在他身上緩過一陣,雙腳落地,剛站穩,靳識越就將她翻了個身,把她抵在被熱水淋濕的牆壁上。
「靳……」
連厘雙手撐著牆面,腰被男人大手提著,腳尖踮起,顫顫巍巍支著,他從身後貼上來,她的話語哽在喉間,含糊不清。
靳識越撥開她凌亂的長髮,熱燙的呼吸噴在她耳朵,她聽見男人低啞問她:「說什麼?」
「慢……」連厘顫著音叫他慢點,她長發濕漉漉地散在後背,靳識越拔開她凌亂的髮絲,低頭,炙熱的吻落在她蝴蝶骨上。
「叫哥哥就聽你的。」他趁機說。
連厘咬唇,拒絕道:「不要。」
做是一回事,說又是另一回事。她說不出口這麼肉麻多義的詞。
「不要我,還是不要叫哥哥?」靳識越咬她的耳朵,鼻息炙熱,沿著她的耳骨吻咬到她的下巴,嘴唇,又垂首在她脖頸處吮了一口,滾燙的手掌掐住她纖腰,行為充滿了野性的掠奪,攻勢持續迅猛,深而欲。
「都……」連厘面頰紅潤,既羞赧又刺激,她回答的話語,因為他猛然一動,幻化為破碎吟叫。
連厘大腦霎時一片空白,舒服得軟得無力,全靠他強壯的手臂牢牢圈住。
「為什麼跟我解釋?」靳識越摟著她顫抖的腰,低聲問。
「沒有解釋。」連厘氣息不穩說。
靳識越眯起眼,將她臉掰過來,雙眸盯著她道:「我聽見了。」
「那只是在陳述事實。」
「是嗎?」
男人的體溫灼人,連厘被燙得呼吸都是熱的:「嗯……」
突然間,他手掌提起她腰,讓她更緊地貼向他。
連厘還沒來得及驚訝,靳識越另一手按著她後脖頸,讓她回頭同他接吻,熱烈又纏綿。
與此同時,他霸占的行為愈演愈烈,野蠻得近乎瘋狂。
因炎熱而閃爍的身軀曲線,淅瀝瀝砸在地面的清水像她混亂的內心一樣流淌著。
寂靜浴室內滿是火熱曖昧的接觸聲音,及兩人的喘息聲和心跳聲。
連厘發尾搖搖晃晃,如果不是腰身被靳識越箍住,她懷疑自己會像積木一樣原地傾散。
難以承受的狂烈持續不斷,連厘覺得他在報復她,忍不住咬住他薄唇,惡狠狠道:「靳識越!」
靳識越動作停了一下,眸色驟深:「再咬一次。」
連厘耳根莫名發燙,怒氣一下子就沒了。
他什麼癖好啊。
她依靠著他支撐身軀,張嘴又咬了他一口,本來想輕一點咬的。可他出其不意的攻勢,讓她抑制不住咬重了。
靳識越低笑了笑,深深地吻她,嗓音撩人:「厘厘,怎麼那麼可愛呢。」
連厘無法琢磨他的癖好,緊密貼著,源源不斷的,酥麻一遍又一遍梭巡至四肢百骸,分不出多餘的思緒。
而熱度以螺旋上升的瘋狂騰起,一遍又一遍,引她沉淪,直至她的世界裡只有他一人。
徹底結束時,連厘臉頰緋紅,睫毛不停地顫抖,身體脫力,將要往下滑,靳識越伸臂撈她入懷。
連厘已經沒有力氣了,任由他親自上手幫她洗澡。
她又困又累,沒有精力睜開眼,閉著眼享受。
洗完澡,靳識越拿浴巾裹住她,抱她出浴室,連厘才勉強給個回應,雙手抱住他脖子。
大少爺雖然惡劣不知節制,但售後服務還是可以的,知道拿吹風機給她吹頭,就是動作一點都不麻利。
連厘想睜開眼,可眼皮灌鉛似乏重,她昏昏沉沉的腦子裡只殘留著一個想法。
大少爺原來也有不擅長的事情……
又折騰一宿。
翌日連厘醒來時已經中午了,她睡眼惺忪地望著布局陌生的房間,卡殼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她渾身酸楚,意識混沌,緩慢地轉動眼珠子,稍微清醒後轉過身去。
靳識越闔著雙眼,一束朦朧的光灑在他額前碎發上,他的輪廓分明,骨相立體偏冷感,眉弓高挺,透著目中無人的距離感。
不知夢到了什麼,好看的眉頭微蹙著。
連厘杏眼倒映著靳識越的睡臉,緩緩伸手,指腹極輕點了兩下他的眉。
回想起昨晚的對話,她忍不住笑了笑,很小聲地說:「才不要叫哥哥,十月倒是可以考慮。」
「不過……十月?」
他又不是十月生的。
連厘覺得有些好笑,收回手,正打算起床,這時候床上的人大手用力捉住了手腕。她低下頭,瞧見靳識越躺在床上,掀起眼帘,正看著她。
「你叫我什麼?」靳識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