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恪帶著卡門和凱莉向顧客們問好。
三人在舞台上呈三角形站定。
卡門和凱莉站在兩側,各提起一個不鏽鋼盆擺放在舞台邊緣。
「秦,十二份沙拉。」
卡門看了一下吧檯旁邊掛著的點菜單,告訴秦漢恪。
按照表演的慣例,第一次上台,需要搞點花活,讓顧客感受從尾椎骨升起的那種爽感。
這將決定了顧客願不願意給你小費。甚至下一次還願不願意到這裡來消費。
秦漢恪現在就準備露一點讓人震撼的手段。
「兩位迷人的姑娘,請幫我把刀具整理起來」
他讓卡門和凱莉拿了幾根長長的鐵簽,尾部朝下,扎在舞台前的木塊上。
「各位親愛的先生們,女士們,歡迎大家來到野牛餐廳,希望我的表演能讓大家喜歡,並陪伴大家度過愉快的一個夜晚。」
秦漢恪摘下牛仔帽,向台下微微的鞠了一躬。
接著他指揮卡門和凱莉把諸多用來做沙拉的蔬菜扎在了鐵簽上,例如奶油萵苣,圓生菜,胡蘿蔔,黃瓜,番茄等等。
今晚的表演嘉賓,秦漢恪那張經典的東方面孔。讓不少顧客心裡存在著一定的疑慮。
卡門和凱莉把蔬菜插上鐵簽的時候,台下還在議論紛紛
作為牛仔的大本營,有不少人的獵刀都耍得有模有樣。
但是,當秦漢恪那兩把沉重的狗腿刀從皮鞘中拔出來的時候,讓不少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秦漢恪拿著雙刀,在舞台邊懸掛著的牛骨上比劃了幾下,衝著餐廳的顧客們呲牙一笑。
「新來的表演者怎麼不開始切肉?這笑容看著讓人心裡毛毛的。」
吧檯附近的一張餐桌上,一名顧客疑惑地和同伴交流著。
話音剛落,在一群顧客的驚呼聲中,秦漢恪手中亮起兩道銀輪。
「賣糕的,他手裡難道裝了兩台發動機嗎?」
只見秦漢恪閃轉騰挪之間刀光閃爍,一輪輪銀光從前面的鐵簽上掠過。
沒一會,只聽見咔嚓一聲,銀光一收。
大家首先看到鐵簽上,原本插著的蔬菜,都只剩下不好吃的柄或頭光禿禿的留在上面。
而在旁邊的不鏽鋼盆里,則是整齊地鋪著切割均勻的細絲或小塊。
再看向微笑著站在鐵架旁邊的秦漢恪,大部分人的眼球都有往外掉的趨勢。
只見他一手一把狗腿刀,每把刀上都並排躺著兩根粗大的牛棒骨。
旁邊鐵架上的牛骨竟然是被一刀砍斷,從斷口上來看,拿電鋸來也做不到這麼平滑的切口。
一刀絲滑地砍斷四根牛棒骨,似乎還沒有人能做到。
「厚禮蟹,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法克,他一定是在作弊,提前把骨頭鋸開了。」
「......」
一群本來帶著悠閒心情看表演的食客,一下沸騰起來,情緒激動的都差點衝上舞台。
一旁本來開心地看著表演的哈利,也對這個結果猝不及防,額頭一下冒出冷汗。
之前溝通表演刀具的時候,秦漢恪要求掛幾根牛棒骨,他還以為是用作裝飾,還特意找了幾根又粗又長的牛骨掛在那裡。
誰知道,阿珍你來真的!
「先生們,女士們,請不要激動。」
哈利提著話筒就準備上去救場,內心不免埋怨了幾句,他也認為秦漢恪是提前做好手腳。
因為他愛看的鍛刀大賽,那些鍛刀高手做出來的短刀,那也要差不多三刀才能砍斷一根牛骨,而且斷口上還各種骨茬,參差不齊。
更讓他覺得虛假的是,鍛刀大賽的牛骨都是兩頭固定死,尚且需要幾刀才能砍斷,秦漢恪劈斷的,那可是一頭懸掛著不受力的骨頭。
雖然這兩把鋒利的狗腿刀,也是他花費了不少代價找高手定製的,但顯然達不到如此鋒利的程度。
所以他決定等這場表演結束,他就要和秦漢恪結束合同。
即使秦漢恪的刀法很好,他覺得在德克薩斯不像紐約那種大城市那麼虛偽,不誠實的人不能得到工作。
還沒等哈利走到舞台,秦漢恪就大喝一聲,雖然沒有用話筒,但是整個餐廳每個角落都聽得清清楚楚。
「嘿,各位認為我作弊的女士和先生們,我將請我的助手們把骨頭和刀端下來給大家檢查」
「直到大家認為刀和骨頭都沒問題,我將再次為大家展示。」
趁著台下忽然安靜的間隙,秦漢恪把刀和牛骨分別放在兩個托盤裡,讓卡門和凱莉端下去環場一周。
給那些認為他提前做手腳的顧客檢查一遍。
「秦,別擔心,你是最棒的。」
卡門和凱莉齊齊給了秦漢恪一個飛吻,端著托盤就下去了,她們倆倒是對秦漢恪信心十足,因為從道具準備開始,她們都在秦漢恪身邊沒離開過。
有沒有作弊她們很清楚。
卡門和凱莉走下了舞台,秦漢恪一扭頭,就看到了尷尬的哈利。
他一臉不自然地聳聳肩,攤開手:「秦,你知道,這有點不可思議。」
看著全身不自在的哈利,秦漢恪大笑起來:「哈哈,哈利,作為老闆,你需要對你的員工有信心。」
「砍斷幾根骨頭而已,你看,像這樣捏碎也不是做不到。」
秦漢恪看出來哈利眼中的懷疑,一手抓起一個剛才被斬斷留下的牛骨關節,互相敲幾下,表示骨頭是完整的。
在哈利暴凸的眼神中,接著直接把這兩塊骨頭捏得粉碎。
「賣嘎得,秦,你就像是大力神。」
哈利瞬間把所有的懷疑都拋在腦後,甚至開始為自己不夠相信秦漢恪而感到有點羞愧。
但他們沒注意的是,在舞台側面,有一台架著自拍杆的手機把秦漢恪捏碎牛骨的過程,完整的拍了下來。
摒棄了疑惑的哈利開心地和秦漢恪聊了幾句,看到卡門和凱莉已經端著狗腿刀和牛骨向舞台走過來。
他就心情愉快地回到剛才的位置,秦漢恪展示的實力讓他無比踏實。
他甚至還期待起當秦漢恪切肉時,那些顧客驚掉下巴的樣子。
這時的舞台上,卡門和凱莉已經扭著性感的腰肢回來。
看見她們把牛骨和狗腿刀端給秦漢恪,而台下的顧客們都頻頻點頭表示認可剛才的表演。
哈利不失時機地出聲煽動顧客們的情緒。
「親愛的女士們先生們,讓我們為漢克的出色表現送上熱烈的掌聲。」
整個餐廳瞬間被掌聲和尖叫聲淹沒。
「接下來,我們將抽取四桌顧客,由你們來決定這四根牛棒骨用什麼方式再次切開。」
「美麗的卡門和凱莉,請你們抽出這幾桌的幸運顧客。」
秦漢恪從舞台後面拿出一個小箱子,讓卡門和凱莉各抽了兩個代表桌號的紙團。
「他們分別是3號桌、7號桌、15號桌和23號桌,請你們大聲說出你們的想法,不要擔心我做不到。」
秦漢恪大聲地報出了被抽選到的顧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