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幫一把

  「那我就等七哥消息了，保安公司牌照我會儘快辦好的。對了，七哥，砍死喇叭那小子是誰啊？挺厲害的。」劉羿見七哥已經同意了，也就和他聊起了八卦。「一個叫翼仔的小子，確實夠狠，一個人上去就把喇叭捅了，聽說怕捅不死，一下捅了二十多刀，喇叭肚子都稀爛了。」「那是挺狠的，喇叭也命該如此啊，不過那小子可幫了我們了，要不喇叭還挺難處理的，又不能殺了他。翼仔跟我們也算緣分啊，是不是幫幫他？」劉羿隨口說道。「別管他了，他是馬超小弟的小弟，該由馬超出面的。輪不到咱們的。」劉羿和七哥喝了沒多久就回家睡覺去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支，肥沙押著翼仔和太保回了尖沙咀警局，按說以他巡警的身份是沒資格審犯人的，牽涉到人命案一般是交給重案組的，像這種牽涉到黑社會的，也可以交給給O記（有組織罪案及三合會調查科，也稱反黑組）來審，不過這次是他全程抓住的嫌疑犯，對案件最了解，所以O記的陳SIR就破例讓他配合。翼仔知道香江沒死刑的，所以那些警察問什麼就答什麼，很配合，讓肥沙他們也省了不少力氣。很快就錄完口供，把翼仔關在了拘留室里，明天遞交看守所，準備排期上庭了。肥沙這邊也得到了陳SIR的表揚，估計晉升高級警員問題不大，如果能憑此次機會調入O記就好了。肥沙雖然胖，也不能打，但他腦子靈活，要不早就被警隊淘汰了，他相信自己早晚能升上去，這次就立功了，接下來找找關係爭取調到O記，就不用每天巡街了。

  高佬這邊得到消息後趕緊去找他老大馬超匯報了，因為順利砍死了喇叭，馬超也不在意是不是高佬親自動手了，馬超感覺這下可好了，除掉了一大害，下面就是搞死阿豪那個王八蛋了，當然還要看老大是不是識相了，如果還敢隨意打罵連他一起弄死。至於翼仔，是個什麼玩意啊，他都沒跟過馬超，所以馬超也不管他死活，更何況也給了高佬安家費了，至於高佬，這就是一個貪婪之人，對他來說小弟都是消耗品，自然也不會管他了。警察這邊看翼仔也沒錢請律師，就只好幫他找法律援助了。

  榮日這邊也辦好了入職，因為他的學歷，當然更多是他繼父的人脈關係，他一入職就能有自己的辦公室，而且可以獨立接案子了。他第一個案子屬於法律援助，這類案件一般都掙不了多少錢，但卻是每個新晉律師都要經歷的，不過這類案件大多數都很簡單，這裡的簡單不是說當事人或案件簡單，而是律師這邊會處理的很簡單，因為沒什麼錢掙，所以大部分的法援律師都是讓當事人儘快認罪，減少每個環節的時間，所以榮日這邊也很樂意接受這個案子。當榮日看了這個案子的卷宗時，看到當事人的照片，他感覺很熟悉，突然他想起了這不是阿豪嗎？可阿豪明明沒事啊，然後趕緊給阿豪打了個電話，確認他沒事後才安心翻閱起了卷宗。看來這小子跟華弟一樣都是和阿豪長的非常相像而已。那這個案件要怎麼做呢？從卷宗上看得出來，這個案子確實簡單，當事人承認控罪，目擊人證也有，作案工具也有，看到上還有洪仁就的指紋，而且是被警察當場抓獲，那就只能在刑期上做文章了。因為榮日坐過牢，所以他和別的律師不一樣，他做律師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他心中的理想，他想通過自己的努力幫助那些有需要的人，眼前的洪仁就應該就是需要幫助的人，只有沒錢請律師的人才會有法律援助的，看來這小子的老大也不是個東西啊，小弟幫你殺人了，連個律師都不願意請，太王八蛋了，這小子還比較像阿豪，這也是榮日接的第一個案子，所以榮日決定幫他一把。

