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陽微微活動了一下有些酸疼的肩膀,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個u形枕,套在脖子上。
「我想說的是,罪犯的身份。」
一聽說是罪犯的身份,大家紛紛心中一動,聚精會神的聽著。
「根據已知信息,這是一個典型的反社會人格的罪犯。」
「通過他的留言,以及股東大會上的「演講」,我們可以得出結論,這是個……」
「「優雅的瘋子」」
「這類人不大可能是最底層的勞務人員,例如工地的工人等。」
「所以根據我的經驗來推測,至少這傢伙,應該是個還算有些品味的人。」
「當然,通常來說,這類罪犯現實中不可能是個表現瘋癲的人,那太明顯了。」
「而是會有一個正當職業,來為自己做掩飾。」
說到這裡,張一陽沒再說下去了,而是遞給陸美華一個「交給你了」的眼神。
陸美華冰冷的看了張一陽一眼,張一陽笑呵呵的聳了聳肩。
片刻後,陸美華幾乎沒有情感波動的聲音在會議室響起:「根據罪犯的犯案時間,可以推斷出,他大概率不是上班族。」
「為啥?」蔡曉明問。
陸美華解釋道:「兩起案件發生的時間,都是工作日,如果是上班族,每次案發的時候,都不在公司上班,這不是引人懷疑麼?」
「而且根據目前的信息來看,面具男的復仇,還遠遠沒有結束。」
「所以,他不會採用這種會逐漸讓自己暴露的事情。」
「也就是說,面具男可能是一個擁有一定財富,或者說是一個自由職業者。」
陸美華和張一陽的分析讓會議室的氣氛,都不再那般壓抑。
至少現在有一個明確的方向了。
徐坤興奮地拍著桌子,「陸姐,張哥,大寫的六!」
鍾海洋眼中也閃過一絲光亮,他微微點頭,「沒錯,這是目前我們最清晰的調查方向了。」
對於眾人的稱讚,陸美華並未放在心上,而是繼續道:「所以,根據我們目前的推測,面具男大概25-40歲之間。
曾經遭受過巨大的變故,以至於性格扭曲,但能夠很好的隱藏起來。」
「他可能從事自由行業或者個體經營,所以有充分的時間去作案。」
「同時本人應該是個有一定品味的人,具有一定的黑客技術和反偵查意識。」
「另外,其所居住的地方,應該距離你們發現的那個房間不算太遠。」
「當然,也不是絕對,但我們應該先從那個偽造成雜物室的房間周圍開始調查,找出符合以上特徵的人,採用排除法。」
張一陽枕著雙臂,往後一靠,大大咧咧的說:「這些艱苦的任務,就交給各位咯!」
其他專案組成員也紛紛點頭,眼神中重新燃起了鬥志,之前的壓抑和迷茫被一掃而空。
鍾海洋起身道:「接下來的調查,」
「一,進一步攻克王磊和唐玲玲,他們一定以某種方式,接觸過面具男,我們看看能否找出更多面具男的信息。」
「這件事,百分之百是面具男在背後推波助瀾。」
「兩人因為尋釁滋事,正在接受調查,但我們的時間並不充裕。」
「二,根據陸警官的分析,嫌疑人25-40,身高175-185,自由職業,有一定品味,曾經遭遇巨大變故,找出符合以上特徵的人,採取排除法。」
「三,繼續調查吳軍和柳如絮的關係,看看能否找到兩人同時認識的人,可以從十年前下手。」
「既然面具男稱呼柳如絮為背叛者,可以查查這些年來,柳如絮和誰曾經走的比較近,而對方,又遭遇了重大變故。」
「四……」鍾海洋難得的笑了笑:「大家辛苦了,所以,今天晚上我請客。」
此刻的他感覺,好似遮蔽在頭上的烏雲,漸漸淡化了。
他又看向張一陽和陸美華:「也是給兩位新同事接風洗塵。」
「好耶!!!」
……
晚上的孤島酒吧,客人稍微多了一些,但同樣顯得十分寧靜。
好像來這裡的人都在遵守一種「潛規則」,那就是不打破這種安靜祥和的氛圍。
沈風悠閒的坐在吧檯里,聽著舒緩的音樂。
同時,心裡開始構思下一場遊戲。
胡德霖,今年42歲。
不同於柳如絮和吳軍,這一位目前混的可不怎麼樣。
按說他曾經為「聯盟」做事,即便只是外圍成員,也應該過得不會太差才對。
可偏偏這傢伙不求上進,嗜賭成性不說,還是個癮君子。
這些年來,可謂是欠了一屁股債。
如今四十二歲的他,竟然是北城的一名飛車黨,靠著搶包為生。
全家上下最值錢的家當,估計就是那輛摩托車了。
平日裡,胡德霖居住在城郊的老房子裡,只有「做生意」的時候,才會前往市區。
別看胡德霖這般落魄,但當年圍剿沈家,他可是做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呢。
沈風緩緩閉上眼睛,他看到了一座被熊熊烈火吞噬的別墅。
以及一個渾身上下都燃燒著火焰的女孩。
「胡德霖……」
沈風用只有自己能夠聽到的聲音自言自語:「我該拿你怎麼辦呢?嗯?」
「嘿嘿…呵呵呵…你的地獄,來了……」
兩天後,浮島市將會降臨一場暴風雪。
而那場暴風雪,就是胡德霖的喪禮!
吱嘎——
吱嘎——
酒吧的大門被推開,冷風從門外灌了進來。
兩個滿身風雪的影子,逐漸清晰。
是他們?沈風的心中微微一動。
來的兩人,竟然是張一陽和徐坤!
但也不過片刻的功夫,沈風的臉上,就露出了親切的笑容。
然而這笑容背後,卻仿佛隱藏著無盡的深淵。
張一陽大步走來,臉色微紅,一看就是剛喝過酒。「沈風,好久不見!」
他的聲音帶著一種久別重逢的喜悅。
……
「看到許多讀者雲裡霧裡的,這裡說一下,主角沈風十年前就死了,的屍體已經腐爛了,死透了。」
「然後,他魂穿到了酒吧老闆的身上。」
「這個酒吧老闆也叫沈風,並認識張一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