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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319.娶我算你得著了

2024-12-11 11:11:34 作者: 穢多非人
  第319章 319.娶我算你得著了

  運氣很好,張巡一多半的父老都在忠誠軍軍中和淮南安撫制置大使衙門內,酒杯舉起來,滿大街都是我哥我弟我叔我大伯。

  會須快飲,杯莫停。

  署中家中,軍中營中,皆是大宴,四方恭賀之使絡繹不絕。全拜張巡這一付家當所賜,外頭精甲旗幟,內里紅燈粉罩。

  也虧大伙兒心裡有數,外加張巡酒量尚可,這才沒有進屋倒頭就睡,好歹還能瞧瞧新娘子的模樣情形。

  李庭芝的話,張巡見過好幾次,是個面貌方正的人。國字臉,濃眉,鼻樑高挺。放到他女兒身上,基因繼承的挺好,是長相很大氣的女孩子。

  總有一種謠言,說男的全都喜歡所謂的白幼瘦。不可否認,確實有些男的喜歡。但可以從側面來反駁這個說法,三上啊,是吧,她在退役之後,開始推銷女性內衣,為了討好完全不同的客戶群體,減肥十斤以上。

  理論再多,不如實踐。

  自己病態那是自己的事,但把推崇病態的鍋往別人頭上甩,那可就過分了。

  李淑真就絕非這等嬌弱病態的模樣,甚至連皮膚都談不上白皙如雪,臉頰上透露出那種日常鍛鍊運動,活力滿滿,所以健康的「油亮」。

  眼光之中確確有神,張巡打量她,她也在打量張巡。同樣的,幾年前逃難,李淑真見過正在指揮鄉人和百姓的張巡。那時沒有深刻的印象,只覺得是個普通的男子。

  畢竟她有個擎天柱石一般的爹,等閒的男子也看不上,更比不了。

  等後來陸秀夫提議作親,她才認真回憶起同張巡短暫的交集。眼下再看,至少張巡樣貌是過得去的,絕非什麼浮誇紈的衙內。

  至於本事?那全國都傳遍了,一身轉戰三千里,一劍能當百萬兵。

  二十二歲就披甲掛帥,前營禦敵,總統水陸二三十萬人馬。若要說這都沒本事,那天底下沒幾個有本事的了。

  「以後多多指教。」李淑真瞧了好幾眼之後,主動站起來,向張巡行禮。

  「哈?什麼?」設想過許多情形的張巡,萬萬沒想到李淑真居然如此真性情。

  大大咧咧的模樣,比之府衙外站著的契丹胡都要熾烈些。知道的,是以為這找了個老婆回來。

  不知道的,還以為要和哪位兄弟結拜呢。

  「我爹說了,到了你家,不對,現在也是我家了,不得使小性子,不得放肆發脾氣,得同你琴瑟和諧,相敬如賓。那還能如何,只不過多多指教咯。」李淑真居然站起來舒展了一下雙手,似有打量的觀察著洞房。

  「哈?」

  「嗯?」李淑真不由得轉頭細看張巡。

  這小子真的在常州擋了伯顏百萬兵?

  不是說好的箭矢炮石中談笑如常,身當前驅,三軍之膽的偉男子嘛?怎麼坐下來,剛說了兩句就愣住了。

  「張節帥,你坐下,聽俺說說知心話。一日咱倆成親後,娶得就是淑真呀———.」對咯,李淑真家是從河南搬來的。

  李庭芝的父祖都是河南人,為躲避宋金之間的戰禍,於是遷移到荊湖,先去隨州,後去德安。

  等李庭芝融入淮鎮,勉強算是在揚州有個家。仔細想想,李庭芝確實是一口河南話,那李淑真這麼哼起來,倒也挺正常。


  「停!」

  張巡立刻伸出手來,做了一個止住的動作,別往下唱了。再唱下去,駐馬店的約瑟公心裏面就要有牽掛了。

  「怎麼?」李淑真從容坐下,那意思顯然是問張巡,俺這小妮兒唱的不中?

  「我只是頭回遇見你這般的女子罷了。」張巡也坐了下來,自顧自的打開捧盒,裡面有解酒的香茶。

  真沒想到,剛進洞房,面對小妹妹比面對老女真還令人口乾舌燥來著。

  「那你以後算是得著咯。」還別說,李淑真起碼的教養肯定是有的。

  瞧見張巡開捧盒,就知道張巡這是要喝香茶,立刻主動揭過蓋子來,托著一個青瓷的盞子,為張巡倒了一杯。

  「嗯,我也覺得得著了—————」

  就是不知道得勁不得勁,

  瞄了一眼,李淑真的腿型挺好,似乎有點肌肉,絕非什麼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官家大小姐。

  「喝上二三口便罷,多飲起夜。」李淑真也發覺張巡並非那種完全將妻子視為附屬物,頤指氣使,呼來喝去的人。

  單單方才那一會兒,就看得出來,張巡還是「尊重」她的。可能出於她父親李庭芝的面子,也可能出於張巡本身性格的原因。

  一念至此,李淑真非常熟練的把衣裳解開,往被窩裡一鑽。來之前她母親教導過她,先躺下把被窩暖一暖。雖然這種事以後可以丫慧侍女做,但頭一回還是自己親自做來的好。

  「好。」被她這麼一提醒,張巡倒也止住了,不再多飲。

  確實,外頭本來就喝了不少,現在再接著喝,夜裡指定要起夜。府里其實有一個張巡專門用來上廁所的屋子,甚至配了兩個僕役在屋子兩側拉動坐扇,保證通風,不至於積蘊臭氣。

  還是個「床廁」吶。

  在封建社會當統治階級真爽,如果樂意,完事起來都不需要擦屁股,有人端好幾盆溫水來,專門幫著擦屁股。只需要把屁股往側面一就行。

  但洞房裡面沒廁所,只有五穀輪迴桶,起夜確實是麻煩。

  「吹燈吧。」感覺自己臥著的那一片已經不涼了,李淑真就往內側挪了挪。

  「嗷嗷嗷。」張巡下意識的就應聲,把大床左右懸著的燈都熄了,又將左右長案和桌上的留一盞,當個小夜燈。

  手腳下意識的便輕快了起來,反正把床前的垂簾放下,燈盞也不會刺眼。再者個把時辰之後,

  這燈自己就燒完熄滅了。

  剛準備垂簾,張巡突然想到了些什麼,直接走到門扉後,敲了敲門框。矚咐外頭守夜的,不管是親兵也好,僕從侍女也罷,都別留下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明天早上再來聽吩咐。門外果然響起好幾聲應答,幸虧是想到了這事。

  之後就可以得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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