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狗腿子悄然走到楚荀身邊,眼中帶著幾分惋惜的低語道:「可惜了那幾個女人如此極品,沒想到早就已經嫁為人婦了。」
聽到這話,楚荀的眼裡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對那個狗腿子說道:「你懂什麼?就是這樣才會更有韻味啊!」
那個小跟班在聽到他的這句話之後愣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立刻明白了楚荀此時對於秦幽蘭她們幾人還念念不忘。
就在這時,另一個狗腿子急匆匆地沖了上來,裝作一副為楚荀打抱不平的樣子,憤憤地說道:「公子,難道就這樣算了嗎?要知道他剛剛在這麼多人面前這麼羞辱你,這口氣你咽得下去嗎?」
聽到這句挑撥離間的話,楚荀的眼神變得越來越陰冷,仿佛寒冬中的堅冰。
另一個狗腿子見狀,趕緊補充道:「可是剛剛那個傢伙是寧孤城劉家的人,大家實力相當,想要對付他也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啊。」
楚荀眯了眯眼睛,冷冷地笑了笑,接著用低沉而充滿算計的聲音說道:「他們今天來肯定也是參加詩會的,等會我就在這裡下手,一定要讓那個傢伙付出代價……」
他的話語中透出一絲陰險和冷酷,周圍的狗腿子們不禁打了個寒顫,紛紛點頭稱是,表示一定會全力配合楚荀的計劃。
坐在不遠處的一個男子目睹了整個事件,看到楚荀被張梁落了面子,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小聲地嘀咕道:「真沒想到楚荀這個傢伙竟然會被人這麼羞辱一番,而且竟然還不報復回去,這可不像是他的為人啊!」
說完這句話之後,男子的目光轉向不遠處的張梁,眼中閃過一絲興趣,意味深長地說道:「那個傢伙也是個有趣的傢伙!」
而此時鐘雪晴輕步走到張梁的身旁。
靠近之後,她微微傾身,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輕聲說道:「張梁哥哥,你是不知道!剛剛那個男人有多噁心,就他那張大餅臉笑起來看著猥瑣至極。我都差點忍不住想要打他了。」
聽到這話,一旁的鐘姝忍不住笑了起來,「雪晴妹妹,像這樣的人啊,紈絝子弟一個,你不必放在心上就是了,像是這樣的人,在京城的時候你不是見得多了嗎。」
「而且你看,叔叔不是已經當眾讓他難堪了嗎?這難道還不夠解氣嗎?」
鍾姝的話說完之後,張梁就補充道:「如果雪晴你不解氣的話,我派人吧那個傢伙揍一頓黑泥出氣,你看怎麼樣。」
鍾雪晴聞言,嘴角也漸漸揚起了一絲笑意,似乎被鍾姝的話安慰到了,心情也隨之輕鬆了許多。
就在這時,劉宇緩緩走到張梁身邊,關切地問道:「少爺你們沒事吧?」
張梁擺了擺手,淡然一笑,回答道:「沒什麼事,就幾個小癟三而已。」
劉宇點了點頭,似乎對張梁的回答感到滿意,隨後補充道:「這個楚荀是廣平城楚家的人,確實有點才華,但他的品行實在不怎麼樣,平日裡總是喜歡帶著那些狗腿子去欺男霸女。」
聽到劉宇的話,張梁眉頭微微一皺,但很快又舒展開來,仿佛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男人看著張梁坐下之後,緩緩從位置上站了起來,邁步來到張梁的面前。
張梁抬頭看著這個突然走到自己面前的男人,微微皺了皺眉頭,一時猜不透他的目的,因此沒有開口,只是靜靜地等待對方的行動。
男人輕輕一笑,打破了沉默:「兄弟,你剛剛真是勇啊!竟然敢得罪楚家的人。」
張梁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開口說道:「既然是他先招惹我的,那我這樣對他不也是很應該嗎?」
聽到這句話,男人笑了一下,然後豎起大拇指:「你剛剛的那些話簡直是讓人感覺太爽了!我早就看他不爽了!」
張梁被逗笑了,放鬆了警惕,詢問道:「怎麼?你和他有仇嗎?」
男人點了點頭,臉色變得嚴肅起來:「沒錯,我和他不僅有仇,而且可以說是恩怨已久了。」
「楚荀那個人,仗著家族的勢力,平日裡沒少作惡。今天看到他被你羞辱了一番,我心裡真是痛快!」
在聊了幾句之後,氣氛似乎變得更加輕鬆了一些。
男人伸出手來,對張梁說道:「我是廣平城楊家的楊寶。兄弟,看你也不是一般人,有沒有興趣認識一下,交個朋友如何?」
張梁略微猶豫了一下,但很快便察覺到對方並無惡意。
微微一笑,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與楊寶緊緊握在一起。
「王文卓。」
他隨口編了個名字作為回應,同時心中暗自警惕,畢竟在這陌生的地方,還是謹慎一些為好。
正當兩人交談之際,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
張梁下意識地轉頭望去,只見幾位衣著考究的中年人正簇擁著一位白髮蒼蒼、神態自若的老者緩緩步入廳堂。
這位老人雖年事已高,但步伐穩健,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凡的氣質。
注意到張梁的目光投向那邊,楊寶嘴角微微一揚,給他解釋道:「那個被圍在中間的老傢伙叫何天順,是我們這裡附近有名的大儒。」
「雖然沒有進入過官場,可是他的那些學生有許多都是大官,所以這裡許多人都想要巴結他,拜入他的門下當學生。」
聽到楊寶的解釋,張梁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眯了起來。
隨著何天順緩緩坐下,廳堂內的氣氛也隨之安靜下來。
他環視了一圈在場的所有人,然後緩緩站起身來,聲音洪亮而清晰地宣布:「既然人已經到齊了,那麼詩會就開始吧」
此言一出,整個廳堂內響起了一陣輕微的騷動聲,似乎每個人都在為即將開始的詩會做著最後的心理準備。
緊接著,劉宇轉過身來,面向何天順,微微鞠躬後說道:「何老您德高望重,剛正不阿,請您主持這次詩會,我想大家也會非常服氣的。」
「不知道何老您意下如何呢?」
聽到這番話,底下立刻有人響應道:「是啊,何老來主持詩會那是再好不過了!」
「我相信有何老主持的話,我們這次的詩會一定會更加完美,大家說是不是啊?」
隨著這句話落下,四周響起了一片贊同的聲音。
「對啊,對啊,何老主持詩會正是應有之意啊。」
「沒錯,我們沒有異議!何老主持是最合適的人選,其他人來我們都不認!」
......
顯然對於由何天順主持此次詩會一事,眾人都表示了極大的支持與認可。
像這種何天順這樣的大儒,對於這些在座的年輕人來說,一句話能捧起一個人,一句話也能讓其身敗名裂,所以大家也都開始表現,希望能給他留個好印象。
尤其是那些想要拜何天順為師的人更是吼得臉紅脖子粗。
相對於這些激動的人,唯獨張梁安靜地坐在那,平靜的臉上仿佛這一切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畢竟張梁十分清楚,像何天順這種人見過也經歷過各種風雨和場面,這種無謂的奉承對他來說在心中根本起不了任何波瀾。
吵吵嚷嚷一陣,終於平息下來。
何天順見狀微微一笑,先是向四周拱了拱手表示感謝,緊接著便走至前方中央的位置站定。
看到眾人逐漸安靜下來,何天順緩緩開口道:「既然大家看得起老夫這身老骨頭,那麼老夫就當仁不讓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何天順就沉默了片刻開始思考起第一道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