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楚哥，我們這上有老下有小的，這工作丟了，家裡咋辦啊！」
「關我屁事？我們是慈善機構嗎？你要是想爭取這份工作就不該是這個態度，我剛提了漲薪你們就遲到，既想拿錢又想拿捏我，天下有這麼好的事？」
「是，是這個時間設置的太緊張了，我們就遲到了十分鐘，路上有點堵車......」
「一開始你們跑兩步我還能信個一點，現在，滾。」
「你！年輕人，做人總要留一線......」
「不留一線你能拿我怎麼樣？」
十六個人臉色一會青一會白，楚帆也不想管他們，刷拉關上工廠的門，任由他們自生自滅。
工廠已經被簡單改造過，一些基礎的體能訓練道具，和專業戰鬥技能學習場地。
楚帆準備的東西有些過剩，畢竟他猜測肯定會有幾個人找事，但沒想到這麼多。
無所謂，在精不在多，其他人資源就更多了。
將訓練裝備發給每個人，每一套上都有名字，尺碼正合適，可惜浪費了十六個。
楚帆的訓練計劃有兩套，第一個月簡單的新兵訓練全家桶，既能鍛鍊服從性，也能提高身體素質，第二個月加入特戰方向專業戰鬥技巧，第三個月加入軍事理論學習。
負重跑，匍匐，滾進，倒功等等，大約需要六至八個小時，看個人素質。
大概對標軍隊訓練的魔鬼周，當然強度會小很多很多，前一周循序漸進的進行康復激活訓練。
指揮著眾人開始熱身跑步，楚帆單獨找上姜連。
「你這持槍投彈能力還有嗎？我看你手上槍繭都快沒了。」
「有，我專門削了，怕老婆孩子看見嘛。」
兩人扯東扯西，都默契的沒問對方背景，待到中午楚帆刷手機，看見樊佩發了個朋友圈，正要點讚就看見一個熟悉的頭像冒出。
【姜連：降溫了閨女，別穿小短裙，小心老寒腿。】
楚帆一口水噴出。
操，他說怎麼似曾相識的氣質！
「你們這家族產業啊。」楚帆吐槽。
姜連抬頭，有些許疑惑：「什麼家族產業？」
楚帆瞬間明白。
你們在這玩史密斯父女呢？
「沒事，我覺得你們父女間可能缺少一點對彼此的了解。」
「啊？你跟佩佩認識啊？」
「旁邊學校的，天天來我們學校蹭製造間，做些小東西，還賣給我們過。」
楚帆暗戳戳提醒。
「嘿，這孩子從小動手能力就強。」姜連一臉驕傲。
得，點不明白。
放棄摻和家庭事務，楚帆放其他人回去休息，下午兩點集合，自己和姜連討論抓哪方面的戰鬥技能。
在國內可以完全不討論熱武器作戰，而冷兵器或肉搏，似乎沒什麼可學。
姜連想了想：「這要看你需求，如果只是想震懾，不如買幾套高級的裝備，讓他們都練成健美先生就行了，要是想做成槍團......恕我直言，在這個小工廠練不出來。」
楚帆點了點頭：「沒關係，我會每個月以公司團建的名義帶他們去國外練練。」
「資金夠嗎？」
「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二點。」
楚帆帶著姜連走上工廠二樓，邊走邊講：「我們和樊佩有個合作的科研項目，研究無人機。」
姜連眯著眼笑：「挺好挺好，那我閨女就是科學家了。科研不是挺燒錢的嗎？」
「前期燒錢，後期暴利，而且這個肯定能暴利。」
這是楚帆抄的廢土小型機動戰艦，遠超現代科技水平，更重要的是它的電池，續航相當牛逼，整個無人機最核心的就是它這塊電池。
樊佩已經天南海北的喊了不少很刑的同學朋友，組成科研小組。
「但當下我們要做一個更賺錢的東西。」
