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的一吻,讓戰澈忍不住想要得更多。
大手不由自主捏住了沈輕的細腰,她的腰身又軟又細,他很是貪戀這種手感,總想多摸一摸。
「好吃嗎?」
他的聲音低醇而繾綣,讓沈輕有些沉醉。
她咬了一口栗子糕,突然起身用唇瓣送入了戰澈口中。
戰澈還從未這樣玩過,唇瓣咬在一起的剎那,他眼睛都亮了,渾身一陣發燙,連手指都在顫抖。
沈輕舔一舔嘴角的栗子糕,眼底三分俏皮,「王爺自己嘗嘗,甜嗎?」
何止是甜,簡直甜入骨髓,這女人到底從哪裡學來的這些哄人的手段,他根本抵抗不住。
他忍不住起身,唇瓣再次湊了過去,「方才沒嘗出味道,我再嘗嘗。」
一個熱切的吻,醉心蝕骨,讓他幾乎不能自控。
口腔里全是栗子糕的香甜味道。
就在他想要更多的時候,沈輕卻很靈活地從他懷中掙脫。
有些糖,給多了就會膩的,尤其是男人,絕對不能餵飽,餵飽時間久了,也就倦了,總要留些遐想的餘地,他才能不斷地懷念其中的滋味。
她把一整塊栗子糕塞進了戰澈的口中,然後嬌俏一笑,「王爺若是喜歡吃,那就多吃點,這些都留給你吃。」
戰澈……
這個小妖精,簡直精準拿捏他的心。
他狠狠咬了一口栗子糕,唇齒之間,似乎還殘留著她的味道。
甜的,很甜!
沈輕小臉立刻湊了過去,「王爺怎麼這麼晚才回來?西南戰事很要緊嗎?」
提起西南戰事,戰澈的眼眸立刻沉了下來,憂心忡忡道。
「目前情況不容樂觀,周密將軍被俘虜了,還丟了兩座城池,皇兄命我這些日子加緊操練隊伍,十日後出發去西南增援。」
他有些不舍地望著沈輕。
「我這一去,快則一兩個月,慢則大半年,我已經跟皇兄說了,讓他多派人過來照拂你,至於我母妃那邊,你放心,走之前我一定會處理好你們之間的關係,定然不會讓她為難你。」
一聽這話,沈輕立刻道,「那可不行,你若是走了,到時候太妃若是執意趕我走,那我怎麼辦?」
她眨著大眼睛,眼尾一下子就紅了,「更何況,你我才成親,我怎麼知道你去了西南大營,能不能平安回來呢?」
「萬一……萬一你要是不小心又受了傷,傷到了不該傷到的地方,那我……那我怎麼辦?」
她的目光一寸寸,落在了某個部位上。
戰澈的嘴角頓時抽了抽。
他剛剛本來還挺感動的,以為她是怕他在戰場上受傷,所以才紅了眼睛,誰知道,她擔心的竟然是這個地方……
是該說她大膽?還是該說她臉皮越來越厚呢?
戰澈唇角顫了顫,「放心,這次……我會小心!」
這對話,怎麼越來越奇怪!
沈輕皺了皺小巧的鼻子,「那可不行,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受傷呢?萬一你受傷,最軍的軍醫救不活你,我豈不是要守活寡?我才不要守活寡。」
「你怎麼什麼話都敢說?」戰澈吐了一口氣。
他皺眉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十分鄭重地跟她說,「沈輕,你聽好了,本王是三軍統帥,更是戰家軍的主心骨,也是南朝百姓的主心骨。」
「為了百姓,我不得不戰,國家大義跟女人之間,你知道我會選什麼……」
他的大手輕輕落在沈輕的頭髮上,粗糲的手掌摩挲著,「從前我上戰場,唯一能讓我活著回來的信念,便是我的母妃,可是現在我的信念多了一個,那便是你。」
「你放心,為了你,我也會努力活著從戰場上回來,努力讓自己不受傷,努力讓你不守寡,好不好?」
這樣的告白,讓沈輕很難不心動。
家國大義面前,他選了國家,這才是真男人。
沈輕眼底慢慢升起敬佩,她拉住了戰澈的大手,放在唇瓣上親了一口。
她的動作繾綣溫柔,讓戰澈心底又柔了幾分。
「我當然知道國家信念高於一切,我更知道,百姓安危對於你們帶兵打仗的人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對我而言,我只求我相公的安危。」
這話,讓戰澈心頭一熱,眼底又柔了幾分,「輕兒,謝謝你能懂我的心。」
沈輕立刻嬌嗔道,「王爺就這麼看不起我嗎?我雖是小女子,卻也心懷大義,你可別忘了,我父親,我祖父,他們可全都是鎮守邊關的愛國武將,從小我就耳濡目染,知道家國大義高於一切。」
「你放心吧!你好好去打仗,我就跟在你身邊幫你們治病療傷。」
「你說什麼?」戰澈的眼眸一下子沉了下來。
他不敢置信地盯著沈輕,「你說你要跟去跟我們去西南戰場治病療傷?」
沈輕立刻一臉認真,「王爺覺得我不行嗎?你可別忘了,我的醫術並不輸給太醫院的太醫們。」
「胡鬧!」戰澈立刻搖頭。
打仗這麼多年,戰場的兇險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不是過家家,而是真刀真槍的廝殺,會流血,會受傷,還會死人。
沈輕就算會醫術,可她也是嬌嬌女,如何經得起長途跋涉?又如何受得起戰場上的兇殘?
他立刻拒絕,「不行,你不能去戰場。」
沈輕皺眉追問,「為什麼?」
戰澈很認真道,「沈輕,戰場不是兒戲,會死人的。」
她緊緊皺著小巧的臉,「我知道會死人,所以我才要去救人。」
「王爺是覺得,我一個女人不夠資格上戰場?」
「不是……輕兒,戰場真的不是兒戲。」戰澈想要勸說。
可沈輕眼底卻有了幾分失望之色,氣鼓鼓地盯著他,「王爺就是覺得我太弱了,怕我戰場上會給你拖後腿,對不對?」
戰澈急忙解釋,「輕兒,我沒有看輕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戰場跟後宅不同,真的會死人,你明白嗎?」
「好吧,既然王爺沒有看輕我的意思,那王爺不妨給我一個機會,我可以給王爺展示一下我的能力,我沒有王爺想像的那般柔弱,也沒有王爺想的那般任性。」
說話間,她回身從書案上拿過一張紙,把紙遞給了戰澈。
「王爺不妨看看這個,看完了再做決定。」
戰澈眼裡都是疑惑,還是接過了她遞過來的紙,然後看了過去。
「這是?」
戰澈只是看了一眼,他漆黑的瞳孔就炸開了,死死盯著沈輕。
「西南邊防圖?你是怎麼畫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