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64.感覺茶里茶氣的
夜月輝話音落下,場面瞬間安靜了。
眾人也都想到了這一層。
他們的小殿下如今已經嫁人,嫁的還是天族的二皇子。
在場的人只要一想到這一層,心情瞬間就不是那麼美妙了。
憑什麼他們魔族的小殿下要嫁到天族啊,嫁的還是天族已經廢了神骨的二皇子。
眾人神色各異,看著夜月輝的目光不怎麼和善。
花醉月:「……」
男配這拉仇恨值的功夫也是爐火純青登峰造極,不錯不錯。
花醉月睨了夜月輝一眼,轉而看向在場的少年。
「族中事物,一直都是由我大哥在管,魔衛軍的訓練也是由諸位魔將軍負責,我不怎麼插手魔族中的事物。」
一眾魔聽了紛紛有些失落,司徒玄也有些失望的垂下眼,「如此,倒是可惜。」
不知道是可惜花醉月不能留下來指點他們一二,還是可惜他們魔族的小殿下嫁給到了天族。
花醉月微微皺了皺眉。
又道,「不過,若是你們真的有需要,屆時我讓大哥安排點兒時間,我便同你們切磋一番,這點兒時間還是有的。」
「殿下此話當真?」
司徒玄垂下去的腦袋唰的抬起來,面露喜色,「小殿下願意教導,真是我等之幸。」
看到他們高興,花醉月也由衷的欣慰。這些人都是魔族的未來,是她們的子民。
他們高興的情緒感染著她,讓她也覺得開心。
花醉月忍不住翹起嘴角,她想到了什麼,又將瀰漫嘴邊的笑意硬生生的壓了下去,轉頭去看夜月輝的臉色。
夜月輝面無表情,瞧著十分冷靜……
冷靜過頭了!
花醉月:「……」
就知道這貨會不高興,花醉月無奈的揉了揉眉心。
這才剛把人哄好,這會兒他又不高興了。難不成要她當著眾人的面再親他幾口?
花醉月想想那場面,都覺得有些尷尬社死。
花醉月偷偷摸摸的伸出一隻手,輕輕撓了撓夜月輝的手掌心。
夜月輝沒反應。
花醉月不信邪,繼續撓他的手掌心。
夜月輝:「……」
夜月輝抿著唇角,冷著臉一把抓住她作亂的手,眼神隱隱帶了幾分警告的意味兒。
不要胡鬧,否則後果自負!
花醉月:「……」好吧。
看來是哄不好了。
罷了,回去了再哄也是一樣的。
花醉月又暗搓搓的準備將自己的手收回去,結果卻被夜月輝一把抓住。
花醉月:「……」
夜月輝捏著她的手不動了。
幾個少年並未發現異樣,還熱切的請教起花醉月修煉上的問題來了。
花醉月一時間水深火熱。
一邊是幾個魔族的少年崇拜又熱切的想要探討關於修煉的問題,一邊是捏著他的手不放,表面淡定內里陰沉的夜月輝。
花醉月:「……」
特喵的她怎麼就這麼難呢。
其實他也看出來了,在座的這些魔族少年心中大概對夜月輝產生了眸中不滿,這會兒刻意你一言我一語的問一些修煉上的問題,儼然是將夜月輝給排除在外了。
花醉月:「……」
她們魔族人就是厲害,連變態大反派都敢招惹。也不害怕他突然黑化把魔族給滅了。
難道他們就沒有感覺到夜月輝身上散發出來濃濃的殺意嗎?
尼瑪!
