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大小姐坐起來真的很舒服
從周一忙完最重要的合作簽約之後,林秋樹終於是回歸到了悠閒的日常生活不過,因為他攪動起的風雲,卻是讓很多人都忙得不可開交。
尤其深澤大小姐,更是肩負著聯合新潮社以及河出書房,共同宣傳造勢的重要任務,一直是忙到了周日下午才稍稍能緩口氣了。
【一個新的文學流派就這樣忽然地誕生了,絲毫不給我們這些平庸之輩一點心理準備。】
【說實話,我甚至忍不住嫉妒起林知秋老師來,在這樣的年紀,就才華橫溢到自創一派,簡直讓人無法想像!】
【請了白石主編兩頓小酒,他才肯透露,林老師新創的流派名為新感覺派,
不得不說我個人是對這一新生流派充滿了信心的。
甚至期待著,能成為林老師的門下走狗,或許有幸能跟著一起在這嶄新的道路上,獲得些許微不足道的成就.·
一旁的山崎美奈在心情激動地念著報紙。
而深澤直子趴在沙發上,哼哼唧唧的,享受著林秋樹的按摩之餘,還不忘問道:
「怎麼樣?最近這一周的文學評論,可是要把你吹捧上天了的,有沒有找到一點意氣風發的感覺了?」
「你怎麼就總想著要我表現出得意的樣子來呢?真夠執著的。」
林秋樹哭笑不得,注意力其實更多在深澤大小姐柔軟的身軀上。
當著太太的面,肆意揉按著大小姐的身子,時不時偷偷深入肋側,摸一把這種刺激,才更讓他得意。
「哼嗯———-你不也是總執著地想看我哭嗎?」深澤直子被按到了酸脹處,忍不住發出撩人的悶哼。
「我也很想看林君意氣風發的樣子,感覺很帥氣!」
山崎美奈將報紙緊緊抱在懷裡,一臉崇拜地用水盈盈的桃花眼看著林秋樹。
「好吧,那我可要膨脹起來了。」林秋樹笑道。
「不過,說起來,富士電視台怎麼樣了,還在執著地陰陽怪氣嗎?
希望它能堅定立場啊,不然少了被打臉的反派,總覺得沒有爽到。」
「自從富士電視台說林君壞話開始,我就已經不看了,不太清楚是什麼情況。」山崎美奈搖搖頭。
還是深澤直子非常可靠地輕哼一聲開口道:「富士電視台最近倒也還是在繼續點你的名,不過已經換到二線節目了。
而且比起陰陽怪氣,現在更多是委婉地表達質疑,不像之前那樣尖銳了。
看它謹慎的樣子,估計是不能如你所願,一直堅持到最後《雪國》發表了「,可惜了。」林秋樹頗為遺憾地搖搖頭,起身揉了揉手腕,然後一屁股坐到了深澤大小姐的豐軟臀瓣上。
柔軟綿彈的坐感,簡直比最頂級的記憶海綿都要舒服。
不過被坐的深澤大小姐就沒好氣了,語氣冷地說道:「拿我當坐墊很舒服是吧?」
「要說是的————」
林秋樹說著,還稍微調整了下姿勢,好更充分地享受到這種讓人頭皮發麻的舒適感。
山崎美奈見狀忍不住捂嘴偷笑,「林君還真是喜歡和直子打鬧鬥嘴呢,感覺很般配的樣子。」
林秋樹和深澤直子眼皮一跳,後者立刻是沒好氣道:「誰要和他般配,也就美奈姐能忍受他的脾氣和一肚子壞水吧。」
「哪有,林君脾氣很好的,壞水的話——-嗯,其實也只是捉弄人而已。」山崎美奈臉頰微紅地辯解道。
「只是捉弄人嗎?我看他平時可沒少欺負美奈姐。」
深澤直子幽幽說著,卻是將手伸到了背後,悄悄摸到了林秋樹屁股上,偷偷掐了一把。
「嘶——」林秋樹頓時吸了口冷氣,然後不甘示弱地也摸到了她大腿後側的柔軟,用力一抓。
「哼—.」深澤大小姐頓時發出一聲粘膩撩人的輕哼。
山崎美奈卻是沒發現異樣,只是紅著臉說道:「被林君欺負也很開心的—————」
