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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夫君!請狠狠懲罰我!

2024-12-16 16:04:44 作者: 想喝胡辣湯吖
  第113章 夫君!請狠狠懲罰我!

  「老馮!」

  秦牧野沉聲道:「你留下,我傀儡留給你,莫要出了岔子!」

  馮塽卻搖了搖頭:「案件癥結只在李寶寶身上,其他涉案人無關緊要,更何況已經有了筆錄。不必把力量浪費在保護我身上,而且你們對邕州不熟悉,我跟著一起去,有用!」

  「也行!」

  秦牧野點了點頭,他環視了一圈:「我們不能太大張旗鼓,找輛馬車吧!」

  馮塽吁了一口氣:「跟我來!」

  說著。

  帶著人到了府衙的後門,找了一輛馬車,兩個傀儡搭上斗笠坐在車頭,其他人都坐進馬車裡,便徑直朝邕王府趕去。

  路上。

  馮塽心情顯然還沒有平靜下來:「老秦,多謝!」

  「謝什麼?」

  「謝你為嶺南百姓負重前行。」

  「這我可承擔不起!」

  秦牧野搖頭笑了笑,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我遠沒有你想像的那麼高尚,你才是為嶺南百姓負重前行的那個。我,只不過是躲在後面權衡利弊罷了。」

  馮塽搖頭:「若是權衡利弊,又為何決定繼續查?」

  秦牧野攤手:「權衡不明白,乾脆就莽了唄!」

  此話一出。

  車上頓時響起了笑聲。

  白玉璣看著秦牧野的側臉,臉上笑意盈然。

  李星羅緊繃許久的臉,也多了一絲釋懷的笑容。

  馮塽哈哈大笑:「好!大恩不言謝,以後但凡有需要的直接使喚,即便赴湯蹈火,我也在所不辭。」

  秦牧野撇了撇嘴:「先把你的邕州混明白了再說,你這混得慘兮兮的,連個赴湯蹈火的機會都找不到。」

  馮塽也不尷尬,爽朗笑道:「放心!遲早有一天會有的!」

  秦牧野沒再說話。

  他從來不是個高尚的人,但他喜歡跟高尚的人相處,也從心裡敬仰他們。

  老實說,他有些後悔幫馮塽申請外放。

  但既然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了,那就索性幫人幫到底。

  也幸好李星羅同意。

  不然只能跟李星羅適度切割了。

  還別說。

  這妞著實夠魄力!

  居然連糾結都沒有,直接選擇了硬幹。

  難怪她的批註里是「自斷大帝之路」,得先有大帝之路,然後才能斷。

  目前來看,李星羅相當有資格。

  李星羅則是撩著窗簾,看著外面的風景,心緒同樣不平靜。

  就在剛才,她操控著京都的一具傀儡,秘密求見了皇帝。

  但得到的回覆……是沒有回覆。

  她沒有見到李弘的面。

  只得到洪公公一句轉述:此乃帝姬之事,當由帝姬自己定奪。

  這個結果,她有所預料。


  所以並不慌亂,只是坦然接受。

  此次嶺南之行,可能本來就是一道考題。

  考題的答案,只有李弘知道。

  而自己,只需填上自己認為對的答案。

  就像是科舉一樣。

  做題的人,想要猜出題人的心思。

  但出題人,最討厭考生揣摩自己的心思。

  殺李寶寶,無異於自陷泥潭。

  但她也清楚,自己身世有大問題,說不定有多少隱患在等著自己。

  若真讓李知玄登到帝位,不可能對這件事一無所知,再加上自己與他爭過,斷不可能給自己留半條活路。

  要麼登基!

  要麼死!

  父皇把我當利劍!

  那我就要當最鋒銳的那把!

  此次來嶺南。

  佩劍當染血而歸!

