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龍吼之威【六千字】
昏暗的地下空間中，萊茵獨自一人行走在這· 無人的地下通道中。
或許是因為前方的傑特已經肅清了大量的敵人。
又或者是其他原因。
導致萊茵如今所走過的地方除了能看到一地的屍體外。
就再也看不到其他活人，安靜的可怕。
至於原本跟著他的那些普通執法隊成員。
萊茵倒不指望他們會在離開後又回來。
畢竟這與責任或者勇敢無關。
而是眼下這種涉及到非凡的事情中，普通人在裡面所能起到的作用太小了。
因此即便當時的他們不走。
後續的行動萊茵也不會讓他們再參與下去了。
因為這裡的複雜和危險程度。
已經在超出了普通執法隊成員的極限。
要知道在本來的計劃中。
執法隊的作用只是幫助那些被困在地下空間內的普通人。
而不是讓他們對抗存在於這裡的非凡者和其他非凡怪物。
因此他們的離開不是逃跑，而是讓自己回到他們該有的位置上。
在又穿過了一片昏暗狹長的通道後，萊茵再次來到了一處暗室。
只是這一次出現在萊茵面前的，既不是強大的青銅階非凡生物·石蜘蛛。
也不是『八眼秘密結社』中，那些冷酷無情的潛行者。
而是一群眼神空洞，仿佛沒了靈魂的可憐孩子。
這群孩子被關在一個又一個監牢內，表情木然的看向走到這裡的萊茵。
望著這群孩子，萊茵的眉頭瞬間皺起。
因為他隱隱猜到了八眼把這群孩子抓來的目的。
若是他推斷無誤。
那他這一路上所看到的，那些被傑特殺死的八眼潛行者中。
就有不少人曾經和這群孩子一樣是被八眼抓來，並關在了這些籠子中。
帶著這樣的想法，萊茵當即走到一處監牢前，一劍劈開了牢房上面的枷鎖。
隨著牢房被打開，萊茵語氣輕緩的說：「都出來吧，沒事了。」
只是面對萊茵的話，這間牢房內的孩子們不僅沒有直接行動。
反而是無比畏懼的看了一眼萊茵，並蜷縮到了牢房的角落中，似乎是在恐懼出去後的結果。
萊茵見狀，瞬間就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也立刻知曉了八眼的人到底給他們帶來了多大的恐懼。
毫無疑問，這群孩子是把他誤認為八眼的人了。
為了儘快讓這群孩子離開這個危險之地，萊茵在思考片刻後。
一改剛剛溫柔的語氣，用較為嚴肅的聲音說：「我命令你們現在出來。」
出人意料的是，這些孩子在聽到這近乎是冷酷無情的命令後。
雖然同樣感到害怕，但還是聽話的從監牢中走了出來。
而接下來的萊茵用同樣的方法，把其他監牢內的孩子們，也一一放了出來。
萊茵粗略的估計了一下，此處被關著的孩子，一共有六七十個。
這些人中，有被抓來關上一段時間的孩子。
也有才被抓來不久的孩子。
而這片牢房本來應該還會有更多的人。
因為萊茵發現這裡有不少監牢還是空著的。
不過很快的，萊茵就明白了為何會有監牢空著的原因。
只見隨著萊茵走到監牢盡頭。
並推開那道通往其他區域的鐵門後，萊茵的瞳孔瞬間一縮。
那出現在萊茵面前的，是一處滿是刑具的恐怖區域。
隨處可見的刑架上，掛滿了生鏽且沾滿褐色血跡的刑具。
腳下的地面看似經過清洗，但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令人噁心的粘稠。
而至於這所謂的『粘稠感』，正是來自於四周那些被如垃圾一般，丟在旁邊的孩童屍體所流出的鮮血導致的。
他們的鮮血蔓延到地面，並在一次又一次清洗中，漸漸滲透到了地面的每個縫隙，乃至深入到地板石磚內，難以抹除。
感受著空氣中揮之不去的血腥味，萊茵無法想像這是要經過多少鮮血的浸染。
才能營造出這樣一個讓人作嘔的景象。
也很難想像就在這處空間的正上方，便是繁華祥和的亞德里安。
