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天空還泛著魚肚白,何雨柱便早早地起來,陪著陳雪茹一同前往送別她的母親。
兩人駕駛著汽車,迅速穿梭於熙熙攘攘的街道之間。
沒過多久,他們便來到了陳家那座古老而莊重的老宅前。當車子穩穩停下時,一輛肅穆的靈車恰好也靜靜地停靠在了門口。
陳雪茹動作輕盈地下了車,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另一側車門旁,伸手輕輕攙扶起坐在車內的陳根生。與此同時,陳二哥一家人已經收拾妥當,正準備登上另一輛車離開此地。
就在這時,何雨柱熱情地開口說道:「老爺子,要不您就坐我們這輛車吧?」
聽到這話,陳根生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道:「行啊,那我就坐你們的車好了。」
一旁的陳二哥見狀,只是努了努嘴,但卻絲毫不敢提出反對意見。
要知道,這一輩子以來,陳二哥最為懼怕的人便是眼前這位威嚴的陳根生老爹。
對於父親所說的每一句話、所做的每一個決定,他都早已習慣了順從與服從。
惟有在娶妻這件大事上,最初的時候,他所迎娶的媳婦確實是讓陳根生感到滿意的;然而,後來那場離婚以及再次擇偶,則完全是由他自己做主做出的選擇。
整個送葬的場景顯得異常低調,既沒有震耳欲聾的喧囂聲,也沒有鋪張奢華的排場。現場只有寥寥無幾的幾輛車子,它們如同沉默的守護者一般,安安靜靜地跟隨在那輛緩慢前行的靈車後面。
待駛出城外後,車輛開始沿著一條蜿蜒曲折的鄉間小道行駛而去。
這條道路年久失修,路面狀況極差,坑窪不平。
好在何雨柱駕車技術嫻熟,始終保持著較為緩慢的車速,而前方領路的靈車同樣也是不緊不慢地行進著。
就這樣,經過一上午搖搖晃晃的顛簸旅程,眾人終於順利抵達了陳家那片位於鄉村深處的祖墳所在地。
這裡一切早已安排妥當,只待將逝者入土為安。
當棺材入土的時候,所有人都淚崩。
土埋上的時候,更是癱瘓在地。
陳根生悲痛欲絕,他來到墳前,雙膝跪地,久久不願起身,淚水如決堤般湧出,那飽經滄桑的臉上布滿了悲傷與哀愁。
任憑旁人如何勸說,他都不為所動,仿佛沉浸在了自己無盡的哀傷之中。
然而,最終還是陳雪茹的輕聲勸慰起了作用。
只見她緩緩走到父親身旁,蹲下身子,輕輕地拍了拍陳根生的肩膀,柔聲說道:「爸,媽已經安息了,您也要保重身體啊。」
聽到女兒這番話,陳根生微微顫抖了一下,緩緩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陳雪茹,然後點了點頭,慢慢地站起身來。
燒紙祭奠的時候,好好的颳起了風。
隨後,一行人默默地離開了墓地,重新踏上了返回四九城的路途。
途中,陳二哥開口道:「爸,雪茹,我媳婦和孩子得先回去了。」
說完,他轉頭看向陳根生,接著說道,「我想留下來,等給媽燒完頭七再走。」
陳根生擺了擺手,語氣低沉地說:「你也一起走吧。」
陳二哥面露難色,急忙解釋道:「爸,她們還要工作、上學,實在脫不開身啊。」
陳根生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所以才讓你們都走。」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你們走了以後,我就去雪茹家住些日子。正好可以跟老何他們做個伴兒。」
陳雪茹此時也把目光投向了陳二哥,附和著父親說道:「是啊,二哥,爸既然這麼說了,就讓你們先回去吧。這邊有我照顧著呢,如果有什麼事情咱們隨時電話聯繫就是了。」
陳二哥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無奈地應道:「這……好吧。」
於是,陳二哥一家便先行離去,而陳根生則跟著陳雪茹回到了她家。
翌日。
陳雪茹特意親自前往機場,滿心不舍地送別陳二哥一家人。畢竟血濃於水,無論如何,他們之間始終是割捨不斷的親兄妹情誼。
陳二哥緊緊握住陳雪茹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小妹啊,爸以後就託付給你照顧了。」
陳雪茹用力地點頭,眼神堅定而溫柔:「二哥,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盡心盡力照顧好他老人家的。」
