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怎麼,心疼他?
在恰西正經正直又正確的教學下,路枝枝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她以前是被騙了!
可惡!
就說怎麼會有需要脫衣服的工作嘛,雖然每次脫的都不是她的。
路枝枝決定拿出強勢且專業的態度來應對第二位預約者。
預約時間一到,對方準時敲響了淨化室的門。
「請進。」
赫克托禮貌的走進來,站在門口,空空的眼神,面無表情的臉,但尾巴在地上左右甩啊甩。
路枝枝『咦』了一聲,「赫克托,你已經被我刻印了,還需要淨化?」
厲沉鈞說過,被嚮導刻印的哨兵等於有了一層天然屏障,與外界的精神污染阻隔了,很大程度上精神會變得穩定,但持續的時間在七天左右。
赫克托抿唇,拘束的走過來,看著她說:「難受。」
他說完,又很快補了一句:「練習。」
路枝枝這才明白,他應該是由於刻印後的結合熱而難受,練習指的是上次他自己主動提出的要求。
她想了一會兒,就讓他坐好,說:「也好,我剛學了新的淨化方式,你就陪我練習一下吧。」
赫克托乖巧點頭,雙手放在膝蓋上,蜥蜴尾巴耷拉在椅子外,看見路枝枝走近時情不自禁的翹了起來。
「伸出手。」
赫克托順從的抬起他的手掌。
路枝枝與他十指相扣。
這次赫克托不需要任何指令,自動握緊了她的手。
「現在我給你一些精神力。」
她控制著將精神力輸送進赫克托的掌心,但他卻顯得有些不專心,他的尾巴無聲的勾上她的腳踝,然後緩緩向上纏著她的腿,伸入她的裙子裡,來到大腿根。
在監視器里看見一切的恰西猛地站起身,把正在他辦公室里開會的其他人嚇了一跳。
「長、長官,是這個方案不行嗎?」
恰西盯著屏幕眯眼,在看見路枝枝皺眉教訓他後赫克托的尾巴鬆開了她,他咳了一聲,整理了一下西裝制服,然後又坐下了,對那人說:「繼續。」
淨化室內。
「赫克托!專心一點!」
看見路枝枝皺起的眉心,赫克托低落的垂下尾巴。
他抓著她的手,眼睛裡死氣沉沉,仔細看發現那是怨念。
但赫克托只敢用這種安靜的方式抗議,下一次路枝枝再說什麼,他還是會乖乖照做。
「感覺怎麼樣?」路枝枝期待的收集反饋。
「沒有感覺。」赫克托說。
「怎麼會呢,你是不是剛剛走神了沒感覺到?」
赫克托低頭不說話,只留給她一個委屈的發頂。
路枝枝掐著腰,皺眉撓撓頭,然後低頭去看他的表情,「不應該啊,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赫克托趁機抱住她的腰,把臉埋在她的脖子裡,聞著她頭髮的味道。
「這樣就有感覺了。」
路枝枝半信半疑,「你不會騙我吧?」
赫克托認真的看著她,眼睛裡空茫的像一片海。
也對,大蜥蜴有什麼壞心思呢?
她摸摸赫克托的頭,說:「我還沒完全熟練掌握,等以後就會好了。」
赫克托卻依戀的嗅著她側頸的味道,用低沉磁性的嗓音說:「你已經,很好,不需要,更好。」
路枝枝被誇獎,忍不住笑了一下,剛想推他起來,突然赫克托的光腦響了起來。
他的列表一向很簡單,只有不超過五個聯繫人。
而這鈴聲是緊急呼叫。
路枝枝以為出什麼事了,看見赫克托看了一眼光腦就站了起來。
「怎麼了?有任務?」
「不知道,長官找。」
她覺得肯定是很重要的事,就催促他快去,但赫克托俯身抱著她不肯放,直到第二遍緊急呼叫響起,他才戀戀不捨的離開。
送走了赫克托,路枝枝在自己的淨化記錄上按照表格填寫今天的工作內容,然而第三位預約者提前了十五分鐘到了。
同樣是敲門,赫克托是敲了兩下後等在門外,聽見她允許後才進來。而這個人是敲了兩下推門而入,也不進來,就慵懶的依靠著門框瞧她。
「我來早了?」封珩說。
他看見路枝枝像個認真的學生趴在桌子上一筆一划的寫著什麼,心一軟,又想起當時在荒星的時候,給她餵兔肉,差點把她餵死。
「小公主寫作業呢?」
封珩抄著兜走過去,低頭恰好看見預約人赫克托的名字,眼皮一跳,笑意僵在嘴邊。
他立刻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說:「你這業務挺忙啊。」
路枝枝抬頭看他:「怎麼我的淨化室就沒有別的哨兵預約呢?」
封珩更氣了,伸手掐她臉頰的肉,「是我怎麼了,我教你淨化,你就這麼忘恩負義?」
提起這個路枝枝就來氣了。
她齜著小牙,惡狠狠地說:「你騙我。」
封珩看著她不說話,半晌,突然笑了,然後問:「我怎麼騙你了?」
「你騙我淨化就是.就是」
想起之前他們做的那些,她突然有點不好意思說出口。
封珩卻散漫的笑著,把胳膊肘拄在桌子上,故意湊近她,含著曖昧的笑問:「就是什麼?」
他那張臉很凌厲,笑起來的時候又痞又帥,給人一種特別壞但讓人特別想征服的感覺。
路枝枝紅著臉推他,跟他拉開距離,「總之你現在別想騙我了,我已經知道怎麼給人淨化了。」
只見封珩眉眼冷了一點,盯著她問:「誰教你的,赫克托?」
他昨天剛出任務回來,還沒見過他,不然知道赫克托此時已經被她刻印了,還會糾結誰教了她淨化這種小事?
不過這些男人之間的占有欲和嫉妒心路枝枝都不清楚,她心裡記掛著另一件更重要的事。
「封珩,我想和你商量件事情。」
難得看她自己面前這麼乖巧,封珩笑意擴大了一些,「公主請講。」
「關於你老師的事,你能不能別再怪厲沉鈞了啊」
聞言,封珩的笑一下消失了,灰眸里克制著濃稠的情緒。
他站起來,高大的身形將路枝枝籠罩在他的陰影里。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冷笑一聲,說:「怎麼,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