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對勁系統
「雄鷹當展翅高飛，翱翔於九天，小亞羅，這是你第一次出門，雛鷹展翅，不容阻擋。」
妮可一邊說著，一邊『嗚嗚嗚』地抹著眼睛，萬分的不舍。
父親戴維的臉上，卻是帶有幾分虛假的悲意，輕輕拍著妮可的背，臉轉向一旁，像是不敢直視亞羅，又像是怕暴露嘴角上揚的笑意。
「母親大人，父親大人，我只準備在門口走走，請你們不要這麼誇張！」
小亞羅死魚臉狀。
「親愛的妮可，我們去吃燭光晚餐怎麼樣？這一年來，我們就沒有好好休息過呢。」
母親妮可依偎父親懷中，親昵的提醒道：「親愛的戴維，可現在還是中午呢！」
「親愛的妮可。」
戴維溫柔地看向懷中，嘴角掛著柔和微笑，精緻面容寫滿了真誠，整個人好似在釋放淡淡金光。
「只要是和你一起，什麼時候都是燭光晚餐。」
妮可眼睛閃爍著迷離，枕著戴維胸膛，甜甜輕哼。
「嗯！」
看到旁若無人的兩人，小亞羅頓時頭上冒起『井』狀。
母親平常都很可靠，可每當與父親一同出現，整個人的畫風就會被父親同化，也難怪她最終會被父親騙回家。
面色鐵青地丟下一句『做作』，小亞羅掉頭走了。
就像小亞羅說的那樣，他並不準備走遠，他只是準備找個無人的位置，安心地查看一下系統。
【個人屬性：
力量：0.1
敏捷：0.1
神經反射：0.3
耐力：0.3
體質：0.2】
【個人武技：無】
【剩餘技能點：0點】
【個人等級：LV0:0/10】
【個人武道任務：新手任務探查中中中……】
看著那一連串的『中』，小亞羅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從自己學會走路到現在都快兩個月了，系統一直在這裡『中』，到底中不中，好歹給個答覆啊！
死也讓我死得明白，中不中？
【中中中……】
看著系統循環播放的『中』，小亞羅不由輕嘆，他多麼希望，這是系統給自己的答覆啊！
最開始，你給我發布的初始主線任務時候，不是好好的嗎？
現在發布個新手任務，你怎麼就卡住了？
咋地？
新手任務比主線任務還困難？
喂喂！
再這樣下去，我重生的最好成長時間可就要過去了，今後怎麼超越那些真正的天才？
可別卡系統啊，你可是我的金手指啊喂！
【中中中……】
垃圾系統！
小亞羅轉頭看向身後的城堡，已經不見父母親的身影，想來，他們是吃自己的『燭光晚餐』去了。
他目光深邃，不由想起了幾個月前，自己所見的那次超凡事件。
可惜，在自己還沒學會這個世界語言的時候，法娜女士就離開了。而關於那件事情，之後不管小亞羅如何詢問戴維，戴維都避而不談。
不過，山不就我，我就山。
活人還能讓尿憋死？
小亞羅早就想好了自己的目標。
城堡外每天都會來往幾個身披盔甲，配備著武器的人，他們在獲取了從城堡中傳出的信件後，就會立即離開，但有的時候，也會在外面的空地上停留訓練。
在小亞羅想來，他們居然敢將盔甲當衣服穿了，自然實力不凡，自己要是能得到他們修煉的功法，有很大可能刺激到武道系統，使其正常激活。
踏著肉乎乎的小短腿，小亞羅穩步走向了一旁的空地。
空地上的土地都比其他位置低落一些，踩上其中，小亞羅才發現，原來這片土地，居然已經被腳夯實了。
此時這片平地上，不單單有三位身穿盔甲的人，另外還有幾位城堡中的侍衛，一大群身形魁梧的大漢，各自訓練吆喝著，砰砰噹當一片熱火朝天。
但當看到小亞羅走過來後，相互提醒後，他們全都停止了下來。
小亞羅現在的年紀實在太小了，單從身高而言，小亞羅甚至沒有這些侍衛的膝蓋高，真要被誰鍛鍊飛濺的石頭擊中，他們誰都承擔不起責任。
「見過亞羅少爺。」
