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小白菜再被拱,俏師姐雷霆怒!
響午時分。
洛子君坐著馬車,終於回到城內。
紙鳶隨同,寸步不離。
回到安國府後。
洛子君跟紙鳶交代了一聲,便回到君子居,進了房間,吃了一顆那老道給的藥,倒頭就睡。
小環聽聞消息,匆匆趕回來時,他已經睡著。
小丫頭幫他關好房門,沒再打擾。
洛子君這一覺,一直睡到了天黑。
起來時,身體終於恢復了一些力氣,但兩邊的腰子依舊隱隱作疼。
腳步發虛,頭腦昏沉。
得買點藥補補啊。
他突然想起了上次遇襲,就是喝了藥,才恢復的快。
想到此,他跟小環交代了一聲,便準備出門。
這時,紙鳶送來了豐盛的晚飯,並告訴他:「公子,三小姐下午來過,本想看望公子的,不過公子當時在睡覺,三小姐就沒再打擾,說明日再來看您。」
洛子君道:「對三小姐說一聲,我沒事。」
紙鳶答應一聲,把飯菜放在了院裡的石桌上,奇怪道:「這麼晚了,公子還要出去嗎?」
「去買點東西,你們先吃吧。」
洛子君看了一眼晚飯,直接出了門。
昨晚吃了一夜的口水,還吃著一些奇怪的東西,一想到便沒了胃口。
出了府。
在街上閒逛了一會兒,便開始尋找藥店。
正在他雙腳發軟,神情恍惚地走著時,旁邊的店鋪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咳嗽聲:「咳—」」
洛子君正想著事情,並未理踩,繼續向前走去。
誰知那咳嗽聲又傳來:「咳咳—————」
洛子君皺了皺眉頭,轉頭看去,頓時身子一震,呆在原地。
店鋪門口。
一道身穿素白衣裙,高挑靚麗,胸前高聳的窈窕身影,正斜倚在門框上,那清麗淡雅的氣質,那俏麗嬌美的模樣,散發著清清冷冷,卻又嫵媚誘人的氣息。
那雙動人的美眸,也清冷而撩人地看著他。
不過,在他的目光看過去後,她立刻下巴一揚,嘴裡「哼」了一聲,便傲嬌地扭身進了店鋪。
洛子君僵在原地,用力揉了揉眼睛,有些難以置信。
他以為自己腎虛,可能有些神情錯亂和眼花了。
他突然看向了店鋪的名字:保安堂。
又看向了門外的楹聯。
那楹聯上寫著:但願世間人無病,何妨架上藥生塵。
「師姐!」
他立刻大叫一聲,衝進了店鋪。
店鋪里,蘇清靈已經清清冷冷地站在了櫃檯後面,正冷著俏臉,低頭撥弄著算盤,並未理睬他。
洛子君睜大眼睛,又仔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發現自己不是做夢後,又立刻在店鋪里轉悠了一圈。
「師姐!真的是你!」
他立刻衝進了櫃檯,激動地張開雙臂,想要給這清冷的少女一個擁抱。
但蘇清靈已經不動聲色地拿起了那根粗粗的擀麵杖,美眸冷冷地看著他,
道:「誰是你師姐?我不認識你。
洛子君立刻轉過身,把屁股翹起來,道:「師姐,儘管打,狠狠地打,直到你認識我為止。」
「咳咳..」
這時,樓上突然走下來一人,咳咳一聲,板著臉看著某人道:「某些人,別以為老夫不在,就對老夫的乖孫女耍流氓!老夫的針雞之術和切肛之術,可不是吃素的!」
「師父!」
洛子君立刻奔過去,張開雙臂,一把抱住了他,滿臉激動。
蘇大方臉上的表情頓時繃不住了,沒好氣地道:「滾滾滾,老夫還要出診,
剛洗的澡,別挨老子!」
洛子君見他背著藥箱,連忙鬆開,滿臉親熱道:「師父,這麼晚了還要出診嗎?徒兒跟你一起。」
蘇大方一臉嫌棄,翻了個白眼道:「老夫要去青樓,你又想去偷看人家白花花的大屁股?」
洛子君乾笑一聲,道:「徒兒在外面等著。」
「不需要。」
蘇大方一臉不爽,直接背著藥箱出了門。
洛子君看著他消瘦的背影,不禁對櫃檯里的少女感嘆道:「師姐,師父都一把年紀了,還這麼勤快去掙錢,真是我輩楷模啊,估計棺材本都已經攢的比這棟小樓還要高了吧?」
蘇大方一聽這話,剛跨過門檻,突然一個跟跪,摔趴在了地上。
洛子君連忙跑過去要扶他,誰知腿一軟,絆在了門檻上,也「啪」地一聲,
摔趴在了地上。
蘇大方從地上爬起來,本來心如刀絞,要破口大罵這小王八蛋的,見他竟也摔了個狗吃屎,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報應啊!活該!咋不摔死你個狗日的呢!
