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比賽快要接近尾聲的時候,薄以墨突然發力,連續幾個三分球,比分逐漸追平。
霍子夏激動地拉著霍惜惜的手臂搖晃,「姐姐,薄校草好厲害,好厲害。」
霍惜惜自然知道他的籃球打得有多好。
前世她的注意力都圍著他打轉。
他在大學的時候打過多少場籃球,她就送了多少次水給他喝。
眼看著比分越來越來越接近。
比賽進入了白熱化。
還好比賽哨聲響了起來。
中場休息。
白少鈞抹了一把腦袋上的汗,立馬來到霍惜惜的面前,向她伸手。
霍惜惜把手上的手遞給他。
「惜惜,謝謝你來給我打氣加油!」
他說這話故意提高了音量。
他的目的就是為了讓薄以墨聽到。
薄以墨的視線一直都盯著霍惜惜所在的方向。
他想知道,霍惜惜之所以坐在這裡,是為誰加油打氣。
會不會像以前一樣,只要他打籃球,而她一定會坐在觀眾席為他加油打氣。
顯然他錯了。
儘管他手上的傷口不斷地向外滲出血液,那殷紅的顏色順著手臂流淌而下,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一朵朵觸目驚心的血花。
但這一切都沒有引起霍惜惜絲毫的關注和憐憫。
她還和白少鈞在一起有說有笑,眼裡沒有他的存在。
薄以墨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深深的絕望。
曾經那個對他關懷備至、溫柔體貼的女子如今不再有他,他實在難以接受這樣的現實。
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那笑容中充滿了自嘲和無奈。
看著白少鈞和霍惜惜的親密互動,他們的笑容刺他的心像是被無數根細針同時扎入一般,疼痛難忍。
每一次心跳都伴隨著刺痛感傳遍全身,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被心愛的人無視和拋棄所帶來的巨大打擊。
宋志偉拿來一瓶水遞給他,這才發現他手上的傷這麼嚴重,立馬擔心道:
「你這手,怎麼傷得這麼重?墨哥,不能繼續比賽了?我們去醫院吧?」
薄以墨搖頭,堅定地說道:
「不行,我必須堅持,我不能輸,如果我輸了,那我就輸了全世界,這是我唯一的機會。」
他不能輸,不然他來到這裡的意義是什麼?
霍惜惜只能屬於他。
他一邊回答一邊看著對面的霍惜惜。
他多麼希望此時她能分個眼神給他。
然而沒有。
她甚至都沒有看他一眼。
原來不被人在乎,被人忽視是這樣的感覺。
宋志偉只能稍微給他重新包紮了一下。
比賽鈴聲再次開始。
雙方比賽更加激烈。
雙方的比賽分數不相上下。
最後一分鐘,白少鈞搶到球,正要投籃卻被薄以墨截下,薄以墨快速帶球沖向籃筐,一躍而起將球投進。
終場哨聲響起,薄以墨還是以一分之差贏下了比賽。
現場頓時沸騰起來。
在場的觀眾都為薄以墨這麼精彩的籃球表演紛紛鼓掌:
「我的天哪,薄大校草也太帥了吧,他打籃球竟然比白學長還厲害。」
「特別是他最後一個投籃動作,簡直帥爆了。」
「不愧是校霸,不但是保讀生,就連打籃球都這麼帥。」
「好想做他的女朋友,就是不知道這麼帥的博大校草,有沒有喜歡的人?」
「你不知道嗎?我們大家都在磕他和霍惜惜校花的CP。他們是天生的一對。」
「不對啊,霍惜惜不就坐在觀眾席上嗎?但是她為什麼再給白少鈞加油打氣?這是什麼情況?」
「你的消息太落後,中午的新聞沒看到嗎?白少鈞和薄大校草才是一對。」
「我怎麼覺得這關係不太對啊。薄大校草和白少鈞都這麼帥,他們剛剛打籃球那種劍拔弩張的關係,怎麼會是那種關係?」
「看到薄大校草手上的傷了沒?他竟然是帶傷贏得的比賽。他這麼拼命,肯定是有原因,難道是他們三人之間,有什麼微妙的關係?」
「我似乎也嗅到了他們三人確實有不同尋常的關係。」
「霍惜惜命也太好了吧,你看看薄大校草看過去破碎的眼神,看得我的心也跟著碎了。」
·······
白少鈞輸掉了比賽,他懊惱地把籃球狠狠地砸向地面。
他輸了,他竟然輸了。
霍惜惜從觀眾席下來,走到他的身邊,給他遞水,給他安慰:
「你已經很厲害了,不要沮喪,不就是一場籃球比賽嗎?
輸贏是常事。」
霍惜惜不知道他們兩人還有賭約,所以才會這樣說。
白少鈞牽起一抹苦笑。
他輸了,輸的人要主動遠離霍惜惜。
雖然他不承認,但他對這份感情認真地。
不知知不覺中,他看到不同的霍惜惜,漸漸地喜歡上了她。
但很明顯,霍惜惜一直以來都只是把他當成好朋友。
這樣的感覺很糟糕。
明明你很努力,但她不是不給你機會,而是她根本就GET不到那個點。
他們從始至終都不在一個磁場內。
而且薄以墨的手傷得那麼重,滿手的鮮血嗎,但是為了贏他,用了全力。
他們之間,插不進別人。
「走吧,我今天請你吃第三頓飯,吃完,我們就兩清了。」
霍惜惜笑著說道。
白少鈞點頭:「行,我剛好也餓了,走吧。」
薄以墨本來想提醒白少鈞,他輸了就應該兌現承諾。
但是看到霍惜惜和他,兩人有說有笑,他就顯得特別多餘。
他往前走一步,靠近他們兩人的勇氣都沒有。
從什麼時候開始,霍惜惜幾乎就沒有對他這樣笑過。
手上的傷就格外明顯,心也更痛了。
他終究還是把那個滿心滿眼有他的女孩給弄丟了。
她不再對他偏愛。
原來以前的他是多麼幸運。
不管何時何地,他永遠都是她的第一選擇。
她的眼裡心裡都只有他。
是他把她給弄丟了。
如今他就在這裡,她的目光卻不曾在他的身上停留。
巨大的落差,薄以墨只覺得手上的傷更痛。
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薄以墨坐在凳子上,失落地閉上了眼睛。
他不想面對這一切。
「墨哥,你的手一直在流血,起來,我們去醫院,這傷口再不處理,會感染髮炎。」
宋志偉看著他臉色越來越差白,嘴唇白得毫無血色,他周圍的氣壓也越來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