面對侍衛們的見禮，小亞羅微微點頭回應，看了一下幾位穿盔甲的人，挑了一個面相和善的年輕人，徑直走了過去。
見到小亞羅向自己走來，那位年輕人彎腰行禮，鏗鏘道：「很高興見到您，亞羅少爺。」
年輕人只是一個彎腰，魁梧的身軀便遮擋了整片天空，猶如山塌一般，小亞羅身前的光線立即黯淡了下來。
「咦？」
小亞羅悄悄咽了咽口水，僵硬地擠出微笑，歪著可愛的小腦袋，故作疑惑，「你也認識我嗎？」
「當然，亞羅少爺。」
看著眼前的小不點，年輕人難抑心中的激動，面帶和善微笑，心中暗忖，我比你想像中還要了解你。
每日從城堡中傳出的信件並沒有密封，回歸途中，每日看看信件所寫的內容，也是他們少有的樂趣之一。
所以，他們都知道小亞羅每天是幾點起床，幾時吃飯，新的一天又學會了什麼。
大概可以理解為異界的文字直播。
除了沒有真正親眼見過小亞羅，他們可以說完完全全見證了小亞羅每一天的成長，他們幾位專職的送信人，可都是小亞羅的『直播粉絲』。
也正因如此，他們早就將小亞羅當作了自己的晚輩。
「可我不認識你呢，這位先生，您怎麼稱呼啊？」
小亞羅眨巴自己的眼睛，充分利用起自己年齡優勢。
卡比爾興奮地回道：「卡比爾·迪亞拉，亞羅少爺，您稱呼我卡比爾就行。」
小亞羅有些奇怪卡比爾的態度，他並不知道，這是粉絲見到了真人偶像的情緒，只得繼續按照自己的節奏，用崇拜的語氣引導著話題的方向。
「卡比爾先生，您真厲害！」
「居然能穿這麼大的盔甲！」
聽到小亞羅的話，卡比爾流露燦爛笑容，挺直了肩膀，驕傲道：「當然了，我可是『塞恩』！」
『塞恩』？
小亞羅有些迷茫，母親在教自己說話的時候，指著城堡中的侍衛，就是要自己稱呼『塞恩先生』，在他的理解中，這個詞就是侍衛的意思。
他並不知道，這個讀音代表著『騎士』。
所以，這位先生的意思是——『我可是侍衛』？
你是侍衛，所以你很驕傲？
「是和那些『騎士』先生一樣嗎？」
小亞羅指著周圍沒有穿戴盔甲的侍衛問道，正在悄悄偷聽談話的侍衛們，聞言也不由故作莊重，悄然挺直了胸膛。
卡比爾環視周圍一眼，藐視地道：「他們……嚴格來說，還不是『騎士』。」
侍衛們身體一僵，尷尬中帶有少許憤慨，卻各自低下頭，不敢當面反駁。
小亞羅也注意到了這些情況，畢竟對於他來說，這些侍衛全都是『巨人』，他們的一舉一動太過明顯了。
嚴格來說，還不是侍衛？
怎麼？侍衛還分個高低貴賤？
小亞羅有些搞不清楚他們的職位分布，不過他現在的目的，也不是弄清這件事，於是蹦蹦跳跳著，崇拜地道：「我也想和你一樣厲害！」
「卡比爾先生，能教我嗎？」
「教你？」
卡比爾表情逐漸凝固，他可知道小亞羅的身份，沒能得到允許，他如何敢自作主張，更何況……
「你的年紀太小了，身體都還沒有長開，並不能進行『騎士』鍛鍊。」
騎士的本質就是激發生命潛能，可是如果沒有強大的體魄進行支撐，激發生命潛能的時刻，也就是死亡的時候。
如同腎上腺素，在激發的時候，會心跳加速，瞳孔擴大，呼吸加快，爆發出超越極限的力量。
可大量激發的後果，卻是死亡。
小亞羅不甘心地追問：「可以教我，坐著的，不是鍛鍊的方式嗎？」
內功啊，你聽明白沒有，我說的是內功！
卡比爾微微搖頭，慈愛地看著身前的小豆丁道：「騎士可沒有這種修煉方式，我們只鍛鍊力量！只要擁有足夠的力量，我們就將快如閃電，我們就能無可睥睨，我們就將戰無不勝！」
「至於基礎？我們的基礎就是鍛鍊肌肉！」
旁邊的人群中冷不丁地冒出一句，「還有『騎士呼吸法』呢。」
卡比爾轉頭解釋了一句，「『騎士呼吸法』的作用，本就是用來更好地鍛鍊肌肉。」
「騎士呼吸法？『舍蘭』是什麼意思？」小亞羅連忙追問。
『塞恩』這個詞，小亞羅知道了，是侍衛的意思。