  ……

  邕王府。

  「爹!」

  李寶寶像個乖寶寶,上前沖李恭行禮:「孩兒修煉回來了。」

  美婦款款而至,溫柔地挽住李恭的胳膊:「夫君!寶寶修煉很努力,馬上就要突破到四品了。」

  「好,好……」

  李恭有些魂不守舍的,嘴上誇獎,但笑又笑不出來,緩了好一會兒才說道:「為什麼不突破四品再回來?你們現在不該回來的。」

  聽到這句話。

  李寶寶頓時面色微變,看著李恭擔憂的模樣,心底頓時有些發虛:「爹,爹……您都知道了?」

  美婦面色也有些不自然:「夫君!」

  李恭瞪了美婦一眼,忍不住怒斥道:「你真是太胡鬧了,真把為夫當傻子?以前我只當寶寶貪玩,就沒有管你們太多,結果你卻惹出如此滔天大禍!如此行徑,與禽獸何異?」

  尋常時候,他流連詩詞歌賦。

  還真沒關注自己妻兒太多。

  只知道他有一堆狐朋狗友,卻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可今天的衙門,出現了很多他熟悉的面孔。

  如此,要是再猜不到發生了什麼,那可真就太蠢了。

  美婦被訓斥得眼眶發紅,直接跪在了地上,抬手就給自己了一巴掌,欲泫欲泣道:「夫君,都怪我!我一開始只是想著幫你馴服妖官,卻沒想到在錯誤的路上越走越遠。

  夫君,這件事情可以跟寶寶沒有關係,他是邕王一支唯一的血脈。

  你,你把我送到官府吧!

  我願承擔所有罪責,能留下與你的血脈,我此生無憾了!」

  「你,你……」

  李恭見她這幅模樣,頓時就心軟了。

  他自幼體弱,年少時父親就離開了嶺南,是妻兒給了他家的溫暖。

  如今即便鑄成了滔天大錯,他也狠不下心送妻兒去死。

  猶豫了一會兒。

  他咬牙道:「趁著秦牧野還沒找上門,你們趕緊收拾東西躲一躲吧,不得到我的消息,千萬不要回來。」


  美婦遲疑:「那你……」

  李恭咬了咬牙:「出什麼事,我幫你們娘倆扛著,我沒有直接參與,朝廷奈何不了我!」

  「夫君,你真好!」

  美婦潸然淚下,滿臉感動地抱了李恭一下,便扯住李寶寶的手腕朝後院跑去。

  偌大一個正廳,只剩下李恭一個人。

  他神情當中充滿著痛苦和悔恨,抬頭望了一眼上方懸掛的牌匾,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牌匾上寫著四個大字:大乾之壁。

  這是如今的皇帝陛下親手所提,就是為了嘉獎自己父親為大乾的付出。

  也就是因為這塊匾,自己才能在如此混亂的嶺南生活的自在安逸。

  可惜。

  自己玷污了這塊匾!

  以前他聽到「慣子如殺子」這句話,向來是嗤之以鼻。

  因為李銳很寵他,但他不覺得自己是個壞人。

  所以放在自己兒子身上,他覺得應該是一樣的。

  結果……

  他手腳冰涼,愧不欲生。

  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他忽然聽到大門口的方向傳來了聲響。

  言談間,帶些說笑。

  聲音有些熟悉!

  怎麼這麼快?

  李恭頓時面色一變,慌忙擦乾眼角的淚痕,換上一副笑容迎了上去:「牧野賢弟!沒想到才一晚上不見,你就搞出了這麼大的陣仗,你能來邕州,實在是嶺南百姓之福啊!」

  秦牧野笑著回應:「邕州有殿下,才是嶺南百姓之福!」

  李恭面色僵了一瞬,有些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嘲諷自己,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說道:「我這就讓後廚做午飯,你們回來得這麼早,想必案件已經查得差不多了吧,可否查到兇手……」

