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安察覺出他的抗拒,起身走過去。
他的新娘,第一次害羞很正常,他該主動。
那腳步聲像是催命的鼓點,寒瑾如困獸一般,沒地方能逃。
眼睛被溫熱的手掌覆蓋,耳邊傳來引誘的低語。
「剛剛的酒,是我珍藏的果酒,阿瑾,千萬不要被我發現……你醒著」
寒瑾:「……」
身體瞬間軟了下去,被男人抱起。
這下好了,不僅不能離開,連反抗都不行。
顧清安將人放在床上,手指輕輕划過他的眉眼。
「我會輕一些,別怕……」
…………
………………
一個能控制副本時間流速的神主有多難纏,外面黑掉的天就一直沒亮過。
寒瑾感覺自己都快散架了,體質差距這麼大,這真是第一次。
作為山神,好東西不少。
承受不住沒關係,各種珍稀的藥材,隨便一點須子,又能繼續折騰。
寒瑾不敢睜眼,不敢反抗,昏了醒,醒了昏,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是安穩的沉沉睡去。
再次清醒時,察覺到天已經亮了,緩緩睜開眼,除了一些酸軟,沒有太明顯的不適,應該是給他用過藥。
掀開大紅的喜被,裸露的胸膛痕跡明顯。
這哪還是之前只能留下一身口水的神主。
門被推開,顧清安端著一個紅色托盤,上面放了衣裳。
「醒了?來,我給你穿衣裳」
衣裳展開,一件月白色的長衫,有銀色暗紋,很好看。
寒瑾想說自己可以,對上那雙眸,愣是沒敢開口。
明明都算是自己人了,卻還是要遵守規則,實在是……也挺爽。
起身,抬起雙臂,任由顧清安為他穿衣裳。
指尖不經意按到那些痕跡上,曖昧的視線,寒瑾沒控制住臉紅。
不只是長衫,褲子和鞋也都給他換了新的,面料很好,不會悶熱,甚至有些涼快。
「謝謝」
顧清安挑起他的下巴落下一吻:「以後不用跟我說謝,走吧,下樓吃飯,今天我們去發喜糖」
「發喜糖?」
「嗯」,顧清安意味深長看著他,「總要讓別人知道,你是我的人」
美好的東西會被人惦記,不宣誓主權,被人搶了怎麼辦。
寒瑾尷尬笑笑:「你開心就好」
樓下已經擺好了早飯,兩人坐下後吃的安靜。
想了想,寒瑾還是問了一嘴:「我以後都住這裡麼?」
「當然,這以後是你的家,你之前的房子不用再回去了,我會跟村長說」
「那如果別人留在這會怎麼樣?」,寒瑾沒忍住好奇。
顧清安眼底詭異的閃了閃:「私自留在別人家中,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大黃會驅趕」
「就只是驅趕?」
「嗯,只是大黃比較調皮,喜歡跟人玩,玩夠了才會允許人離開」
怕不是玩夠了,人也沒了。
寒瑾突然想到昨晚好像沒看到大黃:「昨晚大黃去哪了?」
「大黃?」,顧清安抬眸,「它不是一直在扶著你麼」
小點嗷一聲:「大黃晚上居然變成紙人了?這對麼?啊?這對麼?大人,這明顯不符合邏輯」
「你在副本講邏輯?」
「那……那一隻毛茸茸的狗,也不該變成人啊」
寒瑾倒是想到了村民。
會不會,夜晚的村民,也都變成了紙人……
*
飯後,顧清安一手牽著寒瑾,一手拎著籃子,後面跟著大黃,在村里轉悠。
碰到誰都會給一把喜糖,宣布他們成婚這件事,那糖像是掏不完一樣。
寒瑾趁機用相機隨便拍些照片,應付規則,還要對村民笑臉相迎,臉都笑僵了。
顧清安的目的明顯不是村民,轉轉就轉到了玩家面前。
馬旭、方元武和關靜一臉懵的接過喜糖,聽著天方夜譚一樣的話,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和副本里的npc結婚?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
別說發生了,他們連想都沒想過,副本還能這麼玩?
方元武不動聲色給寒瑾使眼色,意思詢問有沒有危險,得到有點糾結的搖頭,心裡有了底。
別管那糾結是什麼,只要能保住命,就算是一個好消息。
沒準還能因此抱上npc的大腿,雖然有點不可能,也算是一個機會。
顧清安在三人心驚膽戰下多停留了會兒,才帶著寒瑾離開。
「他們好像有些怕我」
小點撇嘴:「為什麼怕心裡沒數?那像審犯人一樣,不怕才怪」
這個寒瑾反駁不了,可誰讓是他的神主呢,他就喜歡那占有欲強的樣子。
「他們膽子太小,看到大夫就害怕,可能怕扎針吧」
「這樣啊」,顧清安牽著的那隻手微微用力捏了捏,「男人太膽小可不行,想不想去後山看看?那裡……很美」
寒瑾停下腳步,側頭看著他,好一會兒,點了頭。
「剛好我沒拍過後山的景色,要現在去麼?」
他不知道顧清安為什麼一直執著於讓他去後山,去發現隱藏起來的真相。
本以為是為了讓他留下,可現在他已經能留下了,卻還是在堅持。
或許,揭開隱藏起來的真相對他的神主很重要,這就讓他不得不重視起來。
一個任務而已,他也不是不能做。
顧清安看向前方,那是村長家的方向:「祈福夜之後,我帶你去」
「祈福夜是哪天?」
「今晚,走吧,我們回家」
「不去給村長送喜糖麼?」
他們不可能挨個給喜糖,村子只轉了大概,但村長特殊,不給就有些刻意了。
「不用」,顧清安收回視線,「村長不在家,他很忙,沒時間接喜糖」
忙?忙什麼?忙今晚的祈福夜?
說起來,這個祈福的人選他也是有可能被選上的。
「接受祈福的人會怎麼樣?」
顧清安沒回答:「別擔心,你只管參加,跟緊我就好,記住,一定要跟緊我」
只有緊緊跟著他,才能確保村長的手伸不過來。
知道問不出什麼,寒瑾不再強求,總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