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寧雪此刻沒有心情跟他玩猜謎遊戲,不耐煩地說道,「有屁快放。」
蘇安不滿地嘀咕了一句,「還真無情啊,我讓人在 y國盯這麼久,好不容易有了點周祿寒的消息,你就這麼對我。」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委屈,但還是繼續說道,「有周祿寒的消息?」
夏寧雪停下腳步,她的心猛地一緊,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有周祿寒的消息?」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與擔憂,不知道蘇安會帶給她什麼樣的消息。
蘇安猶豫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著用詞,「有是有,但不是什麼好消息。」
他的聲音低沉而沉重,仿佛那消息如同一塊巨石,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蘇安在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努力組織著語言,然後緩緩說道,「小狐狸,要不,你考慮一下再婚吧,你這麼出色,追求你的人多了去了——」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關切,但在夏寧雪聽來,卻像是一種刺痛。
夏寧雪的臉色瞬間變得冰冷,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與決絕。她沒有絲毫猶豫,手指迅速地按下掛斷鍵,那動作乾脆利落,仿佛要斬斷與蘇安話語中所暗示的一切關聯。
她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抑制的情緒,既有著對蘇安提及此事的不滿,又有著對自己目前感情狀況的無奈與痛苦。她深知自己與周祿寒之間的關係已經陷入了複雜的困境,但她從未想過要輕易放棄,更不想在他人的勸說下選擇再婚。
不一會兒,閒不住的蘇安像是故意要在她本就波瀾起伏的心情湖面上再投下一顆石子,給她發來了一張圖片。
夏寧雪打開手機,看到圖片的瞬間,她的眼睛微微睜大,眼神中充滿了震驚與痛苦。
圖片中,周祿寒和一個染著粉色頭髮的女子在餐廳用餐,周祿寒的神情,看起來相當享受。那女子面帶微笑,與周祿寒相對而坐,桌上的燭光搖曳,營造出一種曖昧的氛圍。
夏寧雪的手不自覺地微微顫抖,她緊緊地握住手機,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她的心中像是被無數根針狠狠地扎著,腦海中不斷地浮現出各種念頭,懷疑、憤怒、傷心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場猛烈的情感風暴。
在 y國,雲貴與莊園內。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客廳的地板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
周祿寒邁著沉穩的步伐邁進別墅,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疲憊,但看到客廳里正擺弄著遙控車的夏夏時,那疲憊的神情瞬間被一抹溫柔所取代。
夏夏聽到腳步聲,抬起頭,眼睛一亮,那純真的小臉上立刻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他站起身,如同一隻歡快的小鳥,笑著朝周祿寒奔過來,嘴裡歡快地喊著,「爹地!」他的小胳膊在空中揮舞著,步伐輕快而充滿活力。
周祿寒心中一暖,他連忙彎下腰,伸出雙臂,將飛奔而來的夏夏穩穩地抱起。那動作輕柔而熟練,仿佛他已經無數次這樣抱起過夏夏。
一旁的傭人看到這一幕,微微彎腰,向他點頭示意,「先生。」
周祿寒抱著夏夏走到沙發前,緩緩坐下,然後讓夏夏坐在他的腿上。
他輕輕撫摸著夏夏的頭髮,眼神中滿是慈愛,「玩得無聊嗎?」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像是一陣溫暖的春風,輕輕拂過夏夏的心田。
夏夏搖了搖頭,小腦袋晃來晃去,老實回答,「有點無聊,但是太姥爺說爹地很忙,讓我要聽話。」他的眼睛清澈明亮,透著一股乖巧與懂事。
周祿寒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他伸出手,用食指輕輕撫著夏夏的小臉,那觸感柔軟而細膩,「爹地不忙,過幾天爹地帶你去動物園。」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仿佛已經看到了夏夏在動物園裡開心玩耍的模樣。
「真的嗎?」夏夏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那眼神中充滿了驚喜與興奮,他的小身子在周祿寒的腿上微微扭動著,難以抑制內心的激動。
「當然,爹地不會騙你。」周祿寒的語氣堅定而認真,他的眼神緊緊地盯著夏夏,像是在向他做出一個莊重的承諾。
這時,管家從樓上緩緩走下來,他的腳步輕盈而穩重。
管家停在周祿寒的身旁,微微彎腰,恭敬地說道,「先生,老先生在書房等您。」
周祿寒的笑容微微一僵,他輕輕嘆了口氣,然後把夏夏放下,眼神中帶著一絲無奈,「夏夏,你在客廳繼續玩,爹地上去一下。」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朝著樓上走去,每一步都顯得有些沉重,仿佛即將面臨一場艱難的考驗。
雲貴與老先生正站在窗台前,他的身影在陽光的映照下顯得有些落寞。
他手中拿著噴壺,專注地給花澆水,那動作輕柔而細緻,仿佛在對待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聽到腳步聲,他頭也沒回,只是淡淡地問道,「見過麗斯了嗎?」他的聲音平靜而沉穩,卻讓人感覺有一種無形的壓力。
周祿寒輕輕應了一聲,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無奈,有不滿。
他微微低下頭,用手指下意識地摩挲著衣袖的邊角,那動作像是在緩解內心的緊張與不安,「見過了。」
雲貴與老先生細心地照料著他的盆景綠植,他的眼神專注而深情,仿佛這些植物就是他的孩子。
他一邊澆水,一邊緩緩說道,「麗斯的家族和我們也算是門當戶對,她祖父和我是至交好友,我們從小就認識,他的孫女嫁給你,對你也是有益的。」他的聲音平靜而堅定,像是在陳述一個不容置疑的事實。
周祿寒沉默不語,他的嘴唇緊緊地抿著,眉頭微微皺起。
他的心中充滿了矛盾與掙扎,一方面是對家族責任的敬畏,另一方面是對自己感情的堅守。他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外公的話,只能選擇用沉默來表達自己內心的抗拒。
雲貴與老先生放下噴壺,緩緩轉過身來,他的眼神緊緊地盯著周祿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