「美奈姐真是沒救了。」深澤直子嘆了口氣,不過轉念想想自己,好像也沒強到哪裡去。
一時間忍不住有些羞惱,乾脆又說起工作的事情,「對了,有人開始跟風你的新作了。」
「嗯?跟風《雪國》?不能吧?是那些試讀的名家嘗試寫新感覺派,還是影印稿泄露出去了?」
林秋樹不由得微微擰身看向她,異道。
「不是,嗯————·是《日本沉沒》。」
深澤直子眉頭微,被他這樣當著美奈姐的面坐著,還旋磨,很是有種異樣的快感。
林秋樹頓時默契地領悟了她的意思,「只是一個書名,就開始跟風了?難道是有人要寫《東京沉沒》,或者《日本以外全部沉沒》了?」
這不是他瞎編,還真有這兩本書,後者是小松左京的好友,筒井康隆創作的兩人和星新一併稱為日本科幻的御三家,關係也很好。
比起其他兩人,筒井康隆的作品倒是在動畫改編方面更出名,比如經典的《穿越時空的少女》和《紅辣椒》。
在小松左京的《日本沉沒》獲獎後,兩個人慶祝的時候,星新一玩笑般地說起日本以外全部沉沒又會怎樣。
然後筒井康隆乾脆就以此為題,寫了篇極盡諷刺之能的短篇小說。
在這本書里,所有外國的政要名流,富豪明星,全都廢寢忘食地學起日語和日本習俗。
乍一看上去,似乎像是一篇yy文,但其實恰恰是在諷刺當時日本對外國的諂媚。
至於《東京沉沒》,也不是隨口一說,而是小松左京的確有一本書叫《首都消失》,只不過林秋樹就沒看過內容了。
「你難道是看到相關報導了?」深澤直子不由驚訝道。
「還真讓你猜中了,有作家跟風寫起了《東京沉沒》,打算狠狠蹭一波你的熱度。
甚至馬上就要開始在雜誌上連載了,可能比你的《日本沉沒》上市發行時間都早。」
「所以說——--這個雜誌,該不會是集英社旗下的吧?」林秋樹表情微妙地道。
「嗯哼——.—」深澤直子頗有些嘲諷地哼了聲。
林秋樹卻是渾不在意地笑笑,「果然啊,別的不說,集英社的效率是真的高,反應也快。」
「只要是能賺錢的事情,集英社都很擅長,但也就僅止於此了。」深澤直子陰陽怪氣地評價道。
林秋樹沒有接話,但這就是現實啊,會賺錢才能壯大,劣幣驅逐良幣,將來的審美降級更是彰顯了資本的強大。
「別光坐著享受了,再幫我按按肩膀和脖頸,還是很酸的感覺。」深澤大小姐很是不滿地催促道。
「知道了。」林秋樹回過神來,傾斜著身子,伸手去按她的肩膀,將她按得發出一連串膩人的輕哼。
不過也沒按多久,時間到了六點多,林秋樹就不得不出發去接少女了,畢竟今晚是兩個人一起去看演唱會的日子。
少女補習的地方在文京區,演唱會的地點在澀谷區,剛好是順路過去的。
林秋樹也沒讓深澤直子開車送自己,直接是打了個車,來到了少女補習的私塾樓下等著了。
等時間來到七點左右的時候,私塾的門口才忽然有一堆年輕人走了出來,或是找地方活動活動休息一下,或是去買點吃點。
完全是一副晚自習下課的既視感,和日本這邊學校里的鬆散氛圍完全不同,
倒是頗有點讓人懷念的感覺。
又等了大概兩三分鐘,少女拎著書包的孤零零的身影才終於出現了。
發現戴著口罩的林秋樹之後,少女澄澈的眸子便一下子綻放出明亮的光芒來直接是小跑著奔了過來,然後俏生生地在他面前站停,用期待的眼神看著他。
「林君想我了。」
「的確是想櫻醬了,不過怎麼不叫狐狸了?」林秋樹倚靠著車門,好笑地道少女總是這樣心口不一地故意顛倒主語,不由讓他想起了一首小詩一一螃蟹在剝我的殼。
