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夏青找鹿驚棠談了一會話,出來的時候傅南嶼正靠著牆等著,垂眼看著鹿驚棠,開口問:「說什麼了?結婚可以,分手沒門。」這話問得一臉坦然,完全沒要背著人的意思。
鹿驚棠下意識就要張嘴,傅夏青暗示的咳嗽了一聲,對鹿驚棠恨鐵不成鋼的咬牙道:「就那麼相信他,剛教你的又忘了!?」
又指著自家兒子怒道:「什麼德性!臭流氓,當著你老子的面就敢威脅人!」
傅南嶼頓了頓,死豬不怕開水燙道:「那等您走了我再問。」
傅夏青噎了一下,剛想再罵兩句,突然聽到葉惜溪在叫他,瞬間忘記自己要說什麼,急匆匆走了,下樓前不忘叮囑鹿驚棠一句,「別忘了我說的。」
鹿驚棠重重點點頭,神情像正在接收奧運火炬那樣鄭重虔誠 。
傅夏青走了,剩下兩人,傅南嶼還沒開口,鹿驚棠先發制人,故作嚴肅的眉頭一蹙,「不該問的別問。」
傅南嶼也不惱,哼笑一聲,捏住她的臉頰肉,好笑的評價道:「有靠山就是不一樣,說話都硬氣多了。」
鹿驚棠揉揉臉,眼尾下垂,看起來無辜又可憐,紅潤的唇微微嘟起,很像小金魚歷險記里的小金魚。
傅南嶼瞥著她,喉結上下滾動,施施然道:「找個地方,我要親你。」
「啊?」鹿驚棠呆呆地看著他,想不通他是怎麼快速把話題跳躍到這裡的,還沒想清楚,就被拖進傅南嶼房間裡按著門上親了。
房間裡空氣濕熱黏膩,傅南嶼扶著她後頸,低頭含住她的唇,撬開她的齒縫肆無忌憚掠奪她的氣息,鹿驚棠儘量…已經用盡全力回應他了,但還是被吻得不住朝床的方向後退。
急促的呼吸聲聽得人耳熱,鹿驚棠水盈盈的眼裡滿是水光,受不住去捶他胸膛,可惜毫無作用,唇瓣發麻發疼,下意識往回收的時候勾了他一下,傅南嶼瞬間呼吸粗重了幾分,像是受了什麼巨大的刺激,重重的含/了她一口。
鹿驚棠忍不住低吟了一聲,身體酸軟無力的往床上倒去,躺在傅南嶼床上,仿佛被一萬個傅南嶼包圍住,鼻尖都是他身上清冽好聞的氣息,身體感官越發敏感,她顫了顫。
她眼神迷糊的躺在被窩裡,額間濕汗淋漓,傅南嶼覆上來親了親她,她還在不適應期,身體軟的任人擺布,呆呆的看著兩人十指相扣的手,傅南嶼腕間的佛珠摩挲著她的腕骨,有些涼。
這佛珠還是在港城的時候,鹿驚棠親手替他戴上,或許一切早就有跡可循,如果這世界有什麼她掛念的東西,大概就是傅南嶼能夠平安。
傅南嶼見她一直在看他手上的佛珠,循著她的目光也看了過去。
這一幕看起來十分熟悉,像是曾經發生過無數次,一瞬間和某些畫面重合了。
鹿驚棠一激靈,想起來了,原來那個害她做春夢的男鬼就是傅南嶼!
傅南嶼感受到她情緒的波動,聲音還有些啞:「想到什麼了?」
「沒…沒有。」鹿驚棠心虛的摸摸鼻子,還沒在一起就天天想著人家做春夢,這麼丟臉的事她變成乾屍了都不會說的。
傅南嶼給她收拾乾淨,放到沙發上,鹿驚棠乖乖坐著看他收拾自己,目光從他結實有型的胸肌移到線條緊緻塊壘分明的腰腹上,腰側鯊魚肌隨著他抬手穿衣的動作收緊的十分好看,荷爾蒙爆棚。
每次這樣鬧過之後,鹿驚棠身上都是吻痕,而傅南嶼身上的都是她控制不住划過的指甲痕,腰背,胸膛,腹肌無一倖免,每次被折騰得受不了,她都會忍不住拿手去推他,但手心又都是汗,手心打滑就指甲劃拉一下。
這種程度對於傅南嶼來說一點疼度都感受不到,但是很癢,每次感受到她的指尖划過自己身體每一處,身體就會泛起細細密密的癢,腰腹越發繃緊難忍。
之前鹿驚棠看他身上被劃那麼多紅痕,有些心虛的想把指甲全剪了,但傅南嶼不讓,說什麼這是情趣,不讓她自己剪指甲,由他全權負責。
鹿驚棠臉頰滾燙,看著傅南嶼那一身結實又不過度的肌肉,一個拳頭抵自己兩個大,她咽了咽口水,默默低頭看了看弱小的自己,忍不住問:「你以後不會打我吧?」傅南嶼要是家暴她,估計她一拳都頂不住。
傅南嶼回眸看著她,問:「你指的是哪種打?
如果指的是剛才我們幹的那一種,確實得打。」
鹿驚棠臊了一臉,「打人的打!打架的打!變態!」
傅南嶼抱著被子和床單走過去彎腰親了親她柔軟的臉頰,道:「這種的話不會,傅家的傳統只有疼老婆,而且家暴這種事情百分之三十來自後天影響,百分之七十來自於暴力因子遺傳,愛家暴的男性生出來的兒子大多數也會出現家暴的情況,傅家沒有這種習慣,放心好了。」
鹿驚棠看他抱著被子往外走,驚道:「你幹什麼去?」
傅南嶼抱著被子和她對視,「放洗衣房,不然等傭人來收?」
鹿驚棠立刻從沙發上跳起來,瞪圓眼睛撓頭,「當然不是,但是你這樣走出去也不行啊,要是被發現了怎麼辦?」
傅南嶼:「現在沒人。」
鹿驚棠還是覺得不行,繞著屋子轉圈圈,突然目光掃到傅南嶼房間的浴室,她靈機一動,說:「先洗洗,然後再讓傭人來收,然後你就說不小心喝水打濕了。」
說完,鹿驚棠還攥緊拳頭,覺得自己實在太聰明了,這種關鍵時候傅南嶼都比不上她機靈。
這個計劃似乎十分可行,傅南嶼很聽話的抱著被子進浴室,放進浴缸里。
看著鹿驚棠急哄哄的擰開水龍頭,臉頰紅成胭脂色,像染了整片紅霞,忍著害羞低頭去搓那些令人羞恥的痕跡,真像個小媳婦。
傅南嶼看著鹿驚棠放了滿滿一浴缸的水,被子完全浸濕,泡成一團。
他將人扯了起來,鹿驚棠手上還濕漉漉的,不解道:「幹嘛呀?」
傅南嶼眼神複雜道:「這浴缸水是不是放太多了?」這得喝的是自來水,或者是在床上洗澡,才把被子打濕成這樣吧。
鹿驚棠也反應過來了,兩人沉默的對視了一眼,也不知道誰先笑出聲的,兩個人互相靠著笑得停不下來。
都傻了吧唧的。
最後,還是傅南嶼想出一個超絕毫無破綻的辦法,就是有點不道德,但是沒關係,頂多犧牲兩袋凍干安撫一下受害者。
鹿驚棠下樓,故作自然的將大衛和盼達勾搭上樓,邊愧疚的摸它們狗頭邊在心裡默念,要怨就怨你們老大,我也被搞得很慘呢。