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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這輩子真有了!

2024-11-27 13:44:00 作者: 漢朝天子
  上杉宗雪一直對自己的穿越這件事抱有疑慮,他雖然已經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實,可從甦醒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意識到這或許是一個平行世界。

  這個世界的歷史和他記憶中的大體相似,但還是有些地方有明顯不同。

  其中之一是從他甦醒了前世的記憶之後,他就可以注意到自己的右手皮膚之下鑲嵌著一塊天青色的橢圓形寶石,整塊寶石直徑起碼有十厘米長,牢牢地鑲嵌在他的手背上。

  促使他甦醒的昆沙門天木雕在第一次接觸之後就碎了,當時上杉宗雪親眼看到木雕中噴出一縷縷天青色的柔光注入自己的手心手背,他當時就被哥哥上杉定憲指責一通,說這是珍貴的文物,沒有理由就給他搞壞了。

  哥哥似乎沒有看到自己身上的變化,沒有意識到文物中蘊含的能量?

  然而直到今天,上杉宗雪才明白鑲嵌在自己手背中寶石的作用。

  但目前,自己還需要解決眼前的問題。

  「喂!上杉小老弟!你可別亂說話!」

  「法醫先生,你這是在,開玩笑吧?」

  果然,被上杉宗雪這麼一說,反應最激烈的先是田中警部補,中年警察疑惑地看了一眼反應激烈的遠藤章作,但他還是十分果斷地呵斥了突然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的上杉宗雪。

  男主人遠藤章作更是臉色發白,他神情激動,略帶些慌張和不滿:「你是在說,我殺了我的父親麼?法醫先生,你是認真的麼?」

  「我當然是認真的。」果然,隨著上杉宗雪開口揭破真相,從屍體胸口處迸發出的墨綠光芒不少粒子當即湧入他的手背,死者強者的願望和不甘的心情刺痛著上杉宗雪的靈魂,他知道應該怎麼做了:「遠藤先生,等到接受了司法解剖,一切就都清楚了。」

  「你!開什麼玩笑!」男主人被上杉宗雪風輕雲淡的態度激怒了:「我怎麼可能謀殺自己的親生父親?警察先生,你找來的驗屍官都是些什麼人啊?」

  「遠藤先生,請息怒,我和他聊聊。」田中警部補趕緊示意男主人別生氣,他一把抓過上杉宗雪的肩膀,強行將他拉到庭院外。

  中年老男人在這一刻的手勁出奇得大,上杉宗雪一時還拗不過他,被拽到了庭院裡。

  「喂,小老弟,你到底在幹什麼啊?」田中警部補對上杉宗雪實在是大無語,他緊緊地抓著上杉宗雪的肩膀:「自殺,自殺,就是自殺,你把死亡鑑定書籤字了,事情不就結束了麼?偏要搞這麼一趟,家屬那邊也生氣了啊,事情要怎麼辦才好啊?」

  「什麼怎麼辦。」上杉宗雪冷冷地看著這位老警察:「當然是進行司法解剖。」

  「隨便就說要進行司法解剖這種事,開什麼玩笑啊!上杉君!你腦子能不能清楚一點?我拜託你,別給家屬,給我,給整個警署添麻煩了好麼?」田中警部補狠狠地搖晃著上杉宗雪的肩膀,臉上非常地不耐煩:「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你這是在浪費公眾資源,你這是再給家屬造成二次傷害,你根本不懂我們這一行的規矩!」

  「難怪你會被從外科調到法醫科來,像你這樣的傢伙,確實只配得上整天和屍體待在一起,因為你根本不懂得怎麼和活人交流!」田中警部補嘴角一扯,放開了上杉宗雪:「你說屋主殺了人,證據呢?」

  「證據,解剖就有了。」上杉宗雪皺著眉頭:「我不是說了,我要申請司法解剖。」


  「所以你根本就不懂!白痴!」田中警部補終於忍不住了開罵了:「沒有家屬的同意,怎麼申請司法解剖?這又不是非自然死亡!這是自殺!是民事事件!就算是我們警察也沒有資格申請司法解剖,你說這是他殺,你倒是給出證據啊,別再給我們添麻煩了好麼?!要是所有的驗屍都和你一樣,我們警察要怎麼開展工作?」

  「我這是為你好,上杉小老弟,你也不想第一次出來驗屍就搞砸了一切,從大學退學吧?我可告訴你,如果我們警署去投訴,你在法醫科也待不下去了!」

  民事事件的解剖權不在警察手裡?