  榮日去到看守所見完洪仁就後，就去找阿豪還有華弟喝酒，畢竟喇叭被馬超幹掉了，他也想聽聽他們的意見，看要不要讓洪仁就把幕後老大供出來。

  「阿豪、華弟，有個事跟你們說一下哈，我又發現了一個跟你們很像的人哦。」榮日來到夜總會後迫不及待的開始八卦起來。「切，我也知道還有一個呢，也開摩托。」劉羿不以為意的說道。「啊？這就四個長的一樣的啦。」阿豪一臉懵的說道。「你那個不算啥，我這個才是跟你們真有緣分呢。」榮日喝了一口酒笑眯眯的說道。「緣分？趕緊說說怎麼回事。」阿豪催促道。「你們知道砍死喇叭的是誰嗎？」榮日賣關子的問道。「我知道，翼仔嘛，馬超小弟高佬的小弟嘛。」劉羿早就從七哥那裡得到消息了。「看來你這個矮騾子也知道一些事情嘛。」榮日調侃華弟道。「你再說我矮騾子我砍死你，我是個正經人，我是個好人，不是矮騾子。」劉羿也趁機跟榮日鬧了起來。「好了，別鬧了，聽聽榮日怎麼說，他應該有些內幕。」阿豪阻止了他們倆的打鬧。「嗯，這個叫洪仁就的，綽號是翼仔，現在是我的當事人，我負責他的法律援助。說起來他還真不是馬超小弟高佬的小弟，他只是高佬小弟鐵臂的朋友，只是想通過這件事情搏出位而已。」「唉，現在的年輕人都好高騖遠，想著一步登天，哪有那麼容易啊，這種殺人的事情都是一步天王一步死亡啊。」阿豪感嘆道。

  「確實，這次也是運氣好，喇叭的小弟都去做事了，身邊就跟著兩個人，而且他們還在打保叔，根本沒想到突然有人上來就把喇叭捅死了，那兩個小弟嚇的拔腿就跑。」劉羿跟著補充道。「那你們是不是能猜到，我說的跟你們倆很像的人了。」榮日沒有賣關子，直接問道。「看來是這個翼仔了，你有什麼想法？」劉羿接話道。「我想問問你們，要不要讓翼仔供出馬超呢？這種小混混不就是為了錢嘛，給他點錢讓他把馬超拉下水。」榮日詢問道。「你想的簡單了，像翼仔這種小混混就是想靠這次事情搏上位的，錢不是她的初衷，你能給他多少錢啊，再說了你給了他錢就是妨礙司法公正，對你以後不好的。」劉羿說道。「哪有妨礙司法公正啊，明明就是事實嘛，馬超確實買兇殺人了啊。我懂法律還是你懂法律啊，小混混。」榮日又開始了調侃華弟。「你想的確實簡單了，讓翼仔指證馬超不可取。」阿豪也不贊成榮日的想法。「那你們說怎麼辦？正常情況下，這個案子事情清楚，證據確鑿，很快就判了，按以往案例，應該是二十年以上的。」榮日見他們倆都這樣說也就不再堅持了。「那能幫幫他嗎？至少不用判那麼久。」劉羿已經猜到了這是電影《江湖》的劇情了，還是想幫幫翼仔的。

  在《江湖》中翼仔也確實可憐，從小就沒了父親，然後很快大哥也沒了，他們都還是死在了幫社團做事上，他通過努力殺人終於混出了一片天地，再也不是那個任人欺凌的小子了，後來出獄當了老大，又混的風生水起的，最後選擇了洗白。但和自己的好兄弟因此有了分歧，鐵臂還找了小混混來暗殺。可謂是和當初他們倆混出名堂如出一轍，最後兄弟倆盡釋前嫌，一同赴死，死在了一群小混混的前赴後繼之下。

  劉羿做了決定，還是幫一把翼仔能讓他提前出獄也是好的，按計劃翼仔出獄時他應該會有不少產業了，也可以安排翼仔遠離黑社會了，畢竟翼仔也是個狠人還是個聰明人，能幫到他的。劉羿正在思考時榮日說道：「這個案子想翻案不可能的，翼仔也親口承認了，所以只能打自首和翼仔的苦難出身。」「那就這樣幫一把吧，畢竟你都說了和我們倆有緣分了。我明天開始戒毒了，今天咱們多喝點。」阿豪一錘定音，接下來他們也不談論其他了，只是喝酒，他們都知道阿豪戒毒會有多辛苦。

  靠著榮日的幫助，翼仔也最後被判入獄十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