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銘穿越到女尊世界的第二十四歲的某天。
做了一個夢。
有個自稱重生之神的傢伙告訴他:「抱歉,你這具身體幾個平行世界前世的女人重生了,你恰好是她們愧對的真心人。」
「什麼是真心人?」
「就是……以前的舔狗,她們遭到背叛或者認清真心,重生之後,才選擇舔狗。」
夢裡渾渾噩噩,溫銘下意識回覆:
「我?舔狗?」
「是的,事實上重生之後你的原身不願意再和她們有交集,選擇投胎去了。」
「舔完就跑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不是,我有老婆啊。」
「你還是穿越者呢!」
「所以?」
「你填上吧。」
緊接著,眼前就是一片鋪展開來的灼眼白光。
窗外屋檐下,扎了一窩燕子,正是好春,燕雛發出嘰嘰的啁啾之聲。
遠方,還有朦朧的汽車鳴笛聲。
「溫銘?老公?該醒醒了?」
耳邊的熟悉呼喚聲逐漸清晰,溫銘只覺眼皮沉重,莫不情願地睜開了眼睛。
一道面孔於眼前逐漸清晰。
眼前的女孩眉眼如一彎黛畫,淡青色蓋住一隻雙漂亮的丹鳳眼,眼角挑著高高的柔媚。
嘴唇飽滿晶瑩,鼻子小巧可愛,帶著些嬰兒肥的臉蛋上是兩朵暈紅的雲彩。
她身穿一身黑色的睡裙,即便衣服挑選時已經儘可能寬鬆,但還是被那胸脯處的規模撐得飽滿。
毫無疑問,是個難得的美人。
此時宮香錦一隻手支著腦袋,側臥在他身邊,渾身曲線一覽無餘。
高大身材的影子灑在溫銘臉上,似乎她身上的幽香和溫度都一併鑽入了鼻腔。
眼前的人名叫宮香錦,是自己幼時的玩伴,青春期的意中人,以及現在的……
臉突然湊了過來,伸手捏著溫銘的下巴,在他嘴唇上吮咂一聲。
溫銘看到一個溫柔的笑,聽到溫柔的聲音:
「早安吻。」
現在的妻子。
當然,這個說法不恰當,畢竟這是女尊世界,說嫁或許更加準確。
女尊,女尊男卑。
男女性別在道德體系和社會觀念中的地位發生顛覆。
男人變得嬌弱可人,成了自古以來受保護的弱勢性別。
女性則成了果敢剛毅等形容詞的常駐嘉賓,成了更強勢的性別。
兩者力氣和身體素質也似乎換了地位。
當然,即便如此卻也不是完全相反。
女性並未失去原本的細膩心思,卻又多了一分果斷的責任心。
男性也並非變得娘炮噁心,而是聲音尖細,多數情況,自己也可以為自己負責。
也就是女人養家餬口,男人相妻教子。
即便也有著許許多多形同穿越之前的社會問題,但總體來說,還算穩定。
溫銘穿越到這個世界已經有二十四個年頭。
出生在一所孤兒院,後來,才慢慢和宮香錦走到一起。
「發什麼呆?」
宮香錦輕盈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沒什麼,幾點了?」
溫銘輕聲問。
宮香錦思考了一下,頗為可愛地說:
「嗯……比上班時間早一點點,比平時晚一點點。」
溫銘哭笑不得:
「那就是遲到了唄?」
「可以這麼說,但沒辦法啊,寶貝你的睡顏太可愛了,我忍著沒請假就已經很有自控力了。」
溫銘坐起身,伸了個懶腰,腦子因為睡眠還有些渾濁:
「我要上班,可不會配合你請假。」
「那你應該不想腿腳發軟地去公司吧?」
「……」
溫銘無話可說,因為再說一句真要貞潔不保。
不過也無關緊要,確認關係很多年了,開點葷腔算什麼?
「好了好了,起來吧,應該還能趕上班車。」
說著,他已經坐在床邊換衣服。
他覺得有些昏沉,記得似乎若有若無地做過一個夢,但又記不得夢的內容了。
一時間有些茫然。
宮香錦笑了笑,從旁爬了起來,上半身如美人蛇,攀到溫銘肩膀,纏著壓著,什麼沉甸甸的東西柔軟地抵著他的胳膊:
「晚上早回家。」
「我一直早回家。」
溫銘隨口應著。
宮香錦很滿意:
「很乖,早點回來,陪你玩會,還記得我們昨晚說了什麼?」
「不記得。」
溫銘搖搖頭,臉色開始起了一些紅潤。
「哦~」宮香錦似乎有所恍然,「我記得,昨晚你累得不行,早早地睡了,當然不記得。」
昨天……玩過了頭。
溫銘抿了抿嘴,想到昨晚的情景,便感覺有些腰酸背痛,忙起身紅著臉道:
「好了,快走吧,一會車也趕不上。」
作為女尊世界經驗豐富的丈夫,溫銘深知不能對宮香錦這樣的話有任何回應。
否則……又要腰酸背痛了。
兩人坐了車。
在車裡,溫銘看到了兩人曾一起上過的大學。
錦海大學。
作為錦海市的重點大學,人文氣息和文化厚重感都是一等一的,站在校門口,既有俯仰知識山海壯麗的豁達,又有青春洋溢享受陽光的活力。
溫銘卻有些不好的回憶。
因為自己並不屬於腦子很好的人,考上這裡,純粹是依靠宮香錦帶的。
高考那陣子,兩人剛確定關係不久,屬於熱戀期。
她的占有欲又強的嚇人,幾乎溫銘上廁所都恨不得跟著。
不上同一所大學?
那是無法想像的事情。
於是宮香錦告訴他,不,她說的不能說。
只能代為翻譯。
大概就是把兩人比作伊甸園裡的亞當和夏娃。
分數,少一分。
禁果,吃一畝。
換個表述,要麼考上,要麼死。
不開玩笑,溫銘真是把兩輩子的勤奮都用上了。
拼搏百天。
不求上什麼。
不被上就好。
這錦海大學四個字,那當真是浸滿了溫銘日日夜夜的血汗啊!
在書桌上努力,累了的時候,就靠在宮香錦懷裡睡一會。
現在回憶起來,感覺也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校園裡突然響起了一陣悠揚的鈴聲,打斷了溫銘的思緒。
車也慢慢地開過去了。
「怎麼?想起美妙的大學生活了?」
宮香錦的聲音傳了過來。
讓溫銘有些恍惚:「有點。」
「也是,你看那天台,還記得嗎?那裡沒有人,我從管理老師那裡要來鑰匙,於是我們時常在上面偷情。」
宮香錦臉上也露出懷念,笑說。
「你這詞……咱們只是親吻,而且是光明正大的情侶。」
溫銘很無奈。
「不要緊,反正,你如果想去,我們找個機會,也可以幫你重溫,在天台把你吻得腿腳發軟的那種感覺。」
宮香錦將聲音壓在溫銘耳邊,氣息噴得他耳垂泛紅。
溫銘假裝看風景,沒有說話。
「老公害羞了是不是?真可愛。」
順利抵達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