這就離譜了。
花醉月回答了他們幾個問題,特意瞥了一眼沒坐在座位上的夜月輝。
他微微垂著眼眸,眼底的情緒看不太真切。花醉月只能看到他俊美的側臉。
花醉月嘆了口氣,看向司徒玄,面上擠出一抹笑意,「那個,關於修煉上的問題,要不,咱們改日找個機會好好談談?」
「啊?」
司徒玄表情呆了呆,才意識到這會兒還在宴會上,討論修煉的問題場合不對。
他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笑道,「司徒失禮,忘了場合,小殿下勿怪。」
「不是你的問題。」
花醉月罷了罷手,「關於你問的那些問題,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楚了,今日委實倉促了些。」
花醉月打算後期專門找個時間同他們探討一下修煉的問題。主要是今日夜月輝在旁邊虎視眈眈的,她感覺亞歷山大。
沒過一會兒,便有魔婢過來通傳,讓所有都去大殿之內。
前面的時間就是讓這些新來的人熟悉魔宮的,實際上後面的安排才是重頭戲。
這些新選拔的魔衛需要在大殿之內拜見魔帝,然後參加群英宴,所以後面的才是重頭戲。
司徒玄和他的幾個朋友站起身,朝著花醉月躬身行了一禮,「小殿下,我們要去參加群英宴了,不知小殿下需不需要屬下們陪同一起前往?」
他說完,一群人都眼巴巴的看了過來,似乎很想同她一起走一樣。
花醉月:「……」
他話音剛落,夜月輝便黑了臉。
這麼礙眼的東西,乾脆殺了得了。
夜月輝心頭布滿了陰雲,眉心隱隱有些不耐煩。
花醉月眉心跳了跳,趕緊主動牽起了夜月輝的手防止他黑化。「你們去吧,這是屬於你們的群英宴,我就不去了。」
「小殿下不去嗎?」
司徒玄有些失望,片刻後又抬起眼眸,「這一次參加群英宴的,許多人已經聽說了小殿下您的事跡。
有許多兄弟視小殿下為楷模,期待見一見小殿下,小殿下若是不去,怕是會會讓好些人失望。」
他說這話存了幾分勸說的心思,但這也是事實。這一次的群英宴,確實有許多人期待在這一次的宴會上見一見花醉月。
畢竟花醉月當日力挽狂瀾殺死蜉蝣公主的事情,現如今已經傳的人盡皆知了。
司徒玄身後的那些魔類也緊跟著附和,「對啊,小殿下。我們都希望您能夠在這一次的群英宴出面。」
「群英宴群英宴,小殿下力挽狂瀾殺死蜉蝣公主,粉碎蜉蝣族的花的計劃,小殿下才能稱得上是真正的的英才。」
「……」
眾人七嘴八舌,倒是讓花醉月犯了難。她轉頭又暗搓搓的看了一眼夜月輝。
他們是真的很希望自己去。
但是她若是去了,這貨說不準會黑化的更嚴重。
黑化什麼的太麻煩了,還得哄著,想想就煩人。
夜月輝已經麻了。
這些魔類太煩人了,還是殺了的好。
他已經在心裡盤算著如何不動聲色又不引人懷疑的將這些魔族給殺掉了。
夜月輝嘴角微翹,彎起一抹淺笑,將溫文如玉幾個字刻進了骨子裡。
「娘子若是想去,那就去吧。娘子是魔族的小殿下,理應過去的。」
夜月輝說的溫柔,瞧著很是善解人意。
可惡!
這個女人明明就想去,還非要偷偷摸摸的看看自己的反應。她就是想讓自己主動提出來。
夜月輝心情不順,臉上的笑都是硬生生的擠出來的。
花醉月:「……」
旁人不了解夜月輝的本質,她還能不了解麼。
花醉月狐疑了一瞬,不放心的問了一句,「夫君當真是這麼想的?」
夜月輝笑的溫柔,「自然。我是你的夫君,自然希望你開開心心的。」
是這麼說,然而他的拳頭卻是緊緊捏了起來。
臭女人!
要是他敢真去,他一定會將她綁起來,以後哪裡也不准他去!