  「查出來了!」

  「哦?可查出是什麼人了沒有?」

  「你猜!」

  「……」

  「殿下!你臉上的掌印還沒消下去!」

  「!!!」

  李恭頓時面色劇變。

  秦牧野靜靜地看著他:「殿下,令公子在何處?」

  李恭強顏歡笑:「牧野賢弟,愚兄不懂你的意思,吾兒跟這個案件有關係麼?」

  「烏鷺!」

  「在!」

  「你的催懼術確定有用麼?」

  「確定!」

  「證明一下自己!」

  「沒問題!」

  李星羅點了點頭,所謂催懼術就是催發人內心的恐懼,是某個前輩從邪祟身上參悟出來的術法,在刑訊的時候非常管用。

  剛才他就用了。

  只可惜,那些人都是硬骨頭。

  或者說,不是硬骨頭,根本就沒資格接觸這些髒活。

  一開始催懼術還有用,但涉及到關鍵問題之後,那些人就開始咬牙不認了。


  到後來繼續逼問,他們知道此是不能善了,便萌生了死志。

  不過……

  李恭向來是一個軟弱的人,雖然不能對他動刑,但一個催懼術應該已經足夠。

  「好好審!」

  秦牧野吩咐了一句,便直接帶著人朝後院走去,他知道李恭夫妻和李寶寶的院子都在哪裡。

  李恭急了,趕忙上去攔:「哎!你們……」

  還沒走兩步。

  他就感覺到一隻手搭在了他肩膀上。

  待到眾人走遠。

  李星羅沉聲道:「這就沒必要包庇了吧?」

  「帝姬!」

  李恭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我們邕王一脈,就只剩下這一個孩子了!求求你,能不能放過他,看在這塊牌匾的面子上!」

  果然!

  他果然知道自己的身份!

  李星羅神情有些失望:「你還知道家裡有這塊牌匾?你應該很清楚,放過他就意味著還要放過一大批畜生!我認識一個朋友,她治療不育症有一手,再生一個吧!」

  「那不一樣!」

  李恭哭得涕泗橫流:「求求你,求求你!」

  李星羅搖了搖頭:「催懼術你應該聽說過,我不想徒增你的痛苦,說說李寶寶在哪!」

  還未使用催懼術。

  李恭便已經崩潰了:「我也不知道,平日我只會跟那些文人朋友飲酒作詩,不知道他外出的時候都會去哪!」

  「當真?」

  「我不敢撒謊!」

  「這樣……」

  李星羅眉頭微皺,倒也沒覺得他會撒謊。

  他曾經試圖拉攏過李銳,自然會投其所好,期間了解過不少李恭的為人,還寄過不少禮物,知道他平時很少出門。

  可……

  不對!

  她鼻頭微動,這人身上,好像有女子的香薰。

  很貴!

  李恭除了髮妻,幾乎不近女色,所以這香薰是……

  李星羅面色微變,飛快扯起李恭,快步朝院子裡走去。

  結果剛走到。

  就跟秦牧野的目光對上了。

  「人剛走沒多久!」

  「人剛走沒多久!」

  想到一塊去了。

  馮塽飛快說道:「他們只能往南逃,西南幾百里就是百越,正南幾百里可以出海,我這就搜查他們的房間,若是能猜出他們的行李,就能找到方向了。」

  「總之,肯定在南邊!」

  李星羅沉聲道:「說不定還沒走遠,我與空虛道長先追出去看看!」

  「好!」

  秦牧野點頭道:「十里之內要是沒追到,就趕緊回來!」

  下一刻。

  一人一傀便直接跳上院牆。

  下一刻,雙雙騰空而起,朝南爆飛而去。


  御空術很難學,在宗師之前很難如意調整身形,飛在空中就跟活靶子一樣,雞肋的很,所以很少有人願意學。

  但對於天賦溢出者,還是有學的餘力的。

  至少做到短暫御空沒有問題,十分適合搜查。

  一人一傀剛走。

  李恭就直接跪下來了:「牧野!寶寶還是個孩子,你就原諒他這一次吧!只要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我以後一定……」