倘若上面是天堂的話。
那這裡無疑便是地獄，吃人的地獄。
「如何，喜歡我的傑作嗎？」
「畢竟只有感受過死亡的恐懼，才能克服這種恐懼，並無懼死亡。」
萊茵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小矮子正在不遠處擺弄著一具尚有餘溫的屍體。
他手中的小刀不斷在屍體上划動，並很快就分離了屍體上的肌肉和骨頭。
對此，萊茵沒有給出回應，而是對著身邊一個剛被抓來不久的小女孩，指著自己肩膀上的烏鴉說：「跟著它，它會帶你們找到通往地面的路。」
說罷，萊茵肩膀上的烏鴉就離開了他的肩膀，飛到到了小女孩的頭頂處。
只是聽到萊茵的話，那小女孩並未行動，而是更加用力的抓住了萊茵的衣角。
明顯是不敢離開萊茵太遠。
看到這，萊茵思考片刻後，當即蹲下身子。
而後他從自己腰間取出了那把從老師弗格斯那裡繼承來的小刀。
並把它放到了小女孩的手中。
對於萊茵的舉動，小女孩一臉茫然。
對此，萊茵語氣溫柔的說：「聽過關於騎士的故事嗎？」
小女孩點了點頭。
畢竟在以騎士為尊的莫頓公國中。
最不缺少的就是關於騎士的故事。
其中自然包括了許多以騎士為原型的童話。
「既然你聽過騎士的故事，那就應該知道在故事裡，壞人最後一定會被騎士戰勝的。」
聽到這話，小女孩似乎明白了什麼，當即面露憧憬的說：「你是騎士？」
萊茵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緩緩起身。
他轉身看向不遠處已經停止玩弄屍體的小矮子，果斷的抽出了腰間的石中劍。
「相信我，以及相信你自己，因為握著那把小刀的你，同樣是一名騎士了。」
「而一名騎士，是不該懼怕黑暗的。」
「所以，帶著你和你其他的小夥伴，跟上它吧。」
聽到這話，小女孩當即認真的點了點頭。
並聽從萊茵的話，帶著其他人跟上了萊茵的影之烏鴉，消失在了後方的通道里。
而在這個過程中，小矮子扎卡里就如同一個旁觀者一樣，沒有進行任何的阻止。
待整個地下空間內只剩下他和萊茵兩人後，原八眼古董店的老闆，小矮子扎卡里，終於是再次開口了。
「無聊的騎士遊戲。」
「本來我是想著在死前，和這群小可愛再好好玩一玩。」
「但沒想到命運卻讓我在這生命的最後關頭，遇到了你這樣一個稀有的玩具。」
「你覺得我說的對嗎？莉莉莎皇女的守護騎士，年僅十三歲但卻已經是黑鐵階非凡者的萊茵·西蒙斯。」
「能在這個時候遇到你，這可真是命運給予我的，最大的驚喜啊。」
小矮子扎卡里一邊說，一邊從台子上走下，並朝著萊茵靠近。
而看著臉色蒼白，胸口殘留一道致命爪痕的小矮子扎卡里。
萊茵卻是平靜的說：「命運的驚喜嗎？我倒覺得這是命運對你審判，審判你那玩弄生命的骯髒靈魂。」
聽到萊茵的話，小矮子扎卡里並未生氣。
他看向萊茵的腰間，意味深長的說：「我的確受到了審判，可這個審判與你無關，而是那頭該死的白狼。」
「我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流逝，它就如風中的燭火一般，隨時都會熄滅。」
「不過在那之前，我會先殺了你，並以此來證明潛行者扎卡里，並不是那種可以讓人隨意捏死，然後一腳踢開就不管不顧的廢物。」
「所以，愚蠢的騎士啊，把你的左手拿出來吧，我知道你從一開始就拿它對著我。」
「想來我剛剛要是突然出手的話，應該會被你手裡的那玩意打個措手不及吧？」
聽到小矮子扎卡里，萊茵索性也不裝了，直接拿出了藏在衣服中的銀色死神。
因為一切正如他所言。
剛剛的萊茵看似是在安慰身後的孩子們，並把後背這個巨大的破綻留給了小矮子扎卡里。
但實際上，這些都是萊茵刻意為之的，故意露出的破綻。