楚帆打開二樓庫門，已經年近五十的老男人姜連，瞬間被眼前工作檯上的東西閃瞎了眼。
三四十種，五花八門，各式各樣，可愛的造型如海豹小鳥之類，雄偉的造型如擎天一柱，男女皆有，包容萬物。
「這，這是？」
「沒錯，我們要打造地下情趣用品的王國！」
楚帆激情四射，又專門補充一句：「我了解過，這東西不違法，利潤相當之高。」
姜連低頭抬頭，抓耳撓腮，手足無措：「我覺得我老了，不太能跟上這個時代......」
「不，姜哥，你不想體會一把中年男人的崛起嗎？不想擁有一個商業帝國被老婆孩子崇拜嗎？難道你還要繼續吃老婆軟飯嗎？來吧，成為姜總吧！」
「不我不太想......」
「你想。」
楚帆緊緊摁住姜連肩膀：「我絕對不搶你風頭，你就是工廠的整個的，唯一的控股人。」
「我......」
「姜哥，你已經五十歲了！此時不拼一把更待何時啊！」
楚帆激情澎湃的演講，咔咔一頓忽悠，忽悠的姜連也莫名熱血起來。
有，有道理。
老婆要當大明星了，閨女也將成為劃時代的科學家，他怎麼能心安理得的躺著呢？
要崛起，要奮鬥！
楚帆很滿意，趁著姜連被忽悠瘸了，安排胡納趕緊把工廠辦到姜連名下。
和自己無關一身輕，楚帆甚至考慮把實體店開到市中心繁華地帶，把品牌熱度炒爆。
反正不是丟他的臉，嘻嘻。
關於把這個品牌做好，楚帆是相當有信心的。
在廢土，吃了上頓沒下頓，活了今天沒明天，享樂主義盛行，特別是高層有錢人，玩法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買賣這個東西特別正常，款式也非常非常多，楚帆隨便抄幾樣他記得的，比較火的款。同時更符合當代人的隱蔽性需求，多做一些外在造型看不出來的吮吸款之類。
然後是，打響知名度。
電商做起來，一群肌肉猛男帶帶貨之類，先做出來個網紅帳號再開店。至於為什麼不讓美女帶貨......這個帳號還想活嗎？
同時酒店又是完美的試點，有不少變態常客，正好可以推出一個會員制，賣些更新奇的，不在市面上流通的玩具。
展示完畢，下午的訓練開始，讓姜連看著他們練，楚帆在樓上忙活。
還未建立流水線，目前先自己手搓一些，看那款賣更受歡迎。
下午訓練結束，楚帆拎著一兜水煮蛋下樓遞給姜連，姜連道謝掏出一個咬下去，吃一嘴矽膠。
「......你這東西質量不好，一咬就壞了。」
「神經？這是賣的最好的一款，你帶回去送給老婆，看喜不喜歡。」
水煮蛋配套磁吸充電，有高敏的壓力感知和水熱感知，自動調節振幅，深受大眾喜愛。
姜連大受震撼，將其帶回，甚至都忘記思考楚帆為什麼能做出這些。
楚帆當然沒只給姜連，他送了不少人尋求反饋結果，男的女的都有，以至於胡納看他的眼神已經由詫異變成了詭異。
當然，他送的都是大眾款，比較特殊帶點癖好的，他送到酒店做試點了，賣一個虛高的價錢。
而今天，就有一位幸運兒。
作為一個高富帥，高帥的生活本應幸福美滿。
如果他不痿就好了。
奈何他就是個天生和尚聖體，根本沒有感覺。
談了三年戀愛，朗情女意，本該進行生命大和諧，但高帥支棱不起來。
於是女朋友走了，走前甚至還安慰他，人生的挫折很多，這不算什麼。
但她還是走了，仿佛下定什麼決心。
悲傷間，高帥看到剛才酒店送來的套套，旁邊還放著一盒未開封的長條形檯燈。
檯燈？送個檯燈幹嘛？
高帥下床拆開檯燈，檯燈下壓著一張燙金卡片，上面簡單一句話：【別人，哪有自己好玩？】
高帥：......