  上杉宗雪心想自己倒是不知道這件事,但是看著眼前的田中警部補,一股無名的怒火還是籠罩了他的胸膛。

  又是這樣,總是這樣,一個個都想糊弄了事,一個個都怕給別人添麻煩,一個個嘴上都是為你好,心裡想的都是自己!

  該死的小日子!

  這世間,壞就壞在和光同塵,壞就壞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田中桑,你能不能給我翻譯一下。」上杉宗雪慢慢地問道:「什麼叫做,增添不必要的麻煩?什麼叫做,給家屬帶來可能的二次傷害?什麼叫做,不符合你們這一行的規矩?」

  「田中桑,你來翻譯翻譯?什麼叫做規矩?那法律又是什麼?」

  田中警部補一時語塞,氣勢稍弱。

  「死因不明就要解剖,糊弄了事算個什麼事?!」上杉宗雪厲聲說道:「要是所有的警察都像你這樣,國家才真的完了!你說沒有證據?好,如果我找出這是刑事案件的證據,你怎麼辦?」

  「好,好,好。」田中警部補被氣笑了:「好,如果你找出了刑事案件的證據,我就幫你申請司法解剖,還請你去敘敘苑,如果你找不出證據,不好意思,我會代表警署投訴你!你就等著被退學吧,醫學部外科的失敗者上杉宗雪。」

  說完,田中警部補狠狠地「嘖」了一聲,嘴裡嘟囔著「現在的年輕人」「現在的年輕人啊」,罵罵咧咧地示意上杉宗雪可以開始了:「來吧,我的上杉大人喲。」

  結果自己第一次法醫出道,就把自己逼到了絕境啊。

  上杉宗雪閉上了眼睛,心想如果就這樣失敗的話,法醫生涯就要結束了。

  告訴我,快告訴我!

  他嘗試著通過自己右手的天青色寶石呼喚著死者的魂魄。

  告訴我,遠藤正男先生,你是怎麼死的?他們是通過什麼辦法謀殺了您?

  【章造……勒……吊……松她……】

  死者的亡語在上杉宗雪的腦中迴蕩,年輕的實習法醫稍作休息,開始了自己的行動,經過一番檢查後,他明白了。

  「這是一場謀殺。」

  回到屋內,面對家屬和兩位警察,還有自己的導師大河內教授,上杉宗雪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是他殺!」

  「兇手不是別人,正是死者的兒子和兒媳,遠藤章作和遠藤松,你們夫妻兩個人!」上杉宗雪在六人的目光中獎手一指,指著男主人和女主人:「你們聯手謀殺了自己的親生父親!」

  遠藤章作和遠藤松夫妻倆被上杉宗雪這樣一指都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女主人臉色雪白尷尬地搖頭表示怎麼會呢,男主人的臉色同樣難看,一副不明白的表情:「你是在說,我殺了我的親生父親?法醫先生,你在開玩笑麼?理由呢?你是在懷疑我和父親之間的親情麼?你去問周圍的鄰居,我對父親怎麼樣,不是你一個外人……」


  「你為什麼殺了令尊,這點和我無關。」上杉宗雪搖頭。

  「好,這個也和你無關,那個也和你無關,那我問你,既然你說是他殺,那麼脖子上的勒痕是怎麼回事?房樑上的吊繩又是怎麼回事?」田中警部補指著屍體脖子上的傷痕,厲聲責問道:「這總和你有關了吧?解釋一下,我的上杉大法醫大人?」

  「很簡單,因為死者不是死於吊死,而是被先活活勒死,然後再被吊在房樑上,偽裝成自殺的景象的。」上杉宗雪指著死者的脖子:「您能告訴我,被勒死的人和上吊死的人,屍體的表現有什麼區別呢?」

  「這……」田中警部補一時語塞,心想我又不是管這個的。

  「我來告訴你吧。」上杉宗雪輕聲說道:「上吊自殺死的屍體與被人勒死的屍體情況是完全不同的,懸空上吊是典型的縊死,全身的體重都集中在頸部,不僅氣管受到壓迫而使人無法呼吸,而且經過頸部兩側、分布在頭頂及面部的血光和神經也會受到壓迫而停止血流,這會進一步麻痹神經,致人死亡,所以死者通常面部蒼白,臉結膜無溢血點。」

