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奶奶道館
在敲定了未來一段時間的同行之後，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了不少。
老天王非常健談，性格風趣幽默，秦真很喜歡和他聊天，能聽到不少奇奇怪怪的八卦。
比如說皇家聯盟某位館主為了償還道館修建新競技場的錢，年年培育精靈然後交換給別人賺錢，最後壞了名聲，哪怕現在成了天王，也很難再找到願意接受他培育的精靈。
比如說秦真的新朋友武道熊師一回燕京就直奔天心道館見老婆，當時道館附近三里以內都聽見了驚喜的熊吼，疑似武道熊師夫婦有喜，東煌聯盟有望在神的數量上追平擁有三劍士的白鷹。
又比如說白鷹聯盟的夏威夷島最近動靜也不小，濃霧、雷雲、無法治癒的花粉症、一夜生長百米的巨樹等各種異像輪番登場，甚至不少人目擊到了「傳說中的劍士」畢力吉翁的身影，白鷹聯盟澄清說這是畢力吉翁在日常巡視領地，不過聶老爺子對此之以鼻，因為他知道白鷹四天王現在仍在島上蹲守戒備。
兩人天南地北的胡侃，熱茶添了又添，一直講到天空漸漸染上了暮色，列車內的燈光亮起。
「聶老爺子。」
「嗯？」」
「我剛才去網上查了一下碧霞道館的資料，為什麼大家都叫碧霞道館為『奶奶道館』？」
「哦，這個『奶奶道館』有三重意思。『
「第一重意思，是指碧霞道館在泰山山頂的碧霞祠，那裡供奉著碧霞元君，
全稱『東嶽泰山天仙玉女碧霞元君』，傳說那是一位神通廣大、慈祥溫柔的女神，當地人稱呼她為『泰山奶奶』，將她視作家裡的長輩一樣愛戴。」
「傳說？那泰山奶奶的背後有原型嗎？」秦真想起了古劍豹和四姑娘山上的山神傳說。
「和你想的那些沒有關係。」老天王搖了搖頭。「經過多方查證，聯盟最終確認碧霞元君屬於民俗信仰和道家宗教信仰的範疇，泰山奶奶在人們的心中，不在這凡世之間。」
「哦。」秦真立刻失去了興趣。
「第二重意思，是說碧霞道館的館主，很多外地來的年輕人在爬泰山回來後都大失所望，說「為什麼會是老奶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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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實是您這種人幹的好事吧？」秦真吐槽說。
「準確的說，應該是小夏自己幹的好事，她但凡長得醜一點，齊州市的大老爺們也不至於對她念念不忘。」聶平說：「齊州市最著名的一個都市傳說叫做「夏婉館主明天還俗」，這個謠言被年復一年的傳了三十多年，但每年仍然有齊州市民上當，今年三月就有幾個老頭信了邪，在民政局門口被自己老伴抓破了臉，還上了新聞。」
「噗一—」秦真繃不住笑了一聲。
「這並不好笑，孩子。」聶平幽幽的看了秦真一眼。「就憑你這張臉，我敢說，夏婉的現在，就是你的未來。」
秦真的笑臉陡然僵住。
「至於最後一重意思，則是出自齊州市市民的怨念，齊州市出身的訓練家鍾愛水系，但自家館主卻是用電的高手，每年都有愣頭青帶著心愛的水系精靈爬泰山挑戰道館，而結果自是不用多說，訓練家爬泰山爬得打擺子，精靈被電飛鼠電得打擺子，那場面跟奶奶打孫子似的。」
「電飛鼠？」秦真聽得眉頭一皺。
「對，電飛鼠。」老天王隨口說：「小夏很喜歡那些毛茸茸的小東西，像皮卡丘、正電拍拍、負電拍拍、帕奇利茲啥的，她在碧霞祠里養了一堆解悶，同時也是給道館學生們的福利。秦真你要是也喜歡那些小傢伙的話，我可以幫你問問，讓你去碧霞道館裡挑一隻。」
「我不喜歡電飛鼠。」秦真搖了搖頭。「而且我也不需要電系的精靈。」
這句話秦真說得真心實意，他確實不需要電系精靈，因為雷電一系的至尊現在就在他腰後的精靈球里呼呼大睡。
「那你為什麼獨獨關注電飛鼠？」
「我只是覺得有點麻煩。」秦真皺起眉，著指頭說：「電飛鼠是電和飛行的雙屬性精靈，草系傷害減半，而且它真的會飛，就算我派出卡蒂狗，也會因為沒有高度優勢而陷入苦戰。」
「等會兒？」聶平聽得愣住了。「我一直以為咱爺倆是在討論大美女和小萌物，敢情小秦你一直在想怎麼把美女和萌寵給暴揍一頓？」
「因為大美女已經老了啊，至於萌寵-—」秦真攤了攤手。「我要成為天下第一的訓練家，小可愛什麼的很礙事。」
老天王聽得臉都皺起來了。
「小秦，你以後不會去西輔市當館主吧？」
「老爺子，這是什麼意思？」
「西輔市明空道館開在嵩山少林寺，主鋼系，歷代方丈就是館主，那裡面連精靈都是公的。」
「那我肯定是去不了了。」
聶天王在心中鬆了口氣，小秦同學身上的「騎乘進化」很受關注，聯盟中不少人都在暗暗期待這份天賦能夠隨著血脈繁衍流傳下去，他也是其中一員，萬一秦真想不開跑去當和尚，那樂子可就真的大了。
「怎麼說？有喜歡的姑娘？不捨得出家？」老傢伙擠眉弄眼的問：「我猜猜看，是嶽麓館主還是白雲館主？還是說兩個都想要？」
「這——--這跟遲老師還有阿珏有什麼關係？」被提起身邊的異性，秦真有些羞澀，但更多的是茫然。「是您剛才說明空道館的精靈都必須是男的，我身上現在三隻精靈都是姑娘，我怎麼去？總不能把她們拋掉然後跑去出家吧？那不成陳世美了？」
「就算明空道館的館主繼承者可以獲得一隻鐵啞鈴也不去？」
「不去！」秦真斬釘截鐵。
聶天王這下子徹底放心了，車廂內的交談漸漸的越來越低，到最後只剩下斷斷續續的鼾聲，火車轟鳴著向夜色深處駛去，月與星為它伴奏。
忽然，鼾聲一頓，老頭猛地豎了起來。
「等等！不對！」
他猛地扭頭看向對鋪，秦真這時候已經側著身子睡著了，藤藤蛇和他睡在一個枕頭上，訓練家和精靈交頸而眠。
「你拋棄精靈就是陳世美，那你的精靈對你來說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