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也可以試著依靠我

2024-11-29 16:40:32 作者: 朝花辭月
  警察公事公辦的口吻:「你的報案我們接到了,這邊會以強姦罪立案調查,但是你的故意傷害案我們這邊也會立案,這畢竟是公訴案件,是否構成正當防衛由法院判定。」

  阮初棠點點頭,「明白。」

  交了保釋金後,初棠出了警局,坐上江時序的車。

  「我打個電話讓這邊撤案。」江時序道。

  初棠搖頭,「不用,我有信心可以全身而退。」

  夜色籠罩。

  四周靜謐無聲。

  江時序的臉在黑暗中看不真切。

  他嗓音低沉,「棠棠,每次你遇到什麼事總是一個人扛著,其實你也可以試著依靠我。」

  初棠默了默。

  嘆了口氣。

  「媽媽走後,我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初棠的聲音很輕,「後來我爸再娶,我在這個世界上好像就再也沒有親近的人了。」

  夜,靜悄悄的。

  兩人並排坐在車上。

  初棠的臉隱匿在夜色中,黑暗隱匿了她眼中的悲傷,她故作輕鬆地開口:「後來我就習慣有什麼都自己扛了。」

  「因為,我已經不知道還能再依靠誰了。」

  江時序的心臟好像被什麼蟄了一下。

  他心疼地看著初棠,「你還有我。」

  初棠沒有接話。

  今天周雪落的話在她心中埋下了一顆種子。

  許靜萱,江時序名義上的妹妹,也許對江時序有見不得人的心思。

  據她所知,江時序對這位妹妹還挺寵溺。

  雖然昨天許靜萱對她態度不好被江時序教育了兩句。

  但是不難看出,江時序那時候生氣,重點在於許靜萱對人不禮貌,沒有教養,丟了他們江家的臉。

  而不是為她撐腰。

  初棠知道,她在江時序心中的分量肯定比不上那位同他一起長大的妹妹。

  如果以後許靜萱和她起了衝突,江時序肯定會站在許靜萱那邊的。

  為了防止以後的失望,初棠決定不對江時序抱有期望。

  見初棠不說話,江時序有些挫敗。

  他嘆了口氣,伸手輕柔地揉了揉初棠的腦袋,「棠棠,你記住,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站在你這邊的。」

  初棠低著頭,輕輕地「嗯」了一聲。

  ……

  送初棠回家之後,江時序打了一通電話,讓人撤銷了警局那邊故意傷害的案子。

  然後他給助理撥了個電話。

  「查一下騷擾棠棠的那兩個男人住在哪家醫院,去處理一下。」

  花臂男已經做完手術,正躺在病床上休息。

  黃毛的病床在他旁邊。

  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走進病房。

  黃毛和花臂男認識這個男人。

  剛才在酒吧,就是這個男人給他們一人轉了五萬塊,讓他們去騷擾那個女的。


  要不是因為他,他怎麼會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現在他兩個蛋蛋都碎掉了,他以後斷子絕孫了。

  這代價,豈是五萬塊就可以擺平的?

  花臂男氣得咬牙切齒,「我草你奶奶的,你怎麼不早說那個女的練過,我他媽被她一腳踢得斷子絕孫了!」

  「閉嘴。」男人不耐煩道,「再給你們一人轉三十萬,警察那邊問起來就說你們是見色起意,不要供出有人指使,懂嗎?」

  黃毛立馬就答應了,「行。」

  他只是胳膊脫臼了,打上石膏過段時間就恢復了,三十萬簡直賺翻了。

  而花臂男卻不樂意,「三十萬?你打發叫花子呢?老子都斷子絕孫了,我要一百萬!」

  口罩男鬆了口氣,才一百萬。

  他家小姐說了,五百萬以內都可以。

  只要他們認了,別供出背後有人指使就行。

  要是他們供出受人指使,阮家和江家介入調查,很快就會查到小姐頭上。

  他都想好要是這個花臂男不答應,他打算出兩百萬。

  誰知道這貨一百萬就可以打發了。

  「行。」口罩男低聲說,「給我個銀行卡號,錢一會兒就打到你們帳戶里,要是敢泄露半個字,你們不僅拿不到錢,還會小命不保,你可要想清楚了。」

  口罩男威脅道:「你們認下,最壞的結果也就坐幾年牢,要是說漏嘴了什麼,我會讓你們豎著進去橫著出來。」

  花臂男和小黃毛嚇尿了。

  能隨隨便便拿出一百多萬的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

  他們相信這人能做到。

  ……

  口罩男走後沒多久,江時序的助理林森就來了。

  「怎麼了,還有什麼事……」花臂男以為是剛剛那個男人去而復返了,下意識說了這麼一句,話還沒說完他就發現眼前這個男人不是剛剛那個,還沒說完的話趕緊打住了。

  「怎麼?」林森眸色很冷,「剛剛有人來過?」

  「沒有。」花臂男抬眼看林森,「你是誰?來找我的?」

  林森問:「你們今晚為何騷擾阮小姐?」

  花臂男道:「見色起意,那小妞長得漂亮,我們兄弟倆看了心痒痒。」

  小黃毛點頭附和:「對對,那女人確實有幾分姿色。」

  林森眯了眯眼,「嘴巴放乾淨點,你們再說些污言穢語,我就叫人割了你們的舌頭!」

  說著,他的身後走出兩個穿著黑色西服的保鏢。

  花臂男和小黃毛嚇得一愣一愣的。

  這都什麼事兒啊。

  到這個時候,他們才知道今晚得罪了惹不起的人。

  林森又問:「實話?想好了再說。」

  想到剛剛那個口罩男的威脅,花臂男和小黃毛還是不敢泄露半個字。

  說出去不僅拿不到錢,還會丟了命。

  他們一口咬定只是喝多了見色起意。

  林森見問不出什麼,就帶著保鏢走了。


  ……

  翌日,初棠剛起床沒多久,就接到警局電話,說是她的故意傷害案撤案了。

  初棠沒有多意外。

  她心裡清楚,這是江時序的手筆。

  雖然她有信心這個案子到了開庭的時候,她可以為自己辯護,最後定性為正當防衛,以她無罪結案。

  但既然江時序已經出手了,她也沒必要再去阻攔。

  初棠客客氣氣地打了個電話,對江時序說了謝謝。

  江時序的語氣聽著不大高興,「棠棠,跟我不必說謝謝,以後我也不想從你口中聽到『謝謝』兩個字。」

  初棠站在臥室的落地窗前,握著手機回話:「好,我知道了。」

  江時序又說:「昨晚欺負你的那兩個人,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初棠怕江時序做什麼違法的事,便說道:「他們昨晚已經付出了代價,並且法律也會制裁他們,你不用再做什麼了,剩下的都交給司法機關吧。」

  江時序的嗓音壓得很低,威壓氣勢即使隔著電話能感覺到,「欺負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初棠靜靜聽著,沒有出聲。

  她想,如果許靜萱欺負她呢?

  他也會這樣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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