  「被勒死者則不同,勒死者雖然同樣窒息而死,但是其血管動脈依然活動,這會使得死者面部出現淤血,現在你看看,死者的面部是有淤血,還是沒有淤血?」

  田中警部補聞言仔細看著老人嘴唇旁的暗紅色痕跡,臉色不太好看:「遠藤先生,你來說?」

  「這……」男主人吞吞吐吐地說道:「我不是說了麼,是因為父親生前吃食能力不行了,常年戴著毛巾造成的!」

  「戴著毛巾不會這樣的,遠藤先生。」上杉宗雪越發確定自己的判斷了,他接著比了第二更手指:「第二,上吊死和被勒死的繩索痕跡不同,上吊死的繩索痕跡應該是繞過前額之後朝上,而被勒死的繩索應該是環繞脖頸,田中警部補,你再看一看,死者的脖子上是不是有兩條痕跡?其中朝上的痕跡無脫皮和出血,環繞脖頸的痕跡有破皮和皮下出血的症狀?」

  「確實如此。」田中警部補跟著檢查了一下,確實發現了老者身上的兩道痕跡:「但是,這又能說明什麼呢?」

  「很簡單,這說明了,死者是生前被勒死,然後才被轉移吊在了房樑上,偽裝成自殺。」上杉宗雪指著遠藤夫婦:「答案很明顯了,這兩個人事先先將老人勒死,然後再轉移到了房樑上假裝吊死,為了能讓這件事以假亂真,他們還讓老人在房樑上吊了好一會兒才將他放下來!」

  「胡說!」遠藤章作立即打斷了上杉宗雪的描述:「證據呢?證據在哪裡?」

  「至於證據,就是屍僵!」上杉宗雪大聲地說道:「站姿的屍僵和長時間坐臥的屍僵部位是不同的!老人之前已經半失能,大部分時間都在坐臥,不可能是站姿的屍僵,唯一的可能,就是你們在勒死了他之後,將他掛在房樑上,在這段時間中,屍僵發生,這才會是我們現在看到的樣子!」

  「先生,你和夫人串通起來,於清晨時分親手謀殺了自己的父親,然後再將他偽裝成上吊自殺的樣子,為了不讓事情敗露,你們一直等到中午才選擇報案,如果這次來的不是我,還真給你們糊弄過去了。」上杉宗雪平靜地看著夫妻倆,一雙清澈的眼眸銳利如劍,冰寒如雪。

  「這根本不是證據。」上杉宗雪每一句話都讓男主人的面色蒼白一分,但他還是努力地為自己辯解:「你說是我和內子殺人的證據在哪裡?」

  「證據嘛,就是你的腰帶,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就是用你的腰帶勒死了死者吧?」上杉宗雪看了一眼男主人,回憶著老人亡魂的回音:「至於其他證據,田中警部補曾經調過附近的監控,這兩天來,你們家根本沒有其他人出入,而老人又不可能是自殺,那麼答案只有一個了。」


  「這是刑事案件!」

  「被你用腰帶勒死,你的腰帶上會有死者皮屑,同時死者脖頸上會有這根腰帶的殘留,現代法醫學能輕鬆提取出來,這意味著什麼呢?遠藤先生?」

  遠藤章作神色劇變。

  不可能的!這傢伙怎麼可能知道?他明明故意穿著這一身兩天都沒換,就是為了掩人耳目避免被搜查出兇器,而這兩個蠢警察果然沒有發現自己身上的腰帶有問題。

  可是這個年輕人怎麼知道的?

  「等等!」田中警部補忍不住再次打斷了上杉宗雪的話:「雖然你這麼說,就不可能是死者讓兒女協助自殺的麼?」

  「應該說,是有可能的。」上杉宗雪聽了田中警部的話,沉吟了幾秒鐘:「雖然說勒死是非常痛苦的死法,一般人不會這麼選擇,正確的辦法是協助死者直接上吊,但是這已經不是我的事,而是你們的事了,協助殺人、過失殺人還是激情殺人,這都是他殺。」

  一時之間,現場陷入了沉默。

  「你還遺漏了一個細節,上杉君。」就在這時,大河內教授乾巴巴的聲音傳來:「死者姿勢為臥姿的時候,前胸和腹部朝上,血液會朝下方移動,所以屍斑會出現在背部,而如果死者為上吊自殺,屍斑會出現在手腳及下半身。」