陳二哥臉上露出一絲愧疚之色,嘆了口氣道:「唉,說起來真是慚愧,我這個當兒子的實在不夠稱職啊。」
陳雪茹連忙安慰道:「二哥,別這麼說,爸心裡都明白著呢,他也知道你有自己的難處。要不然以爸那脾氣,早就要狠狠教訓你一頓啦。」
就在這時,機場裡傳來了廣播通知,告知大家飛機即將起飛。
陳雪茹趕忙催促道:「二哥,時間差不多了,你們趕緊登機吧!」陳二哥深深地看了一眼妹妹,然後帶著一家老小緩緩走進了登機口。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陳雪茹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彈,直到他們徹底消失在視線之中,她這才轉過身來,慢慢地朝著出口走去。
一路奔波回到家中,還沒來得及坐下喘口氣,何雨柱便迎上來問道:「怎麼樣,人都送走了嗎?」
陳雪茹點了點頭,長出一口氣後說道:「嗯,總算是送走了。」
聽到這話,秦淮如趕忙說道:「雪茹,你先歇會兒,累壞了吧?我去給爸收拾個房間出來。」話音未落,徐慧珍也走過來說道:「等等,我來幫你一塊兒弄。」
陳雪茹感激地看了她們一眼,微笑著說道:「那就麻煩你們倆啦。對了,柱子,晚上咱們還得去機場接花兒呢。」
何雨柱毫不猶豫地點頭應道:「行,沒問題,到時候咱倆一塊去。」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牧春花正和孩子們道別。她慈愛地撫摸著愛國和愛民的頭髮,輕聲說道:「寶貝們,媽媽要回去了。」
愛民一聽,頓時有些著急,拉著牧春花的衣角說道:「媽,您這一走,我害怕我們做不好事情呀。」
牧春花蹲下身子,將兩個孩子摟進懷中,柔聲安慰道:「別怕,我的好孩子,你們已經長大了,一定可以做好的。
而且,就算遇到困難,還有爸爸和其他親人在呢,相信你們喲。」
說完,她輕輕地吻了一下兩個孩子的額頭,然後站起身來,毅然決然地踏上了歸程。
愛國不舍地說道:「二媽,咱們真的做不到啊!」
牧春花溫柔而堅定地回應道:「孩子,別怕,不是還有你姑姑在嘛,姑姑不會走的。」
她輕輕地撫摸著孩子們的頭,眼中流露出一絲感傷,「我知道你們想念你們的爸爸,但媽媽只能幫你們走到這兒了,從今往後,何家就要靠你們兄弟幾個撐起一片天啦。」
與此同時,何雨柱這邊正忙著和陳雪茹一起,將陳根生順利地接回了家。
他們離開後,陳家那座古老的宅子被直接鎖上了大門,空蕩蕩的,仿佛失去了往日的生機與活力。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何雨柱卻沒有絲毫停歇的意思,他又急匆匆地趕往機場去迎接重要的人。當
他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時,興奮地揮起手來大聲喊道:「花兒,可算把你給盼來了!」
牧春花快步跑上前,兩人緊緊相擁在一起,異口同聲地說:「走,咱們回家!」
一旁的牧春花和陳雪茹則親昵地手挽著手,有說有笑。
何雨柱則拖著沉重的行李,跟在她們身後,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不一會兒,一行人便來到了停車場。
何雨柱熟練地打開車門,將行李放進後備箱裡,然後招呼大家上車。
車子平穩地啟動,向著家的方向駛去。
回到家中,只見餐桌上擺滿了豐盛的菜餚,香氣撲鼻。
何雨柱滿心歡喜地打開一瓶茅台酒和一瓶紅酒,高高舉起酒杯說道:「來來來,讓我們干一杯!熱烈歡迎花兒回家!」
眾人紛紛響應,舉杯相碰,一時間歡聲笑語充滿了整個屋子。
這時,何大清眼巴巴地看著桌上的美酒,饞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嘟囔著說:「兒子,我也想嘗嘗這好酒。」
何雨柱連忙擺擺手,拿起一雙筷子,蘸了蘸杯中的白酒遞給他,笑著說:「爸,您可別喝酒啦,身體要緊,要不您就喝果汁得了。」
何大清不甘心地討價還價道:「就讓我少喝點行不?」
何雨柱態度堅決:「不行不行,您呀,還是乖乖喝果汁吧!」說完,一家人再次哄堂大笑起來。
何大清瞪大了眼睛,伸出手指著陳根生,滿臉不可思議地質問道:「他怎麼能行呢?」
一旁的何雨柱卻一臉淡定地回答道:「爸,您可別小瞧人家,他的身體可比您好太多啦。」
