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罷官

2024-12-12 19:26:36 作者: 貝貝01
  朱祁鈺側身躲過唾沫,眨眼間一刀插入大牛的胸膛。

  刀鋒入肉,鮮血四濺,大牛的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他捂住傷口,踉蹌後退,最終重重地倒在甲板上。

  朱祁鈺面無表情地拔出刀,血跡沿著刀尖滴落,心腹探子從外頭大喊:「殿下!人都抓住了!」

  「把這裡的人全部都押回去先打一百棍!」朱祁鈺轉身即走,走上船甲。

  成敬押著船長走上前:「殿下!人都抓住了!一個也沒漏。」

  磅礴大雨如瀑布般傾瀉而下,海面上的風浪愈發洶湧。船隻在波濤中搖擺不定,隨時都可能被吞噬。

  朱祁鈺站在甲板上,任由雨水打濕衣衫,對上船長震驚的目光。

  「你!你是?!你是郕王!」船長雙膝一軟,跌倒在血水之中,分不清臉上是雨水還是淚水。

  他顫抖著聲音:「殿下!我!我們只是聽從命令,絕無二心。請殿下明察,饒我們一命。」船長跪在甲板上,腦袋瘋狂往腳邊的木板上磕著,額頭上的血跡與雨水混合,形成一道道不規則的痕跡。

  朱祁鈺的眉頭微微一皺,他看著眼前這個絕望的船長,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煩躁,轉頭問成敬:「船上的東西呢?」

  成敬側身,揮手命官兵把東西都抬上來,「把箱子都搬上來!仔細檢查,不要遺漏任何一件。」

  士兵們將十幾個箱子從船艙中搬出,整齊地排列在甲板上。

  朱祁鈺親手上前掀開,只見箱內裝滿了金銀珠寶,以及一些珍貴的古董字畫,雨水打濕了價值連城之物,轉眼看向後面幾個沉甸甸的箱子。

  隨手掀開一個,在場之人猛然倒吸一口冷氣。

  朱祁鈺死死盯著箱子內的盔甲和武器,這些裝備上刻著的龍紋和鳳凰圖案,昭示著它們非同尋常的來歷。

  這些可能是皇家專用的裝備,絕非普通士兵所能擁有。

  「你們,是從哪裡得來此物?」

  朱祁鈺抽出一把長劍,出鞘見寒。他用劍尖輕輕挑起一件盔甲,拎在手中便知重量非同一般。

  被壓制的船長哆嗦著,他知道自己無法再隱瞞下去,於是吞吞吐吐地開始講述。

  「回稟大人,這些寶物…這些寶物是從…是從上面傳下來的!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殿下!我們也不知道箱子裡裝著什麼,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好好好,不知道!好一個不知道!全部都壓入大牢!沒有本王的命令,誰也不許放走!」

  朱祁鈺怒氣沖沖地命令,讓在場的士兵們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加上船長和剩餘的十幾位船員被關入大牢,趁著濕氣,倒立在陰冷潮濕的地牢中,船長和船員們被鐵鏈緊緊束縛,無法動彈。

  他們被強迫站立,腳尖勉強觸及地面,這種姿勢讓他們的肌肉逐漸酸痛,呼吸也變得越來越困難。

  朱祁鈺翻了翻供詞,抬頭看向兩廠的探子:「一天的時間就問出這些皮毛?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啊?!」

  兩廠的探子們不敢多言,只是低頭不語。

  「一群長著豬腦子的廢物!本王養你們是幹什麼的?!把東西給本王!」

  心腹從掛滿刑具的牆上取下如男人手臂粗壯的鐵鏈,沉重地走向被束縛的船長。


  「不!不!不要殺我!我什麼都招了!殿下我什麼都招了!我什麼都說了別殺我啊!」

  兩個探子各自抓住船長的肩膀,將他從鐵鏈中解脫出來。

  船長的四肢已經麻木,他幾乎無法站立,只能依靠探子的支撐勉強保持平衡,心腹從袖中拿出一個只有巴掌大的小瓷瓶,打開蓋,一股刺鼻的氣味立刻瀰漫開來。

  船長的鼻腔被這股氣味刺激得幾乎無法呼吸,但心腹卻毫不在意,兩指掐著裡面的東西拿出來。

  一條拇指大小的紅軀蜈蚣爬出。

  「不不不不!不要!殿下我求你!嘔!」

  心腹一手卡住船長的下巴,另一隻手則將那條紅軀蜈蚣緩緩地靠近船長的鼻孔。蜈蚣扭動著身體在尋找一個舒適的落腳點。

  船長的眼中充滿了恐懼,他拼命地搖頭,淚水和汗水混合在一起,沿著臉頰滑落。

  「說!是誰指示你行事?!」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只是拿銀子辦事,他們給了我很多銀子,讓我在海上運些東西!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是誰,也不知道他們要運的是什麼!」

  朱祁鈺冷聲命令:「動手!」

  心腹沒有絲毫猶豫,他緊握著那條紅軀蜈蚣,將其直接塞入了船長的鼻孔。蜈蚣在船長的鼻腔內掙扎著,試圖逃脫,但無濟於事。

  船長的慘叫聲劃破了夜空,他痛苦地扭動著身體,心腹的手如同鐵鉗一般,牢牢地固定著船長的頭部。

  「最後一次機會,說出實情,或許還能留你一條性命。」

  船長的喉嚨里發出嘶啞的哀求,依然重複著之前的回答:「我真的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朱祁鈺揮了揮手,示意心腹繼續。

  心腹再次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瓷瓶,這一次,他倒出了一種黑色的粉末,撒在了船長的臉上。粉末接觸到皮膚,立刻發出嘶嘶的聲音,船長的皮膚開始冒出煙霧,痛苦地扭曲。

  「說!是誰在背後指使你?」

  船長的意識開始模糊,他的身體在痛苦中抽搐,斷斷續續地回答:「我……我……我說!我……說!」

  心腹立即掏出筆墨鋪在地上寫供詞。

  船長喘息著,他的聲音幾乎微弱到聽不見:「是……是……是京城......王......尚.......」

  朱祁鈺聽到這名字,拳頭緊握:「可是吏部尚書王文?」

  「是……是……是他……」

  心腹拿出解藥塞到船長的口中,船長的痛苦逐漸減輕,呼吸也漸漸平穩下來。

  朱祁鈺站在一旁,緊盯著船長,等待他恢復神智。

  船長終於睜開眼睛,他看到朱祁鈺那冷酷的眼神,心中一寒。

  「王文,他為何要這麼做?」

  船長咽了咽口水,艱難地回答:「王尚書……他……他想要控制走私,這些年他一直在暗中策劃,想要將走私網絡納入自己的勢力範圍。他利用我作為中間人,讓我幫他聯絡各方勢力,倒出一些機密信息。我……我本不想參與,但王尚書威脅說,如果我不從,他就會讓我的家人遭殃。我……我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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