「媽媽說在外面不能亂喊。」少女眨了下眼睛,「不過可以給你抱。」
「?」林秋樹頓時有些忍俊不禁,顯然大庭廣眾之下擁抱什麼的,要比一個稱呼更加不合適吧?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看著少女滿是渴望的神情,林秋樹便張開手臂,將後者洋溢著青春氣息的香軟身子抱在了懷裡。
「這裡沒有認識的同學嗎?見到這個樣子,會調侃櫻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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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認識。」少女閉上了眼睛,非常安心地趴在他胸膛上,小手也是揪著他的衣襟不松,很是享受地嗅著他身上的氣味。
光是憑著這溫度和熟悉的氣息,她就可以全身心地放鬆下來,不再擔心任何意外。
「所以說-—」—--櫻醬真的沒有朋友嗎?」林秋樹舊事重提,很是為這孩子的人際關係而擔憂。
要是放在中國,他也就不操那個閒心了,但日本畢竟社會環境不一樣,沒有朋友真的很難。
「林君果然是對我的同學感興趣!」櫻醬聞言十分警惕地說道。
「......」」
林秋樹沒好氣地揉了揉她的腦袋瓜,「行了,上車吧,再不走就晚了,停車的時間也算錢的。」
一聽算錢,少女頓時就急了,完全沒了慢慢享受狐狸懷抱的心情。
直接將書包往車裡一甩,催促著將林秋樹推進了車裡,然後連忙也跟著坐了上去。
兩個人東倒西歪地在后座上擠成一團,壓在林秋樹身上的少女還不忘出聲提醒道:「麻煩請開車吧!」
司機笑而不語,兜里不久前收入的萬元紙鈔,讓他很有禮貌地應了聲,目不斜視地立刻發動了車子。
並用最快的速度,將兩人送到了位於澀谷區的小型演唱會門口。
等計程車走了之後,少女才小臉一愜,忽然反應過來,「好像忘記付錢了「啊,那不是很好?省了不少。」林秋樹逗弄道。
「這樣不是省,是騙———-那位司機桑也需要勞動報酬養活家人的。」」
少女認真地糾正著,然後微微皺著細細的眉頭,看向計程車消失的方向。
「是該打電話給計程車所屬的會社說明情況,還是要聯繫路邊的巡查?」
她沒怎麼坐過計程車,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
如果是電車的話,那就很方便處理了,只要找到電車站的工作人員,說明情況然後補上車票就可以了。
林秋樹看著少女倔強的樣子,一方面喜愛她有原則的處事方式,另一方面又覺得這世界是真的很魔幻。
誠實守信的人會遭遇不幸,在苦難中掙扎,而那些踐踏道德法律,拋掉良知的傢伙,卻享受著紙醉金迷。
「別想那麼多了,事先已經給過車費了。」林秋樹悄悄摘下口罩,很是疼惜地在她嫩滑的小臉蛋上嘬了一口。
「?!」少女抬起小手抹了抹臉上的口水,然後露出一種不可思議的氣惱神情。
「事先付了車費?那怎麼可以不找零?」
林秋樹頓時忍不住笑了,「剛剛不還擔心人家少了收入養家人嗎?」
「但那是不合理的收入,黑心司機————」少女氣鼓鼓的,很是不開心。
但是看著林秋樹淡定的神情,又反應過來多半是他故意給的,隨即也是有點憂心地道:「狐狸又亂花錢。」
