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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183收徒之神經病

2024-11-29 12:39:37 作者: 公冶舒然
  集市。

  段硯遙提著幾塊豬肉,楚玄商抱著幾盒糕點,澤祈提著水果,孟慕在樹上眯眯眼,幾人在入山口等著岑晚晚回來。

  盛意在郊外與八個刺客打得不可開交,也不過就過了一刻鐘而已,幾人都未起疑,直到那頭盛意的血漫過澤祈為她戴上的天珠,澤祈才若有所感,臉色微沉。

  天珠需要佩戴者足量的血液開啟,澤祈作為天珠的主人,在它開啟之後能看到佩戴者當前的景象。

  面前一片血色。

  澤祈皺眉。

  他們也就分開一會兒的功夫而已。

  段硯遙曾在岑晚晚身上留過死氣的標記,為了防止岑晚晚察覺,死氣的量很小,除非是岑晚晚徹底死了,否則只能察覺到方位。

  澤祈將水果放在地上,逕自去找岑晚晚,其餘三人只是看到他離開,也不過問,並未有所動作。

  ……

  林子裡一片寂靜。

  盛意短暫地昏迷過去一陣子,再醒來時手上還緊緊抓著劍,身邊是祿殺門一眾刺客的屍體。

  破魂烏吃飽喝足後便退散開來,徒留殘缺的屍體和散落的白骨,葉炆修的的腦袋被啃得只剩下一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盛意,死不瞑目。

  盛意慢慢地挪到有陽光的地方,發靈訊讓段硯遙來接她——她並不知道這是哪裡,而段硯遙說過他能感應到她的位置,既然如此,當然是用最快的方法。

  換做平時,盛意可能自己忍忍就過去了,作為師父她並不想讓徒弟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可是現在自己命都快沒了,談何面子。

  隨著陣法師的死亡,高階結界迅速消失,靈訊也順利發出。

  盛意還是不敢放鬆,用法術將現場清潔一遍,又將幾人的屍骨碾碎成粉扔入不遠處的小河中,主打一個毀屍滅跡。

  做完這些之後,盛意腦中緊繃的弦才漸漸放鬆,然而周圍若是有奇異的響動,她便會立刻警惕起來。

  放鬆之後蝕骨的疼痛從四肢百骸襲來,盛意皺眉,強撐著保持著清醒想等段硯遙過來,然而實在是扛不住,昏了醒醒了昏,生不如死。

  破魂烏是邪物,使用一次耗費的是宿主的生命力,並且吃得越飽反骨越強。

  盛意馴了它這麼多年還是沒完全降住,眼下餓了三百年,吃了那幾個元嬰期和煉虛期的高手,也不知道滿足了沒有,若是翅膀硬了又來攻擊她,盛意還得費心思跟它鬥智鬥勇。

  出乎意料的是破魂烏此時安安靜靜,並未作妖。

  盛意觀察它半晌,見它乖乖回了法器中,稍稍安心地合上眼睛,只是手中還是緊握著銀劍。

  「好重的血腥味。」

  忽然聽到一聲輕嘆,沐浴在陽光中的盛意抬頭,卻見澤祈站在陰影里,臉上的表情因模糊的光線,看不真切。

  怎麼澤祈來得這麼快?

  盛意腦子嗡嗡作響,已經生不出說話的欲望,任由澤祈將她扶起來。

  「傷得這麼重啊,真可憐。」澤祈依舊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模樣,端詳著盛意的臉,掏出手帕細細地幫她擦臉上的血污。

  盛意想著澤祈先來也可以,能把她帶走都好說,怎知澤祈只是將她扶了起來,看她傷得這麼重連帶她去醫館的想法都沒有,人快死了也得給他再急出病來。


  「別擦了。」盛意聲音沙啞,似被馬車輪碾過的花瓣般支離破碎。

  「快帶我去醫館。不然你這就真成整理遺容遺表了。」

  澤祈微笑,特意擦了下盛意唇邊的血:「師父真幽默。都這時候了還知道講笑話。」

  盛意:……

  這大徒弟無論在哪種情境下,都有把人逼瘋的本事。

  死人都能給他氣活。

  澤祈拿出短劍:「師父放心,你不會這麼容易死。」

  盛意渾渾噩噩,卻見澤祈往自己的掌心一割,頓時鮮紅的血液流出,滴到盛意的唇瓣上,滑入她的口中。

  甜味。

  奇異的香甜。

  那血液似帶著某種極致的誘惑,僅僅只是幾滴便緩解了身上冰冷的疼痛,盛意本就痛苦地保持一絲的清明,眼下忽然落入滿含暖意的溫柔鄉,有些失控地咬住了澤祈的手。

  「不能這麼咬哦。」混沌間聽到一聲溫柔的話音。

  「我的血雖然能醫百病,但師父不是三聖天的人,喝太多我的血,終究是對你不好。」澤祈低語。

  盛意只感覺渾身暖乎乎的,身上的傷奇蹟般地在痊癒,全身的疼痛如潮水般減退,她似溺水中終於浮出水面的人,終於能夠大口喘息。

  盛意猛地清醒過來,忽然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麼,猛地鬆口。

  澤祈嘴角含著一抹淡淡的笑,「好孩子。」

  澤祈將手抽走,像安撫咳嗽的孩子樣輕拍盛意的背,他用手帕擦去盛意唇邊的血跡,又惡劣地在她唇上點上滴血珠,配著盛意蒼白的臉,唇上的紅色透著股病態的昳麗。

  盛意腦子團成漿糊,好半天才強撐著理清思緒,望著澤祈手上的牙印,眼皮突突地跳,她找了繃帶給澤祈包紮,羞愧道:「剛剛是我太魯莽,弄傷你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突然間無法自控,可能是傷重時意識太過薄弱,又或者是面前的血液有種特殊的香氣,以致於她想都沒想就咬了上去。

  澤祈看盛意有些愧疚,挑眉:「師父不必自責,我的血能治病,而師父現在又傷重,無需在意這些細節。」

  盛意點頭,垂眸調息,好在剛剛打鬥時她分出靈力護住了靈台和心脈,這才不至於根骨再次受損。

  「先帶我去醫館吧,我先睡一會,有事待會再說。」放鬆下來後一陣睏倦襲來,盛意昏昏欲睡,抬眸卻見澤祈在打量她,並未動作。

  盛意剛想問他又怎麼了,卻見澤祈抬手按上她的眼角,輕輕按了按。

  盛意的身體冰涼,只感覺澤祈的拇指溫熱,卻帶著無形的壓力,牢牢地按住她的臉。

  盛意:……想罵人了。

  澤祈卻毫無察覺,只是好奇:「師父,你為什麼不哭呢?」

  盛意:「什麼?」

  澤祈:「被那麼多人追殺,身受重傷,奄奄一息,你不難受嗎,不害怕嗎,你還只是個孩子而已,為什麼總是裝得像個大人,自己承擔一切?」

  盛意剛想說話,澤祈卻摸摸她的頭:「如果是因為自己是師父就這麼收著的話,沒必要。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我們師父年紀不大,卻總喜歡裝大人。你做的事總是在為別人做事,誰來為你著想呢?」

  盛意皺眉:「你到底想做什麼?」

  她身受重傷,他還在這跟她絮絮叨叨,是想跟她玩命嗎。

  澤祈微微一笑:「我的意思是,師父偶爾也可以選擇依靠依靠我。」

  而不是只有受傷了才願意乖乖躺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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