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師弟也察覺到了？
看到葉天點頭承認，赤松子摸著鬍子沉思，隨後微微搖頭。
「早知道如此，就該尋個藉口拒絕此事！」
他嘆了口氣說道，語氣頗為無奈。
「師兄也不必放在心上，也不算什麼大事。」
「事關秦王，如何不是大事？咱們太乙山終究是在秦國境內，難不成師弟真要當這位秦王的假父不成，說起來，師弟還不如秦王年紀大吧？」
赤松子瞪著眼說道，還猜測了一句，讓葉天頗為無語。
「什麼假父真父的，既然那位太后喜歡咱們道家學說，便讓她學就是，另外派個女弟子都指點她。」
葉天擺了擺手。
「怕是難，按照這麼說的話，這位不一定能學的進去。」
如果之前不知道或者說沒想到這一層，那也就罷了，現在知道了這位來的目的，壓根就不是因為這些來的。
「師兄只管去做就是。」
「也好！」
既然葉天這麼說了，反正也費不了什麼事情，那就嘗試一下。
想到這裡，赤松子起身離去。
等離開葉天這裡後，赤松子路過趙姬住處的時候，神色一動，索性直接走了過去。
「見過赤松子大師，可是有事？」
趙姬看著通報後進來的赤松子，神色悠然。
赤松子聞言看了趙姬一眼，心中倒是頗為感慨，如果不知道對方的年紀，或許會以為才二十歲出頭，如若這麼看，和師弟倒是有些...
「太后來時曾言，對我道家學說頗為有興趣，既然如此，之後我會派一位弟子前來，太后有不解的地方，可以直接詢問這個弟子。」
趙姬聞言有些意外，還以為是何事，原來是這個。
剛要答應，忽然神色一動。
「倒也不必如此麻煩，聽聞凌虛子先生已經返回了，在咸陽的時候，本宮和先生也見過數次，而先生就在附近，既然如此，如果本宮有不解的地方，就去詢問先生，大師覺得如何？」
這是演都不演了？
「太后說笑了，師弟雖然回來，但師弟自身也需要修行，時常閉關，就算是我也不能打擾。」
「原來如此，要是這樣的話，那就麻煩大師安排了。」
趙姬還要開口，卻注意到邊上香凝給她打顏色，便開口說道。
「既然太后應允，此事由我安排。」
赤松子說著，做了一個道揖之後，轉身緩步離去。
「娘娘不可急躁，時間很多，越急越難成！」
等赤松子離開之後，趙姬看向了香凝，而香凝開口給趙姬解釋。
「可是不如此的話，何時...」
「娘娘！」
看到趙姬的樣子，香凝開口打斷了趙姬的話，然後在趙姬疑惑的眼神中開口說道：
「奴婢請問娘娘，您到底想要什麼？」
「你這話是何意？」
趙姬一愣，有些不解。
「您是想要時時見到先生便滿意了，還是想要陪在先生身邊，抑或者，與先生行那魚水之歡？」
趙姬聞言面色一板。
「放肆！」
「奴婢知錯，請娘娘恕罪！」
香凝聞言跪倒在地，輕聲請罪，但面色卻很是平靜。
「如果本宮要做到第三種，需要做到些什麼？」
趙姬看著跪倒的香凝，忽然說道。
「很難！」
趙姬的反應在香凝的預料之中，她想了想隨後搖頭。
「據奴婢所知，先生身邊有幾位絕色女子，能隨在先生身邊，想來七國也難尋。」
「難道你覺得本宮差了她們？」
趙姬皺眉。
「娘娘當然不差，而且您貴為王上的母妃，單單這身份就不是他人可比。」
趙姬聞言神色這才緩和。
只是您年紀大了。
香凝心中暗暗想著。
而這個，才是最主要的。
如果趙姬也是十七八歲的年紀，那倒是簡單了。
可惜。
王上的年紀，都比先生要大呢。
「罷了，你先起身吧，說說吧，該如何做？」
趙姬看著香凝。
這個侍女很聰明，也算是幫她想了很多的辦法，不然也不會現在距離先生這麼近。
「如果要達到娘娘所想，很難，如果只是前兩種，倒是簡單一些。」
「本宮說了...」
「娘娘，一步一步來可好？」
香凝輕聲開口說道。
趙姬聞言聲音一頓，隨後點了點頭。
「現在一步未成，若娘娘想以身份來迫使先生就範的話，會適得其反，到時候先生只怕會遠離娘娘，更何況，就算王上，對先生也很是敬重。」
趙姬聞言點頭。
最初她確實有這樣的想法，幸好後來打消了這種念頭。
先生不是凡夫俗子。
若先生是，她也不至於如此。
想到這裡，趙姬嘆了口氣，看起來頗為的惆悵。
「倒是你，小小年紀聰慧過人，長得也很是可人，是個美人胚子！」
香凝聽到趙姬打消心中想法，剛鬆了口氣就聽到趙姬如此說。
香凝一呆。
「最近你有些放肆了，本宮雖然要用你，但你也要知道分寸，本宮確實因為先生的事情有些亂了陣腳，那隻對先生。」
「是，奴婢不敢！」
香凝心中一緊，趕緊跪倒在地。
趙姬的提醒讓她立刻反應了過來，似乎最近她確實越發放肆了。
「免了，只要是幫本宮實現了心中所想，得到先生，本宮自然不會吝嗇賞賜，你想要什麼，本宮都會答應，你就算也想要跟在先生身邊，也不是不行。」
趙姬開口敲打，然後再給了一個甜棗。
「多謝娘娘！」
「起來吧！」
趙姬擺了擺手，隨後眼神落到了面前竹簡之上。
香凝走到了趙姬身後，神色陰晴不定。
「你最近幾日打探一下先生身邊那四個人的消息。」
「奴婢遵命！」
香凝點頭。
另一邊，曉夢大概帶著驚鯢四人在太乙宮轉了一圈，當然也沒有走太遠，太乙宮的範圍其實很大，除了核心的天宗所在，其他很大的範圍也都算是太乙宮之內。
別說一日，數日都不一定能走完一圈。
取了東西之後，曉夢帶著四人回返，然後就發現了此前空著的院子住了人。
並且還是熟人。
「是那位太后。」
明珠夫人抬手捋了一下垂到胸前的長髮，輕笑了一下說道。
想到了當日在咸陽宮之中和這位太后的針鋒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