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直接,殺了?
「老師?你吸收完了?」
蕭炎有些意外,沒想到充滿雜質的丹藥這麼簡單就被藥老煉化得一乾二淨,什麼都不剩。
「哼~這麼點殘渣還難不倒我,又不是之前那一整個護法的靈魂本源,吸收起來不是問題。」
藥老悶悶應聲,魂體懸浮在他身側,和蕭炎一起俯瞰著空蕩蕩的駐地。
獅王這一來一回基本將實力境界暴露的一乾二淨,七階魔獸入侵的消息不出一個時辰就傳遍各地。
別說是這片還在建造的地區了,周遭所有金雁宗大小駐地全部都撤了個空,找不到半點人影。
甚至考慮到大肆屠殺平民的可能,除過眼皮子底下這幾座城,其餘城鎮都已經開始向外疏散人群了,只留下斗皇在遠處盯著他們的動向。
「反應迅速執行果斷,金雁宗的弟子長老可謂精銳……哪怕是尋常帝國的軍隊都未必有這個表現力,當真是個奇觀。」
人家大千宮還全靠記名長老刷戰績呢,四大靈院還靠靈路篩選天才呢…
無錯>版#本在6`9書吧讀(!}6^9書吧首.發?本=小^說?。
面前的蛇人低眉躬身,旁側靜觀的同伴連忙伸手將其扶走,幫著輸送鬥氣,填補著她體內的長久虧空。
「所以您看~我們要不要暫時撤退?畢竟為了營救同胞把自己置身於險境也不太好,說不定他們反而更討厭這種形式的『幫助』。」
「女王大人。」
惰性的苗頭必須扼殺在搖籃。
蕭炎回頭瞅了一眼,獅王還在和封印較勁,也不知道能不能從上面學到點新東西,如果悟性足夠,說不定還能找到突破到四星斗宗的契機。
總不能把這個隊友一腳踢開自己單飛吧?真要那麼做了,那自己這麼長時間以來的努力究竟是為了什麼……還不如從一開始就做一個獨行俠,直接往黑角域沖,跳天焚練氣塔裡面修行。
蕭炎看向渾身打滿封印的雁落天:「這傢伙到底該怎麼解決?」
「至於營救同胞的事確實需要從長計議,畢竟金雁宗的底牌到底有多少誰都不知道。」
還不如處理了圖個清淨。
顯而易見,他又閒下來無事可做了。
寒蛇確實想不明白這點。
更何況現在她還帶著一群拖油瓶,數量只會越來越多,個體越來越難控制的那種。
「所以~我們現在可以用滿足條件的精血提前試驗一下可行性?甚至可以省略掉煉骨的損耗?」
可平心而論,這是什麼無法解決的矛盾嗎?是什麼必須上升到你死我活,非得動手將對方滅殺的激烈衝突嗎?
本以為金雁的奴隸貿易只是為了中轉流出,賺一筆中間費,誰知道一大堆個體全都內部消化,最大的販子就是站在皇室背後的金雁宗。
「免了。」
歸根結底還是美杜莎離隊導致的,出發之前也沒透露個路線,連個期限都沒商定好,提著長劍就衝出去清算舊帳,誰知道你啥時候回來。
從根本上,金雁宗反倒是和他處於同一戰線,都是對抗魂殿入侵的勢力,都是想保持獨立,不受那些護法控制的盤剝。
蕭炎一陣長吁短嘆。
三種異火加在一起,再算上化生火和各種高階靈火獸火,整個完整火蓮的威力估計已經算得上偽四色的程度了。哪怕因為異火排名的原因導致威力有所縮水,那也足夠把四星斗宗炸成瘸子,徹底挨實在的話被當場擊殺都不是沒有可能,對付金雁宗確實足夠了。
臨走前給金雁宗來上一發佛怒火蓮就行。
畢竟整個金雁帝國境內的蛇人數量極為驚人,甚至還有人試圖圈養,讓他們在地牢中拼了命的繁衍後代,只為了免於長途跋涉去塔戈爾沙漠深處燒殺搶掠。
以下犯上倒反天罡的事疑似有些太多,再這樣下去,他這個領袖的威嚴何在?「只不過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