夜月輝這麼想著,臉上的笑意愈發的溫柔了著,「娘子,快去吧。為夫就在這裡看著你去。」
花醉月:「……」
這話聽著呀這麼彆扭呢。
花醉月愣愣的看著夜月輝臉上的笑意,頓時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那我去了?」
花醉月眨了眨眼睛,試探性的朝前走了幾步。
「去吧。」
夜月輝笑眯眯的,拳頭都塊被他攥出了血痕。
他的心在滴血,心中的陰暗在肆虐,意圖燒毀自己所有的理智。
連她也要拋棄他了。
她竟然丟下他跟別人走了。
花醉月走出了一些距離,突然一個閃身又折了回來,伸出手主動牽住了夜月輝的手。
夜月輝愣住。
理智回籠,心中的陰霾散去。他詫異抬眸,「娘子不是去了麼,怎的突然又折回來了。」
「我落了一樣東西。」
夜月輝:「……」
原來是因為落東西了才折回來的,心裡頭那種不受控制的感覺又來了。
花醉月牽著他要走,卻被他反手給拉了回去。
花醉月:「???」
夜月輝的臉色不大好,花醉月覺察出了異樣,瞬間心頭一緊,「夫君你怎麼了,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難道是身體又開始疼了?」
夜月輝抬眸的一瞬間,就對上了花醉月焦急的眸子。
他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唇角,感覺心情愉悅了些。
他喜歡她為他著急的這種感覺。
花醉月見他沒有反應,忍不住擰起眉心,「疼的很厲害麼?」
「有點兒。」
夜月輝直接順著她裝出一副虛弱的模樣。他以手掩嘴輕輕咳嗽了一聲,虛弱道,「娘子,你不用管我。參加群英宴重要。」
花醉月:「……」
這語氣聽著怎麼茶里茶氣的,花醉月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夜月輝一張臉色發白,身體瞧著像是快倒了一樣,跟林妹妹似的。
上一次身體復發的時候,貌似沒這麼嚴重,不會是裝的吧。
花醉月眼眸微轉,嘆了口氣,「原本還想著讓夫君你同我一起呢。如今夫君身體虛弱成這樣,我且送夫君回去,待送你回去之後,我再過去也不遲。」
夜月輝:「……」
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趕腳。
夜月輝抿著唇角,「虛弱」的被花醉月送回了醉月宮。
然而花醉月要放開手,卻被夜月輝緊緊的抓住,怎麼也掙脫不開。
想去群英宴?
回來了就哪裡都不准去。
夜月輝暗搓搓的想著,抓著她的手不放。
「娘子,我現在身體虛弱,你能不能留下來陪陪我,只要你陪著我就好了。」
夜月輝「虛弱又無助」的說了一句。
花醉月:「……」
原來你是這樣的反派,還真是讓她大開眼界。
花醉月輕嘖一聲。
她挑了挑眉,覺得有些好笑,「我又不是大夫,陪著你也無濟於事。」
夜月輝:「……」
夜月輝眸中暗芒划過。
想要拋棄他找其他男人?
不可能!
花醉月勾著唇角,見他眼神陰沉沉的,才道,「你抓著我做什麼,你這麼抓著我,我還怎麼去給你找魔醫呢。」
夜月輝愕然一愣。
她不是想去群英宴,而是著急去給自己找魔醫?
原來是這樣。
夜月輝眸中划過笑意,「虛弱」的放鬆了力道,「娘子不必為我費神,我這都已經習慣了,不必折騰魔醫。」
花醉月一臉怪異的看著夜月輝,莫名有些想笑。
變態突然改變畫風,變得茶里茶氣的,這怎麼看怎麼好笑。
她忍住笑,又義正言辭開口道,「不行的,我瞧著夫君你太痛苦了,我一定要給你請個魔醫瞧一瞧。」
夜月輝:「……」
夜月輝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她怎麼這麼不解風情?
旁人都說關心則亂,莫不是她太關心他了?
夜月輝覺得自己真相了。
他的心情好受了些,便坐起身,「娘子不用去請魔醫了,我現在感覺好多了。」
花醉月:「……」
果然是裝的吧。
花醉月臉色黑了黑。
狗男人為了達到目的真是不擇手段。茶里茶氣的不說,還挺會說謊。
花醉月一屁股坐了下來,「那邊不去了。」
夜月輝用黑眸沉沉的凝視她,「娘子不去群英宴了?」
「不去了。」
去了你還不得黑化啊,她可不敢冒險。
夜月輝滿意了。
過了一會兒,夜月輝又有些虛弱的開口了,「娘子,我好像有些冷。」
花醉月:「……」
花醉月拿了一床被子給他。
魔族不比天族,因為魔氣籠罩,似夜月輝這種被抽了神骨的人,某時候就要承受這樣的痛苦。
夜月輝眼神幽幽的,「娘子,被子不管用,我覺得娘子身上就挺暖和的。」
花醉月:「……」
丫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花醉月嘆了口氣,上去在他身邊躺了下來,「冷就抱著我,抱著就不冷了。」
「好。」
夜月輝勾著唇角,將她抱在了懷裡。
過了一會兒,那隻手就開始不安分起來了。
花醉月:「……」
再不老實,信不信把你手給剁了!
花醉月心裡罵罵咧咧,然而面上卻是一本正經。
罷了,自己的狗子自己寵著。
沒辦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