哈哈哈哈哈·.」
說完,一邊仰天大笑,一邊大步離去。
洛子君趴在地上:
過了一會兒。
他方從地上爬起來,在路上異樣的目光中,趕緊進屋。
櫃檯後面。
蘇清靈的美眸,冰冷而狐疑地看著他,道:「進來。」
「師姐——.」
「進來!」
洛子君見她似乎真的動怒,連忙進了櫃檯,滿臉討好道:「師姐有何吩咐,
還要打屁股嗎?」
蘇清靈一把抓住他胸口的衣服,「啦」一聲撕開,目光看向了他脖子處,
胸前。
那裡皆有一個個帶著牙印的傷痕,甚至還有血痕。
「師姐——...」
洛子君正要說話,面前的少女突然又把他了個方向,「啦」一聲,撕下了他的褲子。
「師姐,別——」」
洛子君突然感到後臀發涼,慌忙捂住求饒:「打可以,掐可以,萬萬不能擀麵杖捅啊,會死人的啊!」
蘇清靈目光冰冷地盯著他後面那一個個深深的牙印,俏臉鐵青。
洛子君轉過身來,看著她道:「師姐,我——」
「啪!」
話未說完,蘇清靈便突然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朵。
這是她第一次打他巴掌。
洛子君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下意識地抬起手,「也啪」地一聲,還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
蘇清靈被打的一晃,臉蛋兒別過去,鬢角的髮絲飛起,又落在了她的嘴角處。
洛子君剛打完,便大吃一驚,慌忙舉起雙手道:「師姐,對不起,是手自己動的,我發誓,我絕對沒想過要還手打你———」
洛子君見她嘴角沾著髮絲,冷冷地看著自己不說話,連忙把臉湊過去道:「師姐,你再打,我發誓,這次絕不再還手!我若是還手,我———」
「啪!」
話還未說完,蘇清靈果然又給了他一耳光。
誰知這一耳光剛落,洛子君又突然下意識地揚起手掌,照樣還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
「啪!」
這一次,更響。
洛子君:
.....