聽到這話,何大清頓時啞口無言,只能無奈地搖搖頭。
一頓飯吃完後,眾人紛紛散去,各自回到房間休息。而此時的何雨柱心中卻是感慨萬千,因為他已經很久沒有與陳雪茹以及牧春花相聚了。
與此同時,遠在香江的婁小娥正在跟自己的孩子認真地交代著事情。
她輕聲說道:「寶貝,媽媽要回內地一趟。」
孩子一聽,立刻焦急地問道:「媽,那您回去了我該怎麼辦呀?咱們的公司又該如何處理呢?」
婁小娥溫柔地摸了摸孩子的頭,安慰道:「不用擔心,公司這邊就先交給你來打理了。我的孩子已經長大成人了,相信你一定可以勝任這份工作的。而且,公司里有專業的職業經理人幫忙管理,你千萬別自作主張亂來哦,如果遇到什麼重大的事情一定要及時給媽媽打電話匯報。要不然讓你爸爸知道了,發起脾氣來可不是鬧著玩的喲。」
孩子懂事地點點頭,表示明白了母親的囑咐。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了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婁小娥拖著行李箱,緩緩地走出家門,正式踏上了歸鄉之路。
儘管在香江也有著屬於自己的溫馨小家,但她始終明白,那裡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家。對於他們一家人來說,內地才是他們深深紮根的地方,那裡承載著無盡的思念與牽掛。
當何雨柱終於見到婁小娥時,不禁埋怨起來:「哎呀,你這回來怎麼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啊,也好讓我去機場接你嘛!」
婁小娥微微一笑,嬌嗔地回應道:「瞧你說的,我又不是三歲小孩還能不認識路不成?再說了,這點小事哪用得著麻煩你呀。」
說著,何雨柱趕忙接過婁小娥手中的行李,並告訴她:「花兒也回來了。」
此時陽光正好,微風輕拂著庭院中的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婁小娥面帶微笑地踏入院子,目光瞬間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陳雪茹和牧春花正站在一起,相互交談著,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婁小娥快步走上前去,與她們緊緊相擁。就在這時,秦淮如和徐慧珍也笑著走過來,加入到這個溫暖的擁抱之中。一時間,整個院子充滿了歡聲笑語,一家人其樂融融,溫馨無比。
而另一邊,何雨柱剛剛接到丁秋楠打來的電話。電話那頭,丁秋楠委婉地表示自己不願意回來。何雨柱聽後並沒有強求,畢竟丁秋楠已經在國外定居多年,那裡有著屬於她的生活和事業。
出於對丁秋楠的關心,何雨柱還是毫不猶豫地給她轉去了一筆錢。他深知在異國他鄉生活並不容易,這筆錢能夠幫助丁秋楠緩解經濟壓力,讓她不必為生活擔憂,可以過上安穩舒適的日子。
放下電話後的何雨柱心情大好,他決定好好慶祝一番。於是便吩咐家裡的傭人們準備一頓豐盛的晚宴。很快,廚房內就飄出陣陣誘人的香氣,各種美味佳肴陸續上桌。
然而,當大家圍坐在餐桌旁時,何雨柱才發現家裡除了他之外竟全都是女性。他不禁打趣道:「瞧瞧這一屋子的美女們,我呀,簡直像是置身於女兒國中啦!」眾人聞言皆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陳雪茹突然開口問道:「丁秋楠真的不回來了嗎?」何雨柱點了點頭,回答說:「是啊,她執意要留在國外發展呢。不過沒關係,只要她過得好就行。」接著,他又補充道:「而且我還給了她一筆錢,足夠她們後半輩子衣食無憂咯!」
聽到這裡,陳雪茹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何雨柱,輕聲問道:「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呢?總不能一直這麼單著吧?」何雨柱微微一愣,隨後笑了笑說道:「暫時就這樣吧,走一步看一步唄。」
陳雪茹輕輕嘆了口氣,感慨地說:「唉,咱們都不再年輕啦,如今也是年老色衰嘍,怕是沒法再像以前那樣陪伴在你身邊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