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法靠譜嗎？」
良久，徐寒衣眉頭微蹙，一臉狐疑地看向璃月。
「效果不是擺在你面前嗎？」璃月下巴微微揚起，挺了挺胸膛。
「……」
「那就是不靠譜了。」徐寒衣眉頭微皺，心裡暗暗嘀咕著。
「正好，你可以讓你的寶貝徒弟幫你，再結合我給的丹藥，嘖嘖嘖，徐寒衣啊徐寒衣，我可是把一切都給你安排好了，叫聲姐姐不過分吧？」
璃月挑了挑眉毛，臉上掛著幾分促狹的笑意，眼神里透著股打趣的意味。
「滾！」徐寒衣臉又羞又惱地嬌嗔一聲。
「徐寒衣！你這個沒良心的！」
「你……你別過來！」
二女在軟榻上嬉笑打鬧了好一番，那場面好不熱鬧，軟榻上的錦被都被折騰得有些凌亂了。
正鬧著，璃月突然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異樣，原本帶笑的臉色微微一怔，眉頭也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徐寒衣，你的被單怎麼感覺濕漉漉的？」璃月瞪大眼睛，伸手指了指那被單，滿臉疑惑地問道。
「啊？沒……沒有啊。」
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徐寒衣的臉瞬間變得通紅，眼神閃躲著，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了。
「不對勁，十分的不對勁，你身上還有股怪怪的味道。」
璃月眉頭緊緊皺成了一個疙瘩，眼神里滿是狐疑，湊到徐寒衣跟前使勁嗅了嗅。
「沒……沒有吧，是不是璃月你的鼻子壞掉了？」
徐寒衣眼神愈發慌亂，卻還強裝鎮定，乾笑了兩聲，試圖用這樣的方式搪塞過去。
「大膽！你竟敢懷疑我九品煉藥師的嗅覺！」
說著，她便猛地將頭湊近被單，在其之上仔細地嗅了起來。
「璃月！」
徐寒衣再也坐不住了，剛想要將璃月趕走，可璃月卻已然面色古怪地望了過來。
「徐寒衣，你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尿床？！」
璃月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話語裡帶著毫不掩飾的詫異與調侃，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看著徐寒衣。
「……」
「璃月！」
「我靠，殺人滅口啦！」
……
銀月高懸，灑下皎皎清輝，點點星光如同璀璨的寶石點綴著夜空。
偏殿內，剛結束了對《靈念鍛神訣》修煉的林川，此刻正虛弱地躺在床上，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胸膛劇烈起伏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
「天啊，這世上還有比這更折磨人的秘技嘛？」
林川實在忍不住，張口吐槽道。話一說完，那疲憊感便如潮水般湧來，他很快就沉沉睡去了。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他被徐寒衣從床上拉起來的時候，他才明白——還真有。
「師父，錘鍊根基就錘鍊根基，真的要用對練的方式嗎？」
林川一臉擔憂地望著徐寒衣，眉頭皺得緊緊的，那眼神里透著明顯的遲疑，心裡直犯嘀咕。
「川兒難道不相信為師？」
徐寒衣微微歪著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委屈。
「信！可是這樣真的不會出人命嗎？」
林川趕忙擺了擺手，急切地解釋著，可那臉上的擔憂之色卻絲毫未減，目光中滿是忐忑。
「川兒放心好了，為師心裡有數。」
徐寒衣輕輕拍了拍林川的肩膀，眼神里滿是安撫之意。
「可……啊！」林川話未說完，整個人便被徐寒衣一拳擊飛。
「不准動！」
「不准防禦！」
……
日薄西山，林川血肉模糊地躺在地上，氣息奄奄。
「今天就這樣吧。」
「瑩兒，將川兒抬回去。」
徐寒衣氣喘吁吁地對著站在不遠處眼眶微紅的江婉瑩吩咐道。那話語裡透著疲憊，又夾雜著一絲對林川狀況的擔憂。
林川難，她又何嘗不難。林川只需被動挨打就夠了，可她做師父的就要考慮的多了。
打哪裡，怎麼打，用多大力打，這些都是有講究的。在這過程中，稍不注意，就可能對林川造成無法挽回的傷害。
「是！」
聽到可以結束了的江婉瑩，立馬飛奔到林川身邊，拿起一顆丹藥就要往林川嘴裡送。
「別給川兒吃丹藥！」徐寒衣見狀，趕忙出聲制止，聲音里透著不容置疑的嚴肅。
「可是阿川他現在……」
江婉瑩一臉焦急與疑惑，手停在半空，眼淚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她實在是心疼林川此刻那虛弱的模樣。
「等回去之後給川兒藥浴即可。」徐寒衣搖了搖頭，緩緩說道。
「那……好吧。」
江婉瑩咬了咬嘴唇，聽從了徐寒衣的話，將手中的丹藥緩緩重新收了回去。
隨後，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湊近林川，那眼中滿是疼惜，全然不顧林川身上的血污沾染到自己身上，伸出纖細的雙臂，輕輕將他抱起，朝著偏殿方向走去。
……
偏點內。
水汽氤氳，一片朦朧。徐寒衣神色專注地站在那冒著騰騰熱氣的木桶旁，將一瓶紅色液體緩緩地將其倒進了木桶裡面。
剎那間，原本熱氣騰騰的水竟好似燒開了一樣，咕嚕咕嚕地劇烈沸騰起來，那翻滾的水花濺起些許水珠，打在木桶邊緣，又滑落下去，整個偏殿裡都瀰漫著一股別樣的藥香氣息。
「瑩兒，可以將川兒放進來了。」
徐寒衣仔細觀察著木桶里的水，覺得時機已然成熟，便朝著江婉瑩輕聲喊道。
「好！」
江婉瑩應了一聲，趕忙小心翼翼地抱著林川，輕手輕腳地將林川慢慢放入木桶之中。
「嗯……」
林川剛一接觸到桶內那滾燙的藥水，就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悶哼，那聲音里透著痛苦與難受。
此時的他眉頭緊緊地皺成了一團，身子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著，牙關緊咬，仿佛正承受著極大的煎熬。
「就讓川兒這樣泡著吧。瑩兒要是不放心，可以在這守著，為師先回去了。」
「我送送師父。」
……
通往主殿的路上，四周靜謐得很，只有兩人的腳步聲在這略顯空曠的道路上迴響。
「師父如何看待阿川身邊的其他人？」
江婉瑩微微抬頭，目光中透著幾分好奇與探究，輕聲向身旁的徐寒衣問道。
「為師……為師也不知道。」
徐寒衣腳步一頓，臉上浮現出些許迷茫之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