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我認可了你的濃度

2024-12-27 21:41:56 作者: 明月幾時有罐頭
  屋裡陷入一片死寂。

  看著吳德彪滿臉的煞氣,馮晚夏和黎非煙下意識就一起後退了一步。

  屋裡的氣氛突然就凝滯的好像鐵一樣。

  「德彪,不要誤會,我並沒有冒犯的意思。」馮晚夏喝了一口杯中的蘇打水,壓下心頭的驚慌。

  她決定解釋一下。

  「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在排查可能的風險——你知道,這是沈悠的教子應該做的……」

  「如果讓你產生了不舒服的感覺,我道歉。」

  「但歸根到底,我們都是沈悠的人。」

  「我們都是悠哥的人?」吳德彪眯起眼睛,冷冷的看向她:

  「馮晚夏,別把自己抬的那麼高——你覺得自己是沈悠的人,但我還沒有承認你呢。」

  「你最好明白一點,我在這裡代表的是『非洲暴君』的意志。沈叔叔和蘇阿姨給我的指令,是要絕對確保沈悠的安全。」

  「可從過往的履歷看,馮晚夏,你絕對非常不可靠。」

  馮晚夏面色也冷下來,她挑了挑眉:「哦?」

  吳德彪上前一步,眼神如刀:

  「你是一個非常衝動的人,總是突然下決定——你突然就當了模特,突然去打了籃球,突然又去當了口紅,突然愛上了沈悠。」

  「今天,你又突然認他做了教父。」

  「實話說吧,我討厭你這種過於突然沒有常性的傢伙——我這個人,特別喜歡一成不變的穩定。」

  「所以從今以後,你最好體現出這種穩定……」

  「否則。」

  「我就宰了你。」

  馮晚夏冷冷一笑,臉色已經變得鐵青。

  很好啊,原來你更不放心我?

  黎非煙在一旁忍不住了:「彪子,你是雙子座?」

  吳德彪一愣:「你怎麼知道?」

  黎非煙一翻白眼。

  我怎麼知道?

  您都快把「雙重人格」四個字刻臉上了!

  她伸手一把按住吳德彪的肩:

  「這事我是這麼看的。」

  「森sei要是有問題,你該處理你就處理——但人家現在沒問題,還剛剛贏下了比賽,你能不能別這麼拉著個臉?」

  「聽到沒?」

  「你快給我切回原來的模式!」

  盯著她按在自己肩頭的手,吳德彪臉色突然一紅。

  拿出一張A4紙。

  他羞澀的寫出兩個娟秀的字:

  「好噠~」

  ……

  30分鐘後。

  沈悠家,三臥里。

  「絕了。」黎非煙一攤手。

  「做為沈悠的兩條狗,你們倆可是真絕了——都準備咬對方!」

  「你不相信彪子,彪子更不相信你,這種隨時準備拔槍對射的職場同事,還真是刺激捏!」


  「不,我現在已經相信他了。」

  馮晚夏無奈又輕鬆的一攤手:「他剛才那番話,倒是讓我徹底認同了他的濃度了。」

  「話說……」

  「你覺不覺得,我們五個人關係還挺複雜?」

  說著,馮晚夏忍不住搖搖頭。

  洛清寒是沈悠的哥哥。

  沈悠是自己的主人。

  但洛清寒是自己的妹妹!

  黎非煙是洛清寒的妹妹,但她又是沈悠的師傅?

  吳德彪代表的是沈騰飛的意志,只要那邊一個指令過來,他會隨時幹掉包括洛清寒在內的所有人。

  但他其實把沈悠當哥哥?

  什麼狗屁設定啊這都是?

  馮晚夏感覺,好像所有人的關係,圍著沈悠滾成一團了毛線啊……

  黎非煙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是特麼挺複雜。

  但是……

  「你覺不覺得,剛才彪子還挺帥?」

  黎非煙忍不住砸吧了一下嘴:「平常動不動就臉紅,跟個娘炮似的,但是一狠起來,嘖嘖……」

  「很爺們啊!」

  馮晚夏白了她一眼。

  爺們個屁,他那叫精神分裂!

