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級成就-深度睡眠(3/7)】
看見這行虛幻的文字,秦時就感覺內心充實。
好像玩遊戲穩定簽到打卡,等待豐厚獎勵發放。
期待值拉滿!
「每天精神百倍!這個狀態下,別說跟著老梁練功了,舊廠街鐵人三項,送外賣、搞快遞、開出租,我都頂得住!」
天剛蒙蒙亮,秦時麻利洗漱,活動身體。
不得不說,舊武確實顯效快。
這才鍛鍊兩天,就已立竿見影!
「手臂,肩膀,腰腹……如同被刻刀雕琢,逐漸浮現線條了。」
秦時拿冷水擦了擦身子,穿上乾淨衣服。
文弱秀氣的好看外表,平添幾分陽剛意味。
「嘖嘖,哥,現在年輕女孩最中意你這款了。
寬肩窄腰的薄肌男孩,再來點一米八男高體育生的buff,殺傷力巨大!」
秦瀾提溜著早餐,瞧著氣質更上一層樓的秦時,忍不住蒼蠅搓手。
要是把二哥好好包裝打扮,自己的二嫂預備役很快就能擴編成團。
到時候妹憑兄貴,不成問題!
「想啥呢,哈喇子收一收。」
秦時屈指,面無表情施展一記腦瓜崩,彈在秦瀾光潔的額頭。
「起這麼早幹嘛,平常兼職不都在中午麼?」
秦瀾癟嘴呼痛:
「哎呀,這可是未來三壇重工首席總設計師的腦袋!你敲壞了咋辦!」
你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考大學,少做夢!
秦時望著迷之自信的妹妹,暗自腹誹:
「普信女,真下頭。」
秦瀾大口啃著皮薄肉多的牛肉餡包子:
「上次兼職早結束了。本來乾的挺好,輔導功課當家教賺一份,然後幫小孩哥做作業,再賺一份。
可惜競爭太激烈,老被另一個教鋼琴的搶單!
那貨不僅給寫作業,還替小孩哥代練上分,卷不過他!」
老么提起這事兒,仍舊氣鼓鼓。
斷她財路,不共戴天!
「果然,卷狗是行業生態惡化的罪魁禍首。」
秦時豎起大拇指,進能輔導功課,退可代練上分,能文能武屬於是。
「那你現在的兼職是啥?」
秦瀾低頭,老實交代:
「給精英班的同學代寫作業。都市圈學校好多混子,日常功課都完不成。
尤其家裡有錢,未來想選修機械方向的富哥富姐。
我幫他們解決一些小問題,賺的比超市收銀員和家教多!」
秦時下意識皺眉,表情嚴肅:
「這種行為違反校規,被老師發現怎麼辦?老么,咱們別冒風險。」
他在新一中宏志班念了三年書,沒少接觸過精英班的部分群體。
深知普通人對高門富戶所謂的「優良教育」和「高等素質」。
其實是某種不真實的虛幻濾鏡。
有錢人未必都無惡不作,但從小生長優渥環境下的孩子,他們得到東西太輕易,犯錯不受處罰的成本太低。
跟自己和老么這種舊廠街職工子弟,壓根不在同一個「世界」。
倘若走漏風聲事發了,受傷害的首要對象,必然是秦瀾。
「哦,好的,哥。我聽你的!」
秦瀾乖巧坐正,沒有任何敷衍,認真點頭答應。
作為家裡的老么,她從不對大姐、二哥撒謊,更從不把年紀小當成叛逆無知的藉口。
秦時輕聲道:
「學費的事情不用操心。選修機械課程是花銷大,但大姐能掙錢,哥也會想辦法,絕對供得起未來的秦工考進四大國立,順利畢業!」
秦瀾甩著馬尾辮,嘿嘿一笑:
「知道啦,知道啦。我哥最有本事!我就好好讀書,啥也不想!」
吃完早餐,秦時走出家門,一邊小跑,一邊心想:
「老梁昨兒說,只要生命力層次高,不愁沒有來錢的路子……」
他盤算著,大姐給的那筆錢還沒怎麼動。
補習班報名費,讓老梁免了。
但考慮到接下來吃營養膏,上足浴店,都是必要花銷。
後續練功習武,很多地方的支出也得提前預留。
「單靠打工兼職,過得太緊巴巴了。」
秦時正琢磨著搞錢,忽然驚覺:
「換成以前,我最多想著找老許再接幾個兼職打打零工。
而今的話,不安分的念頭卻莫名蠢動。
身懷利器,殺心自起,當真沒錯。」
甩掉雜亂思緒,秦時神色恢復沉靜。
條件再艱苦,他也不可能因為圖財就走上違法犯罪的不歸路。
退一萬步講,哪怕去錦色印象下海呢!