空氣突然凝固。
屋裡突然安靜的可怕。
數息後。
蘇清靈突然一把掐在了他的屁股上,怒道:「我掐死你!」
「我也掐死你!」
洛子君幾乎是瞬間伸手過去,也一把掐在了她的翹臀兒上。
剛掐上,他頓時一愣,想要立刻鬆手,又疼的「嘶嘶」作聲,沒捨得鬆開。
「我掐死你!」
蘇清靈突然又伸出另一隻手,一把掐在了他的胸口。
「啊—....·
洛子君頓時慘叫一聲:「疼疼疼疼疼!這下是真的疼!那裡受傷了啊!」
「我也掐死———.」
他立刻也是伸出另一隻手,準備去掐她。
但是,在看到她那高聳的胸口,和冷冷的眸子後,手突然一垂,掐在了她盈盈一握的纖腰上。
「師姐,我錯了,饒命———」
洛子君雖然手裡不甘示弱地掐著,但嘴裡立刻服軟求饒。
蘇清靈沒理他,繼續冷著俏臉,緊緊地掐著。
洛子君也只得如數奉還。
兩人這般僵持著,過了許久,直到有客人進來抓藥時,方一起默契地鬆開,
然後又一起默契地抓藥收錢。
待那客人走出店鋪的一瞬間,蘇清靈再次一把掐住了他的胸口。
洛子君倒吸一口涼氣,也一把掐住了她的腰,哀求道:「師姐,冤冤相報何時了,咱們好久不見,今日剛見面,就不能和和氣氣坐下來,喝茶聊天,把酒言歡,其樂融融?」
「不知廉恥!我掐死你!」
蘇清靈更加用力,俏臉更寒。
洛子君疼的嘶嘶作聲,連忙道:「師姐,你聽我解釋。」
「閉嘴!」
蘇清靈手指開始用力旋轉。
洛子君疼的直冒冷汗,也立刻加重了力道,手指開始用力旋轉。
蘇清靈嬌軀一顫,也疼的忍不住「嘶」了一聲。
兩人一起旋轉,一起嘶嘶作聲,然後疼的一起靠在了旁邊的櫃檯上,卻都不肯鬆手。
「師姐,嘶———.要掉了,真的要掉了——」
洛子君低頭看去,發現這丫頭不僅用力旋轉著揪,還在向外扯著,是真的疼疼疼疼!
「師姐!你要是再不鬆手,別怪我也掐你這裡!」
洛子君疼的威脅。
蘇清靈不僅沒有鬆手,而且更加用力扯,然後挺起胸前的高聳,靠近了他,美眸冰冷而挑畔地看著他。
洛子君自然不敢掐那裡,只得繼續哀求討饒,但手上卻沒少用力。
又過了片刻。
終於又有一名抓藥的客人來到店裡。
兩人默契鬆開,默契抓藥算錢。
待那名客人拿了藥,剛轉過身準備離開時,洛子君立刻趁此機會,「嗖」地一聲逃出了櫃檯。
那客人被這番動靜嚇了一跳,轉過頭驚地看著他,道:「我-—--我給錢了。」
洛子君揉著胸口,連忙陪笑:「在下有事,跟您無關,您慢走。」
那客人目光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方出了店鋪。
洛子君連忙逃到更遠處,嘴裡嘶嘶地揉著胸口,看著櫃檯里的清冷少女道:「師姐,你也太狠了吧,雖然男人這裡沒什麼用處,但也不能這般掐吧,會死人的。」
蘇清靈一手捂著纖腰,一手捂著後面,雙眸冰冷地看著他,譏諷道:「不准我掐,就只准別人咬,是吧?」
洛子君:
他不禁長嘆一聲,連忙解釋:「師姐,此事並非是我自願。就跟上次一樣,
我又遇到了女採花賊,而且還是上次那個。雖然這件事聽起來有些荒唐,有些不可置信,但我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真的又是那個可惡的女採花賊!別說是你,我自己都難以置信,竟然又是她————.」
說著,他把昨晚悲慘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語氣里充滿了屈辱和憤怒,不甘與仇恨。
當然,有些需要隱瞞。
比如說,有兩次他忍不住反客為主,化守為攻,讓那壞人丟盔棄甲,一瀉千里,潰不成軍;還有幾次,他忍不住撕咬對方,也在對方的同樣的地方,留下了英勇戰鬥的痕跡,等等。