族人的慘狀美杜莎看在眼裡,卻沒打算動手釋放鬥氣幫忙修復,反而相當警惕地探出感知掃過全場,將每個蛇人的動向把握在手。
美杜莎思索片刻:「看來這件事還是得找幫手過來助力才行,單槍匹馬解決不了所有問題,甚至反而越陷越深。」
「實力很強啊。」
作為見識過大場面的奴隸,她對美杜莎三星斗宗的境界報以懷疑,畢竟斗宗境界都已經是一層一重天了,沒有眾多超越同級配置的話,那就是把中州天才拉過來也打不贏。
「因為我需要牢牢控制住他們的行動。」
人一旦長了腿就不是她能夠控制住的了,就算每時每刻用靈魂力量盯著,也未必能限制住每個人。
越是推進救援她就越有些力不從心。
至於小醫仙,還是老樣子,毒氣丹藥暫時都得停一段時間,只能抱著玄重尺慢慢適應,讓鬥氣境界自然抬高肉體強度。
美杜莎盤坐在地,長劍就搭在膝蓋上靜靜等待著出手時刻:「你在這過了這麼多年,受了這麼多折磨,先好好睡一覺再說別的吧。」
一派祖師!「呃……大人看我幹什麼?」被蕭炎盯得久了,哪怕是被封印裹成粽子,雁落天也明顯感覺到了他的視線,轉過眼神與他相對。
……
五星斗宗……
真要有高階鬥技的話,她至於落到今天這種地步嗎?「而且,您為何要阻止我去救治族人?他們的鬥氣虧空如果沒有足夠龐大的鬥氣量進入經脈衝刷,恢復起來起碼需要兩三年,期間的境界跌落也不知道能夠挽回多少。」
至於說蛇人族祖傳秘法什麼的~蛇人群體能掌握什麼等級的鬥技,傳承著什麼威力的秘法,她還能不知道嗎?
間接形式的生死仇敵,哪怕雁落天不知道究竟是誰幹的,將來也會盡力復仇。
美杜莎相當頭疼的點著額頭,不確定自己到時候能不能忍心痛下殺手。
脫困沒多久的蛇人小心翼翼端來水盆:「您要洗一下麼…」
誰知道。
事後,要是能給他摘出去那自然最好,但要是不行那也無所謂。
「但這位大兄弟看著不像是壞種啊?」蕭炎感嘆著,從懷裡掏出那本奇書掃了兩眼,甚至還在圖畫旁邊找到了些文字描述,經脈運行手段,以及部分口訣之類的東西。
某種意義上,這些土生土長的全新蛇人才是最大的麻煩,考慮到他們大概率對蛇人族並無歸屬感,甚至已經保持這樣子兩三百年的那種,說不定還會反過來幫著金雁對付她們這幫正統。
「真的要殺人嗎?」
只不過鬥氣的大頭全被遍布身體的內外傷口抽走,留存在經脈之中的總量並沒有多少,甚至幫助其恢復鬥氣氣旋都不夠,只能算個安慰程序。
甚至放在各個宗門勢力之間連屁大點的事都不算,只要付出足夠的補償一切都好說,大不了再下一個靈魂誓言,保證得到的宗門傳承絕對不會外泄,瞬間就能啥事沒有、一起喝酒。
……
但,只要突破某一條界限,有被追殺取命的可能,有上升到脅迫生命的危機與謀劃,那就直接開殺,什麼後續影響什麼擦屁股都無所謂,先殺了再說。
這種實力就算是放在堪稱霸主級勢力的天蛇府,那都算是高階客卿才會有的等級,甚至還能以此混個核心長老當一下。
畢竟各個都已經是半死不活的狀態了,就這麼簡單處理一下傷勢實在太過簡陋,根本沒有多少效果。
美杜莎目光幽然:「你覺得,如果我現在就將他們的鬥氣全部恢復,他們現在是會乖乖跟我走,回到蛇人族。還是會尋找機會逃出去伺機復仇?」
但這本書已經算得上是玄階層次的存在,說不定能以此為基礎開發出正兒八經的雙修術,開闢一個全新的道統什麼的。
天底下的宗門多了去了,千奇百怪的什麼都有,出一個軍隊不算意外。
有仇就報,直取首惡,不傷無辜,釋仇免死,這就是他的處世態度。
「麻煩。」
畢竟高額來往路費和劫道風險可沒人幫忙兜底,只能靠那些個商人自己想辦法。
但可惜的是,現在問題又一次被美杜莎複雜化了……
『麻煩…還是繼續搗鼓天火三玄變吧,說不定能發展出類似魔獸血脈的東西。』