  「孩子?」

  秦牧野眉頭直接就擰了起來:「他年齡比我都大,還孩子呢?殿下,我對你尚且有禮,是因為沒有你犯罪的證據,你再講這些癔語,我可是能給你定包庇罪的。」

  李恭:「……」

  秦牧野沉聲道:「你要真想為你兒子好,最好趕緊讓他們回來,這樣說不定還能爭取一個寬大處理!」

  李恭囁嚅道:「我,我也聯繫不到他們!」

  「你真是沒救了!」

  秦牧野不覺得他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壞人,畢竟命格批註在這裡擺著。

  但這種被嬌兒惡妻騎在頭上的龜男更幾把噁心。

  沙比一個。

  草了!

  他直接把李恭推到一邊:「娘子,你心細,帶著傀儡去搜他們夫妻的院子,我跟老馮搜李寶寶的。」

  「好!」

  「老馮!咱們走!」

  秦牧野腦袋都快炸了,三線操作壓力屬實巨大。

  就這樣。

  三面分頭行動。

  一隊找人,兩隊搜細軟金銀。

  一個屋,又一個屋。

  馮塽放在大老爺們中,絕對算是心細如塵的存在,經常只看一眼,就能確定這屋裡大概什麼時間,有什麼人以什麼心情來過。

  所以排查速度特別快,直接篩出了好幾個房間。

  直到……

  「吱呀……」

  「就是這個房間!」

  馮塽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

  秦牧野朝裡面望了一眼,卻發現裡面頗為整潔,應該是一個靜修的禪房,書架上還整整齊齊排著佛經,不像有人剛收拾過行李的樣子。

  他疑惑道:「怎麼看出來的?」

  馮塽指著裡面的書架:「你看上層和下層書的排列,同一經文各冊都沒有分開,並且是按序號排列的,足以見得主人性格,但中層的書雖然排得整齊,但經文和序號是亂的,那裡一定有問題。」

  「厲害啊!」

  「走去看看!」

  「走!」

  秦牧野跟著馮塽一起踏了進去,剛進屋就聞到淡淡的芒果味。

  朝佛像前望了一眼,發現供奉的東西,一大半都是芒果,而且有不少都是撕開皮啃上一口的,搞得供奉台上都有些髒兮兮的。

  逃跑之前,跟佛像搶芒果吃?

  多少有點大病。

  他感覺有些怪,但又說不上哪裡怪,搖了搖頭,跟上馮塽。


  馮塽看了一眼書架:「這書架挨著牆,這堵牆厚得有些奇怪,可能有暗門,我看看……」

  說著便伸手探向中層順序錯亂的佛經。

  秦牧野忽然打了一個激靈。

  他終於想明白哪裡不對了!

  芒果?

  李恭對芒果重度過敏!

  李寶寶卻在臨走前肆意塗抹。

  說明什麼?

  說明他不想讓李恭進入這個房間。

  「等等!」

  秦牧野飛快攔住馮塽。

  好在夠及時。

  後者才剛碰到佛經,還沒有把書抽出來。

  可他還沒來得及慶幸。

  就聽門窗驟然關閉。

  佛像中忽然傳出一陣笑聲:「哈哈哈哈!夠聰明,但不夠聰明,想抓我,下輩子吧!」

  笑聲尖銳刺耳,讓人後背直發涼。

  傀儡!

  而且是能監視的傀儡。

  壞了!

  下一刻。

  佛像肚臍處陣紋大亮。

  「小心!」

  馮塽面色劇變,飛快上前,想要攔在秦牧野身前。

  可剛準備動,就被秦牧野鉗住了胳膊,半分挪動不得,反被秦牧野護在身後。

  僅僅片刻。

  秦牧野便捏出好幾道法決,相較靈魂他肉身稍顯孱弱,所以學了很多物理防禦的法術。

  就這麼一瞬間,全安排上了。

  最強的當屬皇室收藏的玄武盾。

  四五個禁制依次成型,當青綠色的玄武盾閉合之後,劇烈的爆炸緊隨其後。

  他心中暗鬆一口氣。

  以自己的靈魂修為結出的玄武盾,就是實打實的龜殼,宗師一下不可能有人輕易破掉,護住兩人應該不成問題。

  果然。

  爆炸碰見龜殼就被嚴嚴實實擋在外面,傳到裡面只是輕微的震感。

  可即便如此,他臉色也變得無比難看。

  這種程度的爆炸,換成尋常的四品,斷無任何生存的可能。

  這個李寶寶,還真作死啊!

