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隻手越來越不老實了。
花醉月沒辦法,只能開口,「夫君,你的手不要亂動,我怕癢。」
夜月輝的手老實了點兒,結果沒過幾分鐘,他又開始不老實了。
花醉月:「……」
花醉月受不了了,直接抓住他那隻不老實的手,擰著眉心,「夫君,你不是不舒服嗎,怎麼手老是動來動去的。」
狗男人是屬狗的嗎?
咋這麼粘人呢?
夜月輝眼神晦暗,突然一個翻身直接壓在她身上,「娘子,我想和你生個小娃娃。」
花醉月:「……」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花醉月瞪大眼睛看了夜月輝一眼,奶奶個熊,男配這麼直白的嗎?
「咳咳,那個夫君啊,你方才說什麼,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花醉月懷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娘子,我們生個孩子吧。」
夜月輝親了親她的耳朵,又一本正經的說了一句。
花醉月:「……」
她現在嚴重懷疑,夜月輝是不是被某個臭流氓給穿越了,可是她沒有證據。
花醉月伸出顫巍巍的手,指了指他又折回來指了指自己,「你和我,生個孩子?」
夜月輝眼睛危險的眯了眯,「我們是夫妻,難不成娘子還希望我和別人生孩子?」
花醉月:「……」
她慫慫的咽了口口水,趕緊開口解釋,「沒,我沒那個意思?」
「嗯。」
花醉月欲言又止。
夜月輝俯身親了親她的嘴巴,「娘子還有什麼想說的麼?」
「有。」
「憋著!」
花醉月:「……」
尼瑪,那你問個屁!
第二天一早,夜月輝神清氣爽的起了床,花醉月卻是賴床賴了好長時間。
醒來不久,才記起來自己昨天晚上都沒有去參加群英宴會。答應司徒玄的事情,終究是沒有做到。
花醉月覺得有些失策,心中又將夜月輝給抽罵了一頓。
都怪他!
果然是美色誤人。
花醉月剛起床不久,就聽的外面傳來魔婢通傳的聲音。
「小殿下,司徒少爺求見。」
司徒少爺,說的就是司徒玄。
花醉月走出去,左右瞧了瞧,沒看見夜月輝,「我夫君人呢?」
那魔婢垂手恭敬道,「回小殿下,天族的二皇子一大早便出去了,婢子也不知道去了何處。」
「好的,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花醉月揮了揮手,將魔婢遣走。
他不在剛剛好,否則聽到司徒玄過來,估計又要吃醋了。
花醉月搖頭失笑,起身去見司徒玄。
司徒玄就在外間侯著,魔婢安排了茶水他也沒喝,用一種十分謙卑恭敬的姿態站著。
瞧見花醉月出來,他才恭恭敬敬的行禮,「司徒見過小殿下。」
「不必多禮,一起坐吧。」
花醉月先挑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司徒玄才跟著坐到了另外一面。
其實花醉月這會兒見到司徒玄還是有些尷尬的。畢竟昨天答應了他們出息群英宴,結果卻食言了。
「咳咳。」
花醉月輕咳兩聲緩解尷尬,才出聲道,「不知司徒今日特意來我醉月宮,可是有要事?」
這話問的莫名心虛。
昨天她就不該中了夜月輝的美人計,不該缺席群英宴的。
司徒玄沒有發現花醉月的異樣,反而道,「昨日裡小殿下缺席群英宴,我擔心小殿下有事,所以今日特意過來看看。」
花醉月:「……」
特喵的更尷尬了怎麼辦。
花醉月以拳抵唇,又咳嗽了兩聲,睜眼說瞎話,「確實是有點兒急事耽擱了,不過不要緊。」
「那就好。」
司徒玄鬆了一口氣。
小殿下缺席群英宴事小,只要不是小殿下出了什麼事情就好。
花醉月瞧著他的表情,一種負罪感湧上心頭,她道,「昨日很遺憾缺席群英宴會,不過我會找機會同大哥說一說,爭取一次指導你們的機會。」
「太好了。」
司徒玄起身抱拳,「多謝小殿下。」
「不用客氣。」
本來就是她食言在先。
司徒玄恭恭敬敬的收了禮,又瞧了瞧四周。神色怪異,欲言又止。
「怎麼了?」
他的表情引起了花醉月的好奇心,花醉月便出聲問了一句。
花醉月突然出聲,嚇了司徒玄一大跳,「沒,沒什麼。」
「嗯?」
花醉月眼眸微微眯了起來,似笑非笑的看著司徒玄,「真的沒什麼?」
司徒玄:「……」
莫名有種壓迫感。
在花醉月的威視下,司徒玄很快敗下陣來。
他頓了頓,問了一句,「司徒冒昧,問一下小殿下的夫君不在嗎?」
夜月會?
