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闆,你這錢是瞧不起誰呢?你是覺得我老張拿不出這筆錢唄?」
張老闆不動聲色的把錢推到了江秀麗面前。
這點兒錢算什麼?
他還不至於不開眼,就盯上了這點兒錢。
他貪婪的盯上的是江秀麗的這家火鍋店,還有江秀麗這個人。
江秀麗看到張老闆對這錢不動心,立刻急了,
「張老闆,我絕對不是那個意思。」
「我不管你是哪個意思,江老闆,你要是想讓我幫你打聽你弟弟的消息,很簡單。
咱們還是私下裡單獨談一談,畢竟現在有人在,有一些事情也說不明白。」
「要不然這樣?今天晚上江老闆賞臉來我家談一談。
有些事情不說明白的話,恐怕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張老闆這話就有點兒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目的。
讓一個女人晚上到自己家來談,能談出啥好事兒。
江秀麗並不傻,一聽這話就明白,張老闆簡直是無恥!
青白著一張臉說道,
「張老闆,您有什麼條件儘管可以提,可是晚上談話就算了。
有什麼事兒咱們還是在這裡談清楚的好,是要錢,還是要什麼?」
「只要我手裡有的,只要能讓我弟弟出來,一切都好談。」
張老闆哈哈大笑,
「江老闆是個爽快人,既然這麼說了,那我考慮了一下。
江老闆一個女人經營著飯店不合適,你看剛開業一個多月就遇到這麼多的事情。
要不然江老闆去飯店你轉給我得了,這樣你也可以省心省事兒,沒了這家飯店拖累。
你弟弟的事自然能解決,畢竟你弟弟都跟飯店沒關係。
防疫站也不能扣著他不放,是不是?」
江秀麗聽到這話驚訝的當場愣住了,這家店有多掙錢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而眼前張老闆提出的這個要求簡直是不要臉到極點,這根本不是拿錢解決的問題。
是想直接把自己的店給拿走。
「張老闆,您準備多少錢把火鍋店買走?」
可是想了想,江林到現在還下落不明,為了自己弟弟這家火鍋店賣給別人就賣給別人。
大不了自己就當沒賺錢,這一個多月就像是做了夢一場。
錢可以再賺,可是弟弟絕對不能出事。
「行吧!
江老闆這家店我瞅著也就一般。
面積也不大,再說你這也是租的房子,這樣我給你一萬塊錢。」
「這還是看在江老闆你的面子上,要不然就是5000塊錢我也不要。」
江秀麗氣的咬牙切齒,這家店一天的營業額都有1萬塊錢,誰稀罕這1萬塊錢?
對方提出這1萬塊錢,相當於是白拿了一家店。
想過這個張老闆不要臉,但沒想過這個張老闆居然不要臉到這個地步。
這幾乎相當於是從自己手裡白嫖了一家店。
「張老闆,這不合適吧?這一家店一天的營業額就有1萬塊錢。你1萬塊錢拿我這家店,我連裝修和房租加起來都遠超過這個數。
張老闆,您這可不是成心要這家店。」
自己想過把店讓給別人,但是沒有想過對方幾乎想要花這麼一點兒錢就把店拿走。
這和搶都沒區別。
「江老闆1萬塊錢已經不少了,你這營業額每天有1萬,可是你現在不是照樣關門了嗎?
今天有工商局來查,明天有稅務局來查,後天有防疫站來查。
你沒有本事經營這家店,遲早也是關門。
到時候連1000塊錢都賺不到,你自己想一想,我這1萬塊錢給的不多嗎?」
這話已經是赤裸裸的威脅。
江秀麗咬著牙板著一張臉,她不知道該怎麼應付。
店這樣賣掉相當於白送給別人。
張老闆突然傾身過來一把就拉住了江秀麗的手。
「江老闆你要是捨不得,那乾脆這樣。
江老闆可以留下來和我共同經營。」
「江老闆長得這麼漂亮。我怎麼也不忍心讓江老闆吃虧,是不是?」
那隻鹹豬手暗示性的捏了捏江秀麗的掌心。
「江老闆,女人還是需要男人撐腰的,沒有男人撐腰,女人做生意是不行的。」
「張老闆,你別過分。」
江秀麗實在忍無可忍,因為對方那一隻手居然伸到了自己腰上。
江秀麗噌的站起身,一把甩開了張老闆的那隻肥手。
張老闆臉立刻冷了下來。
「江老闆,你還真是油鹽不進,女人還是應該懂點兒進退,既然你這麼做,那顯然是你不想救你弟弟了。
那就算了,這一頓飯我可以不吃。」
「你別以為你有幾分姿色,我就得買你的帳,我告訴你能看上你,那是你的運氣,有本事你自己去救你弟弟。」
張老闆直接站起身。
「江老闆,你想好了,晚上去找我。如果想不通那就算了。」
「心不甘情不願的女人,我還不想要呢。」
「看來你是想讓你弟弟多吃幾天苦頭。」
江秀麗一聽這話腿一軟,差一點一屁股又坐在椅子上。
對方話里的意思顯然是要給弟弟吃苦頭。
可是對方擺明了不光要自己的店,還要要她的人,這對於江秀麗來說完全打破了自己曾經的思想和觀念。
她只是一個普通的農村婦女,哪見識過這種場面?
哪見識過這麼無賴又囂張跋扈的人。
可是在這裡人生地不熟,地不熟,簡直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如果這個張老闆不抬抬手放了江林,難不成真的讓江林出事兒。
就在江秀麗在劇烈的跟自己思想鬥爭的時候,門被推開。
呂鳳鳴其實就在隔壁屋,這個包間是用木板隔出來的,所以隔音效果並不好。
他是專門在隔壁屋聽一聽江秀麗是怎麼應付這個場合的,萬一有什麼需要自己出面的,他可以幫襯一下。
卻沒有想到在隔壁屋聽到了這麼一出。
很顯然這姓張的根本不是什麼好東西,敢這麼囂張顯然是這樣子自己背後有人。
這是吃定了江秀麗和江林是外地人,在本地沒有資源,也沒人脈。
根本就是想一鍋端,不光要人家的店,甚至還想要人家的人。
呂鳳鳴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他作為一個男人都對於張老闆這樣的行為根本就不屑一顧。
這是人幹的事兒嗎?這根本就是個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