  不過你敢留傀儡。

  你差不多也該死了!

  本來正發愁沒見過你,使不出命格技尋蹤,但傀儡中留下精神印記。

  呵……

  爆炸聲還在繼續。

  秦牧野轉身看向馮塽:「放心!我這玄武盾……」

  話才說到一半。

  房間內忽然青光乍現。

  他只覺無數鋼針扎入自己的腦袋,一瞬間五感嗡鳴,仿佛聽到了最刺耳的聲音,聞到了最刺鼻的氣味,看到了最不堪的畫面……

  「嗡……」

  這一瞬間,他仿佛對世界都失感了,靈魂痛苦到了極致。


  還有靈魂攻擊!?!?

  壞!

  秦牧野狠狠咬了一下舌尖,勉強恢復清醒。

  卻見馮塽已經委頓倒地。

  渾身都在劇烈地顫抖著。

  周身沒有一道傷口。

  七竅卻都在冒著似霧非霧的東西。

  「轟!」

  秦牧野只覺腦袋都懵了。

  魂霧?

  靈魂被震散了才會有這種東西。

  馮塽他……

  此刻。

  爆炸聲停了,乍現的青光也消散了。

  「你居然沒死!?!?」

  佛像里的聲音驚慌了一陣,再度發出刺耳的笑聲:「秦牧野,我低估你了!不過低估的不多,今天沒殺了可惜,先殺一個你的跟班,幫你改改自大的毛病!好好反省,反省完了滾出嶺南,哈哈哈哈哈……」

  秦牧野:「???」

  一股難言的暴怒在他心底豁然爆發。

  他是真的沒想到,李寶寶居然能喪心病狂到這個地步。

  可現在,不是暴怒的時候。

  他趕緊蹲下身子:「老,老馮!你堅持住!」

  言語間,他掏出了身上所有保命的丹藥,拼命往他嘴裡塞。

  馮塽卻都吐了出來,他嘴角艱難地扯出自嘲的笑:「老秦!別浪費,我沒救了!還,還真他娘的被你說中了,我還真沒找到為你赴湯蹈火的機,機會……」

  「別他媽的說了!給我吃!」

  秦牧野聲音都有些悽厲了,再度把丹藥給他塞進嘴裡。

  這次馮塽沒吐。

  但也沒咽。

  因為已經咽不下去了。

  腦袋上方的命格字幕也悄然渙散。

  秦牧野:「!!!」

  死了?

  他死了?

  秦牧野腦海里一陣嗡鳴,所以我還是救不了他?

  還是說,就是我害死了他?

  這麼一瞬間,秦牧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一直以來,他都認為自己是掌控人命運的人,即便自己身處逆境,也能做得遊刃有餘。

  可今天。

  他忽然發現這些好像都是錯覺。

  也就在這時。

  房間裡的禁制終於從外面破開了。

  李恭看到裡面的場景,當場癱軟在地。

  完了!

  徹底完了!

  「牧野!」

  白玉璣慌忙跑過來,見秦牧野沒事才鬆了一口氣,蹲下身開始檢查馮塽的傷勢。

  可只是看了一眼。

  她神色就變得無比凝重。

  秦牧野努力讓自己保持鎮靜,說話卻還是止不住的磕巴:「玉,玉璣!能,能救麼?」

  白玉璣看著他攥著自己衣角,仿佛攥著救命稻草的樣子,竟比秦延瑛入獄那次還讓她心疼。

  她咬了咬嘴唇:「救不活!但我盡力讓他不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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