蘇清靈眯著眸子,俏臉含霜地聽著,兩隻粉拳越握越緊。
「可惡!」
洛子君恨恨地咬牙切齒:「奇恥大辱!我洛子君沒日沒夜辛辛苦苦修煉,難道就是為了讓那女賊子多弄一次?我呸!此仇不報,我洛子君,誓不為人!」
蘇清靈美眸冰冷地看著他道:「你要怎麼報?還回去?」
洛子君立刻道:「怎麼可能!那女賊對我英俊的身子垂涎欲滴,夢寐以求,
恨不能每日玩弄,吸乾吸淨!我若是還回去,豈不是仇將恩報,讓她愈發快活與開心?我呸!我又不是笨蛋,我沒那麼傻!」
隨即握緊拳頭咬牙道:「我決定重拳出擊,把她打的稀巴爛,讓她再也爬不起來!」
蘇清靈文俏臉寒霜地看了他一會兒,沒再理踩,低頭沉默。
洛子君立刻想起正事,連忙道:「師姐,給我抓點上次那種藥,我需要補一補。」
蘇清靈俏臉冰冷,沒有理他。
洛子君猶豫了一下,厚著臉皮自己拿了紙包,進去抓藥。
「師姐,那日你和師父留給我的銀子,我待會兒都還你。今日的藥,也算在帳上。」
既然這少女回來了,那銀子肯定是要還給她的。
抓完藥,包紮好。
洛子君這才拿出錢袋,從裡面數了六張銀票,放在了櫃檯上,道:「師姐,
你上次給我留了五百五十兩,九錢四十文,今日,我還你六百兩,你看夠嗎?」
蘇清靈冷冷地道:「不夠。」
洛子君猶豫了一下,又拿出了一百兩,放在櫃檯上,道:「這樣夠了嗎?」
蘇清靈依舊道:「不夠。」
洛子君突然想到了那些珍貴的藥浴藥材和這丫頭煉製的毒藥,還有後院那些練武的工具,於是,毫不猶豫地把錢袋裡僅剩下的八百兩,都拿了出來,全部放在了櫃檯上。
「師姐,這是我的全部了———」
他說的可憐兮兮,希望這丫頭心有側隱,給他留下一些。
「不夠。」
蘇清靈依舊冷冷地說不夠,然後毫不猶豫,把櫃檯上的銀票和銀子,全部收起,放進了柜子里。
接著,又雙眸冷冷地看著他,道:「繼續掙。」
洛子君只得道:「還差多少?」
蘇清靈冷冷地道:「你能掙多少,就還差多少。」
「懶得理你!」
洛子君沒再理踩這丫頭,拿了藥,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披上了新的外衣,準備離開。
蘇清靈突然又冷聲問道:「我的浴桶呢?」
洛子君道:「我在用,師姐想要回去嗎?那先把我的浴桶還給我。」
「哼。」
蘇清靈沒再理他,低頭撥弄著算盤,
此時外面,已經天黑。
洛子君又盯著她清冷俏麗的小模樣看了一會兒,語氣放軟道:「師姐,那個—-跟你說一聲,我沒成親。」
蘇清靈頓了頓,抬起雙眸冷冷地看著他:「所以呢?」
洛子君聳了聳肩道:「成親了,我就是有婦之夫了,不能再過來陪師姐玩耍了。沒成親的話,那麼以後,我還是可以經常過來,陪師姐玩的。師姐開心嗎?」
蘇清靈冷著俏臉,沒再理他,繼續低頭撥弄算盤。
「師姐,那我走了。」
洛子君見天色不早了,沒再逗留,揮了揮手,出了門。
很快,那道頒長的身影,消失在了遠處的街角處。
蘇清靈緩緩抬起頭,目光望著外面的黑夜,了一會兒,忽地眯起了眸子,
眸中寒芒閃爍。
當蘇大方背著藥箱回來時,發現她已經換上了一身黑衣黑披風,而且還帶上了斗篷和面紗。
蘇大方一愣,連忙問道:「靈兒,你要去哪裡?」
「金山寺。」
蘇清靈冷冷地說完,便出了門。
蘇大方臉色頓變,慌忙道:「去不得!那裡去不得!那裡的和尚好厲害的!
特別是那個法海!」
蘇清靈已經出了門,快步走遠。
哎·.—
蘇大方不由得長嘆一聲,只得放下藥箱,鎖了門,跟了出去。
「老子就知道,那小王八蛋一來就沒好事,真是倒了八輩子想血霉啊。」
「老夫的棺材本,老夫這把老骨頭,遲早要被那個小王八蛋全部弄完,弄殘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