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日後的成就超乎咱的想像?」
默默的嘀咕了一句,朱元璋便沒放在心上。
畢竟現在朱樽回來了,有他和標兒鎮壓大明,哪怕日後老四他再牛,還能翻了天不成?
「樽兒!」
「你準備在一年後出征?」
朱樽點了點 頭。
軍隊可不是他想出征就出征,大兵團作戰,這次更是跨海而戰,所以要準備的東西太多。
哪怕強如朱樽,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這也是為什麼以前朱樽總是喜歡帶領著人屠衛出征。
人強,不需要什麼輜重,來人影去如風,沒有那麼多麻煩事兒。
「一年的時間…」
「足以讓我平定大明內部一切不穩定因素!」
朱樽的話擲地有聲。
血雲退卻後的那抹暖陽,照射在那張無以倫比的臉龐上,顯示出無與倫比的自信。
「唉…咱老咯!」
「日後這大明交到你和標兒手中,咱是放心咯!」
「以後咱和你娘就在皇宮帶帶娃,溜溜鳥,終於能好好的享受享受生活了!
「哈哈哈!」
朱元璋當即開懷大笑,看向身前如謫仙般的身影,臉龐上充滿了欣慰。略顯滄桑的眼神中,仿佛映射出了日後的大明是何等的波瀾壯闊。
有子如此,夫婦何求啊!
「爹爹!」
就在此時。
馬皇后抱著小糰子來到了父子二人身邊,小糰子一看見朱樽就往他懷裡鑽。
朱樽一把抱起了自家女兒,寵溺的颳了刮她的鼻子。
「怎麼了,蕊兒!」
「爹爹!」
「我肚子…餓!」
嗯?
看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臉上滿是不開心的小糰子,朱樽頓時樂了。
隨即轉過頭對著兩人說道:
「老頭兒,娘!
「今天我親自下廚,等吃完你們再回宮!」
朱元璋頓時眼前一亮。
隨即便瘋狂點頭。
沒辦法…
任誰嘗過朱樽做的菜,都會久久不能忘懷。因為實在是…
太好吃了!
朱樽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隨即將手裡的小糰子再次遞到了馬皇后的懷中。
「蕊兒!」
「爹爹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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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於其樂融融的吳王府。
魏國公府內則是一陣雞飛狗跳。
「啪…」
「你這逆子,咱當年怎麼生出來你這麼個玩意兒!」
「那劉蓮兒是白蓮教的人你知不知道?!」
「你想害死咱們徐家嗎?!」
徐達手持荊條,滿臉怒意。
剛剛毛驤派了錦衣衛來告訴他,說劉蓮兒為白蓮教餘孽,已被吳王殿下所羈押。
這將徐達的小心臟給嚇得喲。
白蓮教餘孽…
簡簡單單五個字。
徐達深知其背後代表著什麼。
十五年前在雲霧山,放火埋屍的正是他徐達徐天德。
哪怕他已經領兵作戰多年,見慣了生死。可如今回憶起雲霧山那血腥的一幕,他心中還是一陣膽寒。
相比於上位!
元帥真的是太狠了!
看著眼前不斷在躲閃的身影,徐達恨不得將手中的荊條揮出幻影。
「啊…」
「爹!」
「別打了…別打了…」」
「我是真不知道啊!」
「在說了,劉蓮兒是…樽哥讓我帶回來的!」
「這不關…我事啊!」
「啊!」
被打成秦王繞柱的徐允恭滿臉的欲哭無淚。
他不明白為什麼僅僅一個劉蓮兒就讓他爹如此大動干戈。
早晨下朝時,他爹恨不得拉著他到處炫耀自己這個兒子,那時候還好好的。可回到家才過了僅僅半天,這一切都變了。
荊條加身,他爹對他的「愛」仿佛又回到了從前。
「哼!」
「正因為是元帥吩咐你將其帶回府,所以咱現在手裡拿的是荊條,如若不然,咱現在手裡拿著的可是滴血的鋼刀!」
「啪…」
越想越氣的徐達揮手就是一下。
「徐允恭!」
「你給我記住!」
「咱可以允許你胡鬧,允許你不務正業。」
「但你給咱記住,千萬別和白蓮教扯上一絲絲的關係,不然咱會親自宰了你!」
轟…
聽著徐達充滿殺意的話語,徐允恭終於怕了,渾身顫抖的他不可思議的望向了自家老爹。
「爹!」
「你…」
啪…
「記住咱的話沒有!」
這次徐允恭沒再閃躲,荊條抽在身上的疼痛感讓他意識到這不是在做夢。
目光呆滯的點了點頭,隨後頹然的跪倒在地。
徐達目光中閃過一絲不忍,可很快就被一抹堅定所取代。
君是君,臣是臣!
他們這些身為臣子應當有自知之明。
「現在立馬給咱滾起來,和咱一起去吳王府給元帥賠罪!」
吱啦…
就在此時。
輕微的推門聲打斷了徐達的話語。
抬倆人抬頭一看,一道俏生生的身影頓時印入了兩人的眼帘。
「妙雲…」
「你…怎麼來了!」
看見來人,徐達的聲音很明顯的出現了一絲慌亂。
「你倆準備瞞我瞞到什麼時候?」
「妙雲…」
「爹…爹這不是正在教訓你這不聽話的弟弟嘛!」
「這有什麼瞞不瞞的!」
話音剛落。
徐達就朝著徐允恭投去了一個威脅的眼神,同時不動聲色的揚了揚自己手裡的荊條。那模樣仿佛就在說:如果你敢亂說話,小心咱手裡的荊條。
在徐達的「死亡凝視」之下,徐允恭也是無奈的開口道:
「對啊,姐!」
「我在外面做了錯事,正在被爹教訓呢!」
「唉…姐!」
「你哭什麼,你弟我身體好著呢,只是爹拿荊條抽了幾下,不疼的!」
還以為自己被爹打,自家姐姐心疼的直抹淚的徐允恭,立馬屁顛顛的來到其身前開口安慰。
可接下來他卻如遭雷擊。
「爹!」
「你倆還想合起伙來騙我?」
「樽哥哥他…他是不是…回來了?!」
徐允恭:「……」
看著此時淚眼朦朧的自家親姐,徐允恭的心頓時感覺拔涼拔涼的。
合著小丑竟然是他自己?
「妙雲,你聽爹說!」
「元帥他…」
「爹!」
「你別再想騙我,我今日在回來的路上看見了玄衛!」
徐達:「!!!」
完了…完了!
全踏馬完了!
深知自己女兒脾氣的徐達瞬間感覺自己的天都塌了。
「我剛在屋外都聽見了!」
「爹要帶著恭弟去吳王府給樽哥哥賠罪,所以樽哥哥現在就住在那?」
「不是,妙雲,你聽爹說…」
「妙雲…」
「妙雲…」
看著門外已然離去的背影,徐達頓時一揮手中的荊條。
「啊!」
一聲慘叫驟然響起。
「你這逆子,還站著幹什麼!」
「還不趕緊和咱去追你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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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