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郝成相約的年輕人名叫高辰煜，辰，是日月星的總稱，煜那是光明，是照耀。
光從名字也能看出來，出生的時候，家裡對他也是寄予厚望的。
但往往，家裡的厚望與孩子的叛逆之間會有一場戰爭。
看高辰煜現在的狀態就知道，曾經的那場戰爭是他贏了，但同時也把自己搞廢了。
廢了之後就被家裡扔去英國讀了一個不入流的本科，還有一個都不好意思提及學校名字的水碩。
「我快三十了啊！」都說男人長大往往就在一瞬間，高辰煜大約就是如此，有一天他就突然想干點兒什麼了。
結果就是，結結實實的被人給忽了大悠。
「這次的機會……」
遇到郝成，在那麼一個普通小區旁邊的普通幼兒園門口，高辰煜都覺得自己是再一次的被上蒼所眷顧了——第一次是他出生的時候。
對於小沙，這兩天他可是邀請了好幾位的專家，對它的能力進行評估。
所有人，無一例外，都給出了極高的評價，有兩位更是開口直言：
「這已經遠遠超越了所有他們已知的模型，包括OpenAI的GPT4.5。妥妥的世界第一，遙遙領先，強的飛起！」
高辰煜並不覺得這兩位專家說的誇張，為了避免上次被忽悠的事情再次發生，他已經通過各種渠道了解了人工智慧的相關知識，也是對小沙進行了很多輪的測試。
包括文心一言、通義千問、ChatGPT、騰訊混元、他都做了對比。
雖然論專業他沒優勢，但是實際使用起來的感受那還是拿的準的。
多輪對比下來，他自己的感受也完全可以可以說是「那四個字」——真的遙遙領先。
而且領先的真的不止一點點，讓高辰煜自己說，那就是他們跟小沙完全就不是一個時代的產物！
那水平，別說是做問答，就算是去做主打人文關懷、陪伴陪聊的人形機器人，都絕對是綽綽有餘的。
這麼說吧，他試著讓小沙接了一個某銀行信用卡的推銷電話，業務員跟小沙聊了二十多分鐘，都沒發現小沙是機器人。
這水平，高辰煜還能說啥？
他現在唯一糾結的，就是自己得拿出什麼來，才能打得動郝成。
他自己這邊只有一個破破爛爛的工廠，完全的核心技術全都在郝成這邊，那別人為什麼非要跟他合作？
他也委託姐姐高韻涵做了一番調查，想要看看郝成這邊究竟需要什麼，是錢，是人脈，還是其他的什麼。
但是，當他知道郝成新註冊的公司已經和華為簽訂了戰略合作協議的時候，就把一切念頭都打消了。
不管比什麼，他家的那點兒家底都不可能和華為去相提並論。
「難道要做一個代工廠？」異位而處，換位思考，如果他是郝成，那他就根本不需要一個合作夥伴，而是需要一個代工廠。
「不甘心吶！」雖然說做代工廠，如果能夠做起來，那也比現在半死不活的強太多了，但是高辰煜怎麼想怎麼不甘心。
「辰煜，有個事情。」正在他感慨不已的時候，姐姐突然打來電話。
「怎麼了，姐？」
「指縫流沙更新了！」高韻涵直接了當。
「更新？」高辰煜一頭懵：「都這麼強了，還能更新什麼？」
「職業系統，」高辰煜介紹：「第一個職業系統是法律服務，可以選擇律師、公司法務等和法律相關的職位。」
高辰煜心裡直接一個咯噔，這肯定不是尋常的法律服務那麼簡單，如果是的話，姐姐也不可能專門給自己打這麼一個電話。
「具體多強，別給我賣關子了姐，你就直說。」
「爸把公司的法務團隊辭了，全部！」高韻涵神色鎮定。
「什麼？」高辰煜直接快瘋了都：「不至於吧，就算小沙再強，也抵不過人啊，就算抵得過，公司法務也是需要人的呀，總不能讓小沙去簽字吧？」
「法務團隊多次準備的資料都有問題，疑似和競爭對手有勾結，」高韻涵也是舒了一口氣：
「這是我讓小沙審核過往合同的時候發現的。還有，以往的幾次訴訟，都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或許根本不是巧合。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即便不是他們幹的，他們在公司也已經留不得了。」
「小沙的能力……」高辰煜試探性的問道。
「是的沒錯，僅從能力上講，小沙現在的能力能過法考，能拿到職業的從業證書，能堪比經驗豐富的老律師、老法務工作者。」
郝韻涵雖然沒有明確的說她是怎麼得出的這個結論，但一定是無數次的測試和驗證的。
「這……」高辰煜直接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之前那麼強的小沙還都不是完全體，還可以有專業的職業能力。
現在是法律服務，那是不是也可以有兒童教育？是不是還可以有其他的各行各業的專業服務能力？
如此一來的話……
「代工就代工，我直接把工廠送他又何妨？」高辰煜頓時在心裡下定了某種決心。
……
「工廠我直接送你，如果不夠，我還可以再擴建。就只有一個要求，我要產品銷售的全國總代。」
高辰煜也算是豁出去了，直接給郝成放了一個大招。
而郝成整個人也是懵的，我這一進來，剛寒暄寒暄坐下，一筷子菜都還沒吃上呢，你這算什麼？承擔工廠的全部成本，只為要一個銷售代理？
「別忙拒絕，」高辰煜見郝成愣住，當即補充道：「我們家原來是靠房產起家的，雖然這兩年行業不景氣，但我們抽身早，基本沒受到什麼影響。
「而且在全國各地的商業中心都是實實在在的，建設銷售渠道這方面我們會有非常大的優勢。」
郝成抿了抿嘴，這都談到這個地步了嗎？是不是有點兒快？
「成哥，你放心，我們一定最高標準及建設我們的形象店。」看著郝成疑惑的眼神兒，高辰煜立即表態，連「哥」都叫上了。
高辰煜這次是真的覺得這是他轉運的機會來了，這麼強的大腿一定得抱住嘍，家裡商業地產那破玩意兒有什麼前途啊。
這個時候，郝成倒是對高辰煜刮目相看了，這人眼光很毒啊，而且也有魄力，怕不是能看穿未來？
不過刮目相看歸刮目相看，事情卻不是這麼談的，至少，送工廠什麼的郝成可不會要，這牽扯太深了。
「工廠的話，還是走代工。」郝成說道：「產品的定義、研發等都是在白駒公司這邊做。你這邊的工廠負責給我們代工，結算的話回頭再細談。
「至於銷售代理，你可以做，但獨家肯定不行。」郝成倒也沒把話說死：「至於做到什麼程度，得看看你這邊的效果才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