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姜連肩膀中了一槍,被萊芙帶去就醫,楚帆將三人嘴裡塞上布綁的結結實實吊在廠里。
殺雞儆猴,先一槍崩了一個人,但剩下兩人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挑釁幹掉看向楚帆,想要自殺。瞬間明白這是被洗腦的傻子,楚帆先挖掉兩人嘴裡藏的毒藥。
具體挖出方式是直接將臉切開,生生割掉半個牙齦。
兩人疼的嗷嗷叫,眼神也不再挑釁。
很多時候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不了。
「現在我把你們兩個分開問,你們最好答的一模一樣。」楚帆拿著刀拍拍其中一人的臉,將他拎到一旁。
「誰派你們來的?」
襲擊犯搖搖頭,楚帆又在他的牙齦上挖下一塊。
襲擊犯淚流滿面,瘋狂搖頭:「我不可能告訴你的!哪怕我受再多折磨,只要我不告密,日後肯定能復活!」
「那你等著日後復活吧。」
接下來半小時,慘叫聲一直圍繞在工廠中。
隨後楚帆拎著那個血肉模糊的人型物品走來,扔在第二個人面前,眼神平靜的嚇人。
「你們無法復活的,那是一場騙局,這也是我們逃跑的原因。他都給我說了,我也有些累,你省事點我就不殺你。」
求生是人最本能的反應,看著面前奄奄一息的殘骸,那半個小時的慘叫似乎還縈繞在耳邊,第二個人忍不住的發抖。
而且......騙局?怎麼會是騙局?
他怎麼知道?難不成前一個人真的都說了?
楚帆什麼也不知道,就是第一個人嚷嚷著什麼復活,永生,叛徒啥的,楚帆做了個模稜兩可的回應。
第二個人緊張開口:「怎麼會是騙局?」
楚帆毫無感情的呵了一聲:「這不是心知肚明的嗎?只是你們騙自己而已,你倒是說說有什麼可行性?」
第二個人咽了咽口水,給自己吃定心丸似的咬牙反駁:「不可能!教授已經研究出東西了!有成功的案例?」
楚帆一臉嗤笑:「你倒是說說什麼成功案例?」
「就是!就是......」第二個人就是了半天,竟然真的說不出什麼東西,越來越慌張:「已經有【人造人】了,會成功的!會的!」
本來想套話,結果對面真的沒什麼東西,楚帆也有些無語,舉槍對準第二人:「我問你答,一次機會,說的跟前一個人不一樣你腦子就開瓢了。」
「第一,你們來找什麼?」
「找一份資料。」
砰!
子彈射碎右耳,楚帆凝視著第二個人:「再說。」
「啊!!!找,找人,找人!」
「找誰?」
「一個女人,一米四九,長相精緻,還有一個研究員。根據最新的情報,他們曾經在這個工廠出現過。」
一說一米四九,楚帆就知道是誰了。
那個充氣娃娃。
但他們?另一個人是誰?
隱約猜到些什麼,楚帆沒有直接問:「你們來找的工廠,是哪一家?」
「逗樂玩具!」
楚帆操了一聲。
這是上一家工廠!
楚帆又問了幾個問題,理清內容。
那個所謂矽膠娃娃是個人造人,五年前被一位研究員帶走,還沒有自我意識,為了隱藏研究員四處奔走,最後鎖定目標,以工廠的名義,將人造人偽裝成矽膠娃娃賣給陳豐,然後陳豐出事一鎖就是三年。
直到一個月前,死者是研究員,他作為失敗的研究品血液變異,壽命已經走到盡頭,他通過夢境思維技術,將陳豐的意識掐頭去尾傳送給矽膠娃娃,將其激活。
但少了很多,研究員為什麼長的和陳豐一樣?又為什麼選擇陳豐?
「好了,最後問你一個問題。」楚帆將槍頂住第二人的太陽穴:「只有一次機會,是誰派你們來的?」
「是,是......」第二人渾身顫抖不止,話剛要出口,卻瞬間PTSD應激,渾身抽搐不止,直接口吐白沫,幾秒鐘後竟然直接沒了氣息。
楚帆退後,相當驚訝。
【意識指令炸彈】
這是廢土一項培養死士的技術,竟然被用到這裡了。
當年究竟帶來了多少亂七八糟的技術?
那就棘手了,以後關鍵消息大概率都逼問不出來。
楚帆沒有報警,直接與特干局聯繫,片刻後景洪和瘸子一起到來,還帶上了陳豐和小魚。
眾人都被工廠的慘烈畫面驚住了。
「十七位平民......這是特大事件了!」景洪呼吸急促,臉色灰白。
後面小魚掃了一眼直接吐出來,瑟瑟發抖,來之前楚帆就明確表示過,這波人是沖她和陳豐來的!
楚帆倒是看著陳豐眯起了眼。
陳豐臉色也不好,但完全沒有看到死人的害怕,只有對【沖自己而來】這件事擔憂。
作為相同意識體,如果小魚會因為看到死人害怕嘔吐,那陳豐哪怕不嘔吐,也不應該一點反應沒有。
楚帆直接走了上去看著陳豐:「你不害怕?」
陳豐抬頭,似乎有些疑惑:「還好吧。嗷當然肯定有點怕,要不是他們情報錯誤,死的就是我了。」
「正常人第一次見都會怕吧。」
「大哥,你是不是忘了?」陳豐一臉詭異的看著他:「我,三年前屠門案就坐在屍體堆里,然後三年妄想症天天血糊淋啦的,現在還沒好,這想嚇到我還是有點難度。」
楚帆瞬間一怔。
對!他忘了,陳豐是個屠門案當事人,三年精神病人,這才是正常反應!
小魚的反應才是有問題的!
想到這楚帆沖陳豐比了個噓聲的動作,去問小魚:「你能給我講講你在精神病院的經過嗎?」
小魚點點頭:「我記不太清,發病時我不記得,平時也只有些許模糊片段,都是在醫院吃飯睡覺,和人聊天的片段。」
「你再想想,你的這些吃飯睡覺聊天,究竟是病人視角還是......醫生視角。」
小魚被楚帆說的一愣,手捂住自己的小臉回憶起來。
好像,不對哦......
平時吃飯好像是和醫生一起吃的,聊天也是和醫生居多,與病人的交談似乎都是她在詢問,晚上睡的也不像病房......
因為陳豐說自己是精神病人,她先入為主的認為自己這是精神病視角。
但是稍微一想,不對勁。
她是醫生視角啊!
楚帆點頭,這樣就清晰了,思維傳遞要清晰的思維,陳豐發病這三年的腦電波就是一片混亂,根本無法傳輸,所以研究員傳輸了另一個記憶用來湊數。
記憶傳輸不是件簡單的事,傳輸一個有正常思維的人,一定要對方願意配合。
「你盡力回憶,有沒有直言片語,能看到自己的名字或者身份信息?」
小魚的小臉皺的更緊了,思索了很久很久,直到特干局整理完現場,她才猛地抬頭:「我想起來了!」
「我的視角看到過衣服上的身份牌,名字好像叫......毛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