  老教授慢慢地將屍體翻了過來,老人背上,暗紅色的屍斑是如此地明顯。

  田中警部補張大了嘴巴,他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這個22歲的年輕人,良久,他慢慢地走到男主人遠藤章作的面前。

  「遠藤先生,能把你的腰帶解下來給我們看看麼?」

  「我……」男主人再度後退,他作勢想跑,桑原巡查部長已經堵在了房門口。

  「夠了!」就在這個時候,女主遠藤松示意足夠了,她尖聲說道:「別說了!」

  歇斯底里般地,之前溫柔和藹的女主人嘶吼著:「那你要我們怎麼辦?你們說,你們要我們怎麼辦?我受夠了,我真的受夠了!」

  女主人捂著臉坐在地上:「父親他實在是太難伺候了,只要不聽他就故意把屎尿抹得到處都是,白天睡覺,晚上不停叫人,他會因為咬不動菜一拳砸在章作的臉上,拿著菜刀逼我們磕頭認錯,到了人前又四處痛哭說我們不孝,自己不出門但逼著我們出去給他買這買那,否則就要把我們從他的房子裡面趕出去,那點國民年金根本不夠看病吃藥用,每個月我們還要貼起碼十萬請家庭醫生……我們也要生活,我們也要活著啊!」

  「靠著章造的一份工資和我打零工,在東京都生活已經非常辛苦了,俊夫又要上國中……這個家已經沒有辦法繼續了!」

  「所以,為了我們的未來,只能這樣做了!」女主人不知不覺已經淚流滿面:「我們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他不死,我們就要死啊,警察先生!」

  「別說了,松,別說了。」男主人此時反而平靜了許多:「他們不懂的,大學的教授,公務員的警察,他們的國民年金和厚生年金不是父親這個前建築工人可以比的,我們的痛苦,他們不懂的。」

  夫妻兩最終都被拷了起來,田中警部補面色複雜地讓桑原將夫妻倆帶走,中年老警察遲疑了好一會兒,這才來到上杉宗雪的面前,艱難地說道:「今天晚上?敘敘苑?」

  「明晚吧,今晚我有約了。」上杉宗雪挑了挑眉毛,示意你的道歉呢?


  田中警部補實在是說不出道歉的話,老男人臉上的肌肉瘋狂抽搐著,硬是擠出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感激不盡,算你這次幫上忙了,水平不錯嘛,新人,我看……好你哦。」

  說完,中年老警察夾著尾巴逃了,根本不給上杉宗雪開口的機會。

  「我明白財前將你推薦給我的原因了。」大河內教授朝著田中警部補的背影微微鞠躬,乾巴巴地說道。

  「教授,你不贊成我的做法麼?」上杉宗雪的眼神依然銳利,他有些余怒未消。

  如果日本警察一個個都是這樣,以後他要怎麼驗屍?

  「我支持你的做法,作為法醫,我們要做的,就是把事情說清楚,至於犯人有什麼問題,那是警察和檢察官要考慮的事情。」大河內教授收拾著東西:「或許,你真的是一個法醫學天才。」

  隨著真相揭曉,死者死魂形成的幽綠色能量逐漸穩定。

  【謝謝……你……】

  「你向我講述了真相,你讓你的兒子和兒媳都背上了殺人的罪名,你讓你的孫子成了半個孤兒,這樣真的值得麼?」上杉宗雪朝著遠藤正男的亡魂問道。

  【值得啊……這就是……不孝的……下場】

  【請超度我……】

  幾乎是本能地,上杉宗雪舉起自己的右手,天青色寶石光環爆閃,死魂迅速在寶石的牽引之下解體,名為遠藤正男的靈魂順著寶石的光芒上升,漸漸消散,而遺留下來的用於驅動身體活動的「魄」則化作一團團光球朝著上杉宗雪湧來,注入他右手之中。

  得到了新能量的注入,寶石的色澤明亮許多,上杉宗雪感覺到有些東西被激活了。

  他悟了!

  雖然是遲來的能力,雖然遲來的覺醒,雖然他完全不懂原理是什麼。

  但就目前僅有的能力來看,這不正適合當個法醫麼?

  太好了,這輩子真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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