花醉月擰著眉,道了一句,「不在。」
司徒玄糾結了半天,又問了一句,「那小殿下知曉他去了哪裡嗎?」
花醉月:「……」
並不知道。
花醉月也是神色詭異,看著他問了一句,「難不成你要找他?」
司徒玄噎了一下。
他怎麼可能特意來找那個跳躍性皇子。
司徒玄搖了搖頭,方才解釋了一句,「小殿下,我大概知道他去了哪裡。我方才來的時候,看到他——」
司徒玄頓了頓,深吸一口氣,「我來的時候,看到小殿下的夫君正同一人說話,那人我見過,之前一直跟著二殿下。
而且我瞧他們二人的模樣,明顯是帳戶認識的。而且,他們談話的地方也很隱蔽。若不是陰差陽錯,我還不會發現那裡有人。」
司徒玄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臉色也窘了一下。
他來的時候,原本發現了一隻長的十分好看的絨毛野生狐狸。
他素來聽聞小殿下喜歡長得好看的,便生了幾分抓住那隻狐狸送給小殿下的心思。
結果沒想到那隻野狐狸竟然生出了幾分靈智,讓它給跑了。
他著急去追,結果就碰到了天族的二皇子在和花滿嬰身邊的人在秘談著什麼。
說什麼他沒有聽清楚,不過看他們的神情,似乎是在密談著什麼。
之後司徒玄也沒有了抓那隻野生狐狸的心思,匆匆來了花醉月的住處想要提醒一下她。
想到這裡,司徒玄正了正神色,「小殿下,我說這些話,並非是要破壞你們的感情,但是我來的時候確實看到了他在同滿嬰殿下身邊的人在秘談什麼,所以,還請小殿下謹慎為上。」
花醉月倒是沒什麼表情。
這件事情她早走猜測,所以知不知道無所謂。
何況她有原劇情在手,夜月輝是什麼樣的人她比誰都清楚。
總會,她不會真的讓夜月輝像原劇情那一般,覆滅魔族。
花醉月抬眸笑了笑,「此事我已經知曉了,我你放心好了,我會提高警惕的。」
【宿主,告訴你個好消息呦,男配已經回來了,就在外頭聽著呢。嘻嘻,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啊。】
花醉月:「……」
花醉月頓了頓,繼續若無其事道,「不過,他是我的夫君,我相信他不會害我的。」
「小殿下!」
司徒玄對於花醉月的話並不怎麼贊成,他皺著眉心道,「人間有句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天族的二皇子,我瞧著並不是一個好相與的。」
「司徒!」
花醉月語氣里含了濃濃的警告之意,「不論是不是我魔族人,他現在都已經是我的夫君了。」
這傻孩子也太可憐了,都不知道反派在背後聽著。
夜月輝可記仇了。要是讓他聽到這番話,司徒玄怕是要遭。
司徒玄被花醉月嚴肅的語氣弄的神色僵了僵。
花醉月也知道自己語氣過於嚴肅,他緩和了語氣道,「我說他不會害我,他便不會害我,也不會害我的族人。若是他當真要害我,我會親手殺了他。」
外頭夜月輝的呼吸一滯。
她的族人,就那麼重要嗎?
他若是動了她的族人,他竟要親手殺了他!