因為只要扎卡里自以為抓住了機會，並靠近到萊茵的一定距離後。
那始終用影之烏鴉鎖定他的萊茵，就會立刻發動銀色死神的必中效果。
只要距離足夠近，那一名重傷的青銅階潛行者，必然難以反應過來。
但很可惜，扎卡里不僅殘忍，而且他也足夠謹慎。
並沒能如萊茵所願。
不過即便被扎卡里洞悉了自己的意圖，萊茵也並未感到慌亂。
因為他都不需要多做什麼，只要站在原地等。
等扎卡里自己因為胸口的爪傷慢慢死去就好。
而萊茵都知道的事情，扎卡里自然也清楚。
因此他看著萊茵，一邊抽出腰間的匕首，一邊指著萊茵手中的銀色燧發槍，如數家珍起來。
「銀色死神，一把由熔爐城非凡鐵匠送給蘭迪伯爵的禮物。」
「這把武器最大的特點一共有兩個。」
「一是能根據不同的源質效果，給予子彈不同的非凡特性。」
「二是能賦予子彈必中的命運側非凡效果。」
「不過，它的缺點同樣明顯……」
扎卡里話還沒說完，他的身影就在原地瞬間消失。
而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萊茵果斷的扣動了銀色死神的扳機。
砰！
狂暴的聖焰子彈從槍管中射出，並附帶上了一種必中的屬性。
子彈在空中划過一道軌跡後，射向了突然出現在萊茵左前方陰影中的扎卡里。
而面對這顆威力驚人的聖焰子彈，扎卡里直接丟出了手中的匕首。
附帶的必中特性，讓聖焰子彈當即改變了飛行軌跡，並試圖躲開這枚匕首。
只是扎卡里的匕首就好像同樣有著某種非凡特性。
竟在空中立馬變換了方位，攔住了萊茵的聖焰子彈。
轟！
匕首和聖焰子彈的碰撞，立刻迸發出了驚人的爆炸。
而幾乎是在爆炸產生的同一時間，扎卡里就再次爆發自己那恐怖的速度，越過了爆炸的火光。
追上了在射出聖焰子彈第一時間，就進入到後方通道內的萊茵。
「……銀色死神最大的缺點，就是它必須手動的裝填子彈。」
「而已經射出一枚子彈的你，還有能力再填裝一枚新的進去嗎？」
昏暗的監牢區域內。
追上萊茵的扎卡里，一邊嘲弄著萊茵的弱小，一邊不斷發動攻擊。
那如鬼魅般的驚人速度，讓此時的萊茵只能勉強進行躲避，根本無法給予有效的回擊。
因為萊茵根本無法跟上扎卡里的速度。
噗呲！
扎卡里的小刀劃開萊茵的肩膀，並在上面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傷痕。
若不是萊茵提前舉劍對自己的要害進行防禦。
那他的這一刀，或許就要直接抹在萊茵的脖子上了。
可即便僥倖躲開了一刀，萊茵的危險處境依舊沒能結束。
因為在扎卡里這種老牌的青銅階非凡者面前。
即便有著『銀色死神』和『最初的審判』這兩個非凡武器，以及大量騎士加護的存在。
萊茵身體素質上的劣勢，還是被放大到了一個驚人的程度。
哪怕扎卡里此刻已經身受重傷，實力大不如前。
但他的速度，依舊讓萊茵望塵莫及。
更關鍵的是，扎卡似乎十分精通殺人的技巧，戰鬥經驗十分豐富。
如此一來，萊茵只能萊茵只能一邊防禦，一邊不斷朝著監牢外跑去。
儼然一副想要儘快逃離的樣子。
而就在萊茵快要抵達監牢區，那扇通往其它區域的通道大門時。
萊茵的身體則是突然一踉蹌，然後再次被扎卡里劃傷了身體。
於手臂的位置，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刀傷。
這刀傷上還附帶著紫色的液體。
明顯是一種萊茵沒見過的毒素。
看著臉色越來越差，並被毒素影響的萊茵，扎卡里笑著說：「感覺到死亡的恐懼了嗎？」
對於此刻的自己，扎卡里無比自信。
因為眼下的萊茵不僅身中『蛛毒』，就連唯一的逃生通道也被他攔住。
因此此刻的萊茵除了留下來給自己陪葬外。
扎卡里想不出他還有什麼其他結局。