  真正的爺們是能說出「你儘管去做,後果我來承擔」的人。

  比如說,我的主人……

  「我突然有點不放心彪子住隔壁這件事了。」

  馮晚夏苦笑著搖搖頭:「剛才他發飆的那一瞬間,我才意識到一個事實——」

  「什麼夏三體,洛萬城,其實彪子才是唯一那個有能力把我們全部幹掉的人吧……」

  「一想這事我就眼皮直跳——我今天能不能留在你們這屋睡啊?」

  「能啊,正好我這兩天籃球練的辛苦,叫你操練的那叫一個腰酸腿疼。」黎非煙抻了一個懶腰。

  「森sei,你快來給老娘按摩一下,我那裡緊死了。」

  馮晚夏點點頭:「行,但按摩要放後面的,緩解肌肉酸脹你先要拉伸……」

  說著,她在地板上跪好,下腰,頭往後拱,做出一個拉伸的示範,然後示意黎非煙跟她一起做。

  然而她做了半天,黎非煙卻沒什麼反應。

  馮晚夏有些詫異的扭過頭,發現黎非煙正直勾勾的盯著她。

  馮晚夏詫異道:「怎麼了?」

  黎非煙叉起手臂:「怎麼了?」

  「我羨慕唄!」

  「同樣是人,你憑什麼那麼大啊!」

  「誒,馮晚夏你說實話……」

  「你那是真的還是假的?」

  馮晚夏順著她的目光,低頭看了自己一眼,臉色一紅。

  她頓時翻了個白眼:「當然是真的!」

  「你以為大好啊?」

  「我恨不得它沒有這麼大——你知道青春期時我經歷了多少嘲笑啊,我走路都不敢抬頭……」


  「童年陰影啊!」

  「切。」

  黎非煙不以為然的擺擺手,「那是小時候,那時候不懂事唄,現在輪到你嘲笑我們嘍……」

  「也並沒有。」馮晚夏皺起眉,「直到現在我依舊感覺很不方便……」

  「比如呢?」

  「比如大家立正時低頭都能看到自己的腳——」

  「但我不行……」

  「我立正時想看自己的腳只能照鏡子。」

  黎非煙聽得更鬱悶了。

  這是不方便嗎?

  她怎麼覺得這是炫耀呢?

  瞪著馮晚夏,黎非煙伸出手,在空中做了一個虛抓的動作。

  「讓我試一下。」

  馮晚夏嚇了一跳,她頓時驚恐的瞪大眼,往後一挪:

  「去,去你的。」

  黎非煙嘖了一聲,支起下巴道:

  「別那么小氣——就一下……」

  馮晚夏徹底慌了:「你變態啊?」

  黎非煙不樂意了:「什麼叫我變態?」

  「是個人都會好奇這種感覺吧?」

  「你倒是天天擁有了,我們哪經歷過?我們就想感受一下,有問題嗎?」

  馮晚夏跪著又撤一步,雙臂環繞自己,瞪她道:「不行。」

  「你這人怎麼一點不大氣啊?」

  黎非煙一臉責怪跑到她身邊坐下來,肘了一下:

  「就一下!」

  「不行。」

  「就一下,你都不答應?你做人不可以這個樣子,會沒朋友的!」

  馮晚夏僵住了。

  會沒朋友嗎?

  那,那可就有點嚴重了。

  說的也對啊——如果吳德彪要滅我,我想自保,那不是還真得指望非煙嗎?

  可是……

  深呼吸了幾口,她轉頭狐疑的看著黎非煙。

  良久。

  她慢慢鬆開了攏在胸前的手。

  有些心動的問:

  「就一下?」

  「就一下!」

  「適可而止?」

  「包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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