美杜莎是美杜莎,蛇人族與金雁宗之間那算人家的私仇,他還是別太在意為好,摻和進去反而是自找麻煩。
「寒蛇,我們現在算是走過三分之一的目標嗎?」
「純粹以牢籠數量的話倒是差不多,只不過占據數量近半的三大牢獄都在金雁宗附近,和帝都同處一城,分立於三方。」
顯然不是。
姚老闆那種人不用多說,不殺了就一定會想盡辦法盯住小醫仙,甚至有可能將消息出賣給狼頭,公布給各個傭兵團……
藥老見多識廣,對這群人的行動看得自然更准:「或者說~整個金雁宗就是披著宗門外皮的軍隊?所有人都經受過統一訓練什麼的。」
簡單至極。
蕭炎摸著下巴陷入思索。
為了最大限度的保證他們的人身安全,美杜莎也只能把所有人的腳全收攏在自己手上,確保無人能夠長時間自由活動,防止有人私自離開。
「而且,聽說金雁宗的擎天白玉柱在三年前那場大戰之後另有突破,實力可能從四星晉升到了五星,這麼一來,能夠與之對抗的存在就更加稀少了。」
魂天帝千年大計可還在未來等著,現在修為缺口這麼大都能懈怠下去,以後保不齊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了。
時至今日還保留著斗靈境界的寒蛇眼神凝重:「要是我們去劫那兒的獄,說不定會面臨三個以上斗宗的圍攻。金雁帝國只是衰落了,其根基其實一直都在,遠非個體所能對抗。」
修行吧~就這麼兩三天。但是什麼都不干,好像又有些空耗時間,不太適合。
「看來有些規矩還是得確定一下!不然到時候除了獅王,是個人都不知道自己的定位在哪了。」蕭炎神情嚴肅,首次認識到紀律問題的重要性。
如果對方再有個什麼保命底牌,或者是像蠍畢岩一樣提升自身實力境界的秘法之類,那她還真沒有萬全的把握將其拿下。
寒蛇低聲商量著,只不過聽語氣更像是提醒。
矛盾沒到生死之境那就一切好商量,甚至把面子扔在那裡任人踩踏都行,畢竟沒有人會和亂咬的非人類對峙到底,還不如任他去瘋。
為數不多的兩份仇怨也就只有加瑪帝國面對入侵威脅,還有金雁宗傳承被奪…
「沒什麼,只是覺得你讓我很難辦吶。」
沒轍,只能繼續等。
以蕭炎和藥老的能力,完全事後再自己研究出來一套飛行秘法,到時候傳播與否也不需要承受誓言的約束了。
「是…」
雖然整體有些簡陋,雖然內容有些不太上檯面。
不過她也不怵對方就是了,畢竟血脈傳承之中的眾多鬥技術法不是鬧著玩的,真要火力全開炮台對轟,她絕對不可能示弱。
樹大根深,難以撼動。
蕭炎緩緩搖頭。
蛇人族的仇恨就是個繞不過去的坎,美杜莎既然有了復仇的能力那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甚至有可能一路殺穿全國,衝到金雁宗本門一劍劈出去。
面對這種級別的強者,哪怕是從南一路殺過來的美杜莎也嚴肅起來。
舉個極端的例子就是,所有人原地散開,朝著不同方向跑之類的……一二十人的仇恨她還能循循善誘以待解決,百八十人的仇恨她就只能擺出臉色強行壓下躁動,保不齊哪次就會有人自己跑。
蕭炎眼神有些奇異:「那你都不用骨頭了,九行翼的煉製融合從哪邊開始,會有什麼異樣過程發生都是個問題啊!」
九行翼就是拿著魔獸翅膀作為一種裝備冶煉鍛造,最後和身體經脈相連接,說白了就是其他的材料全都是附帶,只有骨頭是不可或缺的主體。
你總不能考試的時候直接缺考吧?
好歹人得過去,沒拿紙筆還有機會彌補,人都不去了還有啥可說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