鬼使神差的，高帥將檯燈放在床頭，自己刷起手機，用短視頻壓制失戀的悲傷。
許久後，高帥默默拿起檯燈。
第二天，高帥退房，依舊臉色潮紅，步履懸浮。
檯燈3299，對於住總統套房的高帥來講，這完全不算什麼，但酒店很禮貌的表示這是商家合作贈送，讓高帥感官更好。
反覆看著那張燙金卡片，高帥加上商家，在小程序里看到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一不留神就下單了幾萬塊，高帥眼神飄忽，將小程序轉進朋友群。
【信我，下單，別多問。】
一覺醒來，楚帆發現有了十幾萬的訂單。
傳播這麼快？他還沒開始宣傳呢。
本著儘快讓客戶儘快感受到生命的愉悅，楚帆一早就來到工廠趕工，中午就把訂單全部發出去。
工廠下面一個個練的熱火朝天，姜連忍不住看一眼楚帆，又看一眼，一直看到楚帆忍不住來問他咋了。
「你送我那個水煮蛋......」姜連臉色通紅，猶猶豫豫：「我老婆很喜歡，她問我在哪買的，還有沒有其他款......」
姜連說的跟蚊子哼哼一樣，他們年齡不小了，好久都沒同過房，昨天晚上也是難得快樂了一把。
「哦——」楚帆眯著眼笑的一臉猥瑣，把燙金卡片遞給姜連：「款式任選哈，自己人不要錢，就當小弟送的禮物，促進姜哥家庭幸福了。」
「還要姜哥你不要害羞，你可是正經老總啊。」
一想到自己是老總，姜連又皺起臉，被楚帆忽悠的熱情褪去，他現在超級後悔。
但凡誰查一下公司，他老臉就丟盡了。
楚帆又趕緊使用大忽悠法，爭取每天一忽悠，徹底把姜連洗腦了。
還不知道楚帆惡毒的想法，姜連繼續盡心盡力的訓練人員，即幫楚帆扛槍子又幫楚帆穿襪子，堪稱工具人NO.1。
楚帆短暫的內疚一下，想到分紅資金又不內疚了。
看看，分紅這麼多錢，那點面子算什麼。
一周很快過去，小玩具在土豪圈越傳越廣，楚帆覺得是時間了。
辦一場發布會，讓品牌正式成立。
當晚，所有的燙金用戶都收到一封神秘的邀請函。
楚帆又邀請了不少高級會所的老闆，以及一些娛樂公司的老總。
產品突出一個核心：自力更生。
姜連作為老總當然是要出面的，楚帆描述了整個發布會的主題安排，姜連又觀摩了不少產品，震驚於他的下限之低。
人的羞恥心讓他很難想到這些設計。
比如場地全套鏡子和玻璃的布置，以及小玩具的造型，竟然能想出一百多種。
在廢土時楚帆確實研究過，因為這東西真的賺錢，但就像你聽過幾百首歌也寫不出來一樣，楚帆也沒有原創能力。
發布會就在三天後，說是發布會實則是個part，就在工廠，姜連很擔心的勸楚帆聚眾淫亂是違法的。
楚帆信誓旦旦的說不會。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楚帆沒有選擇半夜這種比較刑的時間，而是設在上午。
工廠布置的相對較暗，裡面閃爍著曖昧的粉紅燈光，早晨的絲絲縷縷光線從小窗戶中鑽進，反而有種偷情的氛圍。
工廠里設置成鏡子迷宮，轉角總是能發現些驚喜，貴賓們陸陸續續到達，作為天天向客服催新品的高帥自然不會錯過。
入口處擺著一包又一包黑紅色的禮盒，裡面裝著一個精緻面具和一個新品玩具。更引人注目的是一個告示，大字提醒大家聚眾淫亂判幾年。
高帥是和幾個朋友一起來的，幾人路上還在插科打諢，在進入工廠見識到氛圍後，眾人默契走散。
這顯然是自己走更有感覺。
鏡子迷宮四處都倒映著自己的影子，燈光迷幻曖昧，些許鏡子上籠罩著薄紗，連帶著鏡中的自己的身影都朦朧起來。
摸索著走過第一個拐角，高帥一眼就看到那個檯燈。
玩別人，不如玩自己。
高帥莫名滿腦子都是這句話。
看著正在震動的檯燈，嗡嗡的聲音從展櫃流出，低柔的歌聲迴蕩在耳邊，高帥不自覺回憶起那晚的感受，血液向下流動。
高帥使勁拍拍腦子，快步離開，不讓小頭控制大頭，步履已經有些匆忙。
和他有同樣感受的不在少數，此刻他們都默默背誦刑法第三百零一條，聚眾淫亂要坐牢的。
所有人都入場片刻，氛圍感疊起來了，為了防止真的發生事故，楚帆關閉音樂和氛圍燈，開始介紹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