當舊廠街頭牌牛郎,吃都市圈富婆軟飯,比喜提一對銀手鐲強!
「把生命力提升至十點,過了定段考試。
別的不說,宏志班的那份獎學金就到手了。」
秦時準點從後門進入九中,老梁人還沒來,但補習班的學生差不多都到了。
操場上頗為熱鬧,身材精悍,其貌不揚的李遠吊著單槓,做轉體運動。
「新來的這個,昨天就捉拿住了氣感,老梁還請他吃營養膏,看來是準備著重培養了。」
「新一中的好學生就是猛,盤筋拔背扛得住,捉拿氣感也快。
估計,老梁不會把他跟咱們安排在一塊上課了。」
謝宇成滿眼羨慕,九中梁老師的教學方式很簡單。
你能練到哪一步,他就教到哪一步。
盤筋拔背,他和李遠試過一次就不行了。
哪怕咬牙硬撐也沒用!
累到第二天,人躺床上爬不起來。
被迫休養幾日,課程少上,得不償失。
捉拿氣感更沒戲。
這一步過於玄乎,好比讓瞎子準確描述眼前景物,難如登天。
「真不公平!」
李遠憤憤道:
「我倆又不是不努力,可就是學不會。他倒好,兩天入門!
阿成你說,憑啥差距這麼大?!」
可能是那瓶汽水的原因,又也許同樣住在保工街,算半個街坊。
謝宇成對秦時印象不錯:
「行了,遠哥。老梁不講過麼,這世上總有些人,生來便具備非凡的才能與天分。
你想,都市圈新一中的門檻那麼高,並非花錢就能混進去。
更何況,他家條件很一般。
靠自己本事考進宏志班,多厲害啊。」
李遠呼出一口氣,鬆開手,雙腳落地:
「老天爺真是一點道理都不講!」
謝宇成安慰道:
「人和人之間,的確存在差距,那能咋辦!
羨慕啊,這哥們再練幾天,估計就能趕上咱們的進度。
老梁的法子,難受歸難受,但只要學得會,生命力提升嘎嘎猛。
說起來,澤哥那邊不招人麼,乾脆把他介紹過去好了。」
李遠面露遲疑:
「他?靠得住麼?澤哥要的是敢打敢拼的真兄弟!」
李遠和謝宇成是標準的職工子弟,打小就在街面廝混。
常年出沒撞球廳、錄像廳、遊戲廳等場所,認識不少「社會大哥」。
「這哥們沒比咱們家裡情況好,妹妹在都市圈上學,大姐開車拉貨。
要不是沒路走,誰願意透支身體,跟著老梁學拳?」
謝宇成跺腳熱身,笑嘻嘻的:
「北關街以西,澤老大第一。
他跟著澤哥混,總比以後下礦井、當力工有前途,對吧。
舊廠街最好的出路,無非就是進廠了。」
李遠沒作答,悶悶道:
「再觀望幾天,雖然他在練功方面具備才能,但身體素質和實戰能力,壓根不是一回事兒。
動起真格來,未必打得過咱們,澤哥招拳手,要求可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