呵呵。
族人族人。
她心中始終念叨著她的族人,若是她沒有了族人,從此以後只能念著他就好了。
這個念頭一出來,便怎麼壓都壓不住了。
夜月輝故意隱隱有些緊促。
他應該將魔族覆滅的,在不被他發現的情況之下,傾力將魔族覆滅,再將她囚在身邊。
一時間,他心中已經想了好幾種讓魔族覆滅的方法。
偏偏這個時候,她又聽的花醉月輕聲道,「我殺了他,也會殺了我自己。若是他死了,我的世界也完了?」
夜月輝若是死了,她的任務對象也就沒有了,她這話沒毛病。
司徒玄聽的倒吸一口涼氣,震驚的驚呼出聲,「小殿下說的可是真的,那天族的二皇子於小殿下而言當真如此重要?」
「重要的。」
花醉月點了點頭。
夜月輝神色要是一僵,繼而複雜難辨。一股歡呼雀躍的感覺湧上心頭,讓他的唇角不自覺的彎了彎。
司徒玄還要說話,卻被花醉月打斷,「好了,這個問題我們先不討論。將來不論發生了什麼,我都會拼死護好魔族的。」
司徒玄神色複雜,動了動嘴,終是沒有開口說話了。
「希望小殿下的一片苦心不被那天族的二皇子辜負。」最後,司徒玄喃喃的說了一句。
哪知他話音未落,門外夜月輝冰冷的聲音便傳了進來,「不牢司徒少爺費心?小殿下既是我的妻子,我自然不會辜負她對我的心意。」
司徒玄臉色變了變,瞧著夜月輝從門外進來,瞪大眼睛,「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夜月輝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司徒少爺是不是管的太寬了些?若是魔族的魔衛對都像司徒少爺這麼清閒,怕是魔族也離覆滅不遠了。」
「你——」
司徒玄被他這麼一諷刺,頓時覺得有些沒臉,奈何小殿下在,他又不好發作。
他握緊拳頭,又緩緩鬆開,朝著花醉月的方向行了一禮,「小殿下,司徒先離開。」
說完,也不看夜月輝,徑直離開了。
花醉月點點頭,待司徒玄離開,她一雙探究的目光便放到了夜月輝身上,「夫君去了哪裡了,這麼一大早的,起床就不見夫君了。」
夜月輝似笑非笑,「娘子不是已經知道了麼,還問我做什麼。」
花醉月:「……」
狗男人還有理了!
花醉月也跟著笑了笑,「我記得夫君說過,你不認識那人的。夫君就不打算同我好好解釋解釋原因麼。」
「那人之前還偷襲過我,讓我吐了一口血。夫君當初說你跟他沒有關係,我便信了,如今看來,當初我受傷的事情,莫不是夫君授意的?」
夜月輝:「……」
夜月輝心底莫名有些煩躁。
他的眉心皺了皺,看向她,「你不信我?」
「我信不信夫君是一回事,但是夫君起碼得給我一個解釋吧。」花醉月嘆了口氣,「花滿嬰身邊跟著的那人,其實就是夫君的人吧。」
夜月輝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那人確實是他的人,然而當初打傷她,卻絕非是他授意的。
「怎麼,夫君連個解釋也不願意給我了?」
花醉月冷眸凝著他,「枉我如此信任夫君,夫君卻是這樣待我的?」
花醉月直接起身,「我累了,你好自為之吧。」
她要走,卻被夜月輝一把抓住了手腕,「去哪裡?」
「要你管!」
花醉月甩了甩手,沒甩開,她氣的不行,冷眸看像他,「放開!」
「不放。」
夜月輝心中划過一抹緊張之意,「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那人是隱族人,同我外家有些緣故,我認識他這並不奇怪。」
「此次我去見他,不過是因為他在花滿嬰那裡得了消息,想要提醒我而已。」
說道這裡,夜月輝淡淡的聲調染上了委屈之意,「我還未來的及告訴娘子,就被娘子一通質問,娘子就是這般不信任我?」
花醉月:「……」
牛逼!
這倒打一耙的功夫絕了。
花醉月一雙眼睛上下打量他,「這麼說,你和他當真沒有關係?」
「娘子你果然不信我。」
他的眼眸微垂,露出一絲受傷的表情。
他這番表現,卻讓花醉月越發的懷疑他,若是自己真的冤枉他了,恐怕他這會兒早就黑化了。
花醉月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目光灼灼的盯著他,「他同你說什麼了?」
「他說魔族殺死了蜉蝣族的公主,蜉蝣一族不會善罷甘休。蜉蝣族已經知曉了他們公主身亡的消息,怕是很快就會同魔族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