只是當萊茵抬起頭，並看向他後，扎卡里猛然感覺到了不對勁。
因為萊茵此時的眼神無比平靜，平靜的一點都不像是一個陷入絕境的絕望人。
『難道說？！』
扎卡里猛然朝著四周看去。
只見他此時已經從相對寬敞的區域，來到了相對狹窄的大門區域。
扎卡里雖然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但多年的經驗和心中那一股強烈的不安，讓他瞬間有了決斷。
不行，他不能留在這裡，必須換個位置。
只很可惜扎卡里雖然有了正確的想法，但萊茵根本不給他踐行這個想法的機會。
因為萊茵從一開始就篤定了他會來到這個位置。
這個他專門為扎卡里選中的，命定的墳墓。
「吼！」
隨著一道震耳欲聾的吼聲從萊茵口中發出。
如海嘯般誇張的聲浪，於頃刻間就覆蓋了扎卡里全身。
作為『潛行者』非凡職業的扎卡里速度是快，可他的速度卻沒快到能超過聲音的程度。
在五米這個範圍內被萊茵的龍吼命中。
扎卡里的身體當即就如玩偶一般。
與周圍被掀飛的眾多欄杆一起，重重的砸在了監牢區的一面牆壁上。
轟隆……
雖然龍吼最強勢的一波聲浪已經結束。
但其對監牢區所造成的影響並未徹底終結。
只見就在萊茵的正前方，原本雜亂的監牢區域仿佛被風暴洗禮過一般。
形成了一片錐形的，滿是裂痕和灰色石磚的破敗廢墟。
而在這片廢墟的一面牆體中，則是鑲嵌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狼狽身影。
「咳咳咳……」
扎卡里吐出一口鮮血，眼神驚恐的看向不遠處面色蒼白，雙手扶劍才能勉強站立的萊茵，問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你，為什麼，要到這個時候，才用它，你，難道不怕死嗎？」
聞言，萊茵抬頭看向扎卡里背後的通道。
不同於看向扎卡里的冰冷，萊茵此時看向通道的眼神充滿了溫柔。
他望著幽邃的通道，給出了扎卡里想要的答案。
「那是因為我需要確定那些孩子，已經安全的離開了這裡。」
「我不能把他們捲入到這場危險中。」
說著，萊茵就強撐著身體，緩緩從懷裡抽出了那把銀色死神，並將其對準了鑲嵌在牆壁中的扎卡里。
砰！
隨著萊茵扣動扳機，銀色死神那冰冷的槍管，當即向扎卡里射出了一枚普通的彈丸。
若是放在平常，這樣普通的一枚彈丸，根本就無法對扎卡里造成哪怕半點威脅。
但在此刻，在這個扎卡里已經重傷垂危，且沒有半點行動能力的情況下。
這枚普通的彈丸卻如死神落下的鐮刀。
於扎卡里驚恐的眼神中，一發洞穿了他的眉心。
看著已經徹底沒了動靜，且不再有任何『心聲』的扎卡里。
萊茵舉著銀色死神的手緩緩垂下，並重重的躺在了地上。
他看著頭頂滿是裂痕，但還未完全崩塌下來的天花板。
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輕笑著說：「我說過，這是命運對你的審判。」
「同樣的，我的騎士之道，也不是偽善者的遊戲。」
「對此，我不需要向任何人證明，我只需要向自己證明……」
說罷，在連著經歷兩次慘烈戰鬥，早就油盡燈枯的萊茵，徹底昏迷了過去。
而就在他昏過去沒多久，那頭頂碎裂的天花板，掉落了。
只是在那些碎石馬上要砸到萊茵的瞬間。
萊茵左手無名指上的魔女之戒，瞬間幻化出一道優雅的人影。
她抬起手，無數的鴉羽當即化作密不透風的屏障。
並將萊茵已經失去意識的身體，穩穩的護在其中。
而等塌方結束，安娜散去了自己的鴉羽，並把手放在了萊茵昏睡過去的臉頰上。
用此刻只有她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所以，你就這麼篤定一名魔女會在關鍵時刻，出手救你嗎？」
