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與無奈,其實她昨晚收到這條信息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不是慕言發的。
在她面前,慕言從來不會稱呼周祿寒為「周少」,她心中清楚,只有一個人會這麼幹,那就是繁星。
慕言氣得不輕,她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像是一頭被激怒的公牛。她當即就要去找繁星對質,那眼神中帶著一絲決絕與憤怒,仿佛要把繁星生吞活剝了一般。
夏寧雪牽著夏夏從電梯裡走出來,夏夏抬起頭,眼睛裡閃爍著好奇的光芒,看著媽咪這副打扮,忍不住好奇地問,「媽咪,你為什麼要打扮成男孩子呀?」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如同銀鈴般在走廊里迴蕩。
夏寧雪聽到女兒的問題,微微蹲下身子,動作輕柔而優雅。
她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冬冬的頭頂,眼神中帶著一絲溫柔與寵溺,「因為媽咪今天有事要忙,從現在開始,在人前,你要喊我爹的了。」她的聲音輕柔而堅定,像是在給冬冬下達一個小小的命令。
冬冬乖巧地點了點頭,那小腦袋一點一點地,可愛極了,「好的,媽咪。」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懵懂與聽話,雖然不太明白為什麼要這樣做,但她還是選擇相信媽咪。
餐廳里,瀰漫著食物的香氣和輕鬆的音樂。
服務員微笑著將菜譜遞了上來,那笑容熱情而禮貌,「先生,這是您的菜單。」
夏寧雪微微伸出手,接過菜單,她的動作優雅而從容。
一旁的冬冬忽然伸出小手,輕輕地扯了扯服務員的衣角,用奶聲奶氣的英語問,「我可以點一份牛奶嗎?」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與可愛,那模樣讓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憐愛。
服務員被她的可愛給徹底融化了,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當然可以,我現在就讓人去給你拿過來。」他的聲音溫柔而親切,仿佛在和一個小天使對話。
就在這時,慕言和徐繁星一同出現在餐廳門口。
慕言的臉色陰沉得像烏雲密布的天空,一臉黑線,那表情仿佛誰欠了她幾百萬似的。而徐繁星則是一臉愜意,他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眼神中透著一種輕鬆與自在,顯然慕言在跟他對質的時候沒占到上風。
徐繁星邁著悠閒的步伐,拉開椅子坐下,他的動作優雅而自然,「早啊,夏小姐,周……」話剛出口,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了夏寧雪的身上,看到她這身行頭,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就恢復了鎮定,趕緊改口,「夏先生。」
他微微抬了抬眼皮,看了夏寧雪一眼,沒再多說什麼,仿佛在等待著她的反應。
夏夏看到他們,臉上立刻綻放出燦爛的笑容,熱情地打招呼,「繁星哥哥早!」她的聲音充滿了活力與歡快,如同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驅散了周圍的陰霾。
慕言本來心情就不好,聽到夏夏的話,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夏夏,你喊我阿姨,喊他哥哥?」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滿與委屈,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被忽視的感覺。
夏夏歪著頭,眼睛裡閃爍著天真無邪的光芒,一本正經地說,「可是繁星哥哥看起來比你年輕啊。」她的話讓慕言頓時無言以對,她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慕言在心裡暗暗想著,靠,什麼叫比他年輕?繁星跟她爹可是一輩的啊!
可當他轉頭看向徐繁星那張臉時,卻又不得不承認,徐繁星確實看起來很年輕,那皮膚光滑細膩,沒有一絲皺紋,眼神明亮而清澈,無論長相還是穿搭,都像是二十出頭的小伙子,跟「老」這個字是一點都不沾邊。她心中不禁感嘆,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不老童顏吧,真是讓人又羨慕又嫉妒。
徐繁星聽到夏夏的話,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他抬手揉了揉夏夏的頭頂,那動作輕柔而寵溺,眯著眼睛笑,「還是冬冬小姐眼光好啊。」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得意與調侃,故意在慕言面前炫耀,真是讓人見識到了什麼叫,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慕言氣得直咬牙,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在心裡默默地生悶氣。
點完餐後,夏寧雪輕輕地把菜單遞迴給服務員,那動作優雅而從容,服務員接過菜單,隨即熟練地打開一瓶紅酒,紅酒在瓶中晃蕩,發出輕微的聲響。
服務員面帶微笑,動作嫻熟地為他們一一斟上紅酒,那殷紅的酒液如同一股股紅色的溪流,緩緩流入晶瑩剔透的酒杯中。
徐繁星微微伸出手指,輕輕捏住酒杯的腳,那纖細的手指與酒杯相互映襯,顯得格外優雅。他微微抬起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笑容中帶著一絲玩味與調侃,「夏先生這身裝扮,可真是少見啊。」他的眼神在夏寧雪身上打量著,似乎想要看穿她這身打扮背後的意圖。
夏寧雪微微上揚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如同春日裡的微風,輕柔而迷人。
她緩緩舉起酒杯,將酒杯輕輕送到嘴邊,微微張開嘴唇,緩緩品了一口酒,紅酒在舌尖上散開,帶來一絲醇厚的味道。
她放下酒杯,眼神中帶著一絲探究,「那你為什麼要特意告訴我周祿寒和那個女人要去珠寶拍賣會的事呢?」她的聲音平靜,但內心卻充滿了疑惑與好奇,不知道徐繁星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徐繁星又笑了,他的笑容依然燦爛,「我只是告訴您一聲而已,至於您要不要去,那不是您自己的決定嗎?」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無辜,仿佛真的只是一個傳遞消息的中立者。
夏寧雪微微一愣,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沒有接話。她的腦海中開始思索起來,昨晚在收到那條消息後,她的心裡就像被點燃了一團火,一股強烈的衝動在心底湧起。
她咬了咬牙,心中暗自想著,她就是要去攪黃他們的約會,絕不能讓周祿寒就這麼輕易地與別的女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