可『舍蘭』這個詞，他還是第一次聽見，但從後面『功法』這個副詞來看，他們所說的這個很有可能對自己有用。
卡比爾做了一個吸氣的動作，再長長吐出一口氣，低頭解釋道：「這樣就是『呼吸』，『騎士呼吸法』就是教導如何『呼吸』才能更好地鍛鍊肌肉，激發生命種子。」
哦！
原來是吐納的意思！
『塞恩』－侍衛，『舍蘭』－吐納，再加上後面的副詞『功法』。
他們說的東西，翻譯過來的意思就是——《侍衛吐納功法》？
教你如何成為一名成功的侍衛？
感覺這名字好弱啊！
「能教教我嗎？我也想學！」
管他強弱，先要了再說，說不定學了，就能激發系統呢？
卡比爾遲疑了，他雖然好為人師，也願意在小亞羅面前表現自己，可他也知輕重，沒有上頭的應許，如何敢越俎代庖。
察覺到卡比爾的遲疑，小亞羅稍微思考就明白了他的憂慮，畢竟這東西的名字都叫《侍衛吐納功法》了，很有可能自己家中就有更好的。
可是家裡人也不教自己，不管自己怎麼問，他們都避而不談，自己又該怎麼辦啊！
順其自然？
那轉世的優勢不都浪費了？
小亞羅故作不知，見到卡比爾許久沒有回答後，將小腦袋逐漸低下，眨巴眼睛，神情失落，表情黯然，卻依舊禮貌地鞠躬。
「如果很珍貴……就算了。」
「卡比爾先生，感謝您的解答！」
這種表情當然是小亞羅裝出來的，他的年紀實在太小了，什麼威逼利誘的手段，他全部都不可能使用。
所以，年齡就是他唯一的『武器』。
「珍貴？不，自然不是珍貴的問題。」
「那是……為什麼呢？」
小亞羅抬起頭，努力睜大自己的眼睛，讓自己變得更無辜，也更天真可愛。
「這……」
卡比爾不知該如何解釋，畢竟家主下了死命令，在小亞羅三歲前，必須封鎖巫師有關的事。
抬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城堡，卡比爾突然想到了一個解決辦法，伸手就從盔甲中摸出了一本舊書。
他懷念地撫摸著舊書平整的封面，抬頭道：
「亞羅小先生，我這裡帶有一本《騎士呼吸法》，不如送給你了，你要是想學，就交給妮可夫人，讓夫人教著你認字。你看怎麼樣？」
大多都是文字組成的書本，即便送給了一歲多的幼童，也不會出什麼太大的問題，再則說，還是讓夫人去教導文字。
如此，既能激發小亞羅學習文字的興趣。
也是將，是否教他《騎士呼吸法》的問題，由夫人來決定。
當然，為了安全起見，卡比爾還是準備，等下就出發，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傳達給帕赫茲·加納老爺，保證萬無一失！
小亞羅高興得蹦起，一把拿過舊書，喜悅地點頭：「太好了！謝謝你！」
卡比爾看了看空無一物的手掌，微微嘆息一聲，心中竟然有些患失患得。
這本《騎士呼吸法》對於卡比爾的意義可不一般。
不然，在記下全部內容後，他也不會將其留在身上。
「卡比爾先生，有不懂的地方，還可以問您嗎？」
小亞羅當然知道，自己這樣問可能有點過分，可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一位願意搭理自己的人，這麼好的一隻羊，不多擼點羊毛，那就太可惜了。
看著小豆丁眼神中的期盼與堅定，卡比爾眼前突然恍惚了，好像看到了許多年前的自己。
當年的自己會不會也是這般眼神？
「可以，」卡比爾嚴肅地點頭。
這或許是自己的一個機會，他如此想著，卻也沒有隱瞞，直接道：「如果可以的話，只要你需要，很多人都會願意來教你，畢竟……其中可能會有好處。」
「可是，這是您的書，不是嗎？」
卡比爾微微一愣，不由笑了起來，點頭道：「當然。」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