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被人發現的時候,她已經失去意識。
巡邏的小戰士連忙把她送到醫院,可是太晚,孩子胎死腹中,母體受到的創傷也很嚴重。
葉桃眼睜睜看著孩子沒了,心痛到不能呼吸。
那個人到底和她說了什麼。
葉桃的疑惑很快解開。
沒多久,陳主任和馬嫂子急匆匆趕到醫院,得知孩子沒了,兩個人眼淚頓時留下來。
「霍團長出了事,孩子又沒了,葉同志該如何是好。」
霍廷武出事?出了什麼事?
在兩人的交談中,葉桃得知,霍廷武出海後遭遇襲擊,英勇犧牲。
葉桃大腦像是被錘子擊打一樣,原來這就是霍廷武出事的時候,她著急地去看時間,卻發現自己怎麼都看不清,眼前所有的事物開始扭曲。
「媳婦醒醒。」霍廷武著急地呼喊。
他迷迷糊糊聽見桃桃哭了,不管怎麼叫都沒用。
葉桃睜開眼睛,對上霍廷武擔憂的眼神,抱著他哭起來。
霍廷武心疼地把人抱在懷裡,「是不是做噩夢了?都是假的,老公在你身邊呢。」
在他輕聲細語的安撫下,葉桃慢慢冷靜下來。
她捧著霍廷武的臉親上去,希望以此獲得更多安全感。
「媳婦。」
霍廷武忍了一晚上,在此刻潰不成軍,理智拋在腦後,兩人共赴雲雨。
隔日,葉桃不出意料的起晚了。
她拿過手錶,看了眼時間,發現八點鐘,嚇得立馬彈坐起來,不小心扯到腰,倒吸一口涼氣。
「媳婦你醒了。」霍廷武從外面進來,自覺地拿著衣服幫她穿好。
葉桃抱著他不撒手,將頭埋在懷中。
霍廷武摸著她的頭髮說道:「怎麼比小黑還纏人?」
葉桃瞪眼,「你說我是小狗?!」
「當然不是,小黑哪有你可愛。」
還說不是!
葉桃朝著他胸口咬了一下。
「嘶,還說不和小黑一樣。」
葉桃埋頭裝死,她才不承認呢,鼻尖嗅著他身上的氣息,終於有種安穩的感覺。
「媳婦。」
「嗯?怎麼了?」
霍廷武斟酌開口,「你昨晚做了什麼夢?」
夢裡還在不停叫他的名字。
「我做了個夢,夢中我懷了孩子。」
「真的嗎?什麼時候?」
「但是孩子沒了。」
霍廷武聲音顫抖,「怎麼會這樣?」
「那是一個颱風天,你去出任務出事,我知道這個消息後受不了打擊,孩子也因為這件事沒了。」
霍廷武心裡後悔,她昨晚哭得那麼傷心,他提到這個夢無異於雪上加霜。
「對不起媳婦,那一定不是真的,我們不想了,我做了飯,你要不要吃點飯在休息?」
葉桃抱著他,「我們一定會好好的對不對?」
「對!」
霍廷武抱著人安慰。
葉桃想明白,那都是原主過去的事情,她還有金手指,霍廷武不會出事,孩子也不會出事。
出門前,葉桃不忘詢問霍廷武兩人昨晚的動靜沒人聽到吧。
「沒有,你忘了你一直忍著。」
葉桃臉一紅,沒出聲就好,萬一被大家聽見,真的很尷尬。
「桃桃醒了,我讓你多睡會兒,老二不聽。」
他們在火車上好幾天,吃不好睡不好,回家躺一整天也無所謂。
「娘,不怪他,是我自己醒了。」
霍廷武做的疙瘩湯,葉桃很喜歡喝,簡單的蔥花炸香,加入不成型的麵疙瘩燒開,簡單的作法,不簡單的味道。
吃完飯,兩人騎著車去縣城看聞伯。
自從喝過藥後,葉桃覺得身體氣血越來越足,最明顯的表現是手腳不會冰涼。
供銷社作為主要的服務部門,今天是最後一天開門,兩人另外買了些點心帶著。
來到熟悉的門前,霍廷武敲門。
聞伯聽見響動,打開門見是他們夫妻倆,臉上露出喜悅的神情。
「快點進來,來就來,拿什麼東西。」聞伯板著臉,呵斥他們亂花錢。
「聞伯,過年空著手像什麼話,廷武專門買了您愛吃的桃酥,過年絕對不拘著。」
一聽有桃酥,聞伯的臉立馬笑起來,「早說嘛。」
「還有家裡做的鹵下水和臘肉,還有海島的特產,您老留著吃。」
聞伯聞著香味,連忙說好,「你們有心了。」
一坐下,聞伯便詢問葉桃的身體怎麼樣。
葉桃實話實話,「我覺得比以前好些,但具體的還是得您看。」
聞伯給她把脈,「不錯,身體裡的寒症沒了,但有些思慮過度,最近沒睡好?」
霍廷武回答,「昨晚做了噩夢,可能嚇著了。」
「這個不礙事,回去多休息就好了,我就不給你開藥了,畢竟是藥三分毒。」
葉桃的心放下來,「謝謝聞伯。」
他們來,聞伯很開心,拉著兩個人一直聊天。
到了吃飯的時間,讓他們留在這吃飯。
霍廷武再次充當大廚,給老爺子展示一波他的廚藝。
「不錯不錯,難怪你小子能娶到媳婦。」聞伯邊吃飯邊夸道。
「瞧您說的,難道我沒有其他優點,比如說我的相貌。」霍廷武自戀的摸著臉,要知道媳婦不止一次說過他帥氣。
聞伯翻了個白眼,第一次見他臉皮這麼厚。
葉桃彎腰笑著,和聞伯吐槽平時霍廷武多幼稚。
霍廷武:能不能考慮一下當事人的感覺。
一直到下午,聞伯才依依不捨地把兩人送走。
外面冷,葉桃讓他回去,聞伯不肯,一直看著他們走遠才慢慢回家。
葉桃抱著霍廷武的腰,「咱們走之前再來看看聞伯吧。」
老爺子自己一個人住,想必很孤單。
霍廷武沒有回家,把車騎到郵局門口,他們從海島寄的東西沒取,正好帶回去。
這個包裹主要裝的是分給各家的特產,他們來的時候只帶了一小部分,包裹是大頭。
霍廷武把包裹綁在自行車後面。
葉桃的座位被占,回去的時候坐在橫樑上。
她第一次坐在這個位置,剛開始有些新奇,但後面開始不好受,畢竟一個成年人的重量完全依賴一個橫杆,她的屁股受不了。
於是,兩人騎了一半路程後,果斷選擇步行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