她知道狐狸很會賺錢,但錢總是不夠用的,以後誰知道會出現什麼樣的意外,要多存些錢才行的。
林秋樹自然知道她的心思,於是也只是溫柔地笑著,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哄道:
「這可是我們兩個第一次來聽演唱會,櫻醬就要帶著這樣氣惱的情緒進去聽歌嗎?那今天要怎麼留下美好的回憶啊?」
少女抿著櫻唇,用倔強的眼神看著他,也不說話。
那意思完全就是狐狸又在找藉口糊弄人了,明明不亂花錢也可以留下好回憶的。
「好好好,下次如果不是著急的事情,不會這樣大手大腳了,可以了吧?」
林秋樹無奈地哄道,對於這個勤儉持家的小財迷,實在是沒有辦法。
「真的?」少女的小臉這才緩和了一點。
「嗯,真的。」
「拉鉤。」少女說著,抬起白淨的小手,伸出小拇指來。
林秋樹頓時啞然失笑,「櫻醬不覺得這樣幼稚嗎?」
少女固執地用澄澈的眸子盯著他。
「好吧,說謊的人應該不用吞一千根針吧?」林秋樹挑了挑眉,同樣伸出小拇指,和她纏繞在一起。
這樣的小動作,莫名有種讓兩個人的心聯結在一起的錯覺。
少女微微垂下波波頭,小聲說道:「說謊的話,狐狸就要被永遠留在我身邊。」
然後不等林秋樹反應過來,她就靈巧地將旋轉手腕,將細嫩的拇指,印在了前者的拇指上,完成了勾指起誓的全部流程。
林秋樹愜了下,隨即摸著下巴沉吟道:「所以,我到底是該說謊呢,還是該說謊呢?這樣就能永遠留在櫻醬身邊了吧?」
少女聞言頓時開心地抿嘴偷笑起來,低垂的波波頭輕輕晃動著,將他的胳膊緊緊抱在懷裡,把他往裡面拉,「演唱會要開始了。」
「那就進去吧,不過聽說門票的收入是要用來捐贈出去的,所以我就沒要橋本編輯的贈票,打算是付費觀看的,這個應該不算說謊吧?」林秋樹打趣道。
少女拉著他往前走,眉眼間全是笑意,「如果狐狸以後都不說謊了,那這次就算數。」
「這豈不是全都要?櫻醬還真是狡猾,到底誰才是狐狸啊?」林秋樹頓時好笑道。
兩個人說說笑笑的,氣氛很是輕鬆,但是買了票進了會場之後,便不由得被周圍的人所感染了,神情也嚴肅認真了一些。
畢竟,不管怎麼說,要唱的曲目都是《一了百了》這種應援打氣的歌曲,來這裡聽歌的也多半是經歷了苦難,被這首歌所感動到的人。
找到了座位之後,光線很快就暗了下來,林秋樹最後注意到的,就是這裡大概是有個六七百人的樣子。
雖說還屬於小型演唱會,但人的確不少了。
沒等太久,舞台上就打出了聚光燈,一個坐著輪椅的女性身影出現了,看上去很是柔弱的樣子。
但又隱約能從她臉上和眼神中,看出頑強的精神來。
「那就是橋本小姐?」少女認真地看著舞台上的人,小聲和林秋樹說道。
「嗯,多虧了櫻醬,她才能打起精神來呢。」林秋樹將少女摟在懷裡,輕輕蹭了蹭她的髮絲。
「也有狐狸的份,是夏川一葉做到的。」少女糾正道,然後有些奇怪,「是說可以站起來了吧?」
「對,說是可以走幾步路了,所以顯然還沒能完全康復,多半是只能站一會兒的樣子,還需要坐著輪椅。」林秋樹小聲解釋道。
「這樣啊——」少女點點頭。
兩個人沒再說話,倒是發現了台上的橋本雅美,正在朝台下張望著,似乎是想尋找到夏川老師的身影來。
不過很可惜,台下黑漆漆一片,她是顯然不可能找到的,而且從父親那裡也知道了,夏川老師並不喜歡露面。
但今天對方應該是來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