只是這話說出來沒多久，安娜自己就笑了。
因為此時的她都不需要萊茵回應，自己心裡就已經有了答案。
「是的，如果是你的話，確實會這麼篤定。」
「因為你信任的從不是魔女，而是安娜·奧爾蒂斯。」
「那個曾經被你堅定選中，並認為值得被救贖的安娜·奧爾蒂斯。」
說罷，安娜的身影就緩緩消失，重新化作了戒指，牢牢的戴在了萊茵左手的無名指上。
而也是在消失之前，安娜留下了最後一段話。
「萊茵，這個世上任何人都有可能質疑你，但唯獨我不會。」
「因為安娜早已透過靈魂，看到了你心中的答案。」
「我以靈魂向命運起誓，你的騎士之道從不是偽善者的遊戲，而是真正的踐行。」
「我也相信你會幫助安娜彌補她曾經犯下的錯誤，並在未來阻止那名為『諾娜』的修女，不會繼續走在那條錯誤的道路。」
「畢竟安娜的靈魂雖然已經獲得救贖，但安娜的身體卻與她的靈魂……漸行漸遠。」
深夜，莫頓公國首都的聖光大教堂內。
「諾娜修女，你怎麼了？」
名為諾娜的修女回過神，並看向身旁一臉慈祥的大主教，搖了搖頭說：「沒事的，克萊門特大主教，可能是因為這段時間日夜為莫頓陛下向主做禮拜，導致我的精神出現了恍惚。」
聞言，克萊門特當即感慨道：「諾娜，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你是我這麼多年裡所遇到的教徒中，信仰最堅定，也最純粹的那一個。」
「而你的這份信仰，不僅被我所看到，同樣也被教會的其他人看到。」
說著，克萊門特就從懷裡拿出一封入取通知書，並將其遞給了諾娜。
看著這封入取通知書，諾娜的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蓋因這不是教會研習學院的錄取通知書。
而是一封來自莫頓公國首都，皇家騎士學院的入取通知書。
只是她一個教會的修女。
為何要去專門培養騎士的皇家騎士學院學習？
克萊門特看著面露疑惑的諾娜，笑著給出了解釋。
「諾娜，你是目前首都大教堂的同齡修女中，信仰為最堅定的那一個。」
「而我業相信這樣的你，肯定能堅守住自身的信仰，並在皇家騎士學院內向那幾位正在，或者馬上就要來到這裡的皇子皇女們，傳播我主的榮光。」
「向不信者傳播主的信仰，諾娜，這既是主對你降下的考驗，也是主對你降下的福音，你有信心完成它嗎？」
聽到克萊門特的話，諾娜頓時就明白了這份入取通知書的含義。
她把目光停留在了那入取通知書的時間上。
而這個時間，赫然就是下半年的九月份。
並且具諾娜所知，這一次入學莫頓皇家騎士學院的人中。
除了有兩位來自莫頓皇室的皇子皇女外。
同樣還有著另外一位身份特殊的人。
那就是以交流身份來到莫頓公國的，阿卡德皇室的五皇女，莉莉莎·阿卡德。
想到自己的任務，以及這次進入學院時可能遇到的複雜情況。
諾娜並未退縮。
她接過克萊門特遞來的錄取通知書，表情無比堅定。
「尊敬的克萊門特大主教，諾娜會向幾位皇子皇女證明主的偉大，並讓他們感受到聖光的溫暖。」
聞言，克萊門特笑著點了點頭，似乎並不懷疑這一點。
因為諾娜除了是目前首都大教堂同齡人中，信仰最堅定的那一個。
她同樣也是這批同齡人中，最美麗的那一個。
他相信諾娜的信仰，但他同樣相信諾娜的魅力。
不然的話，能派去大教堂內的修女有很多。
能派去皇家騎士學院執行這個任務的人同樣有很多。
克萊門特為何偏偏要選中諾娜呢？
信仰？
不，克萊門特真正看中的，是諾娜那眾修女中，最出眾的美麗外表啊。
PS：還有兩更晚點上傳，這兩章加起來已經差不多有足足一萬兩千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