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寡人,不過是個無權無勢之人,只能眼睜睜看著心愛的女子離朕而去,卻無能為力。」
「但如今不同了,寡人已君臨天下,掌控著整個大秦帝國的生死存亡!」
「寡人擁有百萬精銳之士,他們皆可為朕衝鋒陷陣,浴血奮戰。」
「試問天下間,又有誰敢忤逆寡人的旨意?」
「誰敢對寡人說一個『不』字?但凡有人膽敢反對朕,寡人定會毫不猶豫地將其誅滅九族,讓其永無翻身之日!」嬴政咬牙切齒地說道,眼中閃爍著冷酷的殺意。
一旁的夏無且見嬴政如此盛怒,心中不禁暗暗叫苦,但仍硬著頭皮上前勸諫道:「禮法雖嚴苛,但畢竟是祖宗傳下來的規矩,不可輕易違背。」
「況且此事關乎王室顏面和社稷穩定,還望你三思而後行……」
然而,嬴政此時哪裡聽得進去半句勸言,他猛地一揮衣袖,打斷了夏無且的話語。
「休要再提什麼禮法!」
「寡人心意已決,定要將欣兒的墳墓遷至王陵。」
「待寡人百年之後,便能與她同眠地下,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哪怕為此背負千古罵名,寡人也在所不惜!」嬴政斬釘截鐵地說道,目光堅定無比。
「辛勝,立即傳詔,將欣兒的陵墓遷移至王陵!」嬴政面色陰沉如水,眼神凌厲如刀,聲音冰冷而又威嚴地命令道。
聽到這個突如其來的旨意,辛勝不禁心頭一顫,面露難色:「這……大王,此事恐怕還需從長計議啊。」
辛勝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跟隨嬴政多年,深知這位帝王一旦下定決心便很難更改主意。
然而這次的詔令實在太過突兀,讓他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應對才好。
於是,他下意識地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一旁的夏無且和蒙武二人。
感受到辛勝投來的目光,夏無且與蒙武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憂慮。
他們自然明白此刻辛勝所面臨的困境,可面對嬴政那充滿壓迫力的目光,一時之間誰也不敢輕易出言勸阻。
「怎麼,難道你要違背寡人的詔令不成?」
嬴政見辛勝猶豫不決,臉色愈發難看,雙眼緊緊盯著他,一股無形的威壓瞬間籠罩全場。
眾人只覺得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仿佛整個大殿的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被嬴政那冷冽的目光注視著,辛勝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雙腿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
但他還是咬咬牙,硬著頭皮說道:「大王息怒,微臣絕無此意。只是這遷移陵墓之事事關重大,還望大王三思而後行啊。」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夏無且突然開口說道:「你如今掌控王權,掌控兵權,天下間確實無人能夠違抗您的旨意。」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做會給陸塵帶來怎樣的影響呢?」
夏無且話音剛落,嬴政的身體猛地一震,腦海中立刻浮現出陸塵那英姿颯爽的身影。
陸塵乃是大秦最為出色的上將,年紀輕輕就已經官拜上將軍之職,而且更重要的是,他還是嬴政的親生弟弟。
也許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使得兄弟倆之間有著如此深厚的羈絆。
遙想當年,當陸塵首次立下赫赫戰功之時,儘管嬴政尚未親眼目睹過這位英勇之士的風采,但他憑藉著敏銳的洞察力和果敢的決斷力,毅然決然地對陸塵予以破格擢升。
自那時起,嬴政對陸塵更是信賴有加,委以重任。
然而,彼時的嬴政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個深得他器重的陸塵,竟然會是與他有著血緣之親的親生弟弟!
時光荏苒,直至某一天,在繁華熱鬧的咸陽城中,嬴政終於得以一見陸塵的真容。
就在目光交匯的那一剎那,一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感湧上心頭,使得嬴政不禁心生疑慮:眼前之人莫非與自己存在某種關聯?
帶著這份疑惑,嬴政果斷地派遣了手下最為神秘且強大的黑平台組織成員,悄然展開一場深入細緻的暗中調查。
經過一番抽絲剝繭般的探查,最終令人震驚的真相浮出水面——陸塵的確是他失散多年的親兄弟!
此時此刻,嬴政的內心猶如掀起了驚濤駭浪一般,久久無法平靜。他嘴唇微微顫抖著,用略帶沙啞的嗓音艱難地開口問道:「這一切……與陸塵又有何種的關係呢?」
面對嬴政的質詢,對方神色凝重地回應道:「倘若那就執意要遷移欣兒的墳墓,那麼你與陸塵之間的兄弟關係,必將昭然若揭,大白於天下。」
「到那時,你認為那些曾經心懷叵測,如今卻暫且蟄伏起來的人們,還會輕易放過陸塵嗎?」
「誠然,你已然牢牢掌握住至高無上的王權,昔日那些妄圖興風作浪之人中的許多,已經變得老老實實,短期內亦絕不敢公然與您為敵。」
「可是,你畢竟也要顧慮國家的根本利益,故而對於這些潛在的威脅仍需保持一定程度的容忍,不敢輕舉妄動地去觸動他們。」
「然而,一旦他們知曉陸塵乃是當今秦王陛下的胞弟,並且還是那個曾被他們無情驅逐出境的人,你想想看